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君悅酒店。
清晨的太陽透過薄紗落地窗簾照射進來，一道道光柱之中，塵埃上下活躍的浮動著，房間的地毯上，撒落著衣物。
吳誌輝睜開眼來，舒涵躺在懷裏，正睜著卡姿蘭大眼直勾勾的看著吳誌輝。
“看著我幹嘛？”
吳誌輝伸手攬住舒涵的肩膀，摩挲著她白皙的手臂：“你這樣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喜歡。”
舒涵腦袋在吳誌輝懷裏拱了拱，如同一個蟲寶寶一樣，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放鬆身體：“很久沒有像這樣子睡到自然醒了。”
“是嗎？”
吳誌輝一挑眉，笑了起來：“我還真沒有看出來，原來我還有安神提升睡眠質量的作用啊。”
“哦喲。”
舒涵揶揄了起來：“誇你一句你屁股就撅到天上去了？！”
“我可不禁誇的。”
吳誌輝壓低腦袋，湊到舒涵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不過我也發現伱的本事。”
熱氣拍打在她的耳邊，熱熱的，癢癢的。
“什麽本事？”
“讓我陷入瘋狂的本事。”
吳誌輝抓著舒涵的手直接伸進了被窩，舒涵啐了一口：“呸，不要臉，臭流氓。”
“猜對了，我就是臭流氓。”
吳誌輝哼笑一聲，一個翻身兩手抓著她的手腕，看著近在咫尺、五官精美的臉龐。
“唔”
舒涵喃呢一聲：“還沒有刷牙呢..唔.”她的身體又逐漸鬆軟了下來。。
直到十一點多，兩人這才洗漱穿戴好出門，在外麵尋了家茶餐廳，兩人吃完中飯以後，這才分別。
“專心做事。”
舒涵衝吳誌輝擺擺手，手腕上積家的女士腕表與她的氣質很搭：“以後不可以再跟別人打架了。”
“yes，madam！”
吳誌輝提氣應道，像模像樣：“我肯定好好做事，好好揾錢，將來上你家提親，把你帶回家。”
“沒正經。”
舒涵輕笑著嬌嗔一聲，再才慢慢提速，rollsroyce緩慢離開了這裏。
十分鍾後。
紅色平治停在吳誌輝麵前，大d探出腦袋來：“大佬。”
“嗯。”
吳誌輝拉開車門進去，坐在副駕駛放低了座椅幾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閉眼假寐：“去彌敦道，找個鍾表店，給大嫂阿媚買份禮物，然後去天哥那邊。”
櫃台小姐看著昨天一次買了四支腕表的吳誌輝又來了，臉上笑容濃鬱，熱情的給他推薦了起來。
沒花什麽太大功夫，吳誌輝又給大嫂阿媚挑了一支，付了鈔票離開。
任擎天別墅。
一樓的院子裏。
大d跟辣雞兩人在外麵抽煙，吳誌輝跟任擎天、阿媚坐在涼亭中，拿出禮物來：“大嫂，這是給你帶的。”
“這怎麽好意思啊。”
阿媚看著吳誌輝拿出的腕表禮盒，矜持的擺擺手：“哪能經常性的收輝仔的東西呢。”
“哪有經常。”
吳誌輝笑著把禮盒放在了阿媚的手裏：“偶然性的一次嘛，大嫂就收著吧。”
“哈哈哈既然輝仔給你了，那你就拿著吧。”
任擎天爽朗的笑了起來，摸出香煙來給吳誌輝派了一支：“臭小子，一天到晚給女人送東西，就是不給我也送上一份。”
“誒，不一樣。”
吳誌輝夾著香煙也笑了起來：“男人跟女人不一樣，我努力幫天哥揾錢，就是送給天哥的禮物。”
“這倒也是。”
任擎天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最近你在荃灣有不少動作啊，又是整頓這塊地盤上的勢力，又是開運輸公司的，你小子準備幹什麽？！”
“天哥，還真是有事情要尋你說。”
吳誌輝今天過來找任擎天，就是來說這件事情的：“荃灣這個地方你也看到了，很多地方還是待開發的狀態，現在已經開始逐步開發了。”
“我準備接觸一下他們地產行業，這不是政府準備從內地進口石料嘛，我就想著搞搞建材運輸的線路，從中也撈一點湯水喝喝。”
他跟著往下說道：“我聽人說啊，新記那邊好像現在也在接觸，準備搞一個物流公司，專門運輸進口石料。”
“天哥跟新記那麽熟，想著天哥幫忙牽牽線，介紹認識一下，新記的白紙扇石則成，紮職儀式上見過他的，花名大圈虎那個。”
“哦？臭小子，你的消息渠道怎麽這麽靈的？！”
任擎天聞言一挑眉直接看著吳誌輝：“這道消息都讓你給打聽出來了？對，確實是有這麽一檔子事情，我還想跟你說來著呢。”
他深吸了一口香煙：“阿輝啊，你在做生意這方麵眼光毒辣、鼻子還是蠻靈的嘛。”
“因地製宜嘛。”
吳誌輝做好了思考，繼續往下說道：“我都想好了，如果天哥有興趣做的話，那咱們就聯手做，五五開，如果天哥沒興趣的話，還是老規矩，我來做，天哥你呢占兩成，不能讓天哥白幫忙。”
“小子，算盤都打的叮當響嘛。”
任擎天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我還是習慣了做甩手掌櫃，這樣好了，回頭我去接觸接觸這個大圈虎石則成，看看是個什麽情況。”
“這件事情短時間內肯定是做不起來的，你先別著急，先讓大d把荃灣的地盤管好吧，運輸公司也是，先去行業裏摸摸水，第一次做，摸著石頭過河嘛。”
“嗯。”
吳誌輝自然也是不著急，正如同任擎天所說，這種事情不是一天兩天十天半個月就能辦好的，需要的就是時間：
“那我先去把公司修改一下，讓律師弄一份新的股份書來，其中二十給到天哥。”
這兩成是必須要給的，不給，任擎天憑什麽幫自己牽橋搭線啊？
“嗯，也行。”
任擎天到沒有矜持，親兄弟明算賬，沒什麽太多花頭的，話鋒卻一轉：“這樣吧，運輸公司就不用給我了，給阿媚吧，阿媚跟了我這麽久，什麽都沒有，正好補償她一下。”
“聽天哥的。”
吳誌輝點點頭，自然沒有什麽異議，等吳誌輝離開以後，阿媚走了出來，看著任擎天：“我剛才聽到了，你要把這份掛我名下？”
“給你你不要啊？”
任擎天看著她：“不要，那可就沒有了哦。”
“天哥。”
阿媚在任擎天跟前蹲下，摟住任擎天的腿：“我什麽都不要，我隻要跟著你就好了，上次的事情我真的知道錯了。”
她抬著頭，眼巴巴的看著任擎天：“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嗯。”
任擎天點了點頭。
“不，你還在生我的氣。”
阿媚直接站了起來，岔開腿順勢就坐在了任擎天的腿上，摟著他對著他的額頭親吻了一下：“阿天，你不要再生氣了，我真的不賭了。”
“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有再出去賭過，我真的管住了自己手。”
她托著任擎天的臉，含情脈脈的看著他，伸出手指在他嘴前做出噓聲的手勢：“別說話，好嗎？！”
任擎天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情不自禁的摟住了阿媚，手掌順勢滑在了她纖細的腰身之上。
在那某個一瞬間，任擎天眼中又閃過一絲無奈，推開了坐在腿上的阿媚：“我忽然想起來了，我還有點事情要辦，要出門了。”
“你收拾一下，自己忙去吧。”
說著。
任擎天拉了拉衣擺，直接就起身離開了，他不是有事要辦，而是辦不了事，與其這樣，還不如不要開始。
“唉”
阿媚看著任擎天的背影，幽幽的歎了口氣，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了。
警務處。
警務處位於灣仔軍器廠街上，警察總部警政大樓現在並不高，由堅偉大樓以及七三年新建的二十層高梅理大樓組成。
總警司辦公室裏，蔡元祺坐在座位上，目光聚焦在落地窗外的港島建築。
二十層樓高視野不錯，站在這裏還能看到外麵現在已經開始規劃準備新建的東西兩翼兩樓。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蔡元祺拿著電話，笑嗬嗬的點了點頭：“好，那就先這樣，有時間的話，咱們約個時間，一起飲杯茶。”
他掛斷電話，手指摩挲著下巴，早上剛剛用剃須刀剃的幹淨的胡茬已經開始冒頭了，在手指指肚的摩擦下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得有好一會兒。
他起身來到外麵，接了一杯咖啡進來，抿了一口然後又打出去一個電話：“喂，老曾，剛剛政務司司長打電話給我，說上麵談的建築石料進口的合作總體進展不錯。”
“置地集團應該也是已經聽到了消息，現在已經開始提交荃灣那塊地皮的初期動工申請，準備開始先期工程了。”
政務司架構下，有運輸與房屋局，負責製定香江的運輸以及房屋政策。
置地集團拍得的這塊地，要動工自然是要提交一級一級的手續的。
荃灣這邊的山地也多，要修建房屋、商業中心，那第一步肯定是先挖山了。
“這樣吧。”
蔡元祺思考了一下，跟著說道：“你讓張子楓去聯係聯係那個號碼幫的瘸子，看看他有沒有興趣插一腳進來，我覺得他肯定是有興趣的。”
“好的。”
曾警司先是答應了下來，頓了頓思考了一下：“這麽利好的一個消息，咱們免費送給他們，是不是有點”
“這你就不懂了吧。”
蔡元祺輕笑一聲搖了搖頭：“我家裏養了一隻旺財，旺財每天在看到我的時候，都對我吐舌頭搖尾巴，乖巧的不行，為什麽？”
“因為我養它嘛。”
他侃侃而談，繼續往下說道：“號碼幫，就是這條旺財，你不給它骨頭，不給它肉吃，它怎麽會聽你的話？！”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曾警司聞言也是點了點頭，覺得是這麽一回事。
“給他們點好處，讓他們吃，嚐到了甜頭，他們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到時候不就好控製了嗎，他要想繼續吃，那就得聽話。”
“不聽話，我讓他連口屎都吃不上，他才會乖，是不是這個道理。”
蔡元祺吐了口氣，沉吟道：“任擎天手下的那個頭馬吳誌輝倒也夠醒目，我聽說他最近就搞了一個運輸車隊，就在荃灣，想來，他也是想入局的。”
“任擎天早就被鬼佬盯著了，到時候他的下場隻會撲街，那又何必讓他們繼續搞呢，倒不如給消息給號碼幫。”
“鬼佬盯著任擎天，咱們可以盯著號碼幫嘛，給他肉吃，然後控製他，你懂我的意思吧？”
“好的，我知道了。”
曾警司應聲點頭，直接掛斷了電話，跟著又一個電話打給了張子楓。
荃灣警署。
張子楓自從上次在酒會上見到了蔡元祺跟曾警司以後，整個人都恢複了年輕時候剛入警隊的感覺來，每天做工做事都充滿幹勁。
他一掃之前頹然的工作狀態，哪怕見到張景良提升總督察了，那也是笑嗬嗬的打電話過去祝賀。
麵對張景良說會找機會提拔自己，他也隻是聽聽就好了，一點也沒有多想，整個人心態調整的很好。
不為什麽。
因為自己現在已經尋到了新的出路，跟著鬼佬鬼佬看不上，那自己就去跟蔡sir嘛，蔡sir看得上自己就好了。
蔡sir這個團隊比鬼佬更要來的穩當一點，現在按照這個談判趨勢，鬼佬到時候肯定是打包跑路滾蛋的，蔡sir不用啊，跟鬼佬，沒前途。
他是這麽想的，實際情況確實也是這樣的。
當然了。
這些他都沒有聲張出來，表麵上看著還是跟以前那樣，隻不過整個人更有工作激情了。
張子楓接到了曾警司的電話，拿著電話仿佛對方就站在自己眼前一樣，腰板站的筆挺，說話的語氣恭恭敬敬：“好的，我知道了，放心，我這就去接觸。”
放下電話以後，他拿起外套就出去了，辦事積極性很強，這算是他張子楓跟了他們以後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做事，自然要好好表現，提高效率。
張子楓現在明麵上還是鬼佬陣營的人，但是背地裏早已經投誠了蔡元祺，他並不覺得自己是個二五仔，反而他倒是挺享受現在的處境。
自己進步了啊，幫著兩夥人做事，如果自己要是出了什麽問題，兩邊都會保自己，再說了，自己也不算是個嚴格意義上的二五仔。
畢竟。
蔡元祺跟鬼佬他們，關係看起來還算融洽的，算是中立吧，不像華人派那麽緊張，至少表麵上看上去是這樣的。
所以。
自己也不算是二五仔，兩麵三刀。
下午的時候。
張子楓在一家茶樓見到了號碼幫的坐館跛忠，兩人麵對麵，服務生端上來泡好的茶，給他們兩人倒上以後就離開了。
蔡元祺之所以選定張子楓，讓他來跟著自己，一方麵是因為他跟過鬼佬，很多事情要方便很多。
二來嘛，這號碼幫啊，張子楓上次因為和勝圖揾爆的事情就跟他們有過接觸，所以算得上是熟人了，很多事情說起來也就很容易進入主題。
“張sir。”
跛忠坐在座位上，端起茶杯來抿了一口熱茶：“今天這麽清閑，約我跛忠出來飲茶。”
他看著張子楓，輕笑一聲：“我的勢力可不在荃灣，有什麽事情你應該去找吳誌輝他們啊，荃灣現在是他們在做事。”
跛忠是沒有拿他當一回數，因為自己跟他很少有交集。
張子楓上次親自出麵保和勝圖的坐館揾爆，但即便是這樣，揾爆他還是沒有保住，人在他麵前被泥頭車給闖死了。
傻佬泰同樣也是一樣，誰都沒有跑掉。
“嗬嗬。”
張子楓冷笑一聲，聽著跛忠這語氣中的嘲諷，不屑的撇撇嘴：“跛忠，你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吧？！”
“你親自下場幫和勝圖站台，到最後落了個什麽下場，被吳誌輝用槍指著頭，被他生訛了幾百萬，一樣沒麵。”
“哼！”
跛忠聽著這句話，冷哼一聲臉色拉了下來：“你要有本事，你就應該去拉他。”
“你要有本事，你就應該去警署舉報他！”
兩個嘴強王者開始對線，互相挖苦揶揄著對方，誰也沒占到好處，因為兩個人都被吳誌輝給拿捏過。
“算了，沒意思。”
張子楓擺擺手，懶得繼續跟他說下去了，身子往前探了探：“我今天過來找你，是有個揾錢的門路要告訴你。”
“荃灣，置地集團這塊地要先期開工了，有沒有興趣搞個運輸公司揾一點錢啊？！”
“切。”
跛忠不屑的撇了撇嘴：“運輸公司，能揾幾個錢啊？”話雖然這麽說，但是他卻摸起了香煙，給張子楓派了一支，自己也點上，吞雲吐霧。
他提防的是，張子楓怎麽會好心把這個消息告訴自己，這可是個來錢的好路子，但是呢，比較難搞定，不是說弄一個運輸公司就能搞定的。
“能不能揾錢，能揾多少錢，你心裏沒數啊？”
張子楓嗬嗬一笑，看著跛忠的表情，他心裏就有數了：“我告訴你這個消息，想來你也猜到了，吳誌輝那個撲街也搞了一個，我是見不得他小子有什麽揾錢的路子全他占了。”
“我想你跛忠同樣是一樣的，對不對？！吳誌輝擺你一道害你丟了麵，更應該站起來跟他爭了。”
“你哪來的消息？！”
跛忠目光閃爍的看著張子楓，按照道理來說，這種事情，他一個小小的督察是沒有資格知道的，他要是有這麽靈的消息渠道，他現在就不會還隻是個督察了。
“你覺得呢？！”
張子楓抬手指了指天上：“我既然知道，那就肯定有門路，上麵有老板看著呢，而且，我來告訴你讓你入局，就能保證你肯定能夠爭到一份事情做。”
“哦？”
跛忠一挑眉，正了正身子：“看來今天黃曆不錯，我出門，還有人往我臉上送鈔票啊？！”
“找你，一是因為你是號碼幫的坐館，你們有這個本事進來。”
張子楓倒也不藏著掖著：“二來嘛，你們號碼幫還是算比較有勢力的，在尖沙咀那塊盤踞著，話語權還是有的。”
“我們啊，隻希望有些事情有些時候，大家能夠警民和諧，我們讓你們老實點你們就不要給我們惹事，讓我們的工作難做。”
“我這麽說，你能夠理解嗎？隻要你們足夠的醒目，那放心，號碼幫會在你跛忠的帶領下，走先一個全新的高度。”
“話我就說到這裏了，至於怎麽做，就全看你跛忠怎麽選擇了，能不能發財，光明正大的發財，跟吳誌輝一樣名正言順的揾著合法清白的鈔票，就看你自己了，是不是？！”
“額”
跛忠聽著張子楓的話沉默下來，表情略微有些糾結。
他當然不是在糾結要不要做了，他太想做了，號碼幫是社團，社團嘛掙得錢雖然不少，但是性質擺在這裏。
社團還是地位太低了，即便是自己這個坐館，要是得罪了差佬，差佬想怎麽拿捏你就怎麽拿捏你。
但是如果能夠轉型那就不一樣了，那就真正意義上的站起來了。
所以。
跛忠自己還是非常心動的，他猶豫，猶豫的就是靠不靠得住。
“還在猶豫什麽？！”
張子楓看著沒有回話的跛忠：“撲街，我真不知道你這個坐館怎麽當上去的，現在就是有人丟一塊帶肉的骨頭給你啃，免費的，你還猶豫什麽？怕有毒啊？”
他撇撇嘴，沒好氣的說道：“你看看人家和聯勝，在和字頭的社團裏一家獨大，再看看人家新記，名號響當當的，但是你呢？你們就叫號碼幫，連個出名的名號都沒有。”
號碼幫是個統稱，下麵的數字開頭的幫會簡直不要太多了。
“這就是你的機會，一旦轉型成功，跟我們掛在一起，你跛忠就牛掰了，這個道理都唔知？還猶豫，我叼你。”
跛忠看著言之有理的張子楓，目光閃爍，捉摸不定了起來。
好一會。
跛忠掐掉煙蒂，挑眉看著張子楓：“我能不能問問，你上麵的人是誰啊？！”
“嗬，這是你夠資格知道的嘛？”
張子楓毫不客氣的譏諷了一句，那態度宛如自己就是總警司，跛忠不過是一個垃圾、撲街：“社團在香江曆史悠久，我如果說要掃蕩掉你們肯定是在吹牛。”
“但是我這麽說吧，如果他真的要對付你，我保證，哪怕你是在尖沙咀，那隻要一句話的事情，你們一個月開不了門，要想對付你，現在你就能被拉到警署去，出不來。”
他的話雖然有幾分誇張的成分在裏麵，但也不是太誇張，還是有一定存在性的。
張子楓拍著胸脯做出了保證：“反正一句話，隻要你號碼幫真的行，那以後，你們就可以橫著走，什麽新記，什麽和聯勝，那也不夠格跟你們號碼幫相提並論。”
“好。”
跛忠一口答應了下來。
“幹杯。”
張子楓端起茶杯來跟他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君悅酒店。
清晨的太陽透過薄紗落地窗簾照射進來，一道道光柱之中，塵埃上下活躍的浮動著，房間的地毯上，撒落著衣物。
吳誌輝睜開眼來，舒涵躺在懷裏，正睜著卡姿蘭大眼直勾勾的看著吳誌輝。
“看著我幹嘛？”
吳誌輝伸手攬住舒涵的肩膀，摩挲著她白皙的手臂：“你這樣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喜歡。”
舒涵腦袋在吳誌輝懷裏拱了拱，如同一個蟲寶寶一樣，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放鬆身體：“很久沒有像這樣子睡到自然醒了。”
“是嗎？”
吳誌輝一挑眉，笑了起來：“我還真沒有看出來，原來我還有安神提升睡眠質量的作用啊。”
“哦喲。”
舒涵揶揄了起來：“誇你一句你屁股就撅到天上去了？！”
“我可不禁誇的。”
吳誌輝壓低腦袋，湊到舒涵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不過我也發現伱的本事。”
熱氣拍打在她的耳邊，熱熱的，癢癢的。
“什麽本事？”
“讓我陷入瘋狂的本事。”
吳誌輝抓著舒涵的手直接伸進了被窩，舒涵啐了一口：“呸，不要臉，臭流氓。”
“猜對了，我就是臭流氓。”
吳誌輝哼笑一聲，一個翻身兩手抓著她的手腕，看著近在咫尺、五官精美的臉龐。
“唔”
舒涵喃呢一聲：“還沒有刷牙呢..唔.”她的身體又逐漸鬆軟了下來。。
直到十一點多，兩人這才洗漱穿戴好出門，在外麵尋了家茶餐廳，兩人吃完中飯以後，這才分別。
“專心做事。”
舒涵衝吳誌輝擺擺手，手腕上積家的女士腕表與她的氣質很搭：“以後不可以再跟別人打架了。”
“yes，madam！”
吳誌輝提氣應道，像模像樣：“我肯定好好做事，好好揾錢，將來上你家提親，把你帶回家。”
“沒正經。”
舒涵輕笑著嬌嗔一聲，再才慢慢提速，rollsroyce緩慢離開了這裏。
十分鍾後。
紅色平治停在吳誌輝麵前，大d探出腦袋來：“大佬。”
“嗯。”
吳誌輝拉開車門進去，坐在副駕駛放低了座椅幾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閉眼假寐：“去彌敦道，找個鍾表店，給大嫂阿媚買份禮物，然後去天哥那邊。”
櫃台小姐看著昨天一次買了四支腕表的吳誌輝又來了，臉上笑容濃鬱，熱情的給他推薦了起來。
沒花什麽太大功夫，吳誌輝又給大嫂阿媚挑了一支，付了鈔票離開。
任擎天別墅。
一樓的院子裏。
大d跟辣雞兩人在外麵抽煙，吳誌輝跟任擎天、阿媚坐在涼亭中，拿出禮物來：“大嫂，這是給你帶的。”
“這怎麽好意思啊。”
阿媚看著吳誌輝拿出的腕表禮盒，矜持的擺擺手：“哪能經常性的收輝仔的東西呢。”
“哪有經常。”
吳誌輝笑著把禮盒放在了阿媚的手裏：“偶然性的一次嘛，大嫂就收著吧。”
“哈哈哈既然輝仔給你了，那你就拿著吧。”
任擎天爽朗的笑了起來，摸出香煙來給吳誌輝派了一支：“臭小子，一天到晚給女人送東西，就是不給我也送上一份。”
“誒，不一樣。”
吳誌輝夾著香煙也笑了起來：“男人跟女人不一樣，我努力幫天哥揾錢，就是送給天哥的禮物。”
“這倒也是。”
任擎天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最近你在荃灣有不少動作啊，又是整頓這塊地盤上的勢力，又是開運輸公司的，你小子準備幹什麽？！”
“天哥，還真是有事情要尋你說。”
吳誌輝今天過來找任擎天，就是來說這件事情的：“荃灣這個地方你也看到了，很多地方還是待開發的狀態，現在已經開始逐步開發了。”
“我準備接觸一下他們地產行業，這不是政府準備從內地進口石料嘛，我就想著搞搞建材運輸的線路，從中也撈一點湯水喝喝。”
他跟著往下說道：“我聽人說啊，新記那邊好像現在也在接觸，準備搞一個物流公司，專門運輸進口石料。”
“天哥跟新記那麽熟，想著天哥幫忙牽牽線，介紹認識一下，新記的白紙扇石則成，紮職儀式上見過他的，花名大圈虎那個。”
“哦？臭小子，你的消息渠道怎麽這麽靈的？！”
任擎天聞言一挑眉直接看著吳誌輝：“這道消息都讓你給打聽出來了？對，確實是有這麽一檔子事情，我還想跟你說來著呢。”
他深吸了一口香煙：“阿輝啊，你在做生意這方麵眼光毒辣、鼻子還是蠻靈的嘛。”
“因地製宜嘛。”
吳誌輝做好了思考，繼續往下說道：“我都想好了，如果天哥有興趣做的話，那咱們就聯手做，五五開，如果天哥沒興趣的話，還是老規矩，我來做，天哥你呢占兩成，不能讓天哥白幫忙。”
“小子，算盤都打的叮當響嘛。”
任擎天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我還是習慣了做甩手掌櫃，這樣好了，回頭我去接觸接觸這個大圈虎石則成，看看是個什麽情況。”
“這件事情短時間內肯定是做不起來的，你先別著急，先讓大d把荃灣的地盤管好吧，運輸公司也是，先去行業裏摸摸水，第一次做，摸著石頭過河嘛。”
“嗯。”
吳誌輝自然也是不著急，正如同任擎天所說，這種事情不是一天兩天十天半個月就能辦好的，需要的就是時間：
“那我先去把公司修改一下，讓律師弄一份新的股份書來，其中二十給到天哥。”
這兩成是必須要給的，不給，任擎天憑什麽幫自己牽橋搭線啊？
“嗯，也行。”
任擎天到沒有矜持，親兄弟明算賬，沒什麽太多花頭的，話鋒卻一轉：“這樣吧，運輸公司就不用給我了，給阿媚吧，阿媚跟了我這麽久，什麽都沒有，正好補償她一下。”
“聽天哥的。”
吳誌輝點點頭，自然沒有什麽異議，等吳誌輝離開以後，阿媚走了出來，看著任擎天：“我剛才聽到了，你要把這份掛我名下？”
“給你你不要啊？”
任擎天看著她：“不要，那可就沒有了哦。”
“天哥。”
阿媚在任擎天跟前蹲下，摟住任擎天的腿：“我什麽都不要，我隻要跟著你就好了，上次的事情我真的知道錯了。”
她抬著頭，眼巴巴的看著任擎天：“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嗯。”
任擎天點了點頭。
“不，你還在生我的氣。”
阿媚直接站了起來，岔開腿順勢就坐在了任擎天的腿上，摟著他對著他的額頭親吻了一下：“阿天，你不要再生氣了，我真的不賭了。”
“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有再出去賭過，我真的管住了自己手。”
她托著任擎天的臉，含情脈脈的看著他，伸出手指在他嘴前做出噓聲的手勢：“別說話，好嗎？！”
任擎天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情不自禁的摟住了阿媚，手掌順勢滑在了她纖細的腰身之上。
在那某個一瞬間，任擎天眼中又閃過一絲無奈，推開了坐在腿上的阿媚：“我忽然想起來了，我還有點事情要辦，要出門了。”
“你收拾一下，自己忙去吧。”
說著。
任擎天拉了拉衣擺，直接就起身離開了，他不是有事要辦，而是辦不了事，與其這樣，還不如不要開始。
“唉”
阿媚看著任擎天的背影，幽幽的歎了口氣，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了。
警務處。
警務處位於灣仔軍器廠街上，警察總部警政大樓現在並不高，由堅偉大樓以及七三年新建的二十層高梅理大樓組成。
總警司辦公室裏，蔡元祺坐在座位上，目光聚焦在落地窗外的港島建築。
二十層樓高視野不錯，站在這裏還能看到外麵現在已經開始規劃準備新建的東西兩翼兩樓。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蔡元祺拿著電話，笑嗬嗬的點了點頭：“好，那就先這樣，有時間的話，咱們約個時間，一起飲杯茶。”
他掛斷電話，手指摩挲著下巴，早上剛剛用剃須刀剃的幹淨的胡茬已經開始冒頭了，在手指指肚的摩擦下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得有好一會兒。
他起身來到外麵，接了一杯咖啡進來，抿了一口然後又打出去一個電話：“喂，老曾，剛剛政務司司長打電話給我，說上麵談的建築石料進口的合作總體進展不錯。”
“置地集團應該也是已經聽到了消息，現在已經開始提交荃灣那塊地皮的初期動工申請，準備開始先期工程了。”
政務司架構下，有運輸與房屋局，負責製定香江的運輸以及房屋政策。
置地集團拍得的這塊地，要動工自然是要提交一級一級的手續的。
荃灣這邊的山地也多，要修建房屋、商業中心，那第一步肯定是先挖山了。
“這樣吧。”
蔡元祺思考了一下，跟著說道：“你讓張子楓去聯係聯係那個號碼幫的瘸子，看看他有沒有興趣插一腳進來，我覺得他肯定是有興趣的。”
“好的。”
曾警司先是答應了下來，頓了頓思考了一下：“這麽利好的一個消息，咱們免費送給他們，是不是有點”
“這你就不懂了吧。”
蔡元祺輕笑一聲搖了搖頭：“我家裏養了一隻旺財，旺財每天在看到我的時候，都對我吐舌頭搖尾巴，乖巧的不行，為什麽？”
“因為我養它嘛。”
他侃侃而談，繼續往下說道：“號碼幫，就是這條旺財，你不給它骨頭，不給它肉吃，它怎麽會聽你的話？！”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曾警司聞言也是點了點頭，覺得是這麽一回事。
“給他們點好處，讓他們吃，嚐到了甜頭，他們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到時候不就好控製了嗎，他要想繼續吃，那就得聽話。”
“不聽話，我讓他連口屎都吃不上，他才會乖，是不是這個道理。”
蔡元祺吐了口氣，沉吟道：“任擎天手下的那個頭馬吳誌輝倒也夠醒目，我聽說他最近就搞了一個運輸車隊，就在荃灣，想來，他也是想入局的。”
“任擎天早就被鬼佬盯著了，到時候他的下場隻會撲街，那又何必讓他們繼續搞呢，倒不如給消息給號碼幫。”
“鬼佬盯著任擎天，咱們可以盯著號碼幫嘛，給他肉吃，然後控製他，你懂我的意思吧？”
“好的，我知道了。”
曾警司應聲點頭，直接掛斷了電話，跟著又一個電話打給了張子楓。
荃灣警署。
張子楓自從上次在酒會上見到了蔡元祺跟曾警司以後，整個人都恢複了年輕時候剛入警隊的感覺來，每天做工做事都充滿幹勁。
他一掃之前頹然的工作狀態，哪怕見到張景良提升總督察了，那也是笑嗬嗬的打電話過去祝賀。
麵對張景良說會找機會提拔自己，他也隻是聽聽就好了，一點也沒有多想，整個人心態調整的很好。
不為什麽。
因為自己現在已經尋到了新的出路，跟著鬼佬鬼佬看不上，那自己就去跟蔡sir嘛，蔡sir看得上自己就好了。
蔡sir這個團隊比鬼佬更要來的穩當一點，現在按照這個談判趨勢，鬼佬到時候肯定是打包跑路滾蛋的，蔡sir不用啊，跟鬼佬，沒前途。
他是這麽想的，實際情況確實也是這樣的。
當然了。
這些他都沒有聲張出來，表麵上看著還是跟以前那樣，隻不過整個人更有工作激情了。
張子楓接到了曾警司的電話，拿著電話仿佛對方就站在自己眼前一樣，腰板站的筆挺，說話的語氣恭恭敬敬：“好的，我知道了，放心，我這就去接觸。”
放下電話以後，他拿起外套就出去了，辦事積極性很強，這算是他張子楓跟了他們以後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做事，自然要好好表現，提高效率。
張子楓現在明麵上還是鬼佬陣營的人，但是背地裏早已經投誠了蔡元祺，他並不覺得自己是個二五仔，反而他倒是挺享受現在的處境。
自己進步了啊，幫著兩夥人做事，如果自己要是出了什麽問題，兩邊都會保自己，再說了，自己也不算是個嚴格意義上的二五仔。
畢竟。
蔡元祺跟鬼佬他們，關係看起來還算融洽的，算是中立吧，不像華人派那麽緊張，至少表麵上看上去是這樣的。
所以。
自己也不算是二五仔，兩麵三刀。
下午的時候。
張子楓在一家茶樓見到了號碼幫的坐館跛忠，兩人麵對麵，服務生端上來泡好的茶，給他們兩人倒上以後就離開了。
蔡元祺之所以選定張子楓，讓他來跟著自己，一方麵是因為他跟過鬼佬，很多事情要方便很多。
二來嘛，這號碼幫啊，張子楓上次因為和勝圖揾爆的事情就跟他們有過接觸，所以算得上是熟人了，很多事情說起來也就很容易進入主題。
“張sir。”
跛忠坐在座位上，端起茶杯來抿了一口熱茶：“今天這麽清閑，約我跛忠出來飲茶。”
他看著張子楓，輕笑一聲：“我的勢力可不在荃灣，有什麽事情你應該去找吳誌輝他們啊，荃灣現在是他們在做事。”
跛忠是沒有拿他當一回數，因為自己跟他很少有交集。
張子楓上次親自出麵保和勝圖的坐館揾爆，但即便是這樣，揾爆他還是沒有保住，人在他麵前被泥頭車給闖死了。
傻佬泰同樣也是一樣，誰都沒有跑掉。
“嗬嗬。”
張子楓冷笑一聲，聽著跛忠這語氣中的嘲諷，不屑的撇撇嘴：“跛忠，你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吧？！”
“你親自下場幫和勝圖站台，到最後落了個什麽下場，被吳誌輝用槍指著頭，被他生訛了幾百萬，一樣沒麵。”
“哼！”
跛忠聽著這句話，冷哼一聲臉色拉了下來：“你要有本事，你就應該去拉他。”
“你要有本事，你就應該去警署舉報他！”
兩個嘴強王者開始對線，互相挖苦揶揄著對方，誰也沒占到好處，因為兩個人都被吳誌輝給拿捏過。
“算了，沒意思。”
張子楓擺擺手，懶得繼續跟他說下去了，身子往前探了探：“我今天過來找你，是有個揾錢的門路要告訴你。”
“荃灣，置地集團這塊地要先期開工了，有沒有興趣搞個運輸公司揾一點錢啊？！”
“切。”
跛忠不屑的撇了撇嘴：“運輸公司，能揾幾個錢啊？”話雖然這麽說，但是他卻摸起了香煙，給張子楓派了一支，自己也點上，吞雲吐霧。
他提防的是，張子楓怎麽會好心把這個消息告訴自己，這可是個來錢的好路子，但是呢，比較難搞定，不是說弄一個運輸公司就能搞定的。
“能不能揾錢，能揾多少錢，你心裏沒數啊？”
張子楓嗬嗬一笑，看著跛忠的表情，他心裏就有數了：“我告訴你這個消息，想來你也猜到了，吳誌輝那個撲街也搞了一個，我是見不得他小子有什麽揾錢的路子全他占了。”
“我想你跛忠同樣是一樣的，對不對？！吳誌輝擺你一道害你丟了麵，更應該站起來跟他爭了。”
“你哪來的消息？！”
跛忠目光閃爍的看著張子楓，按照道理來說，這種事情，他一個小小的督察是沒有資格知道的，他要是有這麽靈的消息渠道，他現在就不會還隻是個督察了。
“你覺得呢？！”
張子楓抬手指了指天上：“我既然知道，那就肯定有門路，上麵有老板看著呢，而且，我來告訴你讓你入局，就能保證你肯定能夠爭到一份事情做。”
“哦？”
跛忠一挑眉，正了正身子：“看來今天黃曆不錯，我出門，還有人往我臉上送鈔票啊？！”
“找你，一是因為你是號碼幫的坐館，你們有這個本事進來。”
張子楓倒也不藏著掖著：“二來嘛，你們號碼幫還是算比較有勢力的，在尖沙咀那塊盤踞著，話語權還是有的。”
“我們啊，隻希望有些事情有些時候，大家能夠警民和諧，我們讓你們老實點你們就不要給我們惹事，讓我們的工作難做。”
“我這麽說，你能夠理解嗎？隻要你們足夠的醒目，那放心，號碼幫會在你跛忠的帶領下，走先一個全新的高度。”
“話我就說到這裏了，至於怎麽做，就全看你跛忠怎麽選擇了，能不能發財，光明正大的發財，跟吳誌輝一樣名正言順的揾著合法清白的鈔票，就看你自己了，是不是？！”
“額”
跛忠聽著張子楓的話沉默下來，表情略微有些糾結。
他當然不是在糾結要不要做了，他太想做了，號碼幫是社團，社團嘛掙得錢雖然不少，但是性質擺在這裏。
社團還是地位太低了，即便是自己這個坐館，要是得罪了差佬，差佬想怎麽拿捏你就怎麽拿捏你。
但是如果能夠轉型那就不一樣了，那就真正意義上的站起來了。
所以。
跛忠自己還是非常心動的，他猶豫，猶豫的就是靠不靠得住。
“還在猶豫什麽？！”
張子楓看著沒有回話的跛忠：“撲街，我真不知道你這個坐館怎麽當上去的，現在就是有人丟一塊帶肉的骨頭給你啃，免費的，你還猶豫什麽？怕有毒啊？”
他撇撇嘴，沒好氣的說道：“你看看人家和聯勝，在和字頭的社團裏一家獨大，再看看人家新記，名號響當當的，但是你呢？你們就叫號碼幫，連個出名的名號都沒有。”
號碼幫是個統稱，下麵的數字開頭的幫會簡直不要太多了。
“這就是你的機會，一旦轉型成功，跟我們掛在一起，你跛忠就牛掰了，這個道理都唔知？還猶豫，我叼你。”
跛忠看著言之有理的張子楓，目光閃爍，捉摸不定了起來。
好一會。
跛忠掐掉煙蒂，挑眉看著張子楓：“我能不能問問，你上麵的人是誰啊？！”
“嗬，這是你夠資格知道的嘛？”
張子楓毫不客氣的譏諷了一句，那態度宛如自己就是總警司，跛忠不過是一個垃圾、撲街：“社團在香江曆史悠久，我如果說要掃蕩掉你們肯定是在吹牛。”
“但是我這麽說吧，如果他真的要對付你，我保證，哪怕你是在尖沙咀，那隻要一句話的事情，你們一個月開不了門，要想對付你，現在你就能被拉到警署去，出不來。”
他的話雖然有幾分誇張的成分在裏麵，但也不是太誇張，還是有一定存在性的。
張子楓拍著胸脯做出了保證：“反正一句話，隻要你號碼幫真的行，那以後，你們就可以橫著走，什麽新記，什麽和聯勝，那也不夠格跟你們號碼幫相提並論。”
“好。”
跛忠一口答應了下來。
“幹杯。”
張子楓端起茶杯來跟他碰了一下，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