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燁的微笑忽地收緊,緊接著的又是漫長的撕心裂肺的悲嚎聲。


    真人這隻咒靈,成長速度相當之快,之後應該還會學會‘分身’、‘遍殺即靈體’這等強大的咒術。


    雖然他變強之後或許可以讓林燁找到些樂子,但既然他傷了天內理子,阻礙了林燁的計劃,林燁便絕不會再留給他任何機會。


    …………


    三個小時後,吉野順平家中。


    “那個……現在已經很晚了,要不明天再?”


    “不好意思,因為這件事實在太重要了,有可能關係到整個東京都的警力部署問題,所以還望您能積極配合處理。”


    “是這樣啊……好,好的。”


    吉野順平的母親吉野凪倒好了熱茶,神色有些惶恐,吉野則略顯拘謹地坐在一邊,兩隻手放在兩膝之前揉搓著,不知該說些什麽好。


    在他們麵前,是五條悟,日下部篤也以及幾名咒術高專的教職人員,其中還有幾名辦案經驗極為豐富的特級刑警。


    “你確定在那之後沒有見到過那個女人,沒錯吧。吉野同學,這邊你也可以保證在與虎杖交談之後沒有見過他嗎。”


    “嗯……嗯!!之後他們很快就跑走了,我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那個金發叔叔流了好多血,其他什麽都沒有看到……”


    “我們了解了。都會詳細記錄成為重要的證供的,現在正在記錄中,之後還有一些問題,請稍等片刻。”


    警方已經開始緊鑼密鼓地籌辦了,不過這是咒術界和咒靈的事,可以說跟這群警員不搭邊。


    五條悟思索著,已經確信從吉野順平這邊無法得出任何有用的情報了。


    現在七海建人被送去了醫院動手術,因為真人的術式讓他的腿部嚴重腐蝕,以後走路還好說,能不能正常跑動都是個問題,再晚點過去恐怕都要截肢了。


    而事情的源頭是在七海建人所說的話。


    在與真人交戰之時,他遇到了一個穿透了‘帳’的路人少女,那名少女似乎不僅不需要自己的保護,還能在真人的攻勢下脫身而出,並且不知用了什麽手段將真人的領域展開破解了。


    當意識到得救之時那名奇怪的少女已經消失,隻剩下被真人重創的自己昏迷了過去,至於真人則是下落不明。


    關於真人這隻特級咒靈的事,七海建人描述為強的不可思議,但五條悟卻根本不關心它的事。


    在五條悟這裏,但凡是咒靈就沒有什麽好多考慮的,將對民眾的損害盡可能降低,然後輕鬆解決掉就好。


    關鍵是在於那個金發的少女。


    感覺上像是沒有咒力的普通人,卻能防護下強者的所有進攻手段,甚至連領域展開這等咒術都能輕鬆破解————毫無疑問這女人就是吉野順平和虎杖悠仁遇到的那個沒有錯!


    她的身份,就連六眼也無法識破。從前以為他是像伏黑甚爾那樣體質超群的力量型強者,但若是到了能夠對抗領域展開的境界的話,應該還藏著體術以外的從未使出過的手段。


    五條悟的腦中再次不由得浮現出了十二年前那血腥的畫麵。


    警方想調查的東西似乎還有很多,糾纏著吉野順平並沒有放他休息。


    “打擾了。”


    五條悟揮了揮手,招呼著虎杖悠仁從吉野家中離開,來到了外頭的過道。


    時間已是深夜,吉野家門口早已變為了一片廢墟,宛如修環形地鐵的施工現場,周圍的土地朝四個方向被挖空。


    冷風掃過了這條長街來來回回無數次,灑水車的噴灑洗刷完全吹不走這濃烈的血腥氣味。


    看著這滿目瘡痍的景象,虎杖悠仁不由得再一次深深慨歎。


    就算是他曾經遇到的那隻特級咒靈恐怕也沒有這麽強的破壞力,那個女人真的能從這種怪物的手下生還?


    “悠仁君,你和吉野是我們當中唯二跟那個女人接觸過的,伱應該能通過吉野問出那個女人的名字吧,他似乎是知道啊。”


    “呃……”


    虎杖撓了撓頭。


    感覺五條悟不是那種會在意這種細節的人,平時幹完活收完工他都是一副無所事事的樂天模樣,怎麽現在變得這麽一板一眼了?


    “我覺得……他大概率應該是知道的,不過可能礙於自己的某些原因不願意透露出來…不過我也沒資格這麽猜測就是了。”


    “是麽,嗬嗬,那也好。”


    “五條老師怎麽會對這個感興趣?”


    “沒什麽,隻是偶爾會想到一些過去發生的事,總感覺有什麽東西需要確認而已。你想當我神經質其實也行。”


    “怎麽這麽說!我之後就去問吉野,我先想想詞……哦哦,就說老師想招她加入咒術高專,這樣行不行?或者跟吉野說他長得很像老師的熟人……好像也有點太假了?”


    “不必費這麽多苦心了。”


    五條悟心中已經隱隱約約有了預感。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恐怕真的是那個女人幹的。


    出現便背負著宿命的悲劇式的那個女人,在十二年前流為傳說的那個女人,在一係列亂象發生後豁然從高中神秘消失,而後改頭換麵以一個大相徑庭的裝束橫空而出的女人。


    如果說真的是她,至今為止出現的許多謎團都一下子有了解釋,但新的謎團卻又應運而生。


    為什麽她會有如此的改變?她究竟動機何在?


    ‘嗬……’


    五條悟在心底苦笑一聲。


    如果談到動機的話,這世上無法解釋的東西就太多了,譬如說十二年前伏黑甚爾的死,難道真是天內理子幹的?以她的性格真的能將人趕盡殺絕?


    自己並不是那全知的天元,這世上還有太多秘密無法去一窺究竟,也許是星漿體的體質影響到了她也說不定呢?


    ‘無論如何,看來她是不想與我們咒術界為敵,至今為止下手的也都是我討厭的貨色……’


    ‘既然她不想露麵,我就順應她的期盼,等到她想露麵的那天為止再問清楚吧。’


    大致已經想明白了,五條悟嗅了嗅空氣中的腥味,猛地打了個噴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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