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王成成功通過神經負荷測試的先例,秦然心中滋生了一個想法,他準備給士兵做完測試後,再給研究所的年輕人也來一次測試。


    至於年老的就不在考慮之列了,神經負荷承載體現就如同全身捆著棉襖,負重而行,這需要強硬的身體素質才行,隻有年輕人才符合條件。


    當然,這隻是秦然的個人推測,並不一定全對,比如《環太平洋》中,不就有父子同為駕駛員的例子嗎?


    接下來幾天,秦然教會了王成測試內容及注意事項,並且確認他操作沒有問題後,也就徹底放手交給王成去給士兵做神經負荷測試,而秦然則準備去神經交換技術研究室那邊去看看。


    沒等秦然出發,王學政一批人先回來了,第一個找上他。


    “江南第五重工廠那邊已經初步談妥了,租借兩個廠房,每年租金300萬。不過,這兩個廠房需要改建,老吳幾個人留在那裏商討改建方案。另外,建造機甲的工人也可以從重工廠抽調,但人工工資需要我們這邊出。”


    三百萬的租金不高,甚至說已經很便宜了,估計也是江南第五重工廠賣給王學政一個麵子,而且,工人直接抽調,比自己組織招聘又能縮短一些時間。


    至於廠房改建,這也在秦然的意料之中,不說廠房的設備能不能滿足機甲建造使用,估計廠房的高度就不夠。


    【地平線勇士】設計高度為70米,這個高度決定了建造它的廠房必須達到70米以上,一般的廠房頂多二三十米,不改建根本達不到這個要求。


    不管怎麽說,改建總比打地基修建要快。


    所以秦然對這個結果已經相當滿意了。


    三言兩句,王學政又將話題扯到了駕駛員神經負荷測試上麵。


    “聽說通過率很低?”


    秦然點點頭,“這幾天的測試結果,通過率在0.5%左右,這還是神經負荷測試,還有神經交換測試,而神經交換測試,我估計比神經負荷測試的通過率更低。”


    王學政聽了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因為秦然給出的答案,和他的心理預期相差太大了。


    第一輪的通過率0.5%,第二輪通過率還比這個低,就打算第二輪一樣也是0.5%的通過率,那兩輪測試,通過率就是0.00025%,也就是說,一百萬人中,隻有二十五個人有資格成為機甲駕駛員。


    而且,這還是篩選後參加測試的結果,南方軍區三十萬軍人,才選出一萬人參加測試,而軍人的身體素質各方麵,又高於普通人。這麽算下來,全國十多億人口,估計篩選出來能當駕駛員的人數,不會超過一百人,這還是比較保守的算法。


    “有沒有提高通過率的方法?”王學政問了一個和蔣衛國一樣的問題。


    “我們暫時還沒有這方麵的技術!”秦然回答也一模一樣,但是他又補充了一句:“現階段想要提高通過率,隻能放鬆其他方麵的條件,比如身份背景審查工作和降低學曆要求,但如果那樣做,我們就得花時間和精力培養駕駛員的基礎能力。”


    其實秦然覺得蔣衛國篩選條件太嚴格了,三十萬人,隻篩選出了一萬人,這個比例太低。軍人的思想素質比一般人高,這方麵的篩選應該放寬條件,所以秦然個人覺得,30軍人,淘汰一半就差不多了。


    當著蔣衛國的麵,秦然不好說什麽,但是麵對王學政,秦然就沒那麽多顧忌。


    王學政沒有正麵回應這個問題,他隻是口算一遍數據:“南方軍區一萬人,有50人能通過,其他幾個軍區差不多,加起來差不多250人,再加上蔣衛國說的新兵招募,這裏麵怎麽也得有一兩百人通過,那麽所有加起來,通過神經負荷測試的人數差不多有四百人,如果神經交換測試的通過率也是百分之零點五,那麽這四百人中有2個人能成為駕駛員,現階段,我們在建機甲隻有一台,兩個駕駛員剛好夠用。”


    秦然聽了這番算法,有些哭笑不得,概率學哪有這麽用的,如果不是和王學政熟悉,他都覺得對方太過天真。


    可正因為這份熟悉,才讓秦然感覺到,王學政似乎在避諱什麽東西。


    不過秦然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想法,隻是順著對方的思路回應道:“兩個駕駛員暫時夠用,至於將來,我們隻能從基礎開始培養駕駛員才行。”


    見秦然讚同自己的說法,王學政似乎很滿意,於是又提起來【戰爭先鋒】的問題。


    “秦工,【戰爭先鋒】的所有權是屬於你個人的,現在用於駕駛員神經負荷測試,這顯然不合適。一開始我以為神經負荷測試隻是走個流程,但現在看來,這不是走流程那麽簡單,後麵用上【戰爭先鋒】的機會很多,國家提倡公私分明,不能讓你吃虧,所以我個人的想法是,以國家的名義將【戰爭先鋒】買下來,價格十個億,你看怎麽樣?”


    秦然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算了!”


    “怎麽,嫌價格低了?那再加一億如何?”


    秦然連連擺手,“這不是價格的問題,【戰爭先鋒】是我人生中第一台機甲,我想留著當紀念。而且項目上的資金也不寬裕,沒必要花費在這上麵。”


    王學政也能理解秦然對【戰爭先鋒】的感情,畢竟那台機甲是他一個人花了十年時間一點一點造出來的,就算是石頭,也能產生感情了,何況是機甲。


    “既然買賣不成,那就換個方式——租借,等會兒我讓人擬一份租賃合同。”


    秦然這次沒反對,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接著,王學政又提到了另一個問題。


    “關於機甲設計和建造中的專利,秦工你是怎麽考慮的?”


    “常工不是最近忙專利的事情嗎,機甲涉及到的154個專利,他已經談妥了89個專利授權。”


    “額!我說的是你的發明專利。”


    “我的?”秦然皺了皺眉頭,他好像還真沒在意過這個事。


    見秦然如此,王學政一副早就猜到的表情。於是建議道:


    “我會和常工打個招呼,將你的發明專利報上去,同時,也會和你簽署專利授權合同。”


    對此,秦然沒意見,自己的發明肯定不能免費提供給國家,並不是貪圖那點專利費,而是原則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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