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親衛便帶了一名婦女過來。


    那婦女隻是尋常人家,姿色一般,此時她滿臉惶恐,忐忑的等待著命運的安排。


    呂子義心裏歎息一聲,又要死人了。


    等女人被帶進房間,屋內很快就傳出尖叫的聲音,聲音在一段時間後變得虛弱,當女人再次被帶出去,已經被裹上了草席,沒了氣息。


    “處理幹淨!”魯天雄心滿意足的從房間裏走出來,呂子義注意到,此時他精神飽滿,氣息比平常要強大一些。


    呂子義將裹著女人的草席帶到外麵,他觀看女人的麵相,死者臉上並沒有什麽痛苦之色,相反,而是一臉歡娛,似乎是在極度快樂之中死去。


    她的眼眶深陷,沒有絲毫血色,像是被抽幹了生命力!


    呂子義將她放入土坑內,這些天來,魯天雄幾乎每三天就要一名女人服飾,服飾後的女子無一例外都會死亡。


    隨後,他會進入書房裏修行,在這個過程中,就算是親衛也不能靠近打擾他。


    “這家夥,怕不是在修行什麽邪功!”呂子義心想。


    之後的日子裏,呂子義仔細觀察魯天雄。魯天雄對待下屬並不好,對他們呼來喝去,隨意鞭打。


    在治理政務方麵,魯天雄也是一團糟。有事就堆著,積壓了一堆,根本不做處理。


    時間又過去半個月。


    官軍包圍了白木縣,將縣城圍的水泄不通。


    魯天雄自知不是對手,便召集麾下將領,商議對策。


    “許晟已經包圍了白木縣,諸位以為當如何?”魯天雄詢問道。


    將領們麵麵相覷,不敢說話。


    “哼,老子知道你們在想什麽?都想跑是吧?”魯天雄罵道。


    將領們趕緊說道:“大人,如今敵眾我寡,若是強行對戰,恐怕沒有好下場。不如保存實力,和黃龍將軍匯合!他日再戰。”


    魯天雄其實也是這般想法,他說道:“如今確實不應正麵對敵。我打算集合精兵,趁夜色突圍,你們這幾日做好準備。”


    “是!”眾將立刻準備。


    既然是突圍,必然隻有少部分人能離開。


    魯天雄已經準備放棄大多數士卒,普通士卒並不知情。


    呂子義作為親衛,得知了此事。


    “魯天雄要跑了?”他心中計算著,突圍九死一生,還沒好處,他沒有必要為魯天雄效力。


    “既然如此,去找衛養浩吧。”


    夜裏,呂子義買通監牢的看守,見到了衛養浩,說了此事。


    “小兄弟,這是最後的機會了!”衛養浩說道,“決不能讓魯天雄逃走!”


    呂子義思索一二,說道:“魯天雄下令,五日後夜裏突圍。”


    聽到這話,衛養浩著急起來,說道:“魯天雄想逃走,必然會先下令殺我,小兄弟救我!”


    “我如何救你?”呂子義問道。


    衛養浩這些日子在牢房裏,早就設想過無數可能。


    他立刻說道:“我的恩師正在城外,我現在手書一封信函,你去城中王記糧店找他們的掌櫃王昌,他自然會把信函帶出去。”


    衛養浩在白木縣當了這麽多年的縣令,城中自然還有不少親信。


    “恩師看信一定會明白我的意思。在魯天雄要逃跑的日子,你想辦法在城中放火,恩師看到號令,便會率軍攻打,我們便可以脫身!”


    “好,那就這麽辦。”呂子義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他找來紙筆,讓衛養浩寫了一封密信。


    呂子義帶著密信來到王記糧鋪,這裏大門緊閉,神龍軍破城之後,派人封鎖了所有的糧鋪,收繳其中的糧食。


    呂子義一番打聽,找到了糧鋪的掌櫃王昌,他是一名中年男子,現在為神龍軍做些苦力活。


    “王掌櫃。”呂子義試探道,“你還記得你做買賣的第一筆錢是怎麽來的嗎?”


    王昌神色微變,他當然記得,當年他是一名軍士,退伍之後窮困潦倒。是他曾經的戰友衛養浩當官後給了他一筆錢,讓他在白木縣做糧食買賣,他才得以安居樂業。


    “你是誰?”王昌驚疑道。


    呂子義壓低聲音,“我是衛大人的親信,衛大人現在身陷牢獄,怕有性命之憂!”


    “我如何信你?”王昌依舊保持懷疑。


    呂子義說道:“衛大人說,有一次你喝醉了,在豬圈抱著老母豬睡了一晚上……”


    “別說了,我信!”王昌一臉黑線。這種糗事,不是絕對信任,衛養浩不可能告訴呂子義。


    “這封密信,一定要交到許大人手裏!”呂子義把密信交給他,“事關衛大人的生死和這滿城百姓的安危!”


    “交給我吧!”王昌一臉慎重。


    王昌果然想辦法除了城,作為糧商,他自己挖了一條密道直通城外!


    王昌來到州牧許晟的大營內,將密信交給他。


    大營內,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正仔細看著密信。


    在他下方,站著幾名將領。


    “不出老夫所料。”許晟看完信,微微一笑,“魯天雄這個匹夫,果然想要棄城而逃!所幸我的學生還活著,給了我們如此重要的情報。”


    “這未必不是敵人的計謀!”一名中年將領冷聲道,“說不定那衛養浩,早就投靠賊兵了!”


    許晟說道:“我相信我的學生,衛養浩雖然才五品境界,但忠君愛國,絕不會投靠賊兵!”


    “既然州牧大人如此認為,那要是中了敵人的奸計,本將可不負責任。”將領說道。


    他名叫丁寒,官職是穀州騎都尉,相當於穀州地方軍的最高將領。官職僅次於穀州牧許晟。


    若是以往,丁寒斷然不敢如此跟許晟說話。但自從天下大亂後,將領們的實權大增,丁寒如今在穀州的勢力已經不遜於許晟。而且丁寒和許晟在朝中分屬兩個派係,素來不對付。


    “丁將軍盡管放心,無論出現任何情況,老夫一力承擔!”許晟自信說道。


    ……


    呂子義當然不會等到第五天才行動,他擔心事情有變,所以提前就開始準備。


    因為已經做好棄城而逃的打算,魯天雄和手下們更加放縱,日夜飲酒作樂,打算在離開前再爽幾天。


    到了第三天晚上,呂子義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官兵那邊應該也做好了準備。


    於是,這天夜裏,他開始行動。


    “快,再去取酒來,今日我們要喝到天明!”宅邸裏,魯天雄和一眾親信在喝酒玩樂。


    呂子義前去取酒,王昌早就準備好了酒水。


    他低聲道:“那魯天雄是五品武者,感官靈敏,尋常毒酒他一聞便知。這酒中全部加入了麻沸散,無色無味,隻要飲下,不出一個時辰,便會全身麻痹,不省人事。”


    “對魯天雄的麻痹效果大概要稍弱些,趁此機會,救出衛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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