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帥,天師急件。”


    一名天師軍小兵急匆匆的跑進大廳,從懷裏掏出急件,一名親兵走了過來,接過急件,交給了楊名貴。


    楊名貴微微一愣,自從打下青州後,天師就沒有給他傳達過消息和任何命令了,突來的一封急件,讓他下意識的認為是出什麽大事了。


    急件上封了蠟,且蓋了專門的印戳,若是中途有人偷看過,一眼就能看出來。


    楊名貴打開急件,簡單的看了幾眼後,表情一凝,旋即認真的看了起來,數息後,哈哈大笑了起來:“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軍師許穆將目光投射了過來,詢問道:“渠帥,發生何事了?”


    楊名貴直接把看完的急件遞給了許穆:“軍師,好消息。丞相徐國忠專權,囚禁天子於深宮,欺君害民。現在梁國丈持天子的血書到達淮州,控訴徐國忠罪行,淮王奉天子血詔,以大義布告天下,發布討賊檄文,各地諸侯紛紛響應,討伐徐國忠.”


    等楊名貴說完後,軍師許穆也是看完急件,麵露笑容,這對天師軍來說,確實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目前天師軍之所以停在青州,按兵不動,沒船是其一,其二就是一旦南下,容易遭到各路諸侯集火。


    現在淮王發布討賊檄文,各地諸侯響應,要入京勤王,說明就沒有功夫顧及他們,給了他們南下的機會。


    急件上,天師也說了,讓各路渠帥迅速整軍,等待調令。


    “看來天師要不了多久,就要攻打豐州了,這是讓渠帥您盡快做好準備。”許穆道。


    楊名貴點了點頭,但很快問題就來了,若是開戰,建造天王殿的事就得延期了。


    許穆似是看出了楊名貴的心事,道:“還請渠帥放心,我天師軍兵多將廣,即便開戰,也不耽誤修建天王殿,下麵不是還有幾位將軍為渠帥分憂嗎。”


    聞言,楊名貴思索了一番,覺得許穆這番話又道理,天師軍兵力百萬,三十六方渠帥,一旦開戰,他完全可以讓下麵的將領帶兵前去,少他本人一個,似乎也沒什麽影響。


    相比於開戰,修建天王殿,盡快踏入上三品,才是最主要的事。


    “報——”


    兩人正商量著,一名親兵走了進來,單膝跪地,道:“渠帥,袁將軍麾下的白副統領來了,想要見您,說有要事稟告。”


    “傳。”


    很快,白倏便是來到了大堂中,對著楊名貴還有許穆拱了拱手,恭聲的打了聲招呼,繼而把在平庭縣發生的事,誇大的告訴了楊名貴。


    聞言,楊名貴眉頭頓時緊皺了起來,沉聲道:“此話當真?”


    “若有欺瞞,屬下當遭天譴,天打五雷轟。”白倏道。


    百姓們對於遭天譴這種毒誓,還是比較避諱的。


    所以楊名貴對白倏說的話,還是有幾分信的。


    他當即大怒。


    當然,他發怒,不是因為何進武的死,也不是袁又春的訴告,他之所以收義子,說白一點就是為了自己的利益,還能夠籠絡人心。


    而何進武的死,並沒有影響到他的利益,若是往常,他直接傳個口令下去,讓對方給袁又春賠點錢就行了。


    他發怒,是因為陳墨販賣細鹽的事,沒跟他說,前幾天還派人過來向他哭窮,這種欺瞞,讓他很是憤怒。


    就當楊名貴準備下令的時候,突然瞅到了許穆的目光,嘴裏的話,頓時戛然而止,轉而讓白倏先下去。


    等白倏下去後,楊名貴道:“軍師是有話要說?”


    許穆點了點頭,道:“渠帥,大戰在即,不宜內部動兵,若是傳出去,也會讓渠帥您臉麵無光。


    其次,這隻是袁將軍的一家之言,渠帥若不加以調查,便聽信了對方,盲目處置,也會寒了下麵人的心。”


    “那軍師的意思是?”楊名貴問道。


    “渠帥可派親信前往平庭縣調查,看對方怎麽說,若陳墨真敢欺瞞渠帥,適當的敲打一下,讓他把細鹽的來源交出來,若他不交,頑固反抗,到時渠帥便有足夠的理由,再行懲戒,足以令眾人信服。”許穆道。


    “那若是他沒有隱瞞呢?”楊名貴道。


    “那就是袁將軍蒙騙渠帥了,反之敲打一下袁將軍便可。袁將軍掌管清亭縣,以鹽池之富,這次上繳的錢糧,居然還沒有戴將軍多.”


    說著,許穆來回走動了起來,繼而說道:“且以穆來看,袁將軍定是在陳墨哪裏吃了癟,才會派人過來請渠帥做主。若是袁將軍沒有吃癟,自己能夠解決的話,想必平庭縣的事,他也不會跟渠帥說。”


    楊名貴不是傻子,聽完許穆所言,頓時明白了過來。


    若是這事袁又春自己能夠解決,那麽就算平庭縣真的有細鹽,他也不會上報給自己,而是選擇獨吞。


    現在事情解決不了,才想到了自己,讓自己為他做主,細鹽這事,隻是想增加自己替他做主的籌碼罷了。


    之所以袁又春如此篤定,是因為剛才白倏說的話中,本就有誇大的嫌疑,他又不是聽不出來。


    “善。”楊名貴左拳右掌擊打了一下,若是沒有許穆的指點,或許剛才他就直接為袁又春站場了,那麽就會使得袁又春一方獨大。


    若是按照軍師的方法,他就可以旁觀者的角度,權衡雙方,穩固全局,讓他們相互製肘。


    ……


    廂房中。


    喝完少年喂來的薑湯,夏芷凝壓住心中那股升起的異樣,深吸了一口氣,美眸中見著羞怒,道:“你這混蛋想耍什麽花樣?”


    說來,夏芷凝在陳墨的身上,是感受過對方的兩次溫柔,但哪次不是折騰完了她之後,才假模假樣的裝出這副樣子。


    可是這次一過來,一開始就是一副暖男的模樣,又是喂她喝薑湯,又是溫聲細語的跟她說話,這突來的溫柔,讓她極為的不適應,認為陳墨肯定有什麽花樣在等著她。


    “我能耍什麽花樣,我之前都說了,隻要你乖乖地,老老實實的,我也會好好的待你。”


    陳墨放下空碗,說著,一把將夏芷凝攬進懷中,直接朝著那動人紅唇親了上去。


    夏芷凝作為知府千金,不用做什麽髒活累活,皮膚本就極好,成為真正的女人後,得到了魚水之歡的滋潤,整個人都水靈水靈的,皮膚更是如同牛奶般滑嫩。


    夏芷凝芳心一跳,隻覺心底有股難以言說之感,少年這次的親吻和前幾次不一樣,沒有那種粗魯的侵略感,很是溫柔,就像戀人正常的親吻。


    按理說,她此刻應狠狠的咬下去,表達自己的抗拒,可不知為何,她並沒有這樣做。


    反而配合了起來。


    甚至心裏還在自己說服自己,還完債後就可以離開了,這段時間,就忍著他一點,自己也能少吃點苦頭,等將來自己的實力超過他了,再再回來報仇。


    一旁正在看書的夏芷晴,看到這一幕,蹙了蹙眉,女人的直覺是很敏銳的,她發現妹妹最近對陳墨的抗拒,越來越弱了。


    良久,唇分。


    夏芷凝整個人像是依偎在陳墨的懷中一般,一隻纖柔玉手抵在陳墨的胸口,黑裙下,兩條修長玉腿伸出長裙,大腿並攏,小腿朝著左右攤開。


    俏臉已布滿酡紅,就像是喝醉了一樣,檀口微張,吐氣如蘭,一隻手按著自己的裙擺,中指上的金戒指,比較顯目。


    陳墨抓起那隻帶著金戒指的手,一手撫摸著夏芷凝的臉頰,笑道:“看來這戒指伱很喜歡嗎?”


    夏芷凝使勁推了陳墨一下,哼哧了兩聲:“我隻是忘了取罷了。”


    陳墨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脫掉鞋子,繼而摟著夏芷凝在軟榻上躺了下來,大手熟練的伸進去:“有些乏了,在你們這睡個午覺。”


    夏芷凝抓著陳墨的手,想抽出來,卻見對方咬著她的耳垂道:“這樣好些了吧。”


    原來,少年在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肚子。


    還別說,月事帶來的疼痛感,還真的減弱了不少。


    夏芷凝瑩潤泛光的玫瑰唇瓣抿起,手放了下來,任由少年施為。


    陳墨隻是在廂房裏躺了一會,讓他沒有防備的熟睡,他還是不敢的。


    緩了一下疲憊後,便是離開了。


    等陳墨走後,夏芷凝雙眸睜開,秀眉之下,那雙清冽的目光,熠熠生輝,心頭湧出一股難以抑製的竊喜。


    這次那混蛋過來,居然沒有和姐姐說什麽話,也沒有討好姐姐,反而是對她


    一旁,正在看書的夏芷晴,手指不由的捏緊了書本幾分,溫婉寧靜的玉容上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怕被妹妹看出來,還將臉蛋兒轉過一邊。


    她莫名感覺受到了冷落一般。


    次日。


    闊別了許久的陸遠終於回來了,且帶回了一張由淮王發布的討賊檄文。


    不過這張檄文上所指的賊,不是天師軍,而是當朝宰相。


    “徐國忠欺天罔地,滅國囚君,穢亂宮禁,殘害生靈,狼戾不仁,罪惡充積,今奉天子之令,大集義兵……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檄文到日,可速奉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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