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河不是傻子,能明白陳墨這話的意思。


    可虎...虎兒隻是個孩子呀。


    “墨哥兒,這...”


    張河想要說什麽,陳墨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道:“別跟我說,我不想知道。”


    張河心一狠,既然做了,就沒法回頭了:“墨哥兒,一天時間還沒到,你等著,俺去去就回。”


    “我可什麽都沒說。”陳墨淡淡道。


    “俺...明白。”


    張河離開了。


    天快黑的時候,張河又來了。


    陳墨沒有管他,依舊自顧自的練著刀。


    【揮刀次數+1,破魔刀法經驗+1。】


    【...】


    張河走到陳墨的麵前,想要說什麽,後者直接開口:“還是那句話,別跟我說,我不想知道。”


    張河心中一沉,以為墨哥兒還是不滿意。


    可陳墨接下來的話,讓他鬆了口氣。


    “吃飯了嗎?”陳墨問。


    “還...沒。”


    “那留下來一起吃吧。”


    “...啊?好,謝謝墨哥兒,謝謝墨哥兒。”


    張河知道這是墨哥兒同意自己跟著他混了。


    ……


    吃晚飯的時候。


    張河低著頭扒著粟米飯,一句話都不敢說,碗裏的熊肉熊血也不敢夾。


    不過隻是光吃著飯,張河就已經覺得是美味了。


    陳墨給他夾了塊熊肉,張河頓時感恩戴德,不過正等他吃的時候,陳墨突然開口:“跟我混可以,但有幾句醜話,我必須說在前頭。”


    張河趕緊放下筷子,正襟危坐,豎耳傾聽。


    韓安娘夾了一些菜放到碗裏,然後默默端著飯碗,離開廚房,回屋裏去了。


    等韓安娘走後,陳墨道:“第一,不能打著我的旗號,在村裏惹是生非,尤其是別沒事找事,給我招惹麻煩。”


    這種事陳墨見過不少。


    他爸剛開始闖蕩社會的時候,結識了不少“朋友”,可這些朋友,忙沒有幫到他爸多少。


    等他爸事業有成後,倒是打著他爸的旗號,到處惹事生非,跟人打架。


    有一次在一家酒吧裏,跟人家搶妹子的時候,更是把人家的腦袋開了瓢,差點把他爸整局子裏去了。


    不過那時雙方已經認識很久了,感情也“深”了,他爸已經不好解決了。


    陳墨也怕遇到這種事,所以必須提前跟張河說了。


    到時一旦發現張河也有這個苗頭,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張河點了點頭:“墨哥,這點你放心。”


    “第二,以後什麽事,你都得聽我的,我叫你往東,你不能往西。”陳墨察覺到他稱呼的變化,低聲道。


    張河拍著胸脯保證道:“以後俺這條命都是墨哥你的,絕對聽你的命令行事。”


    陳墨頷首,但對張河這話是半點不信:


    “第三,明天開始,跟我一起鍛煉。”


    既然找小弟,那自然不能找個不會打架的,身體肯定要好。


    當然,陳墨肯定不會把養血術和刀法教給張河的。


    就純粹的體魄鍛煉。


    好吧,陳墨這樣做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讓村裏有自己的耳目,畢竟嫂嫂隻是女人,不好在外麵行事。


    陳墨倒不擔心他背叛什麽的。


    張河一家五口人,有二老,有媳婦,有孩子。


    這就是張河的軟肋。


    若張河隻是孤家寡人的話,無論他做什麽,陳墨都不會答應的。


    “好。”張河再次點頭。


    “嗯,吃吧。跟我混,別的我保證不了,但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們家一口吃的。”陳墨道。


    ……


    時光如梭,天空明暗了兩次。


    期間,陳墨帶著張河冒雪進山了一次,本以為毫無所獲。


    因為大雪早已封山了,積雪沒到了胸口。


    這個時候的獵物都是躲在自己的洞穴裏不出來的,想找到它們的洞穴,並逮住它們,比登天還難。


    可是在山外圍,他又看到了那隻灰狐。


    這是陳墨第三次看到這隻灰狐了。


    灰狐好像也認出了他。


    可能是前兩次的脫逃,讓灰狐對陳墨這頭兩腳獸少了一些警惕,看到他和張河,竟然沒第一時間跑,反而是悠哉悠哉的在雪地西聞聞,東嗅嗅,應該是在找尋獵物。


    這可把陳墨給逗樂了。


    他讓張河去吸引灰狐的注意力,並讓他別把灰狐嚇跑了。


    然後他偷偷的躲在一顆樹後,放下柴刀,取去腰間的匕首,這時他的力量是38+30。


    匕首附加的力量,要比柴刀少一點。


    陳墨握著匕首刀刃的這一端,瞅準灰狐的位置,隨後猛的擲出。


    在力量足夠大的情況下,扔出去的東西,速度也不會慢,狐狸敏銳感很強的,隱約間察覺到了,想要躲閃,但還是晚了一步。


    伴隨著一道哀嚎聲響起,灰狐直接被陳墨釘在了雪地裏,嚎了幾聲後,便沒了聲息。


    “墨哥厲害,射的真準。”張河跑了過去,拎起灰狐來到陳墨的麵前。


    陳墨拔出屍體上的匕首,未穿越前,他玩過飛鏢的,而且玩的好,匕首雖然不是飛鏢,但玩飛鏢的技巧,是可以利用來玩飛刀的,結果還不錯。


    在雪地裏抹掉匕首上的血跡,陳墨收了起來,道:“開春前,想再進山打獵不太現實了。回村後,你把灰狐拿去宋屠夫家,讓他把皮剝了,皮毛拿來給我,肉你和宋家分,然後你再去大洞湖一趟,問清楚捕魚稅怎麽收。”


    “好嘞,墨哥。”


    ……


    張河的辦事效率不錯。


    次日一早,張河不僅把剝好的狐狸皮帶來了,還問清楚了大洞湖的事。


    陳墨暗暗點頭,他把這件事交給張河去做,也是對張河的一種考驗。


    一是檢驗他的貪念。


    二是檢驗他的辦事能力。


    當然,陳墨也不怕玩脫。


    那張狐皮他一直盯著呢。


    根據張河打聽到的。


    陳墨首先得知,大洞湖整個湖麵都被冰凍住了,打撈漁貨要比以往更為困難。


    但稅錢可沒減少,反而加重了。


    你隻要想到大洞湖捕魚,就得先交十文錢。


    並且還有三個時辰的時間限製,時間一到,不管你有沒有捕到魚,你都得離開或者再交十文。


    其次,捕撈的漁貨不超過五十公斤,不額外收稅。


    超過五十公斤,超出的部分每十斤收一文錢。


    但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你把前麵的那些稅交完後,你暫時還不能把捕撈的漁貨帶走,隻能賣給青河幫。


    想帶走也行,青河幫會根據你捕撈的漁貨,按照每十斤收一文錢的方式,再從你身上收一遍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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