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溪村,桑月把手機關了之後正想撤了光幕,但白水新和鹿青子想瞅瞅阿蘭、阿拉等人在西方對付血族的情形,於是便給他倆看了。


    結果看到,蘭秋晨和阿拉遭到血族的圍攻。


    安琳當時還在盧卡斯的城堡裏修煉,沒有結伴同行。蘭秋晨和阿拉則是被盧卡斯的一位盟友出賣了,被哄著脫離隊伍獨自麵對危險。


    本來那位盟友想把兩人分開,可兩人說了出門必須同行。


    這是實話,她倆沒有安琳的本事可以獨自麵對血族。就算身上戴著護身符,如果獨自行動也極有可能被人擄走關禁閉。


    跟失去自由相比,結伴同行沒有任何不便。


    而那位盟友也是做了功課的,知道這三個東方女人戴著護身符讓血族咬不動。


    所以,在把阿蘭、阿拉騙出來之前,他安排了一場小事故讓兩人主動把項鏈摘了下來。隻是他做夢都沒想到,護身符它未必一定是項鏈,也可能是戒圈。


    看到血族的圍攻依舊對她倆造不成傷害,那位盟友沒轍了。


    放她倆回去是不可能的,自己的身份已在她倆麵前表露無遺,放兩人回去等於自掘墳墓。不得已,他讓同樣潛伏在這裏的下屬拿槍把一名同事騙了過來。


    騙過來之後,對方就用槍指著同事,讓蘭秋晨和阿拉束手就擒。


    那位盟友還說了,他無意取兩位東方女士的性命,畢竟她倆也身手不凡,是個人才,殺了可惜。他們隻想讓她倆接受血族的初擁,成為他們中的一分子。


    還說這份殊榮旁人想要都得不到,比如說他自己。


    畢竟血族不僅永葆青春,還能不老不滅,這是多少普通人夢寐以求的事啊。可惜他仍在考驗期,沒能立刻成為血族的一員,這便是他背刺盧卡斯的原因。


    百病不侵算什麽?他笑說。


    隻要成為血族,百病不侵是那麽的微不足道。成了血族,他就有更多的時間和便利打造一個隻屬於自己的王國,稱霸全球。


    等他說完自己的平生宏願,下一刻就被人一槍打爆了腦袋,到地獄建國去了。


    這冷槍是鹿青子放的,她沒什麽本事,可她有各種年代的各類武器,包括未來的。她拜托阿桑把光幕悄無聲息地造成通道,然後瞄準……瞧這槍法,忒準。


    也正是這一槍,讓那位脅持的和被脅持的異人同時警戒。


    這兩人的合拍與默契,讓蘭秋晨和阿拉無語對望一眼。敢情兩人是一夥的,聯手在她倆麵前演戲呢。這倆是異人,架不住阿蘭這邊人多,被白水新偷襲了。


    像這種受過訓練的異人,以白水新的修為正麵硬剛有些困難。偷襲就不同了,甩出兩張定身符就能讓對方束手無策。


    圍攻阿蘭、阿拉的兩位血族見勢不妙轉身就想逃,不料剛轉身,腳下驟然光芒大作……隨著兩道慘叫,兩位血族頃刻間化為灰燼,這是桑月偷襲的結果。


    偷襲不光彩?不好意思,她沒這概念。勝者王敗者寇,主打一個隨心所欲。


    “阿桑,你也來幫忙?”看到時空通道,蘭秋晨和阿拉高興地跑過來,“真難得。”


    “明知難得,我又怎麽會來呢?”桑月笑道,“放著舒心的日子不過跑來找虐,我沒那麽大公無私。”


    能者多勞必須是指別人,而非自己。


    “我來,我來。”白水新突然舉手,毛遂自薦。


    “那我也來!”鹿青子見便宜老哥舉手,立馬有樣學樣地舉手。


    “來什麽來?”白水新薄斥,“你除了打冷槍還有其他保命技能?我來是為了鍛煉身手和除魔法術,這些你既不懂又沒耐性學,來了隻會給我們拖後腿。”


    旁邊的三人深以為然地點頭,一點麵子都不給。少數服從多數,嘴角撇得老長的鹿青子隻好作罷。


    “那你們自己小心。”桑月向三人道別,然後帶著鹿青子回到自家山頭。


    回到之後,兩人又通過光幕看著阿蘭、阿拉和阿水把那兩個異人押到盧卡斯的麵前。光憑三人的一麵之詞就想定人家的罪是不可能的,幸好阿蘭、阿拉身上有攝像頭。


    兩人把當時的狀況完整地拍了下來,鏡頭裏,眾人隻看到阿水突襲這兩位異人,阿桑和阿鹿,還有時空通道沒在鏡頭裏。


    三人統一口徑,說還有兩位朋友。


    可她們是來這邊旅遊的,不願摻和誅滅血族一事,瞬移離開了。三人身上的護身符可以掩蓋思想,讀心術或其他異人看不透她們的話是真是假。


    盧卡斯對她們的話向來是深信不疑的,當場開始盤查內應。


    尤其是盟友們,自己的隊伍出了叛徒,這事對他來說完全沒打擊。他隻暗暗慶幸兩位同伴安然無恙,更高興自家的大波士也千裏迢迢地跑過來支援自己。


    雖然自家波士法力高強,千裏跨越是輕而易舉的事。


    另外,白水新坦言自己是過來練手的。或許幫不上太大的忙,至少不會拖後腿。在盧卡斯這裏,他平時隻會跟自己的同伴出去,不會耽誤其他異人的工作。


    對此,盧卡斯無所謂,開始一心一意排查敵人安插進來的內應。


    看到便宜老哥成功地在外邊待了下來,鹿青子也安心回到白家山頭,一邊關注網上的動向一邊給小妹上課。


    桑月沒看,如果出現重大的變化,龍煜會傳音給她。


    她家山上的九龍闕護罩可以隨意設定,通網。但通話容易被監聽,所以龍煜不會打電話與她聯係。同時,這整座山已徹底消失於人前,這是以前有過的現象。


    桑家山時隱時現,本地人都習慣了。


    異人是覺得她神通廣大,普通人是沒把桑家山放在心上。哪天看見了,定是那天的天氣好;看不見了,哦,大概是那片林子長得太高太繁茂,被擋住了。


    是與不是不重要,普通人的日子哪個不是一地雞毛?誰有心情一直關注跟自己不熟的人的家在哪裏?


    盡管通網,桑月也懶得開手機刷網。


    在出關的這段清閑日子裏,她每天睡到自然醒,徜徉山水間,哪管外邊的世界鬧翻了天。她對罵自己的人施了反噬之術,眼下開始爆發了,慘不忍睹啊。


    有人斷手斷腳,有人罵她被毒被毀容是應得的,活該眾叛親離。


    如今都應在自己的身上,不僅啞還毀容,最後失業,遭盡親朋的嫌棄。如今這人不得不在外邊租房住,每夜流淚獨坐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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