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雲之還在低頭吟誦著這首詩詞不能自拔。


    等再抬起頭時,小臉上的眼淚嘩啦啦的流了滿麵。


    “實在讓兩位見笑了,這首詩詞實在太淒美了。”


    “這首詩詞上闕借寒柳寫自己淒慘的人生,下闋借回憶寫家國和愛情的忠貞不渝。”


    “實在是絕妙,讓人歎為觀止!”


    “信哥詩神,此生無人能超越。”


    “哪怕萬萬世世,也不會再有人能達到信哥在詩詞上麵的成就。”


    寧雲之抹去小臉上的淚水,十分激動說出這番話來。


    “兄台真是誇的我不好意思了。”


    趙信訕笑著說出這句話。


    要不是他的臉皮實在厚的沒邊,現在他的臉肯定比猴子屁股還紅了。


    “這位公子對這首詩詞的評價,也正好是我的感受。”


    “不過這位公子說話的神態和動作還真有些像個女子。”


    “就連小臉紅起來也好像,還真是奇怪啊。”


    探花樓的花魁玲玉仔細打量了寧雲之後,打趣的說出這兩句話來。


    “哈哈!”


    “玲玉姑娘說的極是,我這兄台就是長的太過清秀了。”


    “如果給我這清秀的兄台打扮一下,肯定比尋常的女子還要漂亮。”


    趙信當然知道寧雲之是女人,他早在穿越的那天晚上就摸過了。


    現在直接光明正大的調侃,他想看看寧雲之有什麽表情。


    “玲玉姑娘跟我開玩笑也就算了,信哥你也調侃我。”


    寧雲之的小臉瞬間變得緋紅,然後有些慍怒的看了一眼趙信。


    “哈哈!”


    趙信看到寧雲之有些嬌羞的女兒態,瞬間忍不住大笑出聲。


    探花樓的花魁玲玉也捂著小嘴咯咯笑著。


    “你倆差不多得了。”


    “這麽久了老媽媽還沒讓人上酒菜呢,我下去看看去。”


    寧雲之被趙信調侃的有些受不了了,害怕露餡的她借故下了樓。


    “信哥跟我小時候的一個玩伴眉眼之間有些相像。”


    看到寧雲之下了樓,探花樓的花魁玲玉突然對趙信說出這麽一句話來。


    “是嗎?”


    “你那玩伴是大梁的太子吧?”


    趙信對她笑了笑說道。


    “信哥猜的還真對,小時候大梁太子總是哭,我還給他取了個外號呢。”


    “看看這次信哥還能不能猜對?”


    探花樓的花魁玲玉嘴角帶笑的看著趙信。


    “小哭包。”


    趙信想也不想,直接脫口而出,然後臉上露出饒有興趣的笑容。


    這三個字從他嘴裏吐出來後,探花樓的花魁玲玉瞬間變的目瞪口呆,一副癡傻的表情看著趙信。


    “你……你怎麽會知道的?”


    探花樓的花魁玲玉顫抖著聲音問道,她的一雙漂亮大眼睛盯著趙信的臉。


    她想從趙信的臉上捕捉蛛絲馬跡出來。


    “玲玉姑娘說笑了,我怎麽能知道呢。”


    “不過跟剛才一樣,猜出來的罷了。”


    趙信啞然失笑的說出這番話,一絲破綻都沒露出來。


    開玩笑?


    大梁太子就是本太子,小時候的外號能不清楚嗎。


    “怎麽可能呢……”


    “猜怎麽又猜的準呢。”


    “信哥是哪裏人士啊?”


    探花樓的花魁玲玉的雙眸中恐懼中帶著一絲期盼。


    “本公子來自南洲。”


    趙信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


    轟!


    探花樓的花魁玲玉腦海中瞬間咋響!


    她癡癡的看著趙信的眼睛,過了很久才挪開。


    “敢……敢問公子可是?”


    探花樓的花魁玲玉嘴唇哆嗦著問出了這句話。


    眼眸中水霧翻騰,她期待著、擔驚著、受怕著……


    種種情緒縈繞心頭,去之不掉、揮之不來。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二十載彈指一揮,似山洞流水依偎。”


    趙信知道探花樓的花魁玲玉問的是什麽,可是他又能回答嗎?


    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探花樓的花魁玲玉看起來可憐兮兮,人畜無害。


    趙信也從玲玉眉眼之間看出記憶中,那個小女孩的模樣。


    可是他不能把性命寄托在相信之上。


    這些年生生死死讓趙信身陷囹圄多次,每次能活著出來都是極盡九死一生。


    這之中有很多他很相信的人都出賣了他,不乏認識多年的朋友。


    今日不過跟玲玉第一次見麵,怎麽敢把性命交到她的手上。


    除非是嫌死的不夠快了。


    索性他直接用了兩句詩做了答複,似對似非,全看探花樓的花魁玲玉怎麽理解。


    “玲玉拜詰!”


    探花樓的花魁玲玉左右欠身勾指,然後高舉雙臂落於額前,左手在上右手在下跪在地上。


    這是大梁臣民見皇上的禮儀。


    她嘴裏隻是說了個大梁敬語,這就夠了。


    她知道麵前這人就是兒時的玩伴,大梁的太子殿下。


    她同樣知道麵前的人這些年比她過的還要淒慘,心懷家仇國恨,東躲西.藏!


    父親為了護佑麵前之人而死,她也會拿命護著他。


    亡國二十年,漂泊二十年的玲玉,此時以淚洗麵,跪在地上失聲泣零。


    “玲玉姑娘這是何故啊,快請起。”


    趙信裝傻充愣微笑著,連忙扶起哭成泣不成聲的探花樓花魁玲玉。


    “公……公子快快請坐。”


    “這些年怕是比玲玉過的辛苦多了吧……”


    探花樓的花魁玲玉眼神憐惜的看著趙信。


    “地做被,天做床,天天都舒坦的很。”


    “出了生死無大事,有何辛苦而言。”


    趙信在勸探花樓的花魁玲玉,同時也是在勸他自己。


    “公子真是率性灑脫,我那兒時玩伴長大後定會像公子一般,再也不會是個小哭包了。”


    探花樓的花魁玲玉喜笑顏開,絕美的小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哈哈!”


    趙信心情也十分舒暢,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們倆說什麽高興的事情呢,信哥笑的這麽開心?”


    就在這個時候,寧雲之從樓下上來了。


    看到趙信哈哈大笑的樣子,忍不住笑著問了句。


    探花樓的花魁玲玉看到寧雲之上來後,趕緊擦拭掉眼角的淚痕,隨後笑靨如花的抬起頭。


    “沒啥,我給玲玉姑娘說了個笑話。”


    “逗的玲玉姑娘都笑出淚來了。”


    趙信裝作隨意的說出這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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