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借助師父的威信!” 練葒裳冷著臉,一時間也看不出她在想什麽。


    虛慧心中苦苦的,暗道:“師父已經都賣給你們了,還能有什麽其他的事情?到了這個時候還要利用師父嗎?”


    練葒裳目光沒有任何的猶豫,邊走邊與身邊的太監發布著命令,她的命令很是特殊,既不是讓那些士兵集中,也是讓那些江湖人物的家屬趕到什麽地方,而是在征召天道教的人。


    虛慧聽的大為奇怪,心道:“這個事情與天道教有什麽關係,他們在臨江的勢力確實很大,但要說他們能起到什麽作用,還是有點令人不可相信。”


    “娘娘,這個天道教讓他們出來幹什麽?”她還是忍不住問道。


    “他們是國教,是我們黎民百姓的精神支柱,他們有這個責任來邱人民與水火之中,我並沒有要求他們這麽做,但他們必須為這個事情出點力!對了,給我調一個營的弓箭手,任何試圖反抗聖旨,不遵守命令的人殺無赦!”那殺無赦的聲音真的好冷,好冷。


    那個跟在他身邊的太監激靈靈的打了個顫,連連回應她的話,同時通知了近衛軍留守的人員,隻有他們才能調動那些士兵,他們太監隻能作個傳聲筒。


    出了皇宮後,練葒裳的身後跟著宮內的八大太監,近衛軍的留守三大統領,一個營的弓箭手,浩浩蕩蕩的向天道教的總壇進發。


    在這個人言慌亂的時刻,練葒裳這個足以一起令人猜測的動作,所能引起的混亂絕對不是她能想象的,尤其是那些心中有著不可告人秘密的家夥,都有點提心吊膽的過著日子,見到他們那麽大張旗鼓的帶隊出動,都要好好想想,這些人到底要幹什麽。


    “娘娘請三思而行!”虛慧在公眾場合更是不敢直呼練葒裳的名字,雖然她是自己的徒弟。


    “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練葒裳的聲音就象是與一個下屬說話般。


    虛慧心中大為氣惱,但還是忍住了,眼見這一個營的兵力在練葒裳的帶領下,很快就到了天道教的總壇。


    “娘娘駕到!”


    太監那特有的尖細的聲音在整個天道教總壇回蕩,似乎一陣旋風傳來,他們都感到心中一陣緊張,娘娘駕臨能有什麽事?尤其是在這個慌亂的時期,可能在大多數人看來還沒有什麽變化,但誰都知道,常陽鎮正遭受著圍攻,叛軍的圍攻,沒有人提並不是就沒有這個事了。李自然當然是心中明白,這個時候他們又要準備做出選擇了,是選擇聞紅葉的叛亂,還是選擇天宇朝廷!這是個令他又要頭疼不已很長時間的問題。


    聽到娘娘駕到他也是一愣,跟在身邊的幾個弟子當然都知道這個娘娘是什麽人,那絕對是天下有數的美女,但被柳天淵收進自己的後宮之後,就再也沒有露出過她那尊貴的容顏,不知今天為什麽突然駕臨了天道教!


    李自然當然不能躲過去,他在臨江的事情瞞不過朝廷,他也不想瞞。帶著一幹手下在門前跪下了一大片,他自己是不需要跪的,他是什麽身份,那可是國教的教主身份!


    “不知娘娘駕到,有失遠迎,請娘娘下罪!”李自然站在那裏,連腰都懶得彎下去,顯然他知道這個娘娘有什麽問題,他當然看不起這個娘娘的身份。


    練葒裳絲毫不以為然,心中冷笑不已,她才不想去理會這個天道教心中想的什麽,既然老天都要辜負她的心情,那她就沒有必要去顧及其他,她需要的是建立自己的威望。


    “好說,不知者不怪!” 她的聲音怎麽聽都有種味道,那種什麽都不放在眼中的味道。


    李自然心中很是不舒服,這個女人他還不能降伏了嗎,她的師父都不是自己的對手,要說玩陰謀,什麽人都趕不少他天道教吧!


    可怕的是沒有人給他玩的機會。


    練葒裳就不給他!


    “李教主接旨!”太監尖細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李自然一愣,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娘娘來不是沒有目的的,帶著那麽多人,如果說沒有什麽事才怪,但會有什麽事呢?


    接聖旨絕對不能馬虎,就是他以天道教教主的身份都要跪下來,很不情願的看了練葒裳身邊的虛慧一眼,希望她給自己說點話,這個當麵跪在一個小女人的身前,他根本就不想,但虛慧似乎沒有看到他的表情,特意轉臉背過了身子。


    聖旨就是聖旨,哪怕他是國教的教主都不能有特殊。


    聖旨的意思很明確,命令天道教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那些江湖人物的家屬都動員起來參加朝廷的決議,聽從近衛軍的命令,否則以違抗聖旨之罪治理!


    “不可能!”李自然在接了聖旨後,猛然站了起來,眼中充滿了對這個小女人的蔑視,誰都看的出來,這個聖旨是這個小女人自己的決定。


    “你想違抗聖旨?” 練葒裳冷笑著看著他。


    李自然當然不會把她的威脅看在眼中,雖然看到了她身後的那些人,但她還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不成!


    “我們天道教沒有這個能力,沒有這個責任!”自然冷冷的哼了兩聲道。


    “這個是聖旨!” 練葒裳說話的同時,向身後打了個手勢。


    “違抗聖旨一律殺無赦!”


    太監的聲音還是太監的特色。


    “我們有免死金牌!”李自然拿出了他天道教的殺手鐧。


    天道教的人都露出了一臉的不屑。


    練葒裳表情沒有任何的激動,轉過了身,同時掃過了虛慧一眼,默默的搖了搖頭,她看到了虛慧眼中的不忍,但她有她的目的,她有她的手段,她不想整日受其他人的支配!


    “鏟除外圍!”她的聲音很低,低到了李自然要運起功力才能聽的清楚。


    他是聽清楚了,可臉色變的真快!


    “你敢!”李自然一聽她要動手,心中真的駭然,這個小女人居然真敢大動幹戈!


    “放箭!”沒有任何猶豫,練葒裳的命令對於那些站在外圍的天道教的教眾來說就是最殘酷的結果。


    “好個狠毒的女人!”李自然看著倒下的教眾,終於知道這個他看不起的小女人真的能幹的出來,什麽手段都幹的出來。


    “你敢侮辱娘娘!”太監的聲音在這個時候一點不和時宜的響了起來。


    李自然可是氣的七竅生煙,但他知道這個時候反抗是什麽結果。他不可能在瞬間就殺了這個女人,他沒有這個能力,更何況,她的身邊還有虛慧這個老尼姑,兩人動手,說不定自己被殺呢!


    練葒裳笑的很愉快,她就知道是這個結果,天道教攤子太大,顧忌太多,有很多事情不是他們想做就做的,這麽多人,他們要選擇,可目前沒有選擇的機會,在臨江還是天宇的天下!


    李自然心中滿懷的恨意,可找不到宣泄的地方,他不是不想反抗,但他要顧及到太多的人命!


    “限天道教在明天之前把這個事情做好,哀家要在明天天亮之前看到那些人都歸建到近衛軍的營房,任何人都不得例外!” 練葒裳連看都懶得看李自然,這個結果是她早就預料的,沒有什麽其他的結果,天道教還想存在就隻能接受這個。


    練葒裳很快就回到了皇宮,她的事情很好辦,在她看來很好辦。


    虛慧很是不解的道:“葒裳,你不怕他們報複嗎?”


    “你說天道教?” 練葒裳冷笑的看著自己的師父,這個什麽都想做,可什麽都顧及的女人,雖然看上去還是那麽年輕,但不知為什麽她心中老是想到這個女人與自己在一起,在男人身下承歡的情況,那淫蕩恣意的神態,令她感到不可思議。因此她說話的口氣上實際已經發生了很多變化,“無論這次的事情是成功還是失敗,他們都沒有報複的對象,成功了,你以為我們還會有什麽好結果嗎?失敗了,那他們就要擔心朝廷給他們個抗旨不遵,或者,還想討點好處呢!”


    虛慧愣了許久都沒有說話,因她從來沒有想過天宇會被人推翻,這個天宇可是她花費了天大的經曆,付出了自己的一生而建立起來的,可以說,天宇就是他虛慧的一切,如果真的到了這個地步,她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不,她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的出現,或者,練葒裳的辦法是最好的辦法了,她現在能接受了練葒裳剛剛所做的事情,她們需要成功,絕對的成功,不允許有任何人阻止她們!


    她的思想還停留在練葒裳的話上,一個太監急匆匆的從外麵跑了進來,看那慌張的神色,虛慧的心中就是一陣心悸,暗道:“壞消息終於要來了嗎?”


    反觀的神色,幾乎看不出什麽波動,看到太監急匆匆的樣子,嗬斥道:“皇宮重地誰允許你如此放肆!來人,拉出去斬了!”發起威來的練葒裳自然有一番逼人的氣勢,那太監剛想叫冤,如狼似虎的近衛軍就撲了上來,連他說話的時間都沒有,馬上被帶了出去。


    虛慧連忙叫道:“看看他有什麽事?”


    “不要擔心,如果有消息很快就有人回來報告!” 練葒裳要比她了解更多的皇宮中的規矩,為了防止消息不能及時到達皇帝手中,上報的人絕對不是一個。


    果然,那太監剛剛被拉了出去,另一個太監就過來了,顯然他是知道了那個太監的下場原因,所以他就表現的中規中矩,不慌不忙的到了練葒裳的麵前,跪下後五體投地,聲音低的很多,但又讓練葒裳能夠聽道:“娘娘千歲,皇上有了消息!”


    “講!”


    練葒裳背對著它,語氣淡淡的,眼睛看著皇宮的落日,心中無由的一陣煩躁,總想要殺人,或者那個太監就是她這種思想下的犧牲品吧!


    太監不知道這個發威的娘娘到底心中在想什麽,但把握著小心無大事的原則,輕聲細語的道:“我皇征討印月蠻夷之國以大獲全勝結果,同時進攻到了印月的都城德裏,但我皇龍體欠安,被敵人所傷,現到了城外百裏。”


    練葒裳冷冷的笑了起來,道:“僅僅是受傷嗎,那些跟在他身邊的人是不是都該殺?”


    太監不知道如何回答,隻能低著頭,背上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下去吧!”


    練葒裳的聲音對它來說就象是天籟般的動聽。


    “我們怎麽辦?”虛慧這個時候顯示出來的狀態絕對不是一個手眼通天的人物,反倒更象一個毫無主張的女人,一個失去了男人的女人。


    “等!” 練葒裳冷冷的道。


    “等?”虛慧張大了嘴,“等什麽?那怎麽行!”


    “等聞紅葉來談判,天淵現在在他手中,我們沒有任何條件,隻能等他們來談!”


    “那我們不是很被動?”虛慧有點急了。


    “我們本來就很被動,這個該死的聞紅葉,他絕對不是準備了一天兩天的時間。那楊文迪也不是個什麽好東西,這麽明顯的事情都看不出來,給天淵的是什麽東西?是個爛攤子!這要我們怎麽辦才好,隻能等了――等死!” 練葒裳語氣冷酷的罵道,一點娘娘的風範都沒有了。


    “娘娘千歲!”一個太監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聽那顫抖的語調,練葒裳不知道為什麽心中很是解氣。


    雖然心情還是很惡劣,可她居然笑了起來,道:“進來!”


    又一個太監心驚膽戰的挪了進來。


    “娘娘千歲,常陽鎮失守,我守軍全軍覆沒,被叛軍占領!看他們的形勢,馬上就會向臨江進發!”這是個不好的消息,不過,他們也沒有什麽好消息了。因此那太監說的時候,語氣反倒沒有剛剛激動了。


    “下去吧,哀家知道了!” 練葒裳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並沒有殺了那個家夥。


    “我們被包圍了!”虛慧坐不住了。


    “那是早晚的事情!” 練葒裳還是那麽冷靜,“明天,明天我們就會有辦法的,不論是什麽結果,或者明天就是結果!”


    “明天我們有什麽條件與他們談!”虛慧有點自言自語,她也知道這個時候誰都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可練葒裳似乎有更好的辦法!


    羅易對複仇聯盟的人也很好奇,但他這個好奇並沒有影響他們的行程,趙家還是要去的,無論如何,他們曾經是盟友。


    他們就是把整個江山玩了一次,也有到達的時候,在常陽鎮失守,聞紅葉的軍隊到達臨江百裏外的時候,他們恰好到了粵南郡的郡府,楊文迪起家的地方,也是楊文迪的老家。現在是朝凱歌坐鎮的一個相當具有規模的大城市。


    “想不到這個地方居然還那麽熱鬧。”金輝看著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萬頭攢動的景象真能與蘇杭一較高低。


    “他們沒有受到叛亂的影響嗎?”春思也很好奇的看著這裏的新鮮事物,對她來說,最吸引人的、最新鮮的就是衣服,似乎所有女人對衣服都沒有任何免疫力。


    琴紫寧自然也有這個令人心疼的愛好,不過,她對於這裏沒有受到影響感到更是高興。


    “遠離戰場的地方!”


    這裏使羅易想到了他的家鄉,蜀雲鎮,那個靠山的小鎮。原本就是一個安寧的小鎮,可現在成了什麽?他不知道,他也沒有回去,那裏已經沒有他要見的人了!


    “島主,我們要在這裏呆多長時間?”金輝看著這裏人來人往的景象,心中多少也有點喜歡上這個地方了,畢竟不需要流血的地方人人都愛。


    “那就要看趙初宇是否歡迎我們了!”羅易笑了起來,他們的離開對趙家多少是個打擊,不知趙初宇對他們可有什麽想法。


    “他們不留我們,我們也不是不能多停留兩天。”金輝對這個倒沒有想的那麽多。


    “先找個好點的酒樓吧,我都快要餓死了!”轉了一大圈,吃的少,吃的次數多的春思已經發出了抗議。


    幾個人很快找了一家看起來很上規模的酒樓,他們當然不會知道,他們找的這家酒樓是最大最好的了,是趙家名義下、有朝凱歌參股的酒樓。


    在夥計的帶領下,他們要了一間樓上的雅座。臨窗而觀,自然又是一番景象。


    “能到這裏來用餐的看來非富即貴,真是個好地方。”等著夥計上茶上菜,幾個很象是土包子的家夥胡言亂語的很能引人發笑。


    “是個熱鬧的地方!”羅易由衷的道。


    “不如我們也在蘇杭開一家上點檔次的酒樓吧。”春思看到人家的酒樓生意那麽好,提出了一個很沒有建設性的意見,她當然不知道,旭日島在蘇杭確實有幾家酒樓,而且規模都不比這個差。


    正說的起勁,突然一陣肆無忌憚的大笑聲傳了過來。幾個人麵麵相覷,這裏是什麽地方?怎麽可能有那麽低下的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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