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醒來的時候,是在一灘泥濘之中。


    天上又下雨了,但是張清沒有絲毫關注天空的想法,而是驚懼感受著自身。


    “築基九層……”


    他幹了什麽?他就喝了一杯酒。


    張清很想問問,什麽酒能夠讓人一下子從築基八層突破到九層,而且看起來無比紮實,一點都不虛浮。


    可他動不了,別說動不了了,連話都說不出來,仿佛身體還沉浸在酒醉之中。


    感受著豆大的雨滴啪嗒嗒砸在臉上,張清生無可戀地轉動眼珠子看著不遠處的雲枯。


    後者有些得意地看過來,“小老弟咱們誰也別笑誰,以後我不說你這黑曆史,你也不準說我的。”


    張清了然,這是在將兩人拉到統一處境呢,雲枯這是擔心他以後說出在某年某月某天,某個人正麵朝下的事?


    張清此刻覺得自己有必要將這件事記下來,以後找機會發揚光大。


    至於現在,他有些忙。


    腦子昏昏沉沉,什麽都不想思考,但他本能地感覺到了某種不對勁。


    那是在他的腦海,在神魂的深處,有金色的光芒在閃耀。


    這樣的光芒張清很熟悉,因為他腦子裏有著一道【息】字符,就是這樣的光輝。.q.


    “那麽……這一次又是什麽?又是為何原因?”


    張清不知道,直到第二天,他才從沉睡中蘇醒過來,終於有了力氣查看腦海中的金光。


    “千軍辟易,百戰當先,浩浩天河,死戰他疆。”


    張清仿佛看到了無數的天兵,他們結陣朝著自己衝鋒過來,在這軍陣之中,一道道巍峨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而在每一個軍陣的前方,都有著一道無比威嚴散發著衝天殺戮的身影。


    他們是身後天兵的將軍,百戰當先,從無後退。


    他們在攻打異域,他們的身後有無邊的河流在流淌,他們注定會死亡,但他們絕對不會因為防守某次戰爭而死。


    他們,隻會死在進攻,死在掠奪,死在入侵的戰場。


    一切一切的意思,都化作了一枚金燦燦的字符懸浮在張清腦海。


    “【烈】”張清的口中,下意識發出代表這個意思的聲音,洶湧的意誌充斥著他的腦海,擴散在他的全身,最終驅散了所有酒意,化作熊熊戰意、殺意覆蓋在虛空之中。


    億萬金色的紋路,最終匯聚成了一個字的意思。


    戰鬥中,意誌永不枯竭。


    張清清醒了過來,剛要感受著身體飽滿的狀態,就看到一襲紫衣站在自己的麵前。


    而此刻,晚霞天際,似乎都在為麵前的女子披上一層無比美麗的霞衣。


    張清身體又僵硬了下來,他還記得雲枯讓麵前這冷若冰霜美到天際的女人喊自己叔叔的記憶。


    雲枯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張清覺得自己或許應該繼續睡著。


    “你來這裏幹什麽?”女子聲音清脆中帶著些許冷意,自然而然。


    “我……”張清有些被壓製,但很快就反應過來。


    自己再怎麽說,也算是這位的叔叔輩,怎能露怯。


    “我來找你師父,最近家族中修建了一座登高樓,打算請他過去觀賞。”


    “你來自哪個家族?”女子孤疑道。


    “由此向東麵一百三十餘裏,就是我家族所在。”


    張清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麵前女子那再也壓製不住的震驚和各種奇怪的情緒,內心也感受到了強烈的成就感。


    大哥說的對,以後收徒兒,一定要按照這樣的標準,不,更高!


    “師尊打獵去了,我隨你去。”女子有些無奈地說道。


    “我名依蘭君,你可以喊我的名字,也可以喊我帝茶。”


    “遞茶?”張清有些驚訝,但很快就發現麵前的女子變得危險且威嚴起來,瞬間就明白了究竟是哪個‘帝“。


    摸了摸鼻子,張清覺得自己恐怕很長時間都不能在這個‘侄女“麵前展現長輩的威嚴了。


    張清並不在意依蘭君的修為,他想要的,其實就是雲枯或者麵前女子背後的身份。


    有了這層身份,張家就能擋得住不朽祠這些勢力的窺伺,就算最終不可避免地需要合作,也可以從最安全的方式去考慮。


    “那個……話說我還不知道你們來自哪個宗門。”張清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一年來,他已經了解到了不少勢力,不朽祠,玲瓏仙台,伐妖閣……


    “你不需要知道。”依蘭君始終冷若冰霜,但是下一刻還是解釋道:“我在,就不需要身份的加持,以後你要是有資格知曉,自然就能明白。”


    張清帶著一個美豔女子回到赤湖,自然是引起了不少的注意,就連為了安全送回赤湖的青檬都沒有第一時間跑來獻殷勤,扭捏的看著兩人。


    登高的樓自然是正在建的,張清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忘記,當他和張神陵解釋依蘭君來曆的時候,家主那沉默許久的表情。


    家族有了一座靠山,自然在很多事情上就沒必要畏手畏腳了。


    雲夢澤的混亂還在繼續,幾大修仙家族甚至包括白鹿王家這樣的家族都遭受到了許多騷擾,但張清相信,最終大家都會有一個妥協的結局。


    在矛盾中妥協是一種必然。


    隨著張家和不朽祠之間的事情個被各種各樣的爭鬥淹沒,張清也再一次淡出了大眾的視野。


    新一輪混亂的巔峰,出現在了玲瓏心台。


    準確地說,是已經進入雲夢澤的所有人,和玲瓏心台。


    “絕對不能讓那群變態進來,玲瓏心洞悉一切,要是他們大規模進入雲夢澤,不死藥還和我們有什麽關係?”


    “沒錯,堅決抵製玲瓏心台的人進來。”


    接連數月,祝仙澤被人追殺的很慘,知道君城方向發生一次無比慘烈的衝突。


    玲瓏心台第九道子一戰獵殺十七位仙法種金蓮,導致半數隕落,剩下的也逃向未知。


    這一戰,不隻是雲夢澤的土著們不自信了,就連那些外來者,也同樣不理解。


    什麽時候,仙法種金蓮變成了和凡法一樣的地位?一樣不堪一擊?


    龐大的飛舟進入雲夢澤,進入金瀾宗,最終玲瓏心台和金瀾宗達成高度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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