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對傷員的救治令雙方的關係大大向前了一步:除了20萬歐元和為數不少自己在剛才的儀式中要過的物品作為報酬以外,梁恩也算是獲得了一個新的交易渠道。


    正因如此,當梁恩在第二天下午從斯洛文尼亞附近的倉庫做好了準備返回古代世界的時候,就順利的帶回去了一噸多的物資。


    “這條船還算好用,但下次得找一條專業的船隻了。”梁恩劃著座下的木船順著河流向元和縣城的方向行駛了過去。


    由於上次的窘況,梁恩這次自然是認真考慮過帶了貨物該如何運輸的問題,但認真思考後卻發現自己能夠動用的運輸工具並不算多——


    古代世界的確有著涉及到空間的力量,但是他覺得自己短時間內大概率是搞不到類似於乾坤袋這種的空間道具,或者是袖裏乾坤這類空間類術法的。


    至於其他的運輸工具要麽涉及到一些活的動物,要麽涉及到一些過高的科技都不太好用,所以考慮了一圈後他還是選擇了從現代世界帶來一條公園木船。


    這也多虧了梁恩的落腳點位於江南的水網地帶,因此隻要不進入太湖或者長江這樣巨型的水係,他完全可以憑借一條小船攜帶貨物進行移動。


    “少爺,這些東西是什麽?”


    看著梁恩雇傭的力工將東西一擔擔的搬進房間,站在房間門口的張伯有些不解的向梁恩問道,因為他發現這些東西自己居然從來都沒有見過。


    比如說一些裝著水一般的液體的透明容器,看上去很薄又有韌性,像皮革,像玻璃又像透明的紙,和在所有的容器都不太一樣。


    再比如一堆明顯有些奇怪的布匹,這些布匹的粗疏程度堪稱是他見過最糟糕的布匹,看上去更像是漁網而不是布,但這些布所用的紗卻出乎意料的雪白。


    最奇怪的是角落裏還塞著一個與之前那個容器一樣材質的一個圓筒,但是裏麵裝著的東西越是一種淡黃色的油狀物。


    “這些東西都是縣尊讓我買的。”梁恩轉頭說到,接著提高了聲音對,打算觸摸那個塑料桶的張伯喊道。“張伯,別動那個罐子,裏麵是一些特殊的香料。”


    “好,好,好——”聽梁恩這麽一喊之後,張伯立刻收回了手。“那少爺需不需要我把這件東xz好,畢竟香料都是非常昂貴的,尤其是一些全新的香料。”


    “哦,那倒不必了。”梁恩笑著搖了搖頭。“這些東西短時間的就要用,沒必要把它們收到庫房裏——對了,我出去的三天城裏有什麽事情嗎?”


    “沒什麽事情,一切都和以前一樣......”說到這裏張伯停頓了一下,接著皺了皺眉頭。“當然,要說完全和之前一樣也不太對,還是和過去有一點區別的。”


    “什麽區別?”聽張伯這麽一說之後梁恩的興趣被引了出來,他也想知道在現在這種戰爭即將爆發時城市方麵做了什麽準備。


    “縣令說最好趁著春天枯水期把護城河和周圍的河道挖一挖,所以最近正在做準備,比如說派人統計城市周圍可以動用的人丁,除此之外還把一些周邊倉庫裏的東西運進了城。”


    “哦,原來是這樣。”梁恩點了點頭,他意識到這是在避免混亂的前提下準備人手並調動物資,迎接即將發動的戰爭。


    簡單的吃完晚飯之後梁恩離開了自己的住處,接著在夜幕的掩護下進入了縣衙之中。


    “梁公子,情況如何?”縣衙後院的側房裏,張縣令看著梁恩有些緊張的問道。


    雖然一天前關於戰爭動員的命令已經通過官府係統下發到了他的手中,元和縣城位置也不靠著揚子江或者海邊,理論上來說前線應該有一段距離。


    但是作為最早發現情況不對的那批人之一以及元和縣的主官,他的心裏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畢竟這裏並不是國家的邊塞,距離上一場戰爭也超過了30年。


    對於他而言戰爭是相當陌生的,因此在麵對即將到來的戰爭時自然會有些迷茫,甚至有時會不清楚自己該如何去做。


    哪怕上司也意識到這種情況並在通報中提出了該如何去做,但這種安排自然不太可能針對每一個地點確定細節,大部分情況還是需要各地主官自己判斷的。


    “幸不辱命,我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梁恩拱了拱手。“今天我的第一批物品已經送到了城裏,而在戰爭爆發前應該還能夠在送進來幾批。”


    “那就好,那就好——”聽梁恩這麽一說之後,張縣令開心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這應該算是在最近他聽到最好的一個消息。


    “對了,縣尊,在下這裏有些東西可能對現在的情況有所幫助。”梁恩說著從懷裏摸出了一本薄薄的線裝書放在了桌子上,而封皮上則寫著《赤腳醫生手冊》幾個大字。


    今天白天的時候,他花了不少時間把這本寶貴的手冊剔除了這個年代不適合的部分然後手抄了一份,接著在穿越的時候帶了過來。


    “此名略俗啊。”看了一眼封皮後,張縣令哈哈一笑翻開了這本手抄的小冊子,但很快他的表情就變得嚴肅了起來。


    最後整間房子都安靜下來,隻剩下翻書傳出來的嘩嘩聲和偶爾的咳嗽聲。


    好在這本書並不算太厚,張縣令很快看完了書上的內容,接著抬起了頭露出了震驚的神色。“老夫失言,此書甚雅——”


    過去常說不為良相,就為良醫,因此儒家的學者們往往懂得一些醫學理論。


    尤其是在新的王朝成立之後,那些原儒們從務虛走向務實,所以像張縣令這樣的儒生自然在醫術上懂得那麽一兩手,也能夠看出這本書的價值在哪裏。


    當然了,在這個世界之中最能發揮這本書效果的應該是醫神廟,但是考慮到華夏特殊的情況,他第一站還是帶著東西到了縣衙。


    與西方那種神權至上的情況不同,華夏朝廷往往也掌握著神權,同時皇帝也被視作是最高宗教領袖,所以有些順序肯定不適合搞混。


    “此書編者何人?”感慨了一會兒後,張縣令向梁恩詢問道。


    “這是在下從家族藏書中翻出來的,傳說是一位聖賢組織醫生所作。”


    “理當如此,隻有聖賢方會如此行事。”對於梁恩的解釋,張縣令頗為認可的點了點頭,雖然書裏麵東西看上去非常簡單,但是他能看出這是化繁為簡的結果,蘊含了許多大師的心血。


    能做到這一點的醫生可以說真正的大醫,而梁恩現在的解釋也應該是最合理的解釋了。


    “一會兒我會讓人把這樣東西送到姑蘇醫神廟去的,我相信這本書會在那裏真正的發揮自己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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