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想過自己掌握五爪金龍的力量會暴露的事實,他也從未想過能夠一直隱瞞下去。


    但是明王孔雀大帝的實力還是超乎了他的預料,這位曾經的三十三天列仙,如今的妖魔大帝,能夠在大劫中遊刃有餘的存在,有些強大的可怕。


    五色神光讓明王孔雀能夠免疫幾乎所有大道手段,而明王孔雀的肉身,逼迫張清不得不以萬劫不滅的五爪金龍之力才能夠抵抗。


    這是除了那兩頭無上巨龍種之外,張清第一次直接麵對無上的存在,他的表現讓明王孔雀震驚,同時也讓張清自己清楚了如今的力量。


    不依靠血脈的絕對壓製力,他也能夠對抗大部分的無上存在了。


    不敗是他的底線,當然,想要戰勝對方,還有不小差距。


    就像是這明王孔雀,在張清麵前大意受了些傷,最終卻還是憑借著無上的力量輕易的脫離了張清的禁錮。


    這一戰,張清唯一的收獲就是看到了自己的上限,但是他因此沾染的麻煩,卻是一點也不少。


    那個世界終究還是被明王孔雀抓了去,作為代價,張清摘取了對方的一支無上翎羽留在張家之中,希望張家內部有族人能夠領悟明王孔雀的血脈秘術。


    然後,麻煩就來了。


    凰鳥邀請張清前往南凰古神洲,或許張清是如今唯一一個越過燭龍身軀前往南凰古神洲的生靈,他也並沒有拒絕。


    南凰古神洲,在燭龍力量籠罩之後,就像是沒有遭遇人世間的任何劫難一般,天空日月高懸,張清明白那是燭龍的雙目。


    而麵對凰鳥的好奇,張清也沒什麽隱瞞的。


    “我隻是……讓那頭假龍活了過來而已。”


    “過去的他被隱龍披著皮而活著,但他本身卻是早已經死去的存在,我讓他活了過來,不是以輪回的方式。”


    當著凰鳥的麵,張清以補天之道,在南凰古神洲的天空之上,創造了屬於自己的意誌,那是一縷火焰,火焰落在南凰古神洲的某個角落,往後的永生永世,那片山脈都將被火焰充斥,變成永恒的火焰山。


    張清本不應該做到這一步,但是燭龍覆蓋南凰古神洲,這裏的一切都封閉成了獨屬於妖魔的世界,他能夠做到了。


    在人世間他想要以補天本源道造化一些東西,需要對抗的是秩序、是混沌本身,但是在這裏,隻要妖魔道統允許就夠了。


    凰鳥並沒有阻止這一幕,她的眼神中有些震撼張清的力量,以這位的眼界,她當然能夠看出來一些東西。


    “原來,這份力量在你身上。”


    “傳聞中,無限接近於造化,甚至與造化一同誕生的本源道。”


    凰鳥似乎明白了很多東西,但她卻始終沒有對張清出手。


    “這份力量屬於你,就算是剝奪也無法掌控,但你的麻煩也不會小。”


    “群星是你的敵人。”


    凰鳥意味深長地對著張清說道,她認可張清的補天本源道的力量能夠讓五爪金龍活過來。


    這也是張清的目的,他可以暴露很多東西,但唯獨一氣化三清的存在,他不敢暴露。


    “前輩可否仔細說說?”


    輪到張清好奇了,知道他補天道的存在不少,但是如凰鳥這般仿佛知道跟腳的卻隻有這麽一位。


    “這涉及到列仙的第一次輝煌。”


    凰鳥出現在張清麵前並非是本體,而是一名身穿紅色長裙,氣質三界唯一的女人。


    她的眼神中露出些許追憶,卻並沒有告訴張清答案。


    “群星會告訴你真相,如果你能活下來的話。”


    “而且,對於你是否能夠完整地掌握這份力量,我依舊懷疑。”


    “曾經的造化,仙道四方禦劃分才能夠將造化掌控,你一人想要掌控這份本源大道,我看不到任何的可能。”


    “或許,你永遠不會飛升。”


    最後的一句話,不知道通過怎樣的途徑,流傳到了人世間。


    之前與明王孔雀的一戰,很多生靈都驚懼張清的力量,他們也認可張清作為三界第一個堪比東陵大帝的修士,但凰鳥的言語,讓他們驚疑不定。


    永遠無法飛升,或許,張清將會成為人世間的霸主,卻難以肆虐三界?


    秩序在三界之內,也是不同的,比如在陰司的秩序之外,無上的生靈廝殺,並不會形成混沌戰場,他們的每一次戰鬥,幾乎都能夠將秩序之外的陰司大帝碾碎一遍。


    又比如在三十三天,秩序也同樣不會理會無上生靈的力量,在那裏,無上存在的絕對實力,甚至會得到某種增幅,因為三十三天的清氣也會如同天地靈氣一般強化他們的殺伐手段。


    隻有在人世間,即便是無上生靈廝殺,也難以毀滅一座道洲,當年北海道洲是怎麽死去的?那是仙道與其他三大無上道統廝殺了一個紀元在滅亡了一座道洲。


    這是人世間唯一一次道洲被完整覆滅的例子,在三十三天破碎的第一個紀元,那場傾天的戰爭。


    凰鳥的話並沒有讓張清有多少沮喪,這並不奇怪,能夠成為道一人世間極限的修行者,道心怎麽可能輕而易舉破碎。


    隻是他有些好奇,凰鳥所說的,群星是他的敵人是什麽意思?


    “列仙的第一次輝煌……”


    他找到了那太上仙女,如今的太上天,對方久遠的追憶中,告訴了張清一些曾經。


    “列仙的第一次輝煌,來源於仙庭鎮壓了西天的佛,陰司的鬼,人間的眾生妖魔,六道臣服在淩霄的麵前,萬族破碎在天命的腳下。”


    “完成了這些之後,仙道終於可以稱自己為共主。”


    “這就是列仙的第一次輝煌。”


    除此之外,這位太上天也無法告訴張清更多的東西,因為她的確不知道,就像是張清詢問群星是否在列仙的歲月就已經出現的時候,她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列仙的第一次輝煌,並沒有停下腳步,他們又做了一些事。”


    太上天告訴張清,她也是在那段時間中,被太上仙主送往人世間的,對於仙庭,不再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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