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安靖柏嘮嗑,靈蝶從桌底的地麵貼近安靖蘭法衣的下擺,擦邊飛進其中。


    然後沿著靴子側麵小心翼翼地雞血貼邊飛行,在安靖蘭的小腿中段摸到空隙,義無反顧地叮上去。


    法衣之下,防禦法陣運轉的靈力一觸即止。


    ?


    失敗了,但也沒引發什麽異常。


    姬煊用眼角餘光觀察安靖蘭,對方毫無所覺,小口小口地啜飲果酒。


    不會吧,難道要使靈蝶跟著果酒進入安靖蘭的身體才行?


    如此做法,先不說是否有違道心,令人作嘔,這一進去了,還能出來嗎?


    靈蝶就此折進去,得不償失。


    姬煊暗中皺眉,難道是因為身體在法衣的覆蓋範圍之下。


    係統竄拖她:“還是直接拉出打一架算了,他於戰鬥之道上是一竅不通,就算你靈力封凍,僅憑靈獸,他也不是對手,隻是擂台上可能拖得時間久一點。”


    姬煊了然:“然後擂台上拖得時間越久,曝光時間越長,就能刷到更多的經驗值?”


    係統以為說通了,激動到:“正是如此!怎麽樣!”


    姬煊回懟:“不怎麽樣。你能不能別老想著那些蠅頭小利,師門一門四個安氏,就算師傅不計較,安靖柏的反應焉能預料。”


    係統嘀咕:“上次安寧道長洞府裏你們比試,那她不是沒打過你。一年裏你們友誼賽,她也是輸的多。”


    姬煊哽住:“這是上次的那種比試能解決的問題嗎?我沒有的東西,她還能沒有?人家高風亮節,一枚藥沒嗑,一個法寶沒用,你真當我是天人轉世呢?”


    係統立刻認慫,放棄了:“咳,我就想想,聽你的。”


    姬煊尋思,安靖蘭和他的防禦法陣沒有別的反應,應當是法陣將上次嚐試識別成了普通的蚊蟲叮咬。


    這也是給他找麻煩的難度之一,強行驅使靈蝶攻擊不是行不通,但必然觸發防禦法陣的應急響應。


    此處隻有四個人,若想推到外敵身上,恐怕有得掰扯。


    選擇了距離上的貼近,就必須要犧牲行動上的便捷。


    姬煊還不想和安靖柏撕破臉,此事要隱秘而為。


    能不能殺掉是其次,最重要還是讓安靖蘭喪失行動能力,不能動不動幹廢她的靈力。


    蚊蟲大小的靈蝶悄悄飛出,飛上樹梢,盤旋兩圈,瞄準安靖蘭的左手,迂回地落下。


    安靖蘭手一擺,趕小飛蟲一般將靈蝶趕走。


    姬煊:“......”


    不是擺手的問題,靈蝶和安靖蘭的距離貼近,她才發現法衣的防禦範圍居然包括雙手。


    靈蝶窸窸窣窣的飛到安靖蘭的額頭、臉頰、脖頸,到處轉悠一圈,終於確定:無法接觸。


    法衣是刻有全覆蓋防禦陣法的高級貨,強啊,有錢。


    姬煊在心裏默默歎氣,壞了,她原本真的隻是想用“一杯倒”而已。


    院中,場上話題進行到宗門大比中的具體交戰。


    安靖柏和“薑年”聊到,按照規定和往屆的情形,何種程度的外力可以被允許。


    安靖柏道:“我從虛影中購買了前兩屆的戰況複盤,自覺宗門在這方麵有些管製,但不算太多。”


    “哦?師姐豪橫。”姬煊說,“可否給我也分享分享,無論是專業複盤還是現場修士對戰況的轉述合集,我還都未能攢夠貢獻點。”


    安靖柏一口答應:“當然可以,我買來,本也是要與大家分享的。”


    她滔滔不絕地講下去。


    樹蔭上空,水榕樹的枝條層層垂下,被打鬧的仙鶴撞動,枝葉飛舞,滿園亂飄。


    安靖蘭聽著師姐們的對話發呆。


    他對宗門大比的興趣一般,對安寧道長究竟是如何驅動他體內的靈力卻是非常關注,撓心撓肺地想要知道,神思不屬。


    靈蝶得了空,被姬煊放開,它落在水榕樹之上,一嘴紮進去,開始吸血樹枝。


    相反地,飛雲燕聽從新的命令,從頂部的樹梢一飛而下,瞄準安靖蘭的腦袋瓜,利嘴直挺挺地要給人掏個透頭涼。


    “啪!”


    一隻手破空攔在安靖蘭的頭頂上,在飛雲燕行進的路線上釋放出淺淺一麵水鏡。


    飛雲燕聽話地“被迫”改變路徑,頭一歪,改在安靖蘭的臉上著陸,給他的下巴啄出一道血痕。


    安靖蘭法衣之上地防禦法陣理所當然地被觸發,但是並非被全力激發的陣法沒能擋住飛雲燕這一擊。


    詭秘的物質從鳥喙外側傳遞到安靖蘭的臉部的傷口中,融入血液。


    “師弟!”姬煊驚呼,連忙徒手將飛雲燕捉住,握住身體,錘上燕子的後背。


    “你這畜生!怎如此頑劣!”


    “薑年”的動作之大,捶打的肉體之聲清晰可聞。


    然而內裏,實則一點靈力沒用上,全靠飛雲燕被勒令不能動,否則早飛開了去。


    姬煊收尾:“明天沒有你的口糧!”


    燕子縮小,被委屈地裝進姬煊腰間的普通錦囊。


    “實在對不住,師弟。”


    姬煊麵上誠懇道,故作憤怒很恨鐵不成鋼,手中捏著一個粗糙的治愈術,就要往安靖蘭的臉頰側麵遞上去。


    “我代它向你賠禮了,還請師弟千萬不要和一隻沒有靈智的孽障計較。”


    多次毒發的經驗使姬煊已經對前兆十分熟悉,完全理解自己一個時辰之內必定又要找梁思鬆碎靈。


    安靖蘭想治,早就自己治了,傷口還未愈合,就是故意放著不治療的。


    他打掉姬煊的手和治愈術,正待說些什麽,安靖柏已經開口道:


    “沒事兒,師妹,小灰和靖蘭不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怪我,今日聊得興起,竟沒注意。靖蘭,是姐姐的不是,你可不要跟薑師姐耍性子。”


    安靖蘭元貝張嘴欲說些什麽,“小性子”被卡在喉間。


    誰受的傷啊?誰的靈獸傷了誰?姐姐怎麽胳膊肘向外拐?


    安靖柏沒想那麽多,她純粹是覺著血緣關係比之師門關係更加親密,弟弟是家人,師妹卻是外人。


    自家人說話,和外人之間相比,需要注意的尺度自然不大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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