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莊主真是有膽量養起了莊兵,你們的曆任莊主千躲萬防,就是擔心朝廷疑心。到了你這兒捅破天的事兒也敢幹,真要豎大拇指給你點讚。”玉清剛走出山莊大門,馬車裏的人就笑著說到。


    “燕堡主是因為身體不適,才藏頭露尾的不出來嗎?養莊兵並沒有觸犯朝廷的律法,我們這樣規模的山莊至少要有百名莊兵。這也是減輕朝廷的負擔,本莊主不覺得這就是捅破天的事兒。”雖然馬車裏的人聲音嘶啞低沉,玉清也聽出來就是燕外古堡的堡主燕雙鷹。


    “玉清莊主說的對極了,與其膽小怕事不如強大自己。雙鷹還真就是因為身體欠佳怕把病氣過給玉清莊主,至於莊主說的藏頭露尾那不是雙鷹的性格。”


    “燕堡主病了就在馬車裏稍等片刻,本莊主回去找我師傅出來給燕堡主診病。”


    “打發莊兵去找老郎中就好,生病的不止雙鷹一個人,整個古堡裏病倒了一片。玉清莊主也別謙虛,你的醫術比你的郎中師傅高明。”


    “燕堡主謬讚,本莊主的醫術得郎中師傅真傳,有時候不知天高地厚的敢想敢出手而已。古堡裏生病的人都是什麽症狀?症狀都一樣吧。”


    “玉清莊主有此一問,可是見過很多人同時病倒的情況。實不相瞞,新皇登基大典在即,雙鷹少不得代表燕外古堡和朝廷周旋。去了皇宮幾次,開始的時候隻感覺很是疲乏。最近幾天經常渾身發冷四肢無力,也不想吃飯。原本以為在皇宮裏被算計了,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這一次進宮的人都小心謹慎,回到古堡也誰都沒有接觸。開始的時候古堡裏的郎中開的方子還能稍有緩解,最近這兩天所有的方子都沒有效果,病倒的人越來越多。古堡裏的郎中已經束手無策,商量來商量去,終於得出結論這不是中毒,這才來找玉清莊主和你師傅求援。”


    “中什麽毒?這就是瘟疫流行了。”這時候老郎中來了,直接說出了真相。


    “老禦醫,山莊裏的郎中也是這麽推測的。”


    “燕堡主,什麽叫推測?就算他們心裏是這麽想的,也不敢隨便說出來,一個個都是老滑頭。”


    “老禦醫說的是,古堡不比山莊,他們都小心謹慎雙鷹也能理解。現下皇城戒嚴,官道上也有巡邏兵,別人不敢出來,雙鷹隻能親自來請老禦醫和玉清莊主。”


    “燕堡主,眼下皇城戒嚴百姓們不可隨意走動,我們師徒也是兩個肩膀扛著一個腦袋,恕我們師徒不能跟你去燕外古堡。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不是膽子大小的事兒。燕古堡說的病症本莊主見過,因為前幾日我們山莊也一樣是病倒了一片人。為了遏製住這次大麵積爆發的疾病,山莊也是傾其所有,我師傅還倒貼了不少銀子買高價的藥草,好在我們清楚這次疾病的源頭,就是來自前段時間堆積在山莊裏麵的屍體引起的。也才能對症施藥,沒病的防病有病的治病。好在方子對路,現在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麽大問題了。”


    “玉清莊主,雙鷹已經想到你可能拒絕去古堡裏為這些人診病,但還是拖著病體帶著誠意親自來請你們。因為雙鷹的心裏認定玉清莊主不是個膽小怕事的人。”


    “燕堡主,這就是本莊主的性格,跟膽子大膽子小沒區別,本莊主走出去身後是整個山莊千口人的性命。況且我們師徒去不去古堡,並不影響對病症的治療。師傅,你把我們用過的方子交給燕堡主帶回去給那邊的禦醫做參考。徒弟回去把這兩天做出來的藥丸子,給燕古堡帶回去。”玉清看著老郎中說。


    “好的,師傅也給燕堡主診診脈象,再確診一下病情。”老郎中鬆了一口氣的說到,他是真有點擔心玉清答應去古堡診病。


    “師傅,你徒弟我從來就不是莽撞之人好不。”玉清抬腳走進山莊大門在心裏說到。她有種錯覺好像自己感知了老郎中心中所想。


    “呼哈!這一覺睡得真爽。主人,你真的開始會了一點點讀心術誒。馬車裏的那個帥氣的堡主真病得不輕,他可是喜歡主子的。被一個老頭子給把脈,那一臉便秘的表情好好笑。”玉玉萌萌糯糯的聲音又在玉清的神識裏響起來,還伴著一個大大的哈欠。


    “玉玉,你是做夢還沒醒吧?你這神功比上午的時候還跑偏,閉上眼睛接著睡。再不著邊沿兒不靠譜的胡說八道,就還繼續睡吧。”


    “主人,人家現在已經睡飽了。”


    “那也閉嘴,不準你說話。”玉清豈能看不出來燕雙鷹想要表現出來的意思,雖然自己現在是個16歲的小姑娘,實際的年齡已經是小30的人了,這還不算上穿越過來的距離。別說自己對燕雙鷹沒感覺,就是有感覺那也是不行的。


    來到了山莊的議事大廳,玉清心思轉念間。一包包大藥丸子就出現在手裏,玉清的心裏又是一陣小興奮。


    空間大超市還真不是說大話,這不就是那些顆粒衝劑變個形狀嘛。隻是不知道自己又要消耗多少業績值了。


    “業績值隻是虛擬貨幣,你不要太看重它。”大超市裏呆板空洞的聲音說到。


    “知道,就跟玩網絡遊戲升級加強裝備一個道理唄。玩家掙再多的金幣也隻能在遊戲裏換裝備買皮膚。沒有金幣就什麽也做不了,現在本小姐沒有足夠的業績值也是一事無成。”玉清一邊跟空間超市聊著,一邊看著大藥丸子的數量。


    一粒大藥丸子,應該是一袋抗病毒顆粒和一小袋兒抗菌素的劑量,兌進藥湯裏最少是50個人的分量。看來原先的藥方又要修改修改了。


    再回到山莊大門口的時候,玉清的手中多了一個綢布袋子。袋子裏裝著20粒黑褐色的大藥丸子,苦苦的味道中夾雜著一絲清甜。老郎中已經給燕雙鷹診完了脈象,正伏在門房的桌子上寫著藥方。


    “師傅,藥丸子拿來了,大概是幾百人的劑量。這個時候去燕外古堡不是明智之舉,但治病救命是郎中的本分。這些藥丸子就溶解進熬煮的湯藥中,每一鍋的藥湯中放四粒藥丸子就足夠了。”


    “這個方法我已經跟燕堡主說過了,有這些藥丸子的加持,徒弟你再看看這個藥方子妥當不妥當。”


    “師傅,這一次的瘟疫流行我們山莊是最輕的,員外山莊那邊就重一些,燕外古堡應該更嚴重。所以玉清才要在他們的藥湯中加進這些藥丸子。”


    “莊主徒弟,你說的對極了,從燕堡主的脈象裏很容易就診斷出是瘟疫。燕外古堡裏病倒了七八百人,每天也都有幾十人幾十人的一起病倒。這樣的藥丸子還要多做一些,師傅敢肯定過不了多久,皇城那邊就會大麵積的爆發瘟疫。”


    “師傅,等閑下來你幫徒弟一起搓藥丸子,皇城那裏就是真爆發了瘟疫,也是老天爺對他們的懲罰。皇宮裏多得是禦醫,我們師徒倆不過小小的老百姓,盡自己的努力能救一個人就救一個人吧。”


    “真的,都說祖傳的醫術不外傳,徒弟,你真肯把做藥丸子的本事交給師傅。”老郎中興奮了。


    “師傅你說啥呢?我這點本事還不是跟師傅你學的。”玉清看著大門口的幾個乞丐兵說到。


    “對對,青出於藍勝於藍。”


    打發走了燕雙鷹,山莊裏已經響起了銅鑼聲。兩個乞丐兵一邊敲著鑼,一邊大聲的喊到。


    “明天早晨莊主組織大家去山上打獵,有願意跟著去的,明天吃過早飯在山莊後門集合。打獵的工具自備,大家自動組隊確保安全。”鬼六鬼七一路走一路吆喝著。很快山莊裏又響起了一片吐槽議論聲。


    “啥?叫我們跟著去打獵。她一個人瘋還不算,這不是叫我們山莊裏的女人都跟著發瘋嗎?”


    “誰家差那幾個銀子,想吃雞了就到鄉下的佃戶那裏買幾隻,叫我們去跟著上山打獵,平白降低了我們的身份。”


    “小莊主可是從旁支那片過來的,那邊的男人沒死的時候還真有會打獵的。不如我們也跟著過去看看,真要能抓個野雞野兔啥的也挺好。”


    “她嬸子,那片人什麽身份,我們又是什麽身份。小莊主這是在拉攏人脈混淆視聽,自己出身卑微也隻能到那片人中間尋求安慰。”


    “是誰說這麽沒良心的話,小莊主當家以來,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全山莊的人好。要不是小莊主想出了火葬的方法,那些屍體堆在山莊空地上早就腐爛臭了。如果不是小莊主免費派發藥湯,還不一定有多少人被染上病了。”


    “是啊,人不能沒有良心。我可是喝了小莊主免費派發的藥湯之後,身上的病就好了。小莊主叫大家去後山打獵,也是想大家都團結和睦。後山本來就是我們山莊的產業,去後山那裏抓些小動物,還不就跟逛自家的菜園子一樣?怎麽到了你們那裏就跟身份不身份扯上了關係?”


    “這話說的實在,現在就剩下我們老少寡婦,還有那些不懂事的孩子。還要顯擺自己的身份,純粹就是給自己添堵。不過說到去後山打獵,我老婆子是不行了。你們都年輕力壯的跟著去後山看看怎麽的就降低了身份。”


    “對呀,過了年天氣轉暖莊稼地也該種起來了。男人們都死了,女人就不種地了,等著以後喝西北風活著。”


    “我們才不幹種地那種低賤的活,過了年就去買幾個長工。”


    “哎喲喂,還是你們房頭有錢啊。要我說買長工就買幾個俊俏的,長夜漫漫寂寞難耐啊……”


    “哪個在牆那麵胡扯八道,有本事過來說,看我不撕了你的臭嘴。”


    鬼六和鬼七一路敲著銅鑼吆喝著,經過的院子裏女人們的反饋聲音,被玉玉模仿的惟妙惟肖。


    “主人,你這個提議可是捅了馬蜂窩,我學她們說話都感覺累,這些人真是不知好歹。”玉玉在玉清的神石裏吐槽著。


    “你主人我聽著也累,你也不用說了。”玉清感覺頭疼的說著。


    “莊主徒弟,不知道這些人會怎麽想,明天又能有多少人跟著我們一起上山去打獵?”趕車的啞婆子看著沉默不語的玉清說了一句。


    “有多少人就帶著多少人,根深蒂固的觀念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改過來。”玉清有些無精打采的說。


    “明天帶著這些人去山上打獵,我們就不能帶上糧食啥的。不知道後山秘洞裏的那幾個人缺不缺啥?”


    “師傅,那個山洞裏還有很多岔道,上一次徒弟粗略看了一下,裏麵儲存的東西還真不少。就是擔心她們燒火做飯會不會暴露了目標?”


    “不會的,那個山洞是橫穿整座後山,以前我們都是在山的那麵燒火做飯,煙氣不等到山頂就被風吹散了。”


    “山的那麵也有人家嗎?”


    “站在山頂上是看不到的,山的那麵都是懸崖峭壁,下麵霧氣昭昭深不見底。”


    “當初我們山莊訓練的人也去過後山那邊嗎?”


    “當然沒有,知道後山秘密的隻有老莊主和我。在這件事上老莊主是精明的,可不像那個老員外嘴上沒有把門的。“師徒倆坐在馬車上聊著後山的事兒,回到了山莊的議事大廳,把車上的幾件打獵工具卸下來。葉璿和珍兒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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