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斯被認出來了。


    因為扮演著囚犯的身份,林賽沒有直接動手,而是將眼神遞向一旁的艾麗斯。


    昔日的行正者少女直接跳下馬車,兩、三步跨到厄裏斯麵前:


    “厄裏斯先生,見到我不用這麽吃驚,我本身就是【法之都】的居民,倒不如說10年時間過去——您竟然還記得我,這才是叫人吃驚。”


    信使打量著麵前的少女,眼神十分好奇:


    “您謙虛了。”


    “奪劍戰關係到整個世界的走向,每一個參與者都至關重要。作為信使,我自然也一直關注,當日每一個人的名字和長相,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話說回來,艾麗斯小姐,您這十年都去了哪裏?”


    “雖然有些自誇,但我們信使消息靈通,在整個世界也算靈通。這10年以來,我可都沒有聽過您的名字啊?”


    艾麗斯微微搖頭:


    “因為一些意外,我被扔到了其他世界,費了不少功夫才重新趕回【法之都】。”


    接下來。艾麗斯本想詢問麵前的信使,有沒有見過自己的老師。


    但看到身後的阿貝,還有堅信著老師還會回來的鎮子裏的人們。


    艾麗斯選擇了沉默。


    她決定等之後上路了,在馬車運行聲音的掩護下,再詢問自己老師的信息:


    “厄裏斯先生,下個村鎮也就半天左右的路程,不算太遠,你想的話就跟上來吧。”


    “那就多謝你們了!”信使開口答謝,他肩上的玄鳳也鸚鵡學舌地說道,“非常感謝,非常感謝。”


    簡單的交流之後,馬車隊伍再度啟程。


    不過為了隱瞞技能細節,這一次艾麗斯握住馬車的韁繩,在前方駕駛車輛。林賽則閉起雙目,往車筐後麵一靠,擺出一副不願與人交流的模樣。


    “這位先生……”


    信使的目光在林賽身上打量。


    事情也如意料中的一樣——他很快就注意到了那副鐐銬,也對林賽的身份處境有了猜測。


    他默不作聲地朝艾麗斯身旁靠了靠,遠離林賽的同時小聲問道:


    “艾麗斯小姐,這是你們抓住的犯人?”


    “他的源質技藝可是被限製了啊。”


    艾麗斯搖了搖頭:


    “詳細信息,不便透露。”


    信使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立刻轉移話題:


    “那咱們聊聊好了。”


    “艾麗斯小姐,您也離開了【法之都】有10年時間,一定有不少想知道的事情吧?”


    艾麗斯看了一眼身旁的信使。


    這個職業的覺醒者,除了寄送信件和物品,同時也承擔了情報販子的工作。


    這時候來推銷業務,自然也是情理之中:


    “我身上可沒有【法之都】的貨幣。”


    “那就情報交換。”信使想都不想就開口回道,“雖然我們也有聯係外界的方式,但是沒法隨便使用,你就告訴我一些外麵的情況吧。”


    艾麗斯點了點頭:


    “這個倒是沒有問題,我想想。”


    “我來的方向,是【塵道世界】,那裏軍閥割據,勢力相當混亂;再往外的【月泣山嶺】世界,現在甚至化作一片荒土,人們在廢墟上重建家園……”


    艾麗斯挑選能說的部分告訴信使。


    注意到其中的關鍵敵人以後。


    活躍在【法之都】的厄裏斯,也少有地褪去表麵上的樂觀,目光變得相當嚴肅,甚至連他肩膀上的鸚鵡也是如此。


    “畸變者、邪神、深淵學派……”


    “【法之都】的秩序本就岌岌可危,沒想到還有這種家夥,挑這個時候進來橫生波折。”


    艾麗斯提醒對方:


    “這不隻是針對【法之都】。”


    “深淵學派隻針對一切活著的生靈,邪神更是所有覺醒者共同的敵人——你應該明白這件事的意義。”


    信使摸了摸肩上的小鸚鵡:


    “是啊,這件事不止我們,也必須讓外界的朋友們知曉。”


    “被曆史遺忘的敵人重新現身……”


    說到這裏,信使臉上的笑容又回來了:


    “艾麗斯小姐,我突然有種預感。”


    “處在這次事件中的我們,或許已經成為了一次曆史事件,或者史詩故事中的一員,乃至於是至關重要的決定性因素呢?”


    信使的話自信滿滿。


    艾麗斯則看了看馬車裏躺著的林賽。


    身旁的信使擁有跨界聯係的手段,她也不驚訝對方的態度。


    艾麗斯反倒詢問起另外一個問題:


    “厄裏斯先生,你覺得這種大敵當前的信息傳播開來,【法之都】有沒有可能因為這個原因,對外開放傳送係統?”


    艾麗斯的問題讓信使有些意外。


    他略作思考,這才反應過來:


    “是了!您已經離開這個世界10年,而且又從沒有去【法之都】看過,不知道這個也是情理之中。”


    艾麗斯眉毛一挑:


    “你什麽意思?”


    信使則露出一個微笑:


    “我可以告訴您一個秘密,或者說在【法之都】,所有覺醒者都知道的一個常識。”


    “兩年、不應該說是三年以前,原本絲毫沒有插手意思的【七海同盟】,不知為何,向【法之都】提交了恢複傳送係統的申請。”


    艾麗斯首先還是從世界主城的角度思考問題:


    “這次主權更替,【七海同盟】也想插手?”


    “世界主城互不幹涉可是常識。”


    藝術家們給人的印象,就是向來喜歡做點別人意料不到的事情。


    尤其這次【法之都】的內亂,堪稱史上最久。


    如果有哪個劇場作家,通過命運劇本察覺到這次的變化,尤其是連王器也出現重大變故。


    那就很難保證。


    會不會有‘心思靈敏’的墮落藝術家,來【法之都】搞點‘藝術創作’了。


    麵對艾麗斯的擔憂,信使卻滿不在乎。


    他甚至笑著說道:


    “艾麗斯小姐,這就是您多慮了。”


    “【七海同盟】這次和【法之都】交涉,是官方作出的舉措,絕對不是個人行為。”


    艾麗斯帶著疑惑繼續問道:


    “情況如何?有進展嗎?”


    信使也大大方方地解釋起來。


    他甚至特地加大音量,讓前麵兩輛馬車上的人,也能聽到自己的聲音:


    “但據我所知——【法之都】的律法騎士們,非常讚同恢複聯係,畢竟長年累月的戰爭,已經大大損耗了這個世界的元氣,外界物資的補充也非常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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