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主!”拓拔越很小心的站到了他的身後,這個時候,他才能說出話來。


    “沒有一個活著的人?”他的語氣象是在說一件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事情。


    拓拔越一時也被他冷淡平靜的語氣震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的道:“沒有。”


    “是單純的搶劫還是其他原因?”他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很愚蠢,但希望能有個意外,可他忘記了,按照江湖上的規矩,搶劫不會傷人,而傷了人,總不會把東西都搬走。


    “應該是有人要對付我們!”拓拔越很機警的注視著周圍的環境,這裏是有點太靜了,他們還沒有發現什麽吧!但後麵跟來的人他們都看到了,也聽到了。


    “這是你們幹的?”有人從他們背後的房頂上站了起來,吸了口氣,聲音沉重的問道。


    “你是什麽人?”拓拔越一點都不客氣的問道,這個時候,他們可不想對任何人客氣。


    “你們竟然在京城殺了那麽多人?”那人看來還是一臉的正氣,似乎認為自己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趕他走!”羅易極不耐煩的道,“我到周圍去看看!”


    拓拔越點了點頭,道:“島主小心!”


    羅易笑了笑,可臉上分明沒有任何笑的意思。


    他的腳步依舊很從容,象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身軀騰空而起,落到了圍牆外,轉眼間就消失不見了,他功運全身,耳中不時傳來陣陣更鼓的聲音,大街上除了更鼓聲聲之外,他能聽到什麽?


    仿佛有種神靈在指引著他的方向,在感覺中,他沿著大街左拐右轉,一會上到了房頂,一會又落到街麵,一雙眼睛時開時閉,落腳的地方不發出任何的聲音,身影過處,也聽不到破空之聲,可閃電般的速度,讓他的身影就象是一個沒有重量的幽靈。


    很快,他的耳中傳來了一陣陣破空之聲,夾雜著不時的歡叫。他露出了冷酷的表情,仿佛發現了獵物的野獸,一雙寒光四射的眼中,冒出了幽幽逼人的光芒。


    一直就拿在手中的幽冥·破軍象是聞到了血腥的殺戮味道,不時的跳動起來,陣陣輕微不可聞的聲音在刀鞘中回蕩。


    腳不點地的向前掠去。


    在大街的這一頭消失,再出現的時候,落到了那些人的前麵。


    背對著那些手中拿著,背上背著的人,他不用目光去觀察,對死人似乎沒有什麽要注意到的,他見到了這些手上占滿了自己兄弟鮮血的人,雖然還不知道這些人是幹什麽的,是什麽來路,但結果已經有了。


    除了死,沒有任何結果!


    “那些人真是笨的可以啊,我們都說了已經下了毒藥,居然還想反抗,與我們作對有什麽好下場,下一個就是他們的頭了!”一個甕聲甕氣的家夥很是興奮的道。


    “你殺了幾人?”一個聲音尖細的家夥問道。


    “砍了四個人,都是一刀斷命!”這個家夥並沒有意識到死神已經來了,誇張的神情讓人知道他確實殺了幾個人。


    “你呢?”他問道。


    那尖細的聲音象是想到了什麽興奮的事情,嘿嘿的笑了起來,道:“我一個都沒殺!”


    羅易心中剛想要放這個家夥一馬,可接下來這個家夥的話,讓他死百次都有餘了。


    “沒殺一個人?”顯然那甕聲甕氣說話的家夥也不相信。


    “當然,我沒有時間,我忙著幫助那些女人解決問題去了,見他們那麽忙碌,可沒有男人問候,我當然是不能不幫忙了,嘿嘿,你說我哪裏有時間殺人啊!”說著,一陣刺耳的笑聲在大街上回蕩。


    “小聲點!”一個低沉的聲音嗬斥道。


    幾人都停止了叫喚。


    很快,他們就發現了自己的路上多了一個人,走在前麵的幾個家夥一愣,顯然沒有想到這麽夜的大街上還有人在。但一想到自己身後還有那麽多兄弟,就大起了膽子,語氣大大咧咧的問道:“喂,你是幹什麽的,好狗不攔路,讓開!”


    “你們來了!”羅易聲音中沒有任何感情,手中的幽冥·破軍擺在眼前,一雙冰冷的眼神盯著它,仿佛看著一個**的女人那麽專注。


    “你是什麽人?”那個低沉的聲音顯然是意識到了問題,很小心的問道。


    “一個過路人,能告訴我,你們是什麽人嗎?”羅易依舊沒有抬頭。


    可能他這個動作激怒了這些剛剛殺了人的家夥,幾個人叫著就衝了上來。


    羅易眼中散出一道青光,直逼視那聲音低沉的人。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那人大概不想在這個時候再出什麽事情,既然任務已經完成,沒有必要浪費時間,神色鎮定的抱拳道:“在下承天幫堂主,請教兄台如何稱呼?”


    “原來真是你們!”羅易仰天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緩緩的低下了頭,目光直視那人,道:“你們剛剛幹了什麽,還記得嗎?”


    “去死吧!”一個家夥看來是忍不住他那麽囂張的神態,大叫一聲,風風火火的衝了前去,帶起一陣不小的旋風,氣勢很是威猛。


    羅易眼中泛起一陣血紅的光暈,盯著衝近來的這個家夥,刀未有出鞘之意,隻是瞬間的事情,這個家夥到了他的麵前,光芒四射的兵器到了他的頭頂,這個時候,他出手了。


    左手握成拳頭,一股冰寒之氣脅裹著陰寒中雜糅著陽剛之氣的拳頭打了出去。身軀同時向右移動了兩步,沒有任何花俏,拳頭到了那人的胸膛。


    “砰!”


    沒有人後退,那人也沒有後退,但眼中隻是瞬間就冒出了不可思議的眼神,手中的兵器就頓在羅易的頭上,嘴角流下了一縷鮮豔的口水。


    頓了頓,又是一聲低沉的暴響。


    羅易的身影與他來開了距離,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突然,一個碗口大的窟窿顯現出來,周圍的肉都化作肉末,沒有鮮血,沒有慘缺的肢體。


    他不相信的看著自己的身體,想用手去堵住這個窟窿,可手臂已經抬不起來了。


    “你是什麽人?”那些人被他這麽一手就嚇的心驚膽戰,能一拳破開他們中的任何一個,看起來似乎又是那麽隨意,這個人真的讓他們心驚膽戰。


    “我是什麽人很重要嗎?”羅易的聲音仿佛不是來自他們麵前,而是來自恐懼的心底。


    “我們可是天下第一大幫承天幫的人,你……”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羅易的腳步在寂靜的大街上,尤其顯得清脆,踏在地麵上,猶如打在這些人的心頭。


    那人回頭看了看,每個人的臉色都是蒼白,顯然被羅易無情的一擊嚇的沒有了膽量。但他們畢竟還是人多,很快就從震驚中恢複過來。


    “殺了他!”有人大叫起來。


    似乎沒有人想到他會是什麽人,承天幫與旭日島針鋒相對,可認識他們主要的人物的人並不是很多。


    沒有人認識羅易是很正常的事情。


    羅易再次把幽冥破軍交到了左手,道:“相信你們知道,相信你們也有這個覺悟,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個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是不是!”


    “我們是為朝廷分憂解難!”那個人還想有點更好的借口,或者是來試探羅易,或者是在拖延時間,但這些都不重要了。


    羅易眼中冰冷的神色慢慢的轉到了赤紅,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天際傳來,道:“沒有這個必要了!”


    話音一落,一道灌滿蒼天大地的黑暗突然籠罩了這些人的雙眼,隻能見到一道從天而降的黑色光芒,從自己的眼前掃過。


    幽冥·破軍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脫鞘而出,帶起一陣邪異的旋風,把周圍本就灰暗的光線遮蓋的沒有一絲光芒,仿佛瞬間陷入了絕對黑暗之中。


    眼前一黑,羅易動手了!


    幽冥·破軍一個橫掃千軍,真氣運行到了頂點,連招式都不需要了!


    狂暴猶如山洪爆發般的真氣破刀而出,猶如秋風掃落葉般,向那些還沒有反應過的家夥落去!


    一時間,周圍的空氣象是被抽幹了,帶走的空氣,讓邊上的房屋都發出不和諧的動蕩,一陣搖晃。


    “啊――”


    幾個慘絕人圜的呼喊,不象是從人的口中發出來,陣陣回蕩在大街上,聽到了都讓人毛骨悚然。


    幽冥·破軍一出,麵前的三人突然就成了六塊,上下分了開來,腳步不動了,可身軀還在向前撲倒,一頭栽到了羅易的叫下,瞬間而過的刀鋒帶著陰寒之氣,幾乎是在刀過之處,絕對的溫度瞬間冰凍了傷口,沒有多少鮮血,但斷了的腸子就在他的肚子中拉了開來。


    一刀三命!


    幽冥·破軍嚐到了猶如瓊漿玉露般的美味,一陣悅耳的聲音還在刀身回蕩。


    “你是羅易!”


    見他猶如神出鬼沒的幽冥·破軍,這些家夥就是白癡,也在幫中聽到一點風聲,最少聽說過這個發出黑色耀眼光芒的刀鋒是幽冥·破軍,聯想到刀的主人,他們都打了個冷戰。雖然沒有見過這個羅易動手,可他的殘忍還是有人聽說過的,隻要動手了,很少有活命的機會。


    “你們終於知道了!”羅易象是對什麽事情放心般,長長的出了口氣。


    “你,你要幹什麽?”那些人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拉開了與羅易間的距離。


    然而,一步的距離在心理上或者是很多,對於要死的人來說,他們就是退到了老家,都不能減少羅易殺人的**。


    “殺人者,人恒殺之,你們難道沒有這個覺悟嗎?”羅易笑了起來,笑容很是古怪。


    “你不要過來!”為首的那人手中的寶劍搖晃了兩下,仿佛在為自己鼓勁。


    羅易搖了搖頭,幽冥·破軍再次升騰起黑色的光芒,橫掃當場,丈長的鋒芒滑過天際夜空,帶起一溜血珠,夾雜著少許的慘叫,一步殺一人!


    “得罪了!”他的聲音中沒有任何道歉的味道,可聲音確實從內心中發出。腳步聲就象是無休止的催眠術,踏在堅硬的大街地麵上,鏗鏘中,震耳欲聾。


    似慢實快的幽冥·破軍總能在最合適的地方,劃過最精妙的軌跡,被催動的磅礴的真氣,爆發出絢麗多彩的招式,猶如千軍萬馬般的奔騰向前。


    “兄弟們,一路好走!”羅易喉嚨中一陣淒厲的鳴叫,手中的幽冥·破軍突破了招式的限製,爆發起千百道黑暗中的光芒,宛如不死靈魂在飄蕩的夜空中收買著那些人的生命。


    誰也不會認為這個話是對自己說的,這個時候,那些人才見識到什麽是殺人的兵器,什麽是殺人的招式。


    恨隻恨自己的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快逃!”一個不象是人發出的聲音在每個人的心頭震蕩,顫抖的回旋在大街上,顯得是那麽可憐而又可悲。


    羅易眼中找不到一絲憐憫的情感,手中的幽冥·破軍沒有生命,他的招式也不需要生命,隻要收買,收買人的頭顱。


    一麵倒的屠殺,他開始時的一刀三命已經徹底的讓這些家夥喪失了所有的勇氣,麵對一個殺神的勇氣。


    殺人者,人恒殺之!


    似乎是對承天幫的諷刺,但也是對旭日島的告戒!


    一個還沒有反映過來的家夥看著羅易走到了他的身邊,手中的兵器剛剛舉起,幽冥·破軍無差別的攻擊到了眼前,他隻感到自己的半個頭顱突然一麻,一陣酥骨的消魂感覺就從自己的神經末梢傳了過來,那種麻木很象剛剛在女人身上最後的反應,他的嘴邊居然露出了微笑,對幽冥·破軍,或者是對羅易殺人的微笑!


    “呲!”


    聲音美妙悅耳的讓人激動的流淚。那是幽冥·破軍劃過人的心髒才能發出的聲音。


    “饒我!”一個眼睛中發出後悔光芒的家夥褲子下已經濕了一大片,但顫抖的聲音還知道為自己脆弱的生命乞求希望。


    羅易手中的幽冥·破軍頓了頓,歎氣,仿佛是歎氣,才幽幽的道:“你饒過什麽人嗎?”


    那人搖了搖頭。


    羅易點點頭,象是在敘說一件不是他自己的事情,道:“珠寶行中不單有身懷武功的人,但它還有更多的小孩,女人,沒有武功的老人,可他們都死了,有人饒過他們嗎?”


    “我們是被迫的!”那人歇斯底裏的叫了起來,“我不想死!”


    羅易很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沒有反抗的家夥他本想殺了,看來他已經瘋了,可他一回頭,一陣破空聲傳了過來,撩起的兵器正劃過他空出的身軀,不是他轉身特別快,這個一刀就要劃開他那件完整的外衣。


    羅易眼中終於再次暴起嗜血的殺意。


    “你們都該死一萬次!”幽冥·破軍沒有帶起任何風聲,在強大的不象是人力的真氣催動下,猶如絞肉機般的收割著眼前的生命。在黑夜中,人的命運已經沒有任何價值可言了。


    一路走來,一路殺起。


    大街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壓著地麵,暗紅色的血液好象在流下的瞬間就凝固在地麵上,形成了一個奇怪的圖案。不單是地麵上,兩邊的牆上,崩裂的猶如一個個美麗的團花似錦的血花。


    沒有反抗的屠殺是痛苦的,沒有死前的掙紮是幸運的。


    刀下沒有不死的人!


    羅易走過的地方,都成了屍體的陳列所,腳步邁進的方向,還有未倒下的人,敵人!他沒有心軟,在天魔真氣衝撞下的經脈中,在心理上,他沒有了感情中的心軟,眼中看到的,隻是倒在地上的旭日島的兄弟,沒有把他們完整的帶回去,就是他最大的失敗,他沒有這個心情,沒有為死人悲哀中的心情。除了不斷的殺戮,不斷的製造同樣的結果,他找不到安慰自己的方式,找不到一絲憐憫人命的方式。


    “不要啊!”一個敵人瘋狂的喊叫一聲,手中的兵器突然胡亂的在人群中橫了開來,站的比較近的幾個人都在他沒有意識的揮動下成了冤魂。


    這個人自己嚇的瘋了。比死人更加痛苦的瘋了!


    嚇瘋了一個人,其他人很快就被這個沒有人性的殺戮嚇的瘋了!


    承天幫五十多人的偷襲小組,死在羅易的刀下足足有四十人,可餘下的十多人並沒有幸免,他們都帶著白癡般的笑容,出現在臨江的大街小巷。看著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羅易停止了手中的幽冥·破軍,但殺氣依舊在!


    他還有一個事情需要辦,他要知道是不是有人使用了調虎離山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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