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可兒得知陌生電話是旌墨打來後,她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知道是您給我電話。”


    這是她私人電話,可還是經常被陌生人打電話騷擾。


    她的號碼也不知道被誰泄露出去,反正經常接到莫名其妙的電話,所以她每次看到陌生號碼時,就很抗拒。


    旌墨並不在意,而是告訴她林瀾輕給了友情價,請一個辟邪符需要五百萬,如果想要效果更好,最好當麵輸入她的氣息進入辟邪符或者護身符裏,這樣效果會更好。


    而且林瀾輕製造的符,是玉器辟邪符,更有實用性,隻要玉器不壞,就一直能護她們。


    這可把顧可兒高興壞了,連忙說她撿到了便宜了。


    還說先請辟邪符回來,等下次見麵再把她們的氣息引入玉器裏。


    隨後她對旌墨說道:“墨爺,按照您說的方法,我們把穎姐的病房布置了一下,現在她已經不做噩夢了,臉色也好了許多。她剛剛醒了,她想跟您說句話,方便嗎?”


    “可以,讓她接聽。”


    趙穎虛弱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墨爺,您又救了我一次,等我好了之後,我一定重謝。”


    旌墨並不在意,而是反問:“你是不是佩戴了什麽東西?”


    趙穎:“是。四天前,一個朋友送我一個無臉佛牌,說這個可以辟邪保平安,還說佩戴後對財運和桃花運都會有好轉,又說這是在競拍現場用了五十萬拍下來的。


    我當時沒有多想,就戴在身上,第一天感覺不明顯,但當天晚上,我把它取下來放在床頭櫃上,晚上就遇到壓床,我當時也沒多想,以為是自己太累的原因。


    之後發生的事,可兒已經告訴您了,剛剛可兒還問我,是不是佩戴了什麽東西,我才想到佛牌。”


    趙穎聲音裏帶著恐懼,“墨爺,是不是佛牌有問題?我現在該怎麽辦?”


    旌墨聽了後,並沒有驚訝,而是說道:“你那朋友可以絕交了。你把你那佛牌先用紅布包起來埋在土裏,等我有空去你那邊,你再挖出來——”


    趙穎把她的話牢牢記在心裏,恨不得現在就下床去做。


    旌墨提醒她,辟邪符明天會用快遞給他們寄過去,戴著辟邪符就不用擔佛牌的事,趙穎這才安心。


    旌墨問了林瀾輕的銀行賬號,告訴了她們倆。


    結束通話,她把手機還給他:“明天去那個小鎮之前,把辟邪符先寄給她們。”


    剛說完,就見林瀾輕手機有提示音,一連響了三下,林瀾輕打開,對旌墨說:“她們這是怕我反悔嗎?電話剛結束就把錢打過來。”


    他哪裏知道,在電話結束後,顧可兒就立馬轉錢,同時還不忘提醒黃詩卉,黃詩卉二話不說就把錢轉過來,就擔心林瀾輕後悔。


    她之前在飛機上沒接到顧可兒電話,後來在電話裏聽到趙穎的情況後,就一直提心吊膽。


    現在墨爺願意幫她們讓林大師賣她們辟邪符,她們又怎麽可能錯過。


    ——


    來到卓寧市已經是深夜一點左右了,林瀾輕帶著旌墨直奔提前訂好的酒店,等一切辦好回到房間,已經是淩晨三點了。


    旌墨看著林瀾輕,見他一直坐在她房間的沙發上,她好奇道:“你不回房間休息一會?”


    林瀾輕穩穩的坐在沙發上,“不打算睡了,你要睡覺嗎?”


    旌墨搖頭:“不睡,我還有事要處理。”


    林瀾輕示意旌墨在一旁坐下,她想了想,倒是在他身邊坐下,“是有什麽重要的事非要現在說?”


    林瀾輕揉了揉眉心,“關於老街那邊的事,我想知道是怎麽回事,我好給你公關。”


    提到老街,旌墨這才想起來她手機還是關機狀態,她說了句稍等,起身把手機充上電,才重新坐回沙發上。


    她說:“老街有個陰魂陣,陰魂陣你聽說過嗎?那裏滋養一隻聚魂級別的陰靈,敢在眾多道士眼皮底下設了這麽個陣法,你覺得這件事簡單嗎?”


    “陰魂陣?”


    林瀾輕臉色難看,他當然知道陰魂陣是什麽了,這陣法在江湖上是禁止使用的邪術,沒想到在矛市這個城市裏,卻有陰魂陣這麽邪惡的陣法在。


    這次回矛市太衝忙,又發生那麽大的事情,所以沒注意到矛市老街那邊的情況。


    突然想到什麽,他問旌墨:“你是怎麽知道那邊有陰魂陣的?你這次去矛市,不止是針對道觀,還有老街?”


    旌墨失笑:“沒你想的那麽複雜,老街那邊隻是碰巧而已。我當年去過老街,當時那邊有很多小玩意賣,本來就想,來都來了,就過去看看。”


    她這次是真的誤打誤撞,真沒他想的那麽複雜。


    林瀾輕看在旌墨不說話,你說她是好人,白天把道觀一把火燒了。


    你說她是壞人,可她晚上去老街把陰魂陣給破了,無形中救了幾百人。


    他沉默半晌,說道:“你懷疑陰魂陣有人故意放水?這陰魂陣多久了?”


    旌墨:“這不明擺著嗎,沒人放水,那背後的人敢在老街布下陰魂陣?而且時間還不短,兩年。


    這兩年裏,死的人數不少於三位數,因為那陣法已經飽和一半了。”


    林瀾輕沉默,她的意思他明白,但現在玄賀道長他們都已經死了,包括玄天道長也走了,現在就算有很多疑問也沒地方去問。


    他又習慣性的摸了摸她的腦袋,輕柔道:“我替那些市民們謝謝你,謝謝你發現那邊的陰魂陣,並把陣法破了。旌墨,你真的很善良。”


    林瀾輕此刻的聲音低沉又沙啞,特別性感。


    旌墨聽這聲音都不由得想到,終於理解那些網絡上說的‘讓耳朵懷孕’是什麽體驗了。


    不過,她好笑道:“你怎麽就這麽喜歡摸我的腦袋?你可知道,你是第一個敢時不時摸我腦袋的人。”


    但凡他帶點不懷好意,旌墨可能就要把他的手擰斷。


    林瀾輕對她這麽直白的話,表示一點都不驚訝。


    他帶著寵溺的語氣說:“因為你很可愛啊。你就跟高貴的布偶貓一樣,又漂亮又高貴,那點脾氣還是被人逼出來的,雖然偶爾會伸出利爪傷人,但那不是你的本意。可愛而不自知,說的就是你。”


    把她比作小貓?


    這是她第一次聽到這種比喻,挺新鮮,也挺特別,她喜歡這種比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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