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不要。”


    兩人異口同聲。


    洛鳶對鬱沉沒什麽好感,她又不是不挑的,班裏那麽多人她為什麽不一對一輔導?她隻是想借輔導功課,跟時泠成為好朋友而已。


    時泠:“為什麽?”


    洛鳶:“基礎那麽差的,教你一個就夠了。”


    鬱沉:“她教,聽不懂。”


    時泠想起鬱沉比她成績還差,覺得確實太過為難洛鳶和鬱沉。


    這麽一想,她這個倒數第二確實是教鬱沉這個倒數第一做題的最佳人選。


    洛鳶掃了眼鬱沉問的那道題,基礎得她都不想看,於是對時泠道:“這道題你教他做一遍,我順帶檢驗下成果。”


    洛鳶都發話了,時泠隻能照做。


    鬱沉為了方便聽她講題,站在了她旁邊,俯身聽著她講題。


    他跟她隔了恰好到處的距離,不會讓人感覺不適,但又不至於疏遠。時泠隻要偏過頭,就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耳邊銀色碎發,側顏冷峻漂亮。


    他身上有淡淡的木樨香,不像噴的香水或是沐浴露的殘餘,應該是傍晚從桂花樹下走過時沾上的。


    “這道立體幾何建坐標係後……就是這樣求二麵角度數。聽懂了嗎?”時泠偏頭看他。


    旁邊的洛鳶看著時泠寫的步驟微微擰眉。


    時泠腦子聰明,聽懂一類題就能舉一反三,但有個小毛病,計算粗心。


    鬱沉指著時泠中間的一個計算步驟,“這裏不懂。”


    “這裏啊,很簡單的啊……我算錯了。”


    之後時泠又給鬱沉講了幾道數學題,期間鬱沉都很認真地聽著,時常點頭回應,讓時泠很有成就感。而期間,鬱沉也時常能發現她的小問題,幫她達到查缺補漏的效果。


    時泠驚訝,把洛鳶跟她說過的原話也搬了過來用,“鬱沉,你其實很聰明,隻要好好學,肯定能超過我!”


    鬱沉輕笑了聲:“謝謝。”


    洛鳶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她想起,之前聽校醫室新來的那位心理醫生顧修霽說過,鬱沉放棄了保送名額。她當時以為,鬱沉的保送名額是靠著家族關係得來的,但現在看來,他開學考應該是故意避開了所有正確答案。


    洛鳶:嘶,藏得好深!


    不過洛鳶看他故作不經意地幫時泠點出錯誤,對時泠也有幫助,也就沒阻止他假裝學渣找時泠講題。


    講完題後,時泠活動了下脊椎,忽然瞥見鬱沉銀發間有朵小巧輕黃的桂花,伸手幫他撥開了。


    鬱沉微微一愣,琉璃般的眸子似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有朵桂花。”時泠低頭,沒找到掉下來的桂花,生怕鬱沉不信,“不知道被撥到哪了。真的有,沒騙你。”


    鬱沉:“是我頭發亂了嗎?”


    時泠:“嗯嗯。”


    反正相信她不是手賤亂抓人頭發就行。


    鬱沉眸中積雪消融,唇角止不住地微微上揚:“謝謝。”


    ……


    秋雨淅瀝,寒意漸生。


    時泠吃了午飯回到宿舍,剛進門險些被一條繩甩到。


    時泠看了眼正在跳繩的蘇杏宛,往旁邊靠了靠,“臥槽,蘇杏宛,你謀殺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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