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不能算在一起，又哪來的分手呢，寶貝？”周牧言摸著秦夢瑤的腦袋問道。
秦夢瑤輕輕咬著下嘴唇沒有說什麽，這一晚周牧言和秦夢瑤在一起，秦夢瑤倒是沒有拒絕，但是她也沒有配合，她心裏有氣，想用不發出聲音來反抗，周牧言當然知道秦夢瑤的意思，但是電影不是說拍就能拍的，更何況唐婉的確適合這部電影的女主角形象。
秦夢瑤還是不說話，她知道唐婉在周牧言心裏的地位，也就是因為這樣秦夢瑤才會生氣，周牧言說過要好好照顧她，而秦夢瑤也真希望把自己托付給周牧言，她當時之所以答應和周牧言地下談戀愛，那是因為她感覺周牧言和陶妍妍早晚都會分手，一旦他們分手，自己肯定是第一順位，可是誰能想到又來了一個地位更加堅固的唐婉。
沒有哪個女人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男人全心全意的去疼愛另一個女人，老實說，秦夢瑤感覺有些心累了。
之後的一段時間裏，秦夢瑤沒有去主動的找周牧言，她希望通過這一點來讓周牧言明白自己的重要性，隻是可惜她時間沒找對，周牧言這段時間正在拍攝電影的忙碌當中，壓根沒心思去管兒女情長，如果秦夢瑤主動湊過來，周牧言自然會哄著，但是秦夢瑤不過來，周牧言則帶著劇組在那邊專心的拍攝著電影。
《那些年》本來就是一部成本很低的小製作，原時空的拍攝也就兩個月左右，周牧言這邊的拍攝時間也差不多，從三月末到五月末，期間除了在學校取景之外，還有去了浦口火車站以及南通那邊的海岸邊取景。
黃詩怡開始的時候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加入周牧言，後來周牧言的拍攝進度一如千裏，而且又有不少學生過去圍觀，尤其是藝校這邊，基本上都在討論這件事，說金陵大學那邊別看是小製作，但是設備還挺齊全的，而且裏麵的人也都很專業。
“看起來也不像是微電影，我感覺像是院線電影。”
“你說，那個周牧言，該不會真的拍攝成功了吧？”
黃詩怡的宿舍裏，幾個舍友在那邊聊天的說道，突然想起了什麽，轉頭問向黃詩怡：“對了，黃詩怡，你不是一直說你和周牧言認識麽？不然你和他說說，把我們也拉進劇組，讓我們去曆練曆練。”
“啊？那我問問。”黃詩怡有些心虛的答應，說是和周牧言認識，其實兩人也就一麵之緣，不過看著大家都周牧言的電影都評價蠻高的，黃詩怡開始變得有些心動，略一猶豫，最終還是在手機上聯係了周牧言說：“周牧言，你之前說的那個角色還在嗎？我想試一試。”
“歡迎（微笑）”
於是黃詩怡正式加入，拍攝更加的順利，黃詩怡以前和周牧言是一個高中的，和唐婉也相互認識，之前雖然沒說過什麽話，但是總歸是在學校裏見過的。
現在機緣巧合下再次在一起，總是比其他陌生人親切一些，而黃詩怡又是表演專業的，唐婉雖然是主演，但是卻什麽都不懂，黃詩怡在劇組的時候還能教一下唐婉。
四月中旬的時候，整個劇組前往浦口火車站，拍了電影中男女主角約會的那個場景，在這裏，畫麵拍攝的十分唯美，兩人一起放了孔明燈，周牧言對唐婉說了很多話，他說：“沈佳宜，我的確是喜歡你，但是我覺得，現在的我，還配不上你，我一定要做一個配得上你的男人。”
唐婉看著周牧言對自己認真表白，心裏卻在想著，真正配不上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她這種欲言又止的眼神剛好和電影中的角色相嵌合，就在她想要說話的時候，周牧言突然說：“你先別說話！你讓我來說，我知道，我現在雖然配不上你，但是以後，我一定會成為一個配得上你的男人。”
其實這裏麵，女主角想對男主說的是，自己已經心動了。
男女主這個時候完全可以在一起。
偏偏男主角年輕中二，總覺得要給自己心愛的女孩贏回一個榮譽回來，於是便頭也不回的參加了學生們私下裏舉報的拳王大賽。
男主想的很美好，贏得冠軍，然後讓心愛的女人看看自己的男人有多優秀。
當然，這些是後麵的拍攝內容，目前拍攝完火車站那一場戲之後，劇組就坐著大巴車回學校了，下午三點多是的時候，回學校還要上兩節課。
“周牧言，晚上學生會值班的是你。”下課的時候，魏子衿攔住周牧言笑著說。
“我也要值班？”周牧言很懵：“我不記得我是學生會的啊。”
“你是文藝部的，隸屬於學生會，今天排到你了。”魏子衿說。
周牧言這才想起來，托前女友的福，自己加了一個文藝部，後麵和前女友分手以後，這個文藝部也不怎麽去，那些文藝部的女孩也沒有主動來找自己，沒想到這開學快兩個月了，突然讓自己值班。
魏子衿見周牧言這架勢，好像是不怎麽想去，便笑著問：“怎麽了？你不想去嗎？”
“沒，去就去吧。”周牧言歎了一口氣說。
反正晚上的時候沒什麽事情，唐婉的演技還有待提高，周牧言想著把下麵的情節用素描本畫出來，這樣唐婉更能照著畫本去表現出來，學生會裏也安靜一些。
晚上吃完飯的時候，洗了個澡，然後拿著畫本去學生會，半路突然有兩個女孩衝了出來。
“周牧言！”
周牧言回頭，發現是兩個不認識的女生，其中一個戴著眼鏡，是圓臉，微胖，還是有些可愛的，她很不好意思的走到周牧言的麵前，糾結了半天：“周牧言！我是中文係的李倩，這個給你！”
說著，拿出了一封信。
信？
情書？
周牧言拿過來看了一眼，發現信封還是粉色的呢，十有八九應該是情書，周牧言想要拒絕眼前這個可愛的女孩。
然而自己結果信封的時候，女孩什麽話也沒說，直接跑掉了。
周牧言看著手裏的信封，猶豫了一下打開來查看，果然是一封情書，是一張粉色的紙張，上麵寫著三行小詩：
螃蟹在剝我的殼，
筆記本在寫我，
漫天的我落在楓葉上雪花上，
而你在想我.
看到這首小詩，周牧言笑了起來，不愧是中文係的學生，字寫的是真好看，而這首看似莫名其妙的詩句，其實是大有深意。
隻可惜周牧言已經有女朋友了，不然可以和這女孩做個筆友。
周牧言把紙張疊好，然後夾在素描本裏，兀自的進入教學樓。
學生會的總部位於教學樓三樓兩間打通的教室裏，此時是下午六點左右，三樓的教室已經全部關燈，隻剩下學生會的那間教室還亮著燈光。
周牧言走過去準備值班，結果走進去以後才發現，原來還有別人。
學生會最裏麵的一個位置，戴著一個無邊框眼鏡的喬萱，穿著一件華麗的白色雪紡衫，卡其色長裙，坐在那兒專心的看書，聽見動靜，抬起頭剛好與周牧言四目相對。
“你怎麽會在這裏？”喬萱狐疑的問。
老實說，看到喬萱，周牧言也挺驚訝的，隨即笑著說：“萱姐，你也在啊，今晚是我值班。”
“你值班？你是學生會的？”喬萱更是奇怪。
周牧言輕笑：“我好像是。”
喬萱不記得周牧言加入過學生會，因為在學生會的活動中好像從來沒有看到過周牧言，想了半天才想起，周牧言好像是文藝部的，至於為什麽要加入文藝部，那肯定是和陶妍妍有關。
想到這裏喬萱就覺得好笑，忍不住譏諷道：“你都和妍妍分手了，還賴在文藝部呢？”
“這個真沒有，主要我都不知道我在文藝部。”周牧言說。
“萱姐，我感覺你對我有意見，我和妍妍學姐是正常戀愛，我們誰都沒有虧欠過誰，我倆好歹是姐弟關係，你不能這樣對弟弟意見的。”周牧言就喜歡看喬萱的冰山臉。
“誰和你是姐弟。”喬萱眉頭微皺，說：“在學校的時候稱職務。”
“哦，喬職務。”
“你，”喬萱輕咬銀牙。
周牧言笑著說：“開玩笑的，萱姐，我既然來了，就好好值班吧，等這學期結束，我申請退出文藝部就是了，萱姐你沒必要這麽生我氣。”
喬萱咬了咬薄薄的下嘴唇，沒說什麽話，挺直著小腰在座位上繼續低著頭看書，四月份的時候天氣已經不冷，喬萱的長發自肩頭一側垂下，披散在一側的胸前，專心伏案的在那邊看著東西，不時推了推自己的無邊框眼鏡。
雖然說才21歲，但是倒是已經有了幾分禦姐的模樣，等將來出了學校肯定又是一個禁欲係女神。
周牧言見喬萱不說話了，也不再說什麽，找了個位置坐下，翻開素描本開始寫寫畫畫，接下來的一場戲就比較難拍了，因為需要演技，而唐婉是真的一點演技都沒有。
下麵的戲是電影裏男主角贏得了拳賽的第一名，但是自己也被揍的鼻青臉腫，女主角進來以後看到這個場景，什麽話也不說，轉身就走。
然後主角追了上去。
女主就生氣的說，你參加這種比賽有什麽意義，你渾身的傷又有什麽意義？你真的很幼稚！
“你為什麽總要否定對我很重要的東西？”
“你所說的重要的東西，就是不斷的傷害你自己嗎？”
“對啊！我就是幼稚！我這麽幼稚才會去追你這麽用功讀書的女孩！”
“那你就不要這麽幼稚！”
周牧言把細節給畫下來，但是即使是這樣，周牧言感覺唐婉也很難把這邊拍好，有點難度啊。
值班時間是六點到八點，兩個小時的時間，梳理完劇情以後，周牧言又玩了一會兒手機，再之後抬頭，卻發現一個多小時了，喬萱都挺直著身子坐在那裏，手中的黑筆就一直沒有停過，不知道在寫什麽。
周牧言不由佩服起喬萱，心想人家成功也是正常的，畢竟這麽努力。
不過此時的喬萱的確是賞心悅目，尤其是不時伸手推了推眼鏡的模樣，辦公室裏是明晃晃的白熾燈，給喬萱的皮膚添上了一層冷白的色調。
周牧言轉著手中的鉛筆，稍微思考了一下，周牧言翻開嶄新的一頁，然後重新開始畫起來，在周牧言的動作下，白紙上慢慢出現了一個戴著眼鏡伏案寫文章的女孩。
望著喬萱高冷的模樣，周牧言想，其實這場戲，喬萱倒是蠻適合女主角的形象的。
一臉高冷的說：“你能不能不要幼稚！”
“對啦！就因為幼稚才追你這麽久！”
然後男主離開，女主開始哭起來。
喬萱哭起來是什麽樣呢？
周牧言又換了一頁紙，想象著這個高冷的女孩，眼睛中充滿著淚花的模樣，喬萱的衣服太單調了，也太正規了，可以搭配一件寬鬆的毛衣，然後是百褶裙，這個樣子。
畫完以後，周牧言笑了。
聽見周牧言的笑聲，喬萱不由冷冷的抬頭看了一眼周牧言。
周牧言尷尬的咳嗽兩聲。
喬萱沒說什麽，繼續低頭寫著文章。
這個時候，電話響起，周牧言一看，發現是父親打來的，對此很無奈，隻得放下素描本去外麵接通電話。
“喂？”
“你和那個魏子衿，關係怎麽樣了？”周國偉威嚴的聲音傳來。
周牧言無語的說：“我爹，這才多久呢，你以為要給你抱孫子？”
“亂說什麽呢？”周國偉生氣的說了一句，之後才說道，最近莊園有個聚會，我尋思著，你們年輕人喜歡這些，你把小萱和子衿都帶過來看看。
“你想多了，人家那種家庭稀罕你這種聚會？”周牧言不屑。
“人家來不來是人家的事情，你邀請不邀請是你的事情。”周國偉說。
周牧言沒說話。
“聽見沒？”
“聽見了。”
“一天到晚，不幹正事，我聽你陳叔叔說，你最近在拍什麽電影？”周國偉繼續詢問著兒子最近的情況。
“他怎麽什麽都和你說。”周牧言吐槽。
“廢話，他是我師弟，你和他親還是我和他親？”
“我還送禮了呢，我得舉報他。”
“你說什麽？”
周牧言笑了兩聲：“開玩笑呢。”
(本章完)
秦夢瑤輕輕咬著下嘴唇沒有說什麽，這一晚周牧言和秦夢瑤在一起，秦夢瑤倒是沒有拒絕，但是她也沒有配合，她心裏有氣，想用不發出聲音來反抗，周牧言當然知道秦夢瑤的意思，但是電影不是說拍就能拍的，更何況唐婉的確適合這部電影的女主角形象。
秦夢瑤還是不說話，她知道唐婉在周牧言心裏的地位，也就是因為這樣秦夢瑤才會生氣，周牧言說過要好好照顧她，而秦夢瑤也真希望把自己托付給周牧言，她當時之所以答應和周牧言地下談戀愛，那是因為她感覺周牧言和陶妍妍早晚都會分手，一旦他們分手，自己肯定是第一順位，可是誰能想到又來了一個地位更加堅固的唐婉。
沒有哪個女人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男人全心全意的去疼愛另一個女人，老實說，秦夢瑤感覺有些心累了。
之後的一段時間裏，秦夢瑤沒有去主動的找周牧言，她希望通過這一點來讓周牧言明白自己的重要性，隻是可惜她時間沒找對，周牧言這段時間正在拍攝電影的忙碌當中，壓根沒心思去管兒女情長，如果秦夢瑤主動湊過來，周牧言自然會哄著，但是秦夢瑤不過來，周牧言則帶著劇組在那邊專心的拍攝著電影。
《那些年》本來就是一部成本很低的小製作，原時空的拍攝也就兩個月左右，周牧言這邊的拍攝時間也差不多，從三月末到五月末，期間除了在學校取景之外，還有去了浦口火車站以及南通那邊的海岸邊取景。
黃詩怡開始的時候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加入周牧言，後來周牧言的拍攝進度一如千裏，而且又有不少學生過去圍觀，尤其是藝校這邊，基本上都在討論這件事，說金陵大學那邊別看是小製作，但是設備還挺齊全的，而且裏麵的人也都很專業。
“看起來也不像是微電影，我感覺像是院線電影。”
“你說，那個周牧言，該不會真的拍攝成功了吧？”
黃詩怡的宿舍裏，幾個舍友在那邊聊天的說道，突然想起了什麽，轉頭問向黃詩怡：“對了，黃詩怡，你不是一直說你和周牧言認識麽？不然你和他說說，把我們也拉進劇組，讓我們去曆練曆練。”
“啊？那我問問。”黃詩怡有些心虛的答應，說是和周牧言認識，其實兩人也就一麵之緣，不過看著大家都周牧言的電影都評價蠻高的，黃詩怡開始變得有些心動，略一猶豫，最終還是在手機上聯係了周牧言說：“周牧言，你之前說的那個角色還在嗎？我想試一試。”
“歡迎（微笑）”
於是黃詩怡正式加入，拍攝更加的順利，黃詩怡以前和周牧言是一個高中的，和唐婉也相互認識，之前雖然沒說過什麽話，但是總歸是在學校裏見過的。
現在機緣巧合下再次在一起，總是比其他陌生人親切一些，而黃詩怡又是表演專業的，唐婉雖然是主演，但是卻什麽都不懂，黃詩怡在劇組的時候還能教一下唐婉。
四月中旬的時候，整個劇組前往浦口火車站，拍了電影中男女主角約會的那個場景，在這裏，畫麵拍攝的十分唯美，兩人一起放了孔明燈，周牧言對唐婉說了很多話，他說：“沈佳宜，我的確是喜歡你，但是我覺得，現在的我，還配不上你，我一定要做一個配得上你的男人。”
唐婉看著周牧言對自己認真表白，心裏卻在想著，真正配不上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她這種欲言又止的眼神剛好和電影中的角色相嵌合，就在她想要說話的時候，周牧言突然說：“你先別說話！你讓我來說，我知道，我現在雖然配不上你，但是以後，我一定會成為一個配得上你的男人。”
其實這裏麵，女主角想對男主說的是，自己已經心動了。
男女主這個時候完全可以在一起。
偏偏男主角年輕中二，總覺得要給自己心愛的女孩贏回一個榮譽回來，於是便頭也不回的參加了學生們私下裏舉報的拳王大賽。
男主想的很美好，贏得冠軍，然後讓心愛的女人看看自己的男人有多優秀。
當然，這些是後麵的拍攝內容，目前拍攝完火車站那一場戲之後，劇組就坐著大巴車回學校了，下午三點多是的時候，回學校還要上兩節課。
“周牧言，晚上學生會值班的是你。”下課的時候，魏子衿攔住周牧言笑著說。
“我也要值班？”周牧言很懵：“我不記得我是學生會的啊。”
“你是文藝部的，隸屬於學生會，今天排到你了。”魏子衿說。
周牧言這才想起來，托前女友的福，自己加了一個文藝部，後麵和前女友分手以後，這個文藝部也不怎麽去，那些文藝部的女孩也沒有主動來找自己，沒想到這開學快兩個月了，突然讓自己值班。
魏子衿見周牧言這架勢，好像是不怎麽想去，便笑著問：“怎麽了？你不想去嗎？”
“沒，去就去吧。”周牧言歎了一口氣說。
反正晚上的時候沒什麽事情，唐婉的演技還有待提高，周牧言想著把下麵的情節用素描本畫出來，這樣唐婉更能照著畫本去表現出來，學生會裏也安靜一些。
晚上吃完飯的時候，洗了個澡，然後拿著畫本去學生會，半路突然有兩個女孩衝了出來。
“周牧言！”
周牧言回頭，發現是兩個不認識的女生，其中一個戴著眼鏡，是圓臉，微胖，還是有些可愛的，她很不好意思的走到周牧言的麵前，糾結了半天：“周牧言！我是中文係的李倩，這個給你！”
說著，拿出了一封信。
信？
情書？
周牧言拿過來看了一眼，發現信封還是粉色的呢，十有八九應該是情書，周牧言想要拒絕眼前這個可愛的女孩。
然而自己結果信封的時候，女孩什麽話也沒說，直接跑掉了。
周牧言看著手裏的信封，猶豫了一下打開來查看，果然是一封情書，是一張粉色的紙張，上麵寫著三行小詩：
螃蟹在剝我的殼，
筆記本在寫我，
漫天的我落在楓葉上雪花上，
而你在想我.
看到這首小詩，周牧言笑了起來，不愧是中文係的學生，字寫的是真好看，而這首看似莫名其妙的詩句，其實是大有深意。
隻可惜周牧言已經有女朋友了，不然可以和這女孩做個筆友。
周牧言把紙張疊好，然後夾在素描本裏，兀自的進入教學樓。
學生會的總部位於教學樓三樓兩間打通的教室裏，此時是下午六點左右，三樓的教室已經全部關燈，隻剩下學生會的那間教室還亮著燈光。
周牧言走過去準備值班，結果走進去以後才發現，原來還有別人。
學生會最裏麵的一個位置，戴著一個無邊框眼鏡的喬萱，穿著一件華麗的白色雪紡衫，卡其色長裙，坐在那兒專心的看書，聽見動靜，抬起頭剛好與周牧言四目相對。
“你怎麽會在這裏？”喬萱狐疑的問。
老實說，看到喬萱，周牧言也挺驚訝的，隨即笑著說：“萱姐，你也在啊，今晚是我值班。”
“你值班？你是學生會的？”喬萱更是奇怪。
周牧言輕笑：“我好像是。”
喬萱不記得周牧言加入過學生會，因為在學生會的活動中好像從來沒有看到過周牧言，想了半天才想起，周牧言好像是文藝部的，至於為什麽要加入文藝部，那肯定是和陶妍妍有關。
想到這裏喬萱就覺得好笑，忍不住譏諷道：“你都和妍妍分手了，還賴在文藝部呢？”
“這個真沒有，主要我都不知道我在文藝部。”周牧言說。
“萱姐，我感覺你對我有意見，我和妍妍學姐是正常戀愛，我們誰都沒有虧欠過誰，我倆好歹是姐弟關係，你不能這樣對弟弟意見的。”周牧言就喜歡看喬萱的冰山臉。
“誰和你是姐弟。”喬萱眉頭微皺，說：“在學校的時候稱職務。”
“哦，喬職務。”
“你，”喬萱輕咬銀牙。
周牧言笑著說：“開玩笑的，萱姐，我既然來了，就好好值班吧，等這學期結束，我申請退出文藝部就是了，萱姐你沒必要這麽生我氣。”
喬萱咬了咬薄薄的下嘴唇，沒說什麽話，挺直著小腰在座位上繼續低著頭看書，四月份的時候天氣已經不冷，喬萱的長發自肩頭一側垂下，披散在一側的胸前，專心伏案的在那邊看著東西，不時推了推自己的無邊框眼鏡。
雖然說才21歲，但是倒是已經有了幾分禦姐的模樣，等將來出了學校肯定又是一個禁欲係女神。
周牧言見喬萱不說話了，也不再說什麽，找了個位置坐下，翻開素描本開始寫寫畫畫，接下來的一場戲就比較難拍了，因為需要演技，而唐婉是真的一點演技都沒有。
下麵的戲是電影裏男主角贏得了拳賽的第一名，但是自己也被揍的鼻青臉腫，女主角進來以後看到這個場景，什麽話也不說，轉身就走。
然後主角追了上去。
女主就生氣的說，你參加這種比賽有什麽意義，你渾身的傷又有什麽意義？你真的很幼稚！
“你為什麽總要否定對我很重要的東西？”
“你所說的重要的東西，就是不斷的傷害你自己嗎？”
“對啊！我就是幼稚！我這麽幼稚才會去追你這麽用功讀書的女孩！”
“那你就不要這麽幼稚！”
周牧言把細節給畫下來，但是即使是這樣，周牧言感覺唐婉也很難把這邊拍好，有點難度啊。
值班時間是六點到八點，兩個小時的時間，梳理完劇情以後，周牧言又玩了一會兒手機，再之後抬頭，卻發現一個多小時了，喬萱都挺直著身子坐在那裏，手中的黑筆就一直沒有停過，不知道在寫什麽。
周牧言不由佩服起喬萱，心想人家成功也是正常的，畢竟這麽努力。
不過此時的喬萱的確是賞心悅目，尤其是不時伸手推了推眼鏡的模樣，辦公室裏是明晃晃的白熾燈，給喬萱的皮膚添上了一層冷白的色調。
周牧言轉著手中的鉛筆，稍微思考了一下，周牧言翻開嶄新的一頁，然後重新開始畫起來，在周牧言的動作下，白紙上慢慢出現了一個戴著眼鏡伏案寫文章的女孩。
望著喬萱高冷的模樣，周牧言想，其實這場戲，喬萱倒是蠻適合女主角的形象的。
一臉高冷的說：“你能不能不要幼稚！”
“對啦！就因為幼稚才追你這麽久！”
然後男主離開，女主開始哭起來。
喬萱哭起來是什麽樣呢？
周牧言又換了一頁紙，想象著這個高冷的女孩，眼睛中充滿著淚花的模樣，喬萱的衣服太單調了，也太正規了，可以搭配一件寬鬆的毛衣，然後是百褶裙，這個樣子。
畫完以後，周牧言笑了。
聽見周牧言的笑聲，喬萱不由冷冷的抬頭看了一眼周牧言。
周牧言尷尬的咳嗽兩聲。
喬萱沒說什麽，繼續低頭寫著文章。
這個時候，電話響起，周牧言一看，發現是父親打來的，對此很無奈，隻得放下素描本去外麵接通電話。
“喂？”
“你和那個魏子衿，關係怎麽樣了？”周國偉威嚴的聲音傳來。
周牧言無語的說：“我爹，這才多久呢，你以為要給你抱孫子？”
“亂說什麽呢？”周國偉生氣的說了一句，之後才說道，最近莊園有個聚會，我尋思著，你們年輕人喜歡這些，你把小萱和子衿都帶過來看看。
“你想多了，人家那種家庭稀罕你這種聚會？”周牧言不屑。
“人家來不來是人家的事情，你邀請不邀請是你的事情。”周國偉說。
周牧言沒說話。
“聽見沒？”
“聽見了。”
“一天到晚，不幹正事，我聽你陳叔叔說，你最近在拍什麽電影？”周國偉繼續詢問著兒子最近的情況。
“他怎麽什麽都和你說。”周牧言吐槽。
“廢話，他是我師弟，你和他親還是我和他親？”
“我還送禮了呢，我得舉報他。”
“你說什麽？”
周牧言笑了兩聲：“開玩笑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