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昨日的突發狀況,對於雲寂來說,無疑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那種奇妙的舒適感,如同發現新大陸……全新的世界,種種驚喜與不安交織,恰如初嚐禁果的少女。


    也因此,雲寂一開始整個人是懵的,徹底慌了神。


    當時被韓墨推倒時,她心跳得更快,紅唇都被抿出了齒痕,呼吸更異常急促,雙手想護住卻又渾身無力,腦海中更是一片空白。


    又因為人心被掌控,而變化出各種形狀的時間裏,她雖然異常羞澀,連眼睛都不敢睜開,但心中卻是鬼使神差般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墨兒,他就這麽喜歡大的果實嗎?”


    所以這會,她才會鬼使神差的站在鏡子前,將韓墨之前取出的那件蕾絲內衣,試穿一遍。


    甚至一邊試穿,她一邊還在回憶昨日韓墨那“瘋狂”的樣子。


    沒錯,瘋狂!


    昨日或許是因為喝醉了,韓墨失去了往日的冷靜,酒後吐真言,變得無比感性,為她而難過,甚至最後直接向她表白了。


    “你不該受那種罪。”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


    “雲姨,我可能已經喜歡上你了!”


    這或許是韓墨在清醒狀態下,絕對不會說出的來的醉話。


    也是雲寂這輩子以來,第一次聽到如此情真意切的話。


    這些醉話之中,無疑表現出了韓墨對她的關心,以及為她的遭遇感到深深的心痛。


    而這一個月來,她從來看到的都是韓墨溫文爾雅、知書達禮的一麵。


    如果不是因為這次醉酒,或許她永遠不會知道韓墨還有如此多愁善感的一麵。


    與之相對的,是那將她視為道具利用的親姐姐與丈夫,韓墨無疑比他們都更關心她,更心疼她。


    “墨兒,你就這麽喜歡雲姨嗎?”


    看著銅鏡中穿著蕾絲內衣,碩大飽滿的自己,雲寂神色微微有些恍惚。


    她曾一度認為韓墨對她的關心是孝心,可直到昨晚韓墨表白的那一刻起,她才發現,韓墨的孝心已然變質。


    而她卻並未感到有任何厭惡的情緒,反而心中還有些許……竊喜。


    或許早在那一日,臨河鎮的巧遇邂逅,她就已然對韓墨生出了好感,又在這一個月的接觸當中,逐漸加深了這份好感。


    當然,以她的性格,若是昨夜,韓墨並未捅破這層窗戶紙,或許她會永遠將這份好感深埋在心底,不會表露出來。


    可偏偏……


    韓墨昨日表白後,因為酒後的瘋狂,甚至對她做出了那種大逆不道的事。


    而她跌入了這位晚輩溫暖的懷中,感受著那股她不討厭的男子氣息,卻反抗微弱,甚至還沒等她反抗,韓墨居然拔出了那柄象征掌門的星河劍。


    以至於她在恍惚之間,逐漸沉迷,最後還與對方玩起了奇怪的扮演。


    不得不說,那種男女之事,感覺很奇妙。


    或者說,很舒服。


    讓人忍不住還想要再體驗幾次,更多更多……


    “不對,這是不行的!”


    然而,心中剛冒出這個奇怪想法,雲寂立刻就掐斷了。


    今日的她已然冷靜下來,並不像昨日宛如一個初嚐禁果的少女,沉迷欲望之中。


    而在冷靜下來後,她顯然想到更多的事。


    首先,她是一個有夫之婦。


    其次,她是韓墨的長輩,是韓墨母親的好友。


    這兩個身份無論是哪一種,都不足以讓她與韓墨發生那種親密的關係,昨夜發生了關係反而算是違背了倫理綱常。


    拋開倫理綱常不談,盡管韓墨占有了她的初次,但要她像一般少女那樣,與韓墨雙宿雙飛,甚至為此拋棄自己的丈夫,明顯是不可能的事。


    因為她從小在劍宗長大,劍宗便是生她養她的地方,而她肩上肩負了維係劍宗男女兩派團結的重擔。


    為此即便是嫁給雲天河這樣一個她不喜歡的人,她也曾默默忍受著,隻因為她的性格便是如此。


    最後,韓墨乃是韓家之人,韓飛羽的兒子,與劍宗雖說算不上生死仇敵,卻也是暗中的敵對關係。


    如此身份,即便是他拔出了星河劍,也不代表他就能夠成為星河劍宗的掌門。


    試想一下,假如鎮宗之寶被敵對勢力的人操控,劍宗上下會承認一個敵對勢力的人成為自家掌門嗎?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說不定還會找出各種借口來汙蔑韓墨或是韓家耍了什麽陰謀詭計。


    因為無論是她的姐姐雲璣,還是她的丈夫雲天河,都對韓墨以及韓家無任何好感。


    特別是她的丈夫雲天河,本就對韓家心生不滿,若是再讓他知道自己與韓墨發生了關係……


    盡管雲天河與她之間並沒有夫妻之情,但她的丈夫卻是個極度好麵子之人。


    為了與金虹劍派的掌門爭麵子,他甚至不惜拿出鎮宗之寶星河劍,由此便可以看出雲天河的為人。


    而一旦被他知曉,此人必然會暴跳如雷,繼而給韓墨帶來滅頂之災。


    這無疑是最重要,也是她冷靜下來後,最為擔心的一點。


    正因為經過了這麽一番深思熟慮,最終雲寂做出了決定。


    “對不起,墨兒,倘若本宮身份清白,孑然一身,那麽本宮一定會與伱雙宿雙飛,與你相濡以沫,甚至為你誕下子嗣,相夫教子,恩愛平凡度過一生。


    直到若幹年後,子女長大,本宮與你也逐漸坐化,最後化成一堆枯骨埋在同一處。


    拋開輩分之說不談,若是與墨兒你的話,本宮應該不會拒絕!”


    “隻可惜……”


    她幽幽歎了一口氣,神情說不出的複雜與哀怨。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對不起了,墨兒,從今往後,我們還是不要再相見了。”


    為了自己肩上責任,同時也為了保護韓墨,她決定不再聯絡韓墨。


    她將裝作自己被侵犯之後惱羞成怒,卻又顧念師妹的舊情,沒有懲罰韓墨,隻是要與他徹底斷絕關係。


    這麽一想,她搖了搖頭,不再思考,拉開了帷幔,緩緩躺在了軟榻上。


    可剛拿起了枕頭,卻又依稀能嗅到屬於韓墨的那股氣息。


    霎時,雲寂嬌軀一顫,腦海中再次浮現出昨夜,意亂情迷的一幕。


    她本該把枕套與昨日所穿的貼身衣物都清洗一遍,可是不知為何,竟隻清洗了貼身衣物,卻忽略了枕套。


    在這種心緒紛亂的情況下,雲寂神情迷離,貝齒緊咬,修長豐潤玉腿攏緊,拉起枕套放在鼻尖輕嗅,素手忍不住往下。


    “墨兒,既然今後我們不能相見,那麽便讓本宮最後放縱一次自己,過了今日,你我便權當不認識。當然,本宮還是會護你在宗內的安全。”


    於是乎,這一天,她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放縱了自己,不時還呢喃“韓墨”的名字。


    最終,衝了個天昏地暗。


    ……


    ……


    然而,雲寂卻並未料到,除了最後的這次放縱,她的一切反應,均在韓墨的預料之中。


    事實上,從最初臨河鎮的相遇開始,與之後一個月的各種盡孝心。


    到如今借助酒後吐真言,性情變化後,合情合理地來向雲姨示愛,並且假裝不小心操控星河劍,趁著雲姨恍惚之際推倒她,從而建立起背德關係。


    這一切都在韓墨的計劃之中,這也是他設計出的速通這個模擬世界的攻略。


    盡管手段有些混蛋,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麵對成熟人妻,像是對商秀芳的那類攻略調教,放在這類人妻身上,過於耗費時間,或許花個一兩年都達不到應有的效果。


    為了速通,韓墨也隻能選擇一些更為激進、更為刺激的手段。


    再加上,筆記提示了這是模擬世界,韓墨也拋棄了本該有的一些顧慮,放心大膽地攻略了起來。


    畢竟,這就像是玩遊戲一般,隻不過是攻略遊戲中的“npc”罷了。


    事後壓根就不會對現實世界造成任何影響嘛!


    拋開這種放飛自我的想法不談,其實韓墨也知道,雲姨早就喜歡上他了。


    隻是對方並未認清這種感情,而是將其當成孝心的一種。


    即便是自己昨日大膽地向她表白,礙於身份與倫理綱常的限製,以及她在劍宗背負的責任,他們顯然也無法雙宿雙飛,成為一對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畢竟對方是個有夫之婦,本就不該對丈夫之外的男人抱有什麽特殊的想法。


    所以在表白之餘,他料定雲姨在冷靜下來後必然會拒絕她,於是便趁著拔出星河劍的刹那,對方心神恍惚之際,大膽地逆推了對方。


    不過,即便如此,即便是造成了已成“背德關係”的事實。


    想要按照筆記的提示,讓雲姨去做那潘金蓮,為了外麵的野男人,背刺自己的丈夫……


    以雲姨的古板保守性格來說,這也是很難實現的。


    盡管夫妻二人之間並沒有感情。


    所以接下來很大概率,雲姨會佯裝惱怒,與他斷絕關係。


    而事實也確實如韓墨所料,當夜,韓墨裝作沒事的人一般前來給雲姨請安,就像往常一樣。


    卻被雲芸擋在門外。


    雲芸告訴他,師尊身體不適,不想見任何外人,包括他在內。


    對此,早有預料的韓墨也並未強求。


    他附耳在雲芸耳邊說了一句什麽,隨即遞給了她一樣東西後,便瀟灑的轉身離去。


    攻略進行到這一步,看似已經陷入了死局。


    然而,實際一切都在韓墨的預料之中。


    雲姨這邊,他能夠刷的好感度已經達到最大,那麽接下來,就不能指望繼續刷好感度來實現這個目標了,而是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段。


    按照筆記提示:“模擬世界中一切均為虛構,無論在其中做下何事,都不會對裏世界產生任何影響,可放心大膽地進行攻略。”


    “既如此,有些手段我一直很想用一次……”


    抱著這樣的想法,韓墨很快返回了自己的居所,開始等待起來。


    而另一邊,青雲居內。


    雲寂剛剛從獎勵自己的行為中緩過神來,臉上的紅潮還未褪去,就收到雲芸的稟告,說是韓墨來訪。


    她頓時慌了神。


    墨兒怎麽這麽快就來找本宮了?


    他不是上午才剛剛離開的嗎?


    他肯定是為了昨夜的事來的,如果見到他以後,他會說些什麽,本宮又該如何回答?


    現在的雲寂壓根就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韓墨。


    況且,她還想到了韓墨來找她的另一種可能。


    難道墨兒這是食髓知味了,想著今天晚上也要在本宮這邊過夜?


    由不得雲寂不這麽想,實在是昨日韓墨給她的表現有些過於可怕了。


    昨天整整一晚,韓墨都沒有停歇,一直到清晨時分,她實在是受不了了,對方才放過她。


    想想也是,韓墨年紀輕輕,正直少年,正是欲望勃發的時候,如此會食髓知味,也不是不能理解。


    隻不過……


    “豈有此理,墨兒也太放肆了。”


    雲寂已然決定與韓墨斷絕關係,甚至她剛剛衝完,此刻自然沒有多餘的想法。


    這麽一想,她很快吩咐雲芸,告知她自己身體抱恙,不見任何客人。


    於是才會有接下來雲芸擋下韓墨的一幕。


    而在韓墨離去後,雲芸也很快回來向自己的師尊複命。


    “墨兒已經離去了?很好,從今往後,隻要是他來求見,本宮一概不見。”


    聽了雲芸的話後,雲寂稍稍鬆了一口氣,很快又吩咐了一句。


    雲芸自然是感覺有些奇怪,這才一日不見,師尊怎麽對小師弟的態度變化這麽大?


    昨日寢宮內發生的事,她顯然是不知情的,隻當是韓墨喝醉了酒,被師尊扶到其他房間睡了一晚,早上便離去了。


    “是,師尊。”


    盡管心中疑惑,她但還是遵從了師尊的命令。


    “好了,芸兒,沒什麽事你就下去吧。”


    雲寂這才點了點頭,就準備打發雲芸離去。


    然而,雲芸卻在此時從懷中掏出了一樣東西遞給雲寂。


    “師尊,還有一件事,小師弟走的時候,說是有一樣東西要交給您。”


    雲寂有些疑惑的接過這樣事物,定睛一看,卻是發現這居然是一顆留影石。


    “!!!”


    稍稍疑惑了一會,她很快似想起了什麽,瞬間變得花容失色。


    這東西,該不會是……


    隱約間她有了什麽猜測,這顆留影石似乎設置了神念鎖,所以雲芸也沒有查看。


    她很快打發雲芸離去,這才顫抖著雙手激活了留影石。


    隨即,一幅幅令她臉紅心跳的畫麵,出現在了她眼前。


    “哎,雲姨,你的身體太僵硬了,別平躺著不動,擺幾個姿勢啊!”


    “雲姨,你先趴著,翹起來點,對,就是這樣,再翹起來點,不錯,婚紗……不,長裙下擺也撩起來點……”


    “你再跪坐在床邊,抬頭看著我……恩,就這樣,手捧起來,嘴巴張開,對對,很不錯,再大一點,張大到能吞下一根骨頭……”


    ……


    諸如此類的畫麵,雲寂記得十分清楚。


    這分明……分明就是昨日韓墨用留影石拍攝的,她穿著婚紗的“澀情照片”。


    天呐,韓墨給她這樣東西,到底是打算幹什麽?


    心中剛剛生出這麽一個疑,在畫麵的最後,忽然出現了韓墨的畫像,以及他略帶一絲邪性的微笑:


    “這顆留影石,我拓印了很多份,畢竟這是昨晚我們初次的寶貴紀念。”


    “雲姨,你也不想這些留影照片,被你的丈夫知道吧?”


    雲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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