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脫胎換骨
1990：從鮑家街開始 作者：肉都督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最終三人隻喝了杯中的酒，沒有再喝三杯。
陳凱歌畢竟下午還有事情，喝醉了耽誤事。
鞏莉也是在虛張聲勢，她自己喝那麽多酒也不會好過。
黃和翔比他們三個都要少喝一杯，但是就數他醉意最明顯，吃完飯周彥他們去試鏡間，他卻暈暈乎乎的，周彥就安排人帶他去了休息室休息。
三人到了試鏡間的化妝室，卻沒有見到洪欣她們。
隨後周彥去化妝車間問了，才知道洪欣跟林娟帶章子怡去了服裝車間，他們幾個又轉道去了服裝車間。
去的路上，陳凱歌還在嘀咕，“不是說了不要換衣服了麽？”
關鍵是周彥之前也說，他們工作室沒有適合的衣服，想換也換不了。
現在不知道什麽情況，化完妝還跑去換衣服。
到了服裝車間，周彥一眼看到了林娟坐在外麵，他問道，“小娟，洪管頭跟章子怡呢。”
林娟指了指試衣間裏麵，“欣姐帶她去裏麵換衣服了。”
陳凱歌問：“換什麽衣服，不是說沒有合適的衣服麽？”
“欣姐說給她弄了幾個小時的妝，要是不換身衣服白瞎了，我們這邊雖然沒有戰國時候的服裝，但是也有不少古裝，帶她試試。”林娟解釋道。
“哦，好。”陳凱歌點點頭，也沒問什麽，隻是又看了眼試衣間那邊，有些期待。
一旁的鞏莉認認真真地看了看林娟的臉，隨即笑道，“你是娟兒吧。”
林娟笑著點頭，“嗯，是我，莉姐。”
“哎呀，好久沒見了，我就知道洪欣在這邊，沒想到你也在啊。”
“我們長安廠有不少人都在這邊。”
林娟跟鞏莉合作了兩部戲，化妝師跟演員接觸時間比較長，所以兩人算是認識。
剛才林娟沒有主動打招呼，也是怕鞏莉不記得她了，畢竟鞏莉這樣的大咖合作過的化妝師也很多。
鞏莉看到林娟，其實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反而是張一謀，因為她跟林娟合作的兩部戲，都是跟張一謀合作的。
看到林娟，她就想到那兩部戲拍攝時的場景。
上下打量了一番林娟，鞏莉感慨道，“《大紅燈籠高高掛》拍的時候，你還跟個學生一樣，轉眼間這麽多年過去，你也不太一樣了。要不是小弟叫你小娟，我都不敢認。怎麽樣，你們周導平時沒有跟你們耍威風，擺架子吧？”
林娟看了眼周彥，笑著搖頭，“沒有，周彥哥對我們很好的。”
跟著周彥的這一批老人，其他人在公開場合下，都是喊周彥為周導，隻有林娟一個人不管是什麽場合都是喊她周彥哥。
如果換個人，大家可能會覺得這姑娘心思不單純，但是沒人這麽想林娟，因為大家都了解林娟的性格，雖然大家都知道她對周彥有意思，但是她從來沒有私下找過周彥，非常有分寸。
鞏莉雖然跟林娟認識，但是林娟對周彥有意思這事，她卻不知道，聽林娟喊周彥哥，倒也沒多想，就以為是私交好，她自己不也是喊周彥小弟麽？
她還笑著說，“她要是欺負你，隻管跟姐姐說，我幫你們教訓他。”
“他要是欺負我，你幫不幫我教訓？”陳凱歌開玩笑道。
“嘁，陳導說笑了，這小子愣頭青一個，你不欺負他算是好的了。”
陳凱歌扯了扯嘴角，“看來你對你這個小弟還是不太了解啊，他精的不像是個人。”
周彥笑道，“凱爺你說話可要憑良心啊。”
“我怎麽就不憑良心了？”
……
幾人說說笑笑，沒過一會兒，試衣間的門被推開，洪欣先一步走出來。
周彥他們都把目光看向了洪欣的身後。
章子怡站在洪欣的身後，此時她是低著頭的，正在擺弄自己的裙子，嘴裏還在嘀咕，“欣姐姐，這衣服穿著好別扭啊，走路都走不好了。”
說著，她就把頭抬了起來，等她看到周彥幾人，眼中透露出驚訝的神色。
而看到章子怡的幾人，都是眼睛一亮。
大概是為了符合時代特色，洪欣並沒有給章子怡弄什麽華麗的發飾，隻有幾條束發的繩子，有灰色跟暗紅色兩種。
雖然沒有華麗的發飾，但是洪欣卻給章子怡盤了一個非常大氣的發髻。
這個發髻不高不低，正好讓章子怡原本有些垮塌的臉變得挺拔起來。
章子怡臉上的妝乍看起來並不豔麗，但是已經判若兩人。
很顯然，眉眼處的妝容做了精心的布置，特別是眉毛，跟章子怡原先的眉毛完全不一樣了。
眼睛最亮的當數陳凱歌，他其實原本覺得章子怡的長相帶著一絲土氣，這也是讓他比較猶豫的一點，但是此時的章子怡卻完全沒了那絲土氣，整個人從上到下都變得挺拔起來，甚至還多了一點清冷的氣質。
要是不熟的人走在路上，大概都不敢認。
這洪管頭……
陳凱歌暗自感慨，他一直就知道洪欣的技術不錯，不然周彥也不會一直帶著，但是沒想到這麽利害。
不說是化腐朽為神奇，也能稱得上畫龍點睛了。
周彥之前的幾部戲，對妝造好像都沒有什麽太高的要求，畢竟都是現代裝，看不出來什麽特別的。
哦，對了，洪欣之前還在張一謀的劇組擔任過好幾次化妝師，負責了好幾次鞏莉的妝造，《大紅燈籠高高掛》裏麵那些姨太太的發型基本上都出自她一個人之手。
這樣一想，洪欣的水平高，也在情理之中了。
被幾人盯著，章子怡有些不好意思，她也對自己的妝容非常滿意……不能說是滿意，簡直可以說是驚喜。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也能扮得這麽好看。
雖然時間有點長，過程也有點累，但是當妝容完成的那一刻，她感覺一切都是值得。
剛才那她在鏡子裏麵看到自己的那一刻，對於自己未來將成為明星的信心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怪不得周導的電影，角色都那麽好看，原來他手底下的化妝師這麽厲害。
陳凱歌看完了章子怡的妝容頭發，又看向她的衣服。
這是一條黑紅色的裙子，配色簡單，有點漢服的意思，不過勝在非常合身。
陳凱歌之所以覺得章子怡整個人都很挺拔，跟這個裙子也有關係。
章子怡比較瘦，這條裙子能把她該修身的地方顯露出線條來，但是又不會讓她看起來幹瘦如柴。
雖然陳凱歌沒有看到衣服背後，但是能想象到後麵肯定非常緊，讓章子怡不得不把肩膀打開，不至於躬身駝背。
“這衣服？”陳凱歌一臉好奇。
“哦，這衣服啊。”洪欣解釋道，“從車間裏麵找到的，好像是董老師他們工作室之前為樂團做的禮服之一，是個樣板。”
洪欣這麽說，周彥也就想起來了，這確實是董文苗她們之前為民樂團的女生們設計的禮服之一。
雖然這套衣服大方好看，但實在是不便於演出，所以就沒有采納。
試想，如果民樂團的女孩子都穿這套衣服，上台要多花時間不說，而且還有可能絆倒。
沒想到當時沒有采納的方案，竟然用在了今天。
陳凱歌不知道禮服的事情，不過他也不糾結這些，他現在注意力都在章子怡身上。
不得不說，換上衣服，確實效果很好。
他甚至在想，都可以不用試鏡，直接讓章子怡演趙姬了。
不過章子怡花了好幾個小時才把妝容弄好，不試一段實在是浪費，而且他剛才還說讓周彥跟鞏莉給把把關。
“既然已經弄好了，那我們去試鏡間吧。”陳凱歌迫不及待地說道。
洪欣笑道，“陳導，我的任務已經完成，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
陳凱歌感激道，“太感謝了洪管頭，你真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回頭我一定給你們包個大紅包。”
之前陳凱歌還想說，給她們弄點年貨得了，現在看到洪欣她們的手藝，便感覺不包個大紅包給她們是不行了。
“紅包就算了，這都是我們份內的事情……”
洪欣還沒說完，周彥就正色道，“洪管頭你這說的什麽話，陳導盛情，你怎麽能推辭。而且你是我工作室的員工，幫他幹活可不是份內的事情，他要是不給你們包個大紅包，他晚上肯定要睡不著覺。為了陳導的睡眠著想，這個紅包肯定是得要的。”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陳凱歌哈哈一笑，“老周你這麽說，看來我的紅包不得不包大一點了。”
“意思意思就行了，一般我們工作室的紅包，不能超過五百塊。”
周彥言外之意，就是讓陳凱歌給洪欣她們包五百塊錢的紅包。
五百塊的紅包自然不算少了，而且這活是洪欣跟林娟兩個人幹的，陳凱歌要發就發兩個，加起來就是一千。
一千塊錢，大部分人一個月都賺不到這麽多，燕京廠的妝造人員，幾個月才能賺到這麽多錢。
但是對陳凱歌來說，這不算什麽，關鍵是這錢是值的。
洪欣她們給章子怡做的，不僅僅是這一次的妝而已，還是一次具有指導性意見的妝容設計。
後麵章子怡定妝的時候，完全可以按照洪欣她們設計的來。
這麽一想，一千塊錢可是太劃算了。
陳凱歌十分爽快地說道，“既然你們工作室有規矩，那我就不破了，回頭給洪管頭跟小林一人包五百的紅包。”
“那就多謝陳導了。”洪欣笑盈盈地說道。
他們在周彥工作室的薪資跟福利待遇都很好，但能拿到幾百塊錢的紅包也十分開心了。
等洪欣跟林娟走了之後，陳凱歌轉頭看向周彥，半真半假地說道，“老周，要不回頭你把你的團隊借我用用吧。”
陳凱歌雖然拍了這麽多年電影，但其實他並沒有固定的團隊，大部分情況，他都是依靠燕京廠跟長安廠的班底，跟其他導演其實差不多。
比如他現在拍《荊軻刺秦王》，那麽班底成員大部分都是用燕京廠的人，如果他想要從其他廠調人過來用是非常難的。
不像周彥，已經有一套比較成熟的班組。
雖然拍一部電影，他手下的人不夠，但是以這些人為骨架，再從電影廠找一些人過來，可以非常順暢的運轉起來，而且還方便周彥控製。
團隊的穩定，對導演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這一點陳凱歌當然清楚。
這次他看到了洪欣的能力，自然也想挖人。
關鍵是他如果想要從周彥這裏借人，還是可行的，因為理論上洪欣他們都是燕京廠的人，到現在他們的編製都在燕京廠。
周彥沒有直接答應他，隻是笑道，“回頭我來看看八月份他們有沒有活，要是沒活，真可以讓他們去你劇組幫忙。”
這不是客套話，周彥是真這樣想的。
雖然他也能承擔得起洪欣他們的工資，不在乎他們平時有沒有工作，但是能讓他們出去工作賺錢，讓其他人來承擔他們的工資，也不錯，誰不會嫌棄賺錢多。
當然，最主要的，周彥還是想要讓他們多進組鍛煉鍛煉，這樣也能讓他們有更好的發展。
《荊軻刺秦王》是不是一部好電影，這姑且不論，它肯定是一部能學到東西的電影，因為它的投入很高，參與的人員都是大咖，在這樣的大劇組裏麵磨練一下是好事情。
聽周彥這麽說，陳凱歌也很高興，“還是老周你靠譜。”
之前周彥沒有答應給他電影配樂，他還有點小怨言，如果這次周彥真願意把團隊借給他用，那這點小怨言立馬會煙消雲散。
“我借人給你是沒問題，但是說好了，該收的錢，我是一分不會少收。”
陳凱歌笑眯眯地點頭，“那是當然，不會讓你吃虧的，哥們預算多。”
說這話的時候，陳凱歌破有點暴發戶的感覺。
不過也難怪，陳凱歌這次確實拿到了很多投資。
《荊軻刺秦王》的預算據說超過七千萬人民幣，這應該是內地成本最高的一部電影了。
隻不過，這麽高的預算，想要回本可不容易。
陳凱歌畢竟下午還有事情，喝醉了耽誤事。
鞏莉也是在虛張聲勢，她自己喝那麽多酒也不會好過。
黃和翔比他們三個都要少喝一杯，但是就數他醉意最明顯，吃完飯周彥他們去試鏡間，他卻暈暈乎乎的，周彥就安排人帶他去了休息室休息。
三人到了試鏡間的化妝室，卻沒有見到洪欣她們。
隨後周彥去化妝車間問了，才知道洪欣跟林娟帶章子怡去了服裝車間，他們幾個又轉道去了服裝車間。
去的路上，陳凱歌還在嘀咕，“不是說了不要換衣服了麽？”
關鍵是周彥之前也說，他們工作室沒有適合的衣服，想換也換不了。
現在不知道什麽情況，化完妝還跑去換衣服。
到了服裝車間，周彥一眼看到了林娟坐在外麵，他問道，“小娟，洪管頭跟章子怡呢。”
林娟指了指試衣間裏麵，“欣姐帶她去裏麵換衣服了。”
陳凱歌問：“換什麽衣服，不是說沒有合適的衣服麽？”
“欣姐說給她弄了幾個小時的妝，要是不換身衣服白瞎了，我們這邊雖然沒有戰國時候的服裝，但是也有不少古裝，帶她試試。”林娟解釋道。
“哦，好。”陳凱歌點點頭，也沒問什麽，隻是又看了眼試衣間那邊，有些期待。
一旁的鞏莉認認真真地看了看林娟的臉，隨即笑道，“你是娟兒吧。”
林娟笑著點頭，“嗯，是我，莉姐。”
“哎呀，好久沒見了，我就知道洪欣在這邊，沒想到你也在啊。”
“我們長安廠有不少人都在這邊。”
林娟跟鞏莉合作了兩部戲，化妝師跟演員接觸時間比較長，所以兩人算是認識。
剛才林娟沒有主動打招呼，也是怕鞏莉不記得她了，畢竟鞏莉這樣的大咖合作過的化妝師也很多。
鞏莉看到林娟，其實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反而是張一謀，因為她跟林娟合作的兩部戲，都是跟張一謀合作的。
看到林娟，她就想到那兩部戲拍攝時的場景。
上下打量了一番林娟，鞏莉感慨道，“《大紅燈籠高高掛》拍的時候，你還跟個學生一樣，轉眼間這麽多年過去，你也不太一樣了。要不是小弟叫你小娟，我都不敢認。怎麽樣，你們周導平時沒有跟你們耍威風，擺架子吧？”
林娟看了眼周彥，笑著搖頭，“沒有，周彥哥對我們很好的。”
跟著周彥的這一批老人，其他人在公開場合下，都是喊周彥為周導，隻有林娟一個人不管是什麽場合都是喊她周彥哥。
如果換個人，大家可能會覺得這姑娘心思不單純，但是沒人這麽想林娟，因為大家都了解林娟的性格，雖然大家都知道她對周彥有意思，但是她從來沒有私下找過周彥，非常有分寸。
鞏莉雖然跟林娟認識，但是林娟對周彥有意思這事，她卻不知道，聽林娟喊周彥哥，倒也沒多想，就以為是私交好，她自己不也是喊周彥小弟麽？
她還笑著說，“她要是欺負你，隻管跟姐姐說，我幫你們教訓他。”
“他要是欺負我，你幫不幫我教訓？”陳凱歌開玩笑道。
“嘁，陳導說笑了，這小子愣頭青一個，你不欺負他算是好的了。”
陳凱歌扯了扯嘴角，“看來你對你這個小弟還是不太了解啊，他精的不像是個人。”
周彥笑道，“凱爺你說話可要憑良心啊。”
“我怎麽就不憑良心了？”
……
幾人說說笑笑，沒過一會兒，試衣間的門被推開，洪欣先一步走出來。
周彥他們都把目光看向了洪欣的身後。
章子怡站在洪欣的身後，此時她是低著頭的，正在擺弄自己的裙子，嘴裏還在嘀咕，“欣姐姐，這衣服穿著好別扭啊，走路都走不好了。”
說著，她就把頭抬了起來，等她看到周彥幾人，眼中透露出驚訝的神色。
而看到章子怡的幾人，都是眼睛一亮。
大概是為了符合時代特色，洪欣並沒有給章子怡弄什麽華麗的發飾，隻有幾條束發的繩子，有灰色跟暗紅色兩種。
雖然沒有華麗的發飾，但是洪欣卻給章子怡盤了一個非常大氣的發髻。
這個發髻不高不低，正好讓章子怡原本有些垮塌的臉變得挺拔起來。
章子怡臉上的妝乍看起來並不豔麗，但是已經判若兩人。
很顯然，眉眼處的妝容做了精心的布置，特別是眉毛，跟章子怡原先的眉毛完全不一樣了。
眼睛最亮的當數陳凱歌，他其實原本覺得章子怡的長相帶著一絲土氣，這也是讓他比較猶豫的一點，但是此時的章子怡卻完全沒了那絲土氣，整個人從上到下都變得挺拔起來，甚至還多了一點清冷的氣質。
要是不熟的人走在路上，大概都不敢認。
這洪管頭……
陳凱歌暗自感慨，他一直就知道洪欣的技術不錯，不然周彥也不會一直帶著，但是沒想到這麽利害。
不說是化腐朽為神奇，也能稱得上畫龍點睛了。
周彥之前的幾部戲，對妝造好像都沒有什麽太高的要求，畢竟都是現代裝，看不出來什麽特別的。
哦，對了，洪欣之前還在張一謀的劇組擔任過好幾次化妝師，負責了好幾次鞏莉的妝造，《大紅燈籠高高掛》裏麵那些姨太太的發型基本上都出自她一個人之手。
這樣一想，洪欣的水平高，也在情理之中了。
被幾人盯著，章子怡有些不好意思，她也對自己的妝容非常滿意……不能說是滿意，簡直可以說是驚喜。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也能扮得這麽好看。
雖然時間有點長，過程也有點累，但是當妝容完成的那一刻，她感覺一切都是值得。
剛才那她在鏡子裏麵看到自己的那一刻，對於自己未來將成為明星的信心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怪不得周導的電影，角色都那麽好看，原來他手底下的化妝師這麽厲害。
陳凱歌看完了章子怡的妝容頭發，又看向她的衣服。
這是一條黑紅色的裙子，配色簡單，有點漢服的意思，不過勝在非常合身。
陳凱歌之所以覺得章子怡整個人都很挺拔，跟這個裙子也有關係。
章子怡比較瘦，這條裙子能把她該修身的地方顯露出線條來，但是又不會讓她看起來幹瘦如柴。
雖然陳凱歌沒有看到衣服背後，但是能想象到後麵肯定非常緊，讓章子怡不得不把肩膀打開，不至於躬身駝背。
“這衣服？”陳凱歌一臉好奇。
“哦，這衣服啊。”洪欣解釋道，“從車間裏麵找到的，好像是董老師他們工作室之前為樂團做的禮服之一，是個樣板。”
洪欣這麽說，周彥也就想起來了，這確實是董文苗她們之前為民樂團的女生們設計的禮服之一。
雖然這套衣服大方好看，但實在是不便於演出，所以就沒有采納。
試想，如果民樂團的女孩子都穿這套衣服，上台要多花時間不說，而且還有可能絆倒。
沒想到當時沒有采納的方案，竟然用在了今天。
陳凱歌不知道禮服的事情，不過他也不糾結這些，他現在注意力都在章子怡身上。
不得不說，換上衣服，確實效果很好。
他甚至在想，都可以不用試鏡，直接讓章子怡演趙姬了。
不過章子怡花了好幾個小時才把妝容弄好，不試一段實在是浪費，而且他剛才還說讓周彥跟鞏莉給把把關。
“既然已經弄好了，那我們去試鏡間吧。”陳凱歌迫不及待地說道。
洪欣笑道，“陳導，我的任務已經完成，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
陳凱歌感激道，“太感謝了洪管頭，你真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回頭我一定給你們包個大紅包。”
之前陳凱歌還想說，給她們弄點年貨得了，現在看到洪欣她們的手藝，便感覺不包個大紅包給她們是不行了。
“紅包就算了，這都是我們份內的事情……”
洪欣還沒說完，周彥就正色道，“洪管頭你這說的什麽話，陳導盛情，你怎麽能推辭。而且你是我工作室的員工，幫他幹活可不是份內的事情，他要是不給你們包個大紅包，他晚上肯定要睡不著覺。為了陳導的睡眠著想，這個紅包肯定是得要的。”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陳凱歌哈哈一笑，“老周你這麽說，看來我的紅包不得不包大一點了。”
“意思意思就行了，一般我們工作室的紅包，不能超過五百塊。”
周彥言外之意，就是讓陳凱歌給洪欣她們包五百塊錢的紅包。
五百塊的紅包自然不算少了，而且這活是洪欣跟林娟兩個人幹的，陳凱歌要發就發兩個，加起來就是一千。
一千塊錢，大部分人一個月都賺不到這麽多，燕京廠的妝造人員，幾個月才能賺到這麽多錢。
但是對陳凱歌來說，這不算什麽，關鍵是這錢是值的。
洪欣她們給章子怡做的，不僅僅是這一次的妝而已，還是一次具有指導性意見的妝容設計。
後麵章子怡定妝的時候，完全可以按照洪欣她們設計的來。
這麽一想，一千塊錢可是太劃算了。
陳凱歌十分爽快地說道，“既然你們工作室有規矩，那我就不破了，回頭給洪管頭跟小林一人包五百的紅包。”
“那就多謝陳導了。”洪欣笑盈盈地說道。
他們在周彥工作室的薪資跟福利待遇都很好，但能拿到幾百塊錢的紅包也十分開心了。
等洪欣跟林娟走了之後，陳凱歌轉頭看向周彥，半真半假地說道，“老周，要不回頭你把你的團隊借我用用吧。”
陳凱歌雖然拍了這麽多年電影，但其實他並沒有固定的團隊，大部分情況，他都是依靠燕京廠跟長安廠的班底，跟其他導演其實差不多。
比如他現在拍《荊軻刺秦王》，那麽班底成員大部分都是用燕京廠的人，如果他想要從其他廠調人過來用是非常難的。
不像周彥，已經有一套比較成熟的班組。
雖然拍一部電影，他手下的人不夠，但是以這些人為骨架，再從電影廠找一些人過來，可以非常順暢的運轉起來，而且還方便周彥控製。
團隊的穩定，對導演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這一點陳凱歌當然清楚。
這次他看到了洪欣的能力，自然也想挖人。
關鍵是他如果想要從周彥這裏借人，還是可行的，因為理論上洪欣他們都是燕京廠的人，到現在他們的編製都在燕京廠。
周彥沒有直接答應他，隻是笑道，“回頭我來看看八月份他們有沒有活，要是沒活，真可以讓他們去你劇組幫忙。”
這不是客套話，周彥是真這樣想的。
雖然他也能承擔得起洪欣他們的工資，不在乎他們平時有沒有工作，但是能讓他們出去工作賺錢，讓其他人來承擔他們的工資，也不錯，誰不會嫌棄賺錢多。
當然，最主要的，周彥還是想要讓他們多進組鍛煉鍛煉，這樣也能讓他們有更好的發展。
《荊軻刺秦王》是不是一部好電影，這姑且不論，它肯定是一部能學到東西的電影，因為它的投入很高，參與的人員都是大咖，在這樣的大劇組裏麵磨練一下是好事情。
聽周彥這麽說，陳凱歌也很高興，“還是老周你靠譜。”
之前周彥沒有答應給他電影配樂，他還有點小怨言，如果這次周彥真願意把團隊借給他用，那這點小怨言立馬會煙消雲散。
“我借人給你是沒問題，但是說好了，該收的錢，我是一分不會少收。”
陳凱歌笑眯眯地點頭，“那是當然，不會讓你吃虧的，哥們預算多。”
說這話的時候，陳凱歌破有點暴發戶的感覺。
不過也難怪，陳凱歌這次確實拿到了很多投資。
《荊軻刺秦王》的預算據說超過七千萬人民幣，這應該是內地成本最高的一部電影了。
隻不過，這麽高的預算，想要回本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