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李牧這一大串招攬的話。


    陳墨得出了兩個消息,北地的反賊來年開春便要攻打青州,聲勢浩大。


    其二,與其說招攬,不如說是給李家當保鏢,家人隻是順帶的。


    兩人至今為止,才見兩次麵,交淺言深,能不能信任都是一個問題。


    況且離開平庭縣,前往的就是一個陌生的地方,連個安身的住所都沒有,萬一到地方後翻臉不認人,把自己給甩了,那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


    而且在一個亂世裏給一個頗具財富的家族當保鏢,可是一件危險的事。


    一旦被反賊或者強盜盯上,他自己獨身一人還好,可那個時候還帶著嫂嫂,就麻煩了。


    所以,陳墨並不想答應。


    但也不能拒絕的太直接了,他還指著皮毛賣個好價錢呢,道:“李掌櫃,你說這事太過突然,而且茲事體大,容我回去好好想想,跟內人商量一下。”


    “要得。離開春還有時間,不著急,想好了,來此處告訴我便是。”李牧道。


    可能是存在招攬的意圖,這張熊皮,李牧給了四吊錢的出價。


    狐皮因為是灰狐,不是白狐,品相稍遜色,李牧給了五吊錢。


    九吊錢不好拿,李牧使用銀錠結算的。


    九錠一兩的銀錠。


    出了李家布店後,陳墨便把李牧的話拋到腦後邊了。


    至於借此沾李牧的便宜...


    別鬧了,那張狐皮、熊皮讓李牧拿去,絕對有得賺,甚至賺的錢,可能是他花出去的錢的數倍。


    兩人隻是買家和賣家關係。


    隨後,陳墨又去大采購了一番。


    黃豆、雞蛋、牙粉、醬油、鹽...


    陳墨還給自己買了一雙靴子。


    他現在腳上穿的是布鞋,冷就算了,還很容易打濕,有些硌腳。


    還給韓安娘買了一雙繡鞋。


    她腳的尺寸陳墨都很清楚,畢竟差不多天天晚上把玩。


    還有治療凍瘡的藥膏,他發現韓安娘的雙手,已經有些凍傷了。


    最後還剩六兩,陳墨前往了鐵匠鋪。


    上次陳墨來過一次鐵匠鋪。


    走進鐵匠鋪,陳墨開口便道:“張掌櫃,我要定刀。”


    “定刀?”


    正在打鐵的張掌櫃雙眼一亮,知道這是來大生意了,連忙停下手中的活,咧嘴笑道:“這位客官貴姓。”


    “免貴姓陳。”


    “陳老板要定製什麽刀?”


    陳墨見旁邊有紙筆,便在紙上畫了他腦海中唐刀的樣子。


    未穿越前,他就買了一把未開刃的唐刀收藏,簡直不要太帥。


    “這是...劍?”張掌櫃還是第一次見這種刀,不由一愣。


    “隨你怎麽認為吧,反正就要打造成這個樣式,長八十公分。”陳墨道。


    “那客官需要什麽料子,要不要加覆土燒刃和夾鋼?”張掌櫃問。


    這個說到陳墨的知識盲區了,他對這方麵真不了解,詢問張掌櫃後,了解到這是鍛造的工藝,能夠增強兵器的質量和強度。


    工藝步驟越多,收費越高。


    往常張掌櫃大多打造的是農具,工藝步驟簡單。


    “這些都加上,什麽價格?”陳墨問。


    聞言,張掌櫃伸出兩根手指:“最少得二十兩銀子。”


    陳墨:“……”


    最後,陳墨隻能摳摳減減,用一般的料子,但覆土燒刃和夾鋼一定要,再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大致五兩銀子。


    先付一兩銀子的定金。


    “放心,我這麽大一間鋪子在這裏,官府也有登記,跑不了和尚跑不了廟,不會昧了你這區區一兩銀子的。”張掌櫃似是看出陳墨的擔心,笑道。


    陳墨沉吟了一會,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多久?”


    “三天後來拿。”


    陳墨點了點頭,拿上張掌櫃出具的憑證,背上糧食,離開了縣城。


    這次沒有人盯上他。


    一路返回家中。


    陳墨在屋外放下袋子,抖了抖身上的雪。


    韓安娘早聽動靜,從廚房裏走了出來:“叔叔回來了。”


    說著,幫陳墨拍掉身上的雪。


    剛才韓安娘應該是在做飯,雙手下過冷水,陳墨瞧見她的雙手有些腫紅。


    而韓安娘卻沒在意,幫陳墨拍掉身上的雪後,便要轉身去廚房給陳墨盛熱水洗臉洗手。


    可沒走兩步,就被陳墨一把拉住了手。


    陳墨一扯,韓安娘驚呼一聲,跌撞間撲入他的懷中。


    陳墨將她抱了起來,一手箍著她的腰肢,一手提著麻袋,進了屋。


    眼見叔叔放下麻袋,抱著她往屋裏走去,韓安娘有些慌了,掙紮道:“叔叔,不要,奴家...來月事了。”


    陳墨把韓安娘放在炕上,笑著捏了捏她鼻子:“想什麽呢,我給你買了藥膏,可治療預防凍瘡。”


    說著,陳墨鬆開她,拿來凍瘡膏給韓安娘的雙手塗抹上。


    “呀,叔叔,等下再塗,奴家還沒做完飯呢。”韓安娘掙紮道。


    “別動,飯我來做,來月事了就好好休息,別下冷水。”說著,他握著她的雙手,幫她暖暖。


    “叔叔...”韓安娘一把抱住陳墨的腰肢,摟得緊緊的,雙眸不知怎麽的,就濕潤了起來。


    “好端端的,怎麽就哭了呢?”陳墨替她擦著眼淚。


    “奴家...也不知道,叔叔,你為什要對奴家這麽好?”


    山村裏的女子,可不是城裏的富家千金,丈夫都是把妻子當成“勞動力”使的。


    而陳墨的這種行為,對韓安娘來說,仿佛隻有夢中才有。


    “因為我中意嫂嫂呀。”


    “叔叔。”韓安娘主動獻吻。


    唇分後,她麵紅耳赤的說道:“叔叔,奴家也好稀罕你。”


    ……


    次日。


    張河便帶著他製作好的五支魚竿來了,還有挖好的地龍,也就是蚯蚓。


    冬天也是有蚯蚓的,不過藏的深,需要翻很深的土,才能找出來。


    “墨哥,我們什麽時候去大洞湖?”


    “我過兩天再去,你先去探探情況,看看哪個位置魚多,需不需要打窩。另外,釣到的魚不用帶回來,就賣給青河幫,看看青河幫給的什麽價。”


    陳墨拿了十文錢給張河。


    “好勒墨哥。”


    ……


    天色稍晚,張河回來了。


    三個時辰,張河一共釣了四條鯽魚,兩條青魚,不占斤兩的小魚若幹,總共十六斤,得錢六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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