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啥?”安德烈夾起一塊肉:“你也想吃肉?”


    雪橇犬還是狂吠不止。


    安德烈有些奇怪:“雪橇犬這是怎麽了?”


    “哦,沒什麽,你用的那個盆,是它們的。”靈靈道:“剛才我想攔伱,一著急說了漢語,你沒聽懂。”


    安德烈:“···”


    安德烈:“!!!”


    嘔————!


    安德烈捂著嘴就跑了,在一棵大樹下麵大吐特吐。


    靈靈奇怪道:“這有什麽好吐的,你們軍法師的餐標不是一直趕不上馴獸嗎?”


    眾人:“···”


    那啥,話是這麽說沒錯,在場的也基本都在獸班長嘴裏刨過食,但是···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勁。


    安德烈的表情相當難看,剛才嘔吐的時候吸進了大量的涼氣,肚子咕咕叫個不停。


    許放撿起一條凍魚片,放到嘴裏嚼了嚼,感覺有點像國內的豬肉脯,越嚼越能覺到一絲上湧的甜味。


    大列巴直接吃能把牙硌掉,在湯裏泡的軟化了,吃起來就不困難了。


    晚上守夜,許放和毛妹瑪格麗塔第一班。


    寒風凜冽,像是錐子一樣刺入人的骨髓。


    “要不要來點?”瑪格麗塔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一瓶伏特加:“喝一點,暖暖身子。”


    “謝了,你自己喝吧。”許放婉拒。


    瑪格麗塔咬開瓶口,頗為豪放地往嘴裏灌了幾口:“說起來也巧,這瓶伏特加跟日本人也有點關係。”


    “哦?”


    “以前,有群那兒來的雇傭兵被我們莊園抓住了,作為懲罰,爺爺讓他們在冰原上種土豆。這酒,就是用那些土豆釀造的。”


    “那我得喝點。”


    這麽一說,許放就來了精神,高低得嚐嚐什麽味道。


    “唔,勁兒還不小。”


    “哈哈,這可是最頂級的伏特加!”


    “這些雇傭兵裏多半有位土豆仙人。”許放忍不住讚歎道:“暴雪天,戰俘和土豆更配哦。”


    喝伏特加就像吞一把刀子,順著食道一路滾下去,然後在胃裏灼熱起來,使得整個身體都暖洋洋的。


    就連時間都不難靠了,很快就到了換班的時候,第二班是艾江圖和列昂尼德。


    許放回到雪屋,意外的發現艾江圖還在睡著,頭上淋漓的都是汗水。


    “老艾、老艾!老艾同學?”


    許放拍了好幾下,艾江圖猛地驚醒。


    “···許放?”緩緩坐起來,艾江圖晃晃腦袋:“剛才做了一個夢,夢到長城被···”


    “噩夢?”許放突然問道,艾江圖愣了一下,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對,是噩夢!”


    許放毫不猶豫轉身走了出去,快步來到女生雪屋的門口:“阿絮?靈靈?”


    “嘿,我的朋友,在這麽冷的天打擾睡眠是很不人道的行為!”黑暗中,瑪格麗塔窸窸窣窣地穿衣服,吐槽道:“明天還要趕路,我現在隻想趁著酒意美美的睡上一覺。”


    “你把衣服穿好。”許放說道,搓出了一個小光球,昏黑的雪屋一下子亮堂起來。


    “嘿!”


    瑪格麗塔聲音帶著些許怒氣。


    剛剛建立的酒肉之情瞬間煙消雲散,要不是顧忌兩國關係,她都要出手教訓許放一下了。


    許放卻沒有看她,目光投向蔣少絮和靈靈。


    果然,兩女秀眉緊蹙,手指無意識地將被子抓的很緊,腳在被窩裏蹬來蹬去。


    “阿絮,醒醒阿絮!”


    “靈靈,快點起來!”


    “她們這是做噩夢了?”瑪格麗塔也反應了過來。


    蔣少絮率先醒來,剛才混沌又可怕的畫麵驟然一停,出現在她眼前的是許放關切的麵孔:“你怎麽樣?”


    “許放···”


    蔣少絮難得情緒有些失控,撞進許放的懷裏。


    “我在呢,我在呢。”許放伸出手,將她臉上一縷被汗水黏在臉上的頭發捋到耳後。


    靈靈也醒了,有些沉默地坐在那裏,接著抱過自己的電腦開始敲擊。


    “黑河沒有消息,你們看這個。”


    靈靈的電腦上,有一個人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臉上滿是蕩漾,不知道做了什麽美夢。


    左上角還有一行字————【強子的睡播ing】


    “這次噩夢的波及範圍比上次要更小,基本上沒有走出國界。”靈靈再次操作電腦:“你們再來看這兒!”


    屏幕上的,是毛子的社交媒體。


    現在已經刷屏了,全都是關於噩夢再現的消息。


    做一次噩夢,官方還勉強壓得住,但時隔多日,噩夢居然重現!?


    你們是幹什麽吃的!?


    我們平時納了這麽多稅都去哪兒了,該不會全都變成伏特加灌到那群混球的嘴裏了吧!


    “該不會是什麽可怕的妖魔吧!”


    “亞洲實在是太危險了,我要去莫斯科!”


    “那些法師去哪兒了!不是說沒有妖魔能抵禦魔法的狂轟濫炸嗎?”


    其他人也進來了,一大群人盯著小小的電腦屏幕,畫麵頗具喜感。


    “原本以為需要花費一段時間才能找到,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


    靈靈打開了一個眾人都沒見過的文件,下一刻,電腦就變成黑底,一串串看不懂的白色編碼在屏幕上閃過。


    “以社交媒體的消息頻率、人口密度和網絡普及程度為基準,我統計了兩次噩夢的波及範圍。”


    列昂尼德、瑪格麗塔和安德烈看著上麵飄過的一串串熟悉俄文。


    瑪格麗塔忍不住用俄語說道:“這是軍法師和獵者聯盟的內部網絡···這是違法吧?”


    安德烈撓撓腦袋:“往好處想想,華夏那邊也是一樣的遭遇,你看那個隊長臉都黑了。”


    “他一直這麽黑!而且華夏那邊根本沒黑,是直接登錄進去的,這小丫頭什麽身份,權限居然那麽高?”


    “好了!”


    列昂尼德打斷他們的話:“這些事情,等到匯報的時候交由上級裁奪,現在當務之急是完成任務!”


    很快,靈靈那邊就出了一個統計結果。


    為了照顧這些啥都不懂的麻瓜,她還特意繪製成圖像的形式。


    “兩次的波及範圍,幾乎可以視為兩個同心圓。”靈靈說道:“將一塊石頭扔到湖麵上,湖麵會以石頭的落點為圓點向外擴散漣漪。而這塊名為噩夢的石頭···”


    她指向其中的一片區域:“在這裏!”


    “這裏,就是噩夢的發源地!”


    ······


    另一邊。


    冰原之上。


    “他真的會出現在這裏嗎?”一個人抱怨道:“這裏這麽冷,還有那麽多可怕的妖魔···”


    “他一定來了,這次的噩夢就是他的手筆。”另一個人冷冷說道:“對於這種生物來說,邪念就是天然的補品,噩夢也是夜月湖對他的共鳴!三十年前是這樣,三十年後依然是這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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