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最新鮮的血液在什麽地方?


    當然就是在活物身上,當追逐著張清的黑色金屬怪物逐漸從適應了行走開始奔跑出現在矮山之上的時候,整個山峰都爆發了。


    成千上萬的藤蔓從地麵之下爬行衝向那黑色金屬妖魔的方向,牢牢地將其困成了一個粽子。


    藤蔓不斷斷裂,而鐵精妖魔的咆哮聲也越來越弱。


    最終,在破壞了大片地形之後,轟然倒塌在地。


    一根手臂粗的藤蔓纏住在一旁看戲看得嘖嘖稱奇的張清,然後飛速拖向了當初那個山洞。


    凶狠的白狼一張血盆大口對著張清,“你是不是想死?”


    張清掙紮著往後麵挪了挪,“前輩,難道是血不滿意?”


    白狼繼續湊了過來,身後一根根藤蔓猙獰甩動,“要是我死了,你心髒中的種子就會立刻發芽生長。”


    張清若有所思,然後恍然大悟,“前輩是擔心它實力太強,把您給打死了?”


    “笑話,本王在這山淵地界也算是有些實力。”白狼說著然後話鋒一轉,“但在這片山淵,還隱藏著很多老怪物,到時候我也保不住你。”


    張清輕鬆下來,“前輩這話就謙虛了,不過前輩放心就是,我都是精挑細選過的,您看您這不是三五兩下就把它解決了嗎?”


    然後張清好奇地問道:“不知道這頭妖魔的血液合不合胃口,要是不行,我再去給您找一頭。”


    白狼麵色不善,“一個鐵疙瘩,哪裏來的血液?我要的是鮮血,血,懂嗎?”


    張清小雞啄米般點點頭,然後朝著外麵跑去,“前輩放心,下次保證您滿意!”


    來到山下,張清看著周圍的狼藉,催動五行之力將地麵恢複過來,然後又把倒塌的樹木重新塞進土壤之中,將死亡現場的痕跡一點點消除。


    當然了,那幾節加起來高達十幾米的漆黑鐵塊,也被張清理所當然地帶走。


    “玄刹鐵精啊,這東西可是不可多得的東西,而且還是誕生過靈智的鐵精,若是將其鍛造成飛劍,金瀾宗那幾個老家夥怕不是都得來求我。”


    腦袋中想了想,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恐怕是幾大種金蓮圍殺自己。


    “周圍還有什麽妖魔比較合適呢?寄生血藤的實力似乎很強的樣子,那鐵疙瘩竟然那麽快就解決了。”.


    回憶起剛才的畫麵,張清漸漸有了主意。


    “不過這頭倒是有些不好處理啊。”


    兩個月之後。


    矮山之上又一次響起張清的高喊聲,“前輩,又送來了一頭鮮血!”


    堪堪落在地麵,身後便是一股勁風傳來,讓張清驚懼死亡的恐怖。


    “吼!!!”


    看著高大的吞金獸和無數血色藤蔓的戰場,張清一退再退。


    吞金獸是張清給那頭渾身金色鱗甲,隻有眼睛和嘴巴的六腿妖魔取的名字,他從沒見過對方的模樣,但對方那吞噬黃金礦脈的手段著實讓人驚歎。


    廝殺大約過去了三天,這一次寄生血藤似乎也是遇上了對手,但好在最後的結果還是它贏了。


    用來一種張清怎麽也想不到的手段,火。


    重新回到山洞中,張清看著一臉滿足的白狼,“前輩,這次的鮮血怎麽樣,合適嗎?”


    白狼臉色陶醉,許久之後才反應過來睜開雙眼看著張清,“還……差了些。”


    “要是血液能夠再精純一些,或許就能滿足我的要求了,到時候你就能得到自由。”


    “這麽多年來,你是讓本王最滿意的。”說著用巨大的爪子拍了拍張清的肩膀,也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操作。


    “那我再去找一找有沒有合適的。”張清離開了山洞,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夠了,絕對足夠了!”


    他可以肯定,那頭吞金獸的血液一定是合適的,但是這不要臉的寄生藤蔓竟然還想讓他繼續幹活。


    “難道是節奏太快,它以前從來沒有經曆過,現在嚐到了甜頭?”


    張清繼續打掃戰場,這次耗費了他大半個月的時間才讓矮山恢複原樣,可那東倒西歪的巨木卻怎麽也恢複不了的樣子。


    一千多枚金光閃閃的鱗片就是他唯一的收獲,這次寄生藤蔓並沒有把屍體留給他。


    “前輩,又送來一個,包您滿意!”


    “前輩救我!”


    “血,新鮮的!”


    “砰!”天空中不斷響起的聲音在數月之後終於變成了一聲悶哼,緊接著就是一陣戰鬥的咆哮和漫天的血色藤蔓。


    從天而降的張清渾身是血,將自己埋進了深坑之中,直到許久之後遠方動靜消失,一根藤蔓將他拉了出來。


    “前輩,真不行了,您是不知道,我經曆了什麽,每一次都是在鬼門關徘徊。”


    張清虛弱地靠在牆壁上,看著前方腦袋都少了一般的白狼眼簾低垂。


    “什麽不行了?你引來的這幾頭,兩個差點把我的山都搞塌了,剩下的兩個甚至還比不上那頭吞金獸!”


    “就差一點點,隻要血液合適,你就可以得到通天藤,還能恢複自由,你怎麽能不行?”白狼來到張清麵前,猙獰地威脅道。


    張清卻始終是那張虛弱不堪的臉,“下一次我就死定了,前輩您愛找誰找誰吧,幾年後再死和現在死,傻子都知道該怎麽選擇。”


    “再出去?”張清虛弱地擺擺手,“不去了,出去就是死,上次那頭大鳥您還記得吧,這次我離開後就是被它盯上了,那雜毛鳥很是記仇。”


    “你不去誰去?”嚐到好處的寄生藤蔓麵露不善,見張清怎麽也不起來也是換了辦法。


    一根藤蔓從頭頂口子中爬進來,上麵頂著一枚血色的果實。


    “這樣,這顆果子你先拿著,提升提升實力,就不用怕那頭雜毛鳥了。”


    “真的?”張清若有所思。


    “當然是真的,你不知道當初那個得到果實的人類,一身體魄堪比金石,不需要法力就能將築基巔峰的野獸打死。”


    張清伸出手掌接過那枚血紅的果實,然後一口咬了下去。


    一陣陣痛苦的哀嚎聲中,張清蜷縮成了一團,渾身血淋淋顫抖不停。


    許久之後,低沉的嘶吼從黑暗中傳出,張清筆直地站立在白狼麵前,一臉喜色,“前輩放心,下次一定給你找一份滿意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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