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遙跟著,收拾好會議記錄,再次來到蔡啟東辦公室的時候,一進來,就聽到蔡啟東在那吹噓,他都不用問,就知道肯定是給溫言打的……


    “你看,我說話肯定是算話的,你罵我,我都沒說什麽。


    回頭就給再次加碼,保準你們滿意。


    具體的初步細則,這邊已經商量好了,等下讓風遙發伱。


    你們可以看看,要是還有什麽不滿意的,盡管提,都可以商量嘛。


    嗐,我之前不是不想告訴你,而是規矩在這,我肯定不能直接告訴你。


    但是風遙泄露給你的,那就是風遙的問題。


    誰想到,風遙死心眼,竟然真的不說。


    還好結果挺好的。


    你記得回頭抽空來一趟禹州,去倉庫裏選東西。


    你可別以為任選三樣很少了。


    任意選擇,這個本身,就是極大的獎勵。


    一般情況下,都是按照功績,給拿出來三樣符合的,讓你選一樣。


    現在讓你自己進去選,性質就不一樣。


    對,哪怕你在裏麵找到了傳國玉璽,你都可以帶走。


    我說的,你錄,你盡管錄音,就是我說的。”


    蔡啟東擱著吹噓,忽悠溫言。


    但給的好處,也的確是實打實的,而且比之前的條件還要再加碼一次。


    另一邊,溫言不知道蔡啟東這又是給他下的什麽套,但好處實打實的給了,他總不能不要吧。


    這次太師叔祖,為啥非要親眼看著秦坤代他抽蔡部長,溫言心裏可清楚著呢。


    那做點能讓太師叔祖高興的事,也是應該的。


    “你讓我查的事情,我也查到點頭緒。


    長豐集團的老總,的確是想要複活何長豐。


    她給了吳庭昇一些資料,應該是想要化解他們之間的矛盾。


    具體資料是什麽,我剛拿到手,還沒看。


    她應該是想騰開手了,去對付西江上遊的那位剛複蘇的龍神。


    部長,確認那位龍神是什麽來頭了麽?”


    蔡啟東有些懵。


    “你等一下,她跟那邊的龍神,有什麽矛盾?”


    “啊,部長你沒看報告麽?新的備案也不關注麽?


    封著何長豐的那塊玉佩,被個小賊偷了,丟到江裏了啊。


    事情當然就跟我們沒關係了啊。”


    蔡啟東沒急著說話,他打開電腦,察看了一下。


    看著看著,他就忍不住皺眉,戰術後仰。


    “你可別告訴我,一個傻傻的學生,能從你那偷到東西……”


    “不是從我這,是張老西家裏,嗐,機緣巧合,誰會想到呢。”


    蔡啟東對風遙招了招手,讓風遙來查。


    很快,風遙就將一個監控畫麵放了出來。


    那少年在跨江大橋上,丟下去一個東西。


    那東西被切出來,不斷的放大修複,蔡啟東一看,兩眼就一黑。


    好家夥,溫言這家夥,越來越黑了。


    這一手禍水東引,別人就算是看出來了,也拿他沒轍。


    至少長豐集團的人,肯定懶得在他這浪費精力了。


    “那龍神目前還沒確定是誰,西江水係一直很混亂。


    自古至今,能被立下龍王廟的,其實有好幾個。


    誰知道到底是哪一個,但目前來看,這家夥不是太老實。


    結合古籍記載,西江水係裏的東西,一直都是不太老實。


    因為這地方,不像中原,一直都有大量人口聚居。


    絕大部分時候,權利和經濟中心都在那一大片地方。


    就算後來南移,那也是在長江那片。


    所以現在這個,能讓他老實點最好,開打是最後不得已的選擇。


    這家夥,要是想魚死網破,造成的破壞,那可就太大了。


    目前推測,應該是西江某一條支流的水神,就在駱越郡。”


    掛了電話,蔡啟東長歎一聲。


    “老話說得好,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也不知道溫言跟誰學的。”


    風遙抬頭看了一眼蔡啟東,什麽話也沒說。


    “你看我幹什麽?這小混蛋本來就這麽黑,隻是之前能裝而已,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風遙又看了一眼蔡啟東,欲言又止,還是什麽都沒說。


    他可不像溫言,敢當眾罵領導,領導還會樂嗬嗬的受著。


    不過,有一說一,他們部長是有些不要臉,還有些黑了。


    另一邊,溫言掛了電話。


    看著風遙發來的文件,他有些意外,竟然是一份會議記錄。


    他看了看之後,就往地上呸了一聲。


    “蔡啟東可太不要臉了!”


    看看,人家風遙都看不下去了,都沒發整理好的文件,直接給發的會議記錄。


    他仔細看了看,拋開蔡啟東這操作有點不要臉之外,給的好處的確挺多,比之前的條件好。


    現在這是已經開會確定過的,後麵就剩下開始執行了。


    他拿出電話,給太師叔祖撥了過去。


    “太師叔祖啊,我這有些事,需要跟你說一下,還需要咱們扶餘山來點人配合一下。”


    “有人欺負你了?”太師叔祖言簡意賅。


    “沒,沒有,是我之前跟南武郡烈陽部談的,咱們出力了,總不能什麽都不要,做好人好事吧。


    古有子貢贖人的故事,孔夫子說得多好。


    太師叔祖啊,你看咱們這兩次,出這麽大力,要是什麽都不要。


    那不是把其他人都架起來了麽?


    以後說起來了,人家烈陽部就說,人家扶餘山做了這麽大貢獻,都什麽沒要。


    你們做這點事,就好意思要勞務報酬?


    咱們不要那不是得罪人嘛。”


    扶餘山,太師叔祖將手機放在石桌上,開著免提。


    旁邊還有三個一臉嚴肅的老道士。


    聽到溫言這話,那胖胖的道士沒忍住,當場笑出了聲。


    而那瘦瘦的道士撫須含笑,連連點頭。


    太師叔祖都是麵帶笑容,想說你這是什麽歪理,但一想到,溫言把孔夫子都搬出來了,這意思吧,好像還真是那麽個意思,就是感覺哪怪怪的。


    溫言在電話裏,把條件都詳細說了一遍。


    四個老道士,越聽麵色越是嚴肅。


    “太師叔祖,大概就是這些,更多具體細節,得咱們扶餘山派人來接洽一下,具體施行,那也得咱們的人來,您老人家看著給安排點人來。”


    “好,你辛苦了。”


    “太師叔祖您這麽誇我,我可就飄了,哈……”


    幾個老道士一起笑了起來。


    掛了電話,瘦瘦的老道士,連連點頭。


    “引據經典,有理有據,甚有道理,甚有道理啊。”


    “這娃娃倒是有心了,就是還年輕,別被人騙了才好,不如貧道親自去一趟吧。”胖道士主動請纓。


    太師叔祖看了看幾人,好像也就胖道士年紀最小,身體最好,舟車勞頓,估計也問題不大。


    “第一次,讓晚輩們去處理,的確不太合適,那你就去一趟吧。”


    “聽說南武郡最近不太太平,帶著大僵吧。”


    太師叔祖點了點頭。


    “有事打電話。”


    幾個平日裏都不太管事的老道士,都來了興致。


    還沒見過麵,對溫言的好感度就已經拉滿了。


    這麽多年了,這種好事,還是第一次輪到扶餘山,而且還是在南武郡拉來的,那就更不容易了。


    稍稍一想,他們就知道,溫言還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危險,出了多少力,立了多少功,才能讓太師叔祖口中的狗東西蔡啟東這般大出血。


    一想到,持續沒落的扶餘山,以後有人能扛鼎了,有天賦的新鮮血液,又會注入。


    其中一個老道士,就忍不住抹了抹眼角。


    平日裏有些低沉的精神頭,現在都好似活躍了過來。


    瘦瘦的老道士,回到自己的屋子,從枕頭裏取出一個盒子,打開之後,就見裏麵一柄三寸三長的無柄小劍。


    小劍通體烏黑,上麵雲紋貫穿,紋路泛著烏金色。


    老道士伸出手,輕輕拂過小劍。


    那小劍便忽然顫抖了起來,嗖的一聲,自行從盒子裏飛出,環繞著老道士旋轉。


    老道士露出笑容。


    “老夥計,我就知道,你肯定也不想跟我一起入土。”


    小劍飛到老道士掌中,輕輕顫動。


    “我懂我懂,我本來以為此生到此為止,能守得住這山門,不給山門惹下大敵。


    那便是入土了,也勉強敢去祖師麵前請罪。


    如今,我門烈陽出世,還是個難得的好孩子。


    那說不得以後,就得老夥計出麵辦點事了。”


    老道話音落下,便見嗖嗖嗖的細微破空聲,不斷響起,那小劍已經快到肉眼無法捕捉,房間裏隻有鋒銳寒光,不斷閃爍。


    另一邊,胖胖的老道士,晃晃悠悠的來到僵屍洞。


    他敲了敲石門。


    “貧道要下山,恐有凶險,道友可願一起。”


    隨著胖道士的聲音傳出,就見一個石頭棺材蓋從遠處飛來,轟的一聲,砸在老道身前,直挺挺的立在那裏。


    胖道士哈哈一笑。


    “道友你沉睡多年,怎麽這火氣比貧道還要大,莫要誤會了,貧道不是說你有凶險就不敢了,貧道隻是叫你起床而已。”


    黑暗之中,一個手腳都帶著鎖鏈的大僵,從裏麵走了出來。


    大僵本來還有些火氣的,但是出來之後,看到胖道士的臉,微微一怔,歎了口氣。


    “你怎麽老成這樣了……”


    “生老病死,人生常態。”


    “不若死後來我這裏吧。”


    “不,貧道壽數應當還有一些年,還可搏一搏,說不得就能羽化飛升,為我山門留下點什麽,縱然留不下天授符籙,必要的時候,能留下點力量,給予後輩借用,那也值了。”


    “嗬,死胖子,不是我貶低你,就你,別想飛升了。”


    胖道士哈哈一笑,也不在意,當年,他能忽悠走這位跟著他,倆人互噴,還不翻臉,可是重要原因。


    如今多年不見,再次見麵,就又被噴了,反倒是覺得親切。


    ……


    溫言待在家裏,將台式機的網線拔了,再將那塊移動硬盤插了上去。


    看著裏麵密密麻麻的資料,分門別類,他都看的有些頭皮發麻。


    打開了幾個看了看,就找到了其中一種方法,是養殘魂神智的。


    找個智慧被奪,外在表現就是靈魂沒了腦子,卻沒有消散,人也沒死的人,將一部分代表靈智的殘魂,溫養其中,借魂養魂。


    這法子倒也不是多邪惡,實際上對雙方都是有一定好處的。


    互相互補之後,一個能得到滋養,慢慢恢複一些神智,另外一個,被補全了之後,靈魂便沒了繼續消散的可能。


    若是再用上其他滋養靈魂的辦法,雙方都有好處。


    看到這,溫言就明白了,為什麽劉齊穎敢直接跟吳庭昇坦白。


    想了想小吳之前的狀態,溫言就確信,資料裏的內容,並沒有用春秋筆法美化,就是實事求是。


    若是在噬魂獸轉職之前,這法子說實話,的確沒什麽問題。


    那時候,就算沒何長豐,小吳也不可能畫出有靈魂的畫,也不可能以這種辦法修補自己的靈魂。


    但自家傻兒子出現之後,靈魂的定義出現變化,小吳可以轉職成靈魂繪畫師之後,何長豐的那部分,的確就成了阻礙。


    當然,其他人可不知道這些,吳庭昇看了,找誰來看,那都是沒什麽問題的。


    被利用是真的,互補了也是真的。


    後麵還有道門養魂法,以即為合適的洞天為根基,養殘魂。


    可惜,這一條內部的資料裏,顯示了不少記錄,但就是沒有一個合適的。


    跟著,溫言就找到了祭祀養魂法,讓一部分殘魂,受祭拜,化為水神,有一絲神性在,起碼就保住了下限,但缺點是極慢,特別慢,起碼一兩百年內是沒戲的。


    再之後,就是其他亂七八糟的方法,都被列為不靠譜,或者就算是有什麽成效,養出來的也是凶惡野獸,就如同養厲鬼一樣。


    再後麵的,就是神州之外的一些歪門邪道辦法。


    像什麽在某些特殊的地方,滿足特定的條件之後,血祭就可以讓殘破的靈魂恢複。


    可惜,隻是看了看地方和所需要獻祭的數量,就知道,壓根不可能了。


    在某個地方的城市內部,搞出來這種大事件,絕對不可能成功,會死的很幹脆。


    還有的就是,獻祭足夠寶貴的東西,比如靈魂,召喚魔鬼,跟魔鬼做交易。


    溫言看了看記錄,明顯都是劉齊穎都看不上的東西,隻是搜集到了,就收集起來。


    那位長豐集團的老總,心氣也是很高的,根本看不上那些明顯缺陷極大的方法。


    她比吳庭昇的要求還要高,她想要的是,這個人的靈魂完全恢複,人也能完全複活。


    溫言不知道她清不清楚,想讓一個人完全複活,那代價究竟有多大。


    就算是之前的真實構架師,拚著燃燒了壽命,都隻複活了一個人幾秒鍾。


    這事吧,不是說願意付出代價,就一定能成的。


    看完之後,溫言關了電腦,拔了移動硬盤。


    吳庭昇倒是清醒的很,他壓根就不看,自然能一直保持著想法純粹不動搖。


    看了,說不定心裏就會被種下種子,指不定什麽時候就開始瘋狂長草,最後變得跟那個女人一樣瘋狂。


    溫言沒管這些,他要是早知道背後牽扯到一個想要複活她老公的女人,他才不會插手何長豐的事情。


    惹誰都別惹這種人,他們真的什麽事都可能幹得出來。


    他拿出烈陽部的手機,繼續查閱資料,看看西江水係裏的那位龍神,到底是怎麽回事。


    看著看著,他就感覺頭疼。


    這西江水係怎麽這般複雜,別說不同年代了,就算是現在,那些專家學者,都可能會搞錯,再加上可能還有人故意搞錯,那就更麻煩了。


    思來想去,他想到了上次遇到的流浪商人。


    他給撥出去一個電話,那電話響了響,就被掛斷,然後又有個歸屬地是西烏州的電話打了過來。


    溫言啞然失笑。


    “老孟啊,你怎麽跑那麽遠了?”


    “南武郡跟我八字不合,德城跟我八字相克,我找人算過了,我到德城,必然會遇到與我相克的大凶克星,死一次都算是運氣好。”


    “那也不至於跑到幾千裏之外吧,你再跑點,就跑出神州了。”


    “這算的特別準,我肯定不去了。”


    溫言想了想,心說,裴屠狗就是你這奸商的命裏克星,說的倒是真準。


    “我找你買點情報。”


    “你盡管說,我保準給報個最低價。”一聽要花錢,老孟頓時來了精神。


    溫言在他這存的小黃魚可不多,要是不夠,那可不就得再賣點東西麽?


    隻要肯定賣就行,他有的是辦法,勾著溫言慢慢加碼。


    “我想知道,西江上遊裏,最近複蘇的那位龍神,到底是哪位。”


    “這個啊……這價格可不便宜,我得去查。”


    “你先說你能查到不。”


    “那必須能!隻要你能出得起價!”


    “那一條大黃魚。”


    “你在逗我吧?”


    “不行就算了,我也沒那麽多,咱們以後有機會再合作。”


    溫言遺憾歎了口氣,掛了電話。


    另一邊,老孟聽著電話裏的嘟嘟聲,整個人都懵了。


    哪有這麽做生意的?!


    他想了想,還是惦記著溫言手裏的東西,沒見過的就算了,那兩粒金粒,就讓他抓心撓肝。


    過了幾分鍾,他長歎一聲。


    “他娘的,被個小年輕拿捏了!行,就當第一次給你打個折!”


    他又給溫言撥了回去,不等溫言說話,老孟就道。


    “你別說話,聽我說,我做生意這麽久了,還沒做過虧本生意。


    你第一次在我買東西,我就當給你打個折。


    價格就是你在我這存的那點錢,我去幫你查。”


    不可能作息大循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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