“天嶺山暴動,疑似四階妖獸蹤跡,靈獸宗內出現結丹叛徒,魔道七宗發起總攻,速走,往東,遠離十域莫要再回!”


    這是花馨所傳遞的信息,十分簡單,卻也簡潔明了地道出了這次獸潮的緣由!


    看完之後,雲禾默然。


    很顯然,他都能察覺到不對勁,花馨他們這些各宗的結丹修士不可能沒發現端倪。


    可足以媲美元嬰修士的四階妖獸的出現,摧枯拉朽一般地破壞了天嶺山山脈中妖獸與各宗之間維持的平衡。


    如果隻是這樣其實也還好。


    畢竟四階妖獸不可能直接下場,就算獸潮爆發,也有足夠的時間給各宗修士反應,不論是固守還是撤退,都來得及。


    最關鍵的問題,還是靈獸宗內出現了叛徒!


    而且,還是達到了結丹境界的叛徒!


    又或者說,對方本就是魔宗早早就安排下的棋子。


    在那名靈獸宗的結丹修士負責看守天嶺山山脈的期間。


    獸潮爆發。


    以靈獸域為突破口,瞬間打了靈獸宗一個措手不及。


    就似崩塌的大壩,迅速席卷至多個區域。


    其實並不隻是在靈獸宗內有叛徒,各個宗門內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魔宗所安插的棋子。


    其中大部分被各宗拔除。


    但也還是有一些僥幸地保留了下來。


    隻是誰也想不到,靈獸宗的一名太上長老,一位結丹修士竟然會是叛徒。


    與此同時。


    在獸潮爆發的瞬間,沉寂了許久的魔道修士也在同一時間發難。


    以天嶺山山脈尾部的合域,以及天嶺山山脈頭部的玄劍域為兩大突破口,瘋狂地朝著周邊諸域數宗發起了襲擊。


    兩麵夾擊,加上足夠突然,令不少宗門都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而夾在合域與靈獸域之間的長青域,自然是最先失守的宗門之一。


    說實話。


    十域九宗的綜合實力加起來絕對不會比魔道七宗弱,甚至可能還要強上那麽一絲。


    但有一點十域九宗遠遠不如魔道七宗。


    那就是提前的安排。


    作為被攻擊的一方,十域九宗是被動防守。


    而作為發起攻擊的一方,從魔道七宗的安排中不難看出,他們為此已經謀劃了近百年之久!


    百年的謀劃。


    可不是少許的實力優勢就能抹平的。


    最後魔道宗門更是不知道和天嶺山山脈中的妖獸達成了何種協議,隨著獸潮的爆發,成了徹底壓垮九宗防線的巨石。


    巨石滾動之下。


    各宗甚至連有效的反抗都來不及做,就隻能選擇落荒而逃。


    有時候,再堅固的堤壩,往往隻需要一小條裂縫,再來一股更大的衝擊,便能讓整個大壩坍塌。


    雲禾不由地想到了血之禮,想到了王家老祖王沛。


    從此事可以看出,血之禮選擇王家老祖作為目標真不是隨便選的。


    位於長青域西北方向,既靠近天嶺山山脈、又靠近靈獸域的河澗坊市,極有可能就是魔宗打開各宗的缺口的切入點。


    不過這些,對現在他而言都已經不重要了。


    跑?


    去哪?


    往東飛遁的雲禾,還能遠遠地聽到身後一些妖獸傳來的咆哮之聲。


    此刻他的內心有些茫然。


    說實話,他來到這個世界這麽多年,其中大部分的時間都留在了長青宗,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


    但要說感情有多深,倒也不至於。


    他築基完全憑借自己,築基之後也唯有花馨對他提供了不少的幫助,與宗內別的修士,真沒多少聯係和糾葛。


    長青宗待他還算不錯,但他也很好地完成了宗門所布置的一係列任務。


    這次的離開,代表著他將再次從一名宗門修士變成散修。


    體驗過宗門所帶來的好處,他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麽一些不太情願。


    但他也很清楚,長青宗大概率是回不去了。


    長青宗不會就此覆滅。


    甚至十域九宗的各宗都不可能因此而覆滅。


    雖說被魔道七宗以及獸潮打了個措手不及,但九宗成百上千年來的積累也不是開玩笑的,不可能就這樣被徹底擊潰。


    待到此次事件徹底告一段落,長青宗不論是換一個地方還是收複失地,都必然要重建宗門。


    屆時。


    作為宗門活下來的築基修士,而且還是築基後期的修士,雲禾不可避免地承擔起更多的事務。


    能安心修煉的時間會也必然被極大地縮減。


    這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也不是他所希望經曆的。


    或許,這就是許多宗門寧願從頭培養弟子,也不願半路招收散修的原因。


    而一旦雲禾這次離開了長青宗,那麽他之後再想加入別的宗門,估計就難了。


    招收煉氣散修成為庶務弟子還勉強說得過去。


    但招收已經築基的散修,那是絕大多數宗門都不可能做的事情。


    更何況是在靈獸宗出現了結丹叛徒之後。


    誰知道雲禾是不是魔宗奸細?


    也就是說。


    從此刻開始,他就注定要再次成為一名散修。


    唯一值得慶幸的。


    大概就是他在河澗坊市作為散修時所養成的習慣。


    結束修煉之後,會將洞府中的東西收進儲物袋。


    這次雖然沒有全部帶走,但赤環金斑蜂、蠱蟲等主要的東西都在身上,剩餘的一些虧損對他而言無關緊要。


    ‘先隨便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然後再觀察局勢做決定。’


    他想到了戈壁灘屍落之地的超遠距離傳送陣。


    這是他最後的退路。


    但說實話。


    他不清楚雲溟上人所說的“雲上境”,究竟是個什麽情況。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使用超遠距離傳送陣。


    寧可遠離十域地界,往東而去。


    據說,東邊有數個比長青宗都要大得多的宗門,所占地界絲毫不比十域小。


    甚至在極東之處,還有一望無際的迷霧海,其中資源比天嶺山山脈都要多得多。


    就在雲禾一邊逃,一邊思索著自己之後的路時,他感覺到了一道神識掃過自己。


    循著神識來的方向望去。


    不由眉頭一皺。


    靈獸宗,許良。


    兩人是同一時間離開的歸元宗,也都往東跑,遇到倒是不奇怪。


    “雲道友,昨夜交換會是許某的錯,此時麵臨獸潮,我等九宗修士,應當同舟共濟共度難關才是。”許良傳音道。


    雲禾並不想搭理此人。


    雖說昨晚對方讓他頗感不悅,甚至是有些惱怒,可現在的局勢由不得他在此耽擱太多的時間,萬一深陷獸潮,那他的生命都有可能有危險。


    為了一時之氣而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中,這非常不智。


    可雲禾不想搭理此人,許良卻主動靠了上來。


    “雲道友,許某.”


    許良還想說什麽,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當他靠近到雲禾一定距離時,雲禾竟毫不猶豫地出手了!


    許良心中滿是愕然。


    雖然,他的確是帶有目的來的,甚至昨晚故意惡心雲禾也是他刻意為之。


    許良並不是靈獸宗結丹長老肖山河的弟子,但他是靈獸宗築基中,為數不多知曉肖山河盯上了雲禾的修士之一。


    為此,在昨天得知代表長青宗前來吊唁的是雲禾時,他就第一時間給肖山河傳去了訊息。


    而肖山河的回複也很簡單。


    拖住,等他親自來!


    所以許良挑釁雲禾,試圖令雲禾心生仇怨,從而拖延時間。


    隻要肖山河解決掉雲禾,他就能被肖山河破例收為弟子!


    可人算不如天算。


    獸潮的突然爆發,原本的計劃泡湯。


    但就在剛才,許良又收到了肖山河的命令。


    拖住雲禾,他很快就到!


    所以許良才覥著臉靠上來。


    哪知道,他剛想寒暄兩句,雲禾竟然直接動手,一點交流的意思都沒有!


    五道呈五色的飛劍泛著鋒利劍芒,夾雜著暴戾之氣,就朝著他射來。


    不過既然是抱著目的靠近,許良還是做了一定準備的。


    他趕忙拍了拍儲物袋,祭出了一麵菱形小盾。


    他很清楚,自己應該不是雲禾的對手,但也不需要他將雲禾怎麽樣,隻要拖延時間就好。


    肖山河是與靈獸宗的一眾修士一起來的,就在附近,很快便能趕到。


    “哼!”


    雲禾冷哼了聲,揮出的手臂猛地握拳。


    他不想浪費時間,可對方主動送上門,那就沒什麽好猶豫的。


    對靈獸宗修士,他本身就印象極差。


    那從五個方向射去的五柄各色飛劍迅速從五個方向匯合,齊齊劈向許良。


    見狀的許良麵色一肅,趕忙見法力注入到菱形小盾內,其迅速變大,作勢就要擋住飛劍。


    奈何,隨著雲禾拳頭一握,五柄飛劍在半空匯聚合一。


    五行劍術!


    砰!!


    一聲悶響,許良身前的盾牌上,居然浮現出了道道裂紋。


    許良心中震駭不已。


    這是什麽法術?!


    他的中品防禦類靈器居然都隻能抵擋一下?


    嗖——


    與此同時。


    破空之聲響徹天地。


    視線中,一顆渺小的黑點迅速靠近,一眨眼的功夫赫然已變成了拳頭般大小。


    “結丹修士!”


    雲禾心中一凜,對方的遁速之快,不像是築基修士!


    眼下,對方距離此地還有七八十裏,預計要不了幾息功夫,便會抵達。


    ‘是許良的長輩?’


    他眯了眯眼睛,隱約地認出了來人。


    靈獸宗,肖山河!


    “肖長老來了,道友等著受死吧。”許良鬆了口氣,跟服了定心丸似的,勝券在握。


    但此刻雲禾的內心反倒是平靜了下來。


    甚至露出了抹滿是譏諷的笑容。


    如果是別的修士,他可能還真會忌憚結丹之威而停手,但既然是肖山河.


    他不僅明白了許良的所作所為。


    也明白不管他接下來做什麽事情,結果都是一樣的。


    下一秒。


    他腳下用力一蹬,身上泛起五色之光。


    五行遁術!


    身形飄忽。


    再次出現時,竟已然在了許良身後!


    這讓許良滿心驚恐。


    好快的速度!


    怎麽可能?


    但當他準備反抗時,雲禾卻毫不猶豫地欺身上前。


    如今的雲禾,肉身已經可以堪比二階初期的妖獸,被這樣的身體近身,別說許良隻是築基中期,就算是築基後期也一樣攔不住!


    肉身速度加上“五行遁術”,在短距離內雲禾的騰挪速度,也比絕大多數築基修士都要厲害得多。


    一拳砸開許良摸向儲物袋的手,一手抓住了他的脖頸。


    “不,不要!肖長老救我啊!”


    許良瞬間失去抵抗能力,心中的驚恐也再也無法忍受,聲嘶力竭地大喊了出來。


    “死!”


    回應他的,卻隻是雲禾極為平淡的一個字。


    許良徹底絕望。


    此刻的他極為後悔,為什麽要為了他人而去招惹一個他根本應付不了的對手?


    “小輩,住手!!”


    同一時間,肖山河的聲音也在兩人耳畔炸響。


    許良眼中再次迸發出生的希望。


    “哢嚓!”


    可下一瞬間。


    脖子被扭斷的清脆聲響,讓他的表情頃刻呆滯。


    雲禾極其粗暴地直接將其整個腦袋給擰了下來,隨手丟下。


    望向那急速遁來的肖山河。


    露出了無辜的表情:


    “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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