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逆子,也敢在這自稱老子,看你爺爺我來收拾你。”


    衝進城中的宋牛,見北麵喧鬧,便徑直帶著親兵直奔喧鬧處而來。


    “賊子何人,伱爺爺我錘下不殺無名之輩。”石猛衝鋒陷陣,周圍的天師軍士兵都不敢向前抵擋。


    “乖孫聽好了,你爺爺我乃薊州天師教渠帥宋牛是也,乖孫,還不快快投降。”


    宋牛提起長刀,大聲呼喊著向石猛殺去,身後的親兵也緊隨而去,兩軍士卒再度混戰在一起。


    宋牛雖是五品武者,石猛是六品,但宋牛所學功法、武學都不如背靠梁家的石猛,加之先天靈氣已經耗光,隻能依靠自身力量,還要防備周圍可能射來的流失,居然沒有當即拿下石猛,反而打得難舍難分。


    “殺!殺啊。”


    李敢瘋狂的揮動著手中長槍,仿佛麵前的虞州軍殺之不絕一般,倒下一個虞州軍又有更多的虞州軍士卒殺來,十數步的距離仿佛天塹一般難以逾越。


    虞州軍的箭雨一波接一波的連綿不絕,天師軍一批一批地倒在衝鋒的路上,短短數十步的小巷,幾乎成了人間地獄。


    可天師軍卻沒有退後,自剛才攻入城中後,原本處於崩潰潰敗邊緣的天師軍士卒,居然再度士氣大增,就像打了雞血一般,臉上湧動著激動。


    秦朗雖也是六品武者,但在六品侵淫多年,不久便要破入五品,又有先天靈氣傍身,隱約間,好似要壓上李敢一頭一般。


    “喝。”李敢厲聲一喝,長槍直接朝著馬腿橫掃而去。


    “起。”秦朗提馬躍起,手中馬槊裹挾著金色的先天靈氣,朝著李敢的腦袋拍了過去。


    李敢可不是剛上戰場的新兵,能提中軍,說明武藝不俗,動作敏銳,而且他的先天靈氣可沒耗盡。


    察覺到破風聲傳來,直接側身躲避,抬手往上一抓,精準的勒住秦朗跨下戰馬的韁繩,李敢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胳膊上肌肉聳動,暴喝一聲:“給我滾下馬來。”


    戰馬發出淒厲的嘶啼,直接被李敢拽翻在地,強大的慣力,讓秦朗的身體朝前栽倒了下去,摔倒在地,馬槊脫手。


    “死。”


    長槍被李敢當成了棍使,草綠色的先天靈氣覆蓋整杆槍身,狠狠的朝著倒地的秦朗拍了過去。


    “嗖!”


    刺耳的破風聲從遠處暴射而來,李敢忽有所感,以為是普通的流失,隻是將先天靈氣覆蓋全身抵擋。


    但下一秒,那破風聲直接穿透李敢後背的先天靈氣,穿過身上的步人甲,射入了後胸,箭頭從前胸透出。


    “噗嗤.”


    一口殷紅的鮮血自李敢的嘴中噴吐而出,長槍還未拍下,羽箭所攜帶的強大勁力,便將他擊飛了數丈,狠狠的摔在地上。


    遠處,梁鬆再度搭箭,瞄準己方軍隊中無人遏止的黃大,後者在李敢被射中的同時,便略有所感,目光掃去,頓時嚇了一跳,抓住一名虞州軍士卒擋在身前的同時,迅速地躲到了一個屋舍後。


    梁鬆欲轉向宋牛時。


    噠噠噠.


    大地震動,成群的賊軍騎兵從城外迅速殺了進來,氣勢凶悍威猛,梁鬆眉頭一跳,放下強弓,道:“撤退!”


    “嗚嗚嗚”


    撤退的號角聲在城中響徹而起。


    正在進行巷戰的虞州軍,好似提前演練了一般,有條不紊的朝著後方撤退。


    倒在地上的秦朗連被拽翻的戰馬都不要了,撿起馬槊便跟著大部隊往後撤。


    “哪裏走。”


    見石猛也要逃,宋牛大喝一聲上前數步,手中長刀砍向石猛,石猛也舉起南瓜銅錘砸向宋牛的長刀,金戈相擊。


    宋牛的力量終是要比石猛要更強一些,長刀一轉便蕩開了石猛手中的雙南瓜銅錘,繼而順勢就從石猛的肩膀斜砍而去。


    “宋渠帥小心。”黃大一聲大喝。


    隻見跟著大部隊後撤的秦朗朝石猛馳援而來,馬槊掃向宋牛的後背。


    宋牛得到提醒,當即也感覺到了身後的破風聲,收刀往地上一滾,長刀掃向石猛的雙腳。


    石猛飛身躲過,與秦朗一前一後翻身上了親兵的戰馬,頭也不回的逃離了。


    “他奶奶的,給我追。”宋牛已然上頭,若不是剛才黃大提醒的及時,挨了那一馬槊,沒有先天靈氣護身的他,怕是半條命都要沒。


    等黑騎軍過來後,直接拽下一名黑騎軍士卒,騎上那士卒的戰馬,追了上去。


    黃大有樣學樣,乘勝追擊。


    戰馬從無數屍體上踏過,追亡的大街上,已是屍山血海。


    沒了虞州軍的抵抗,衝進城的天師軍開始闖進了城中的屋舍,開啟了劫掠。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墜馬城中的百姓,在楊名貴的部隊打進來的時候,就撤到後方去了。


    城裏的民夫、糧草、輜重,在天師軍發起第三輪進攻的時候,梁鬆就下令開始了撤離。


    因此天師軍衝進屋舍後,很快就傻眼了。


    什麽都沒有。


    這讓他們發狂,拚死拚活的攻進城,為的不就是享受破城之後的劫掠快感嗎。


    可現在,他們什麽都沒得到,這和空城有什麽兩樣。


    隨著後方響起了追擊的戰鼓聲,他們也是向前追擊。


    隻要消滅這支虞州軍,到時占下整個虞州,還怕享受不了嗎。


    後城門。


    鮮血在地上蔓延,在低窪處匯成一片血泊,哀嚎聲、慘叫聲混雜在一起,一陣接著一陣傳來,也分不清是虞州軍的慘叫,還是天師軍的哀嚎。


    丟失了肢體的士卒倒在地上慘叫著,被劃破了腸肚的甲士絕望的呻吟著,更多的是在血泊中拚死搏殺的普通士卒。


    殿後的虞州軍士卒,剛舉起手上的大盾,疾砍而來的天師軍力士一斧子砍破了大盾,將那名舉盾的虞州軍士卒砸飛了出去,倒在地上。


    還未等他爬起,數杆長槍便朝著他捅來,槍刃劃破了他的肚子。


    很快,殿後的虞州軍被打開了一口缺口,大量的天師軍趁著這個缺口湧了過來,朝著撤退的虞州軍主力追去。


    在所有的天師軍看來,虞州軍已經潰敗了。


    他們連墜馬城都丟了。


    逃跑的時候,武器都不要了,隨意的扔在了地上,被黑騎軍追上的虞州軍後軍,被突擊的失去了建製,為了跑得更快,連盔甲都丟了,四散逃亡。


    局勢成了一邊倒的屠殺。


    各色令旗揮舞著不停,一個個背插負羽的傳令兵騎著駿馬來回奔馳,在盧永剛的指揮下,數萬天師軍如臂使指。


    陳墨的三衛人馬,落在了天師軍的最後頭,慢悠悠的出了墜馬城的後城門。


    雖然兩軍人馬打得激烈,但陳墨他們好似沒有參與一樣。


    “這墜馬城完全是靠人命往上堆,才打下來的。”陳墨感慨了一句,隨後偏頭看向旁邊的夏芷凝、孫孟、紹金能,詢問他們怎麽看。


    卻見夏芷凝眉頭緊鎖,道:“.縣長,這事不太對啊?”


    在眾人的麵前,夏芷凝還是稱呼陳墨為縣長的。


    “怎麽了?”陳墨一愣。


    “敵軍好像是有準備的撤離,你看,城中沒有發現一袋糧草,一車輜重,按理說,我們破城之後,他們倉促的撤離,是不可能將糧草、輜重全部運走的。”夏芷凝道。


    聞言,陳墨也感到了一絲古怪,確實,若是城破,應該人人自危,保住性命撤退才是前提,哪還有功夫去管別的。


    當然,古怪確實是有些古怪,但現在墜馬城都攻下來了,應該是多想了吧。


    說著,陳墨往後麵的墜馬城看了一眼。


    這不看還好。


    一看,那原本敞開了後城門,居然在徐徐關上。


    陳墨先是一愣,繼而大喝:“城中還有敵軍。”


    說完,調轉馬頭,一夾馬肚,一馬當先的朝著後城門衝去。


    不過他還是晚了一些,城門已經徐徐關上。


    但陳墨卻沒有止步,直接拔刀,揮了過去。


    一道無形的刀氣,從唐刀中迸發而出。


    “砰”的一聲巨響,城門四分五裂,木屑紛飛。


    此時的後城門,還隻是關上了第一道城門,玄門還未關,千斤閘未落下,所以僅憑陳墨一人之力,便可以突破。


    隨後,陳墨一馬當先衝了進去。


    誅殺城洞中的十幾名虞州軍士卒,剛進城,就看到了城中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成百上千的虞州軍,他們一些人在布置著拒馬,一些人正驚訝的看著城門的方向。


    反應過來後,齊齊朝著陳墨殺來。


    ……


    另一邊,盧永剛跟著前軍的後頭,追著潰逃的虞州軍,剛追出去不到十裏,左右的兩邊山林中,突然響起了渾厚的戰鼓聲,繼而無數的喊殺聲響起,羽箭從兩邊飛出,瘋狂的收割著天師軍士卒的性命。


    盧永剛目光掃去,發現兩邊的山林中,不知何時豎起了一麵麵金色的龍旗。


    “嗚嗚.”


    悠揚的號角聲響徹四方。


    前方,被追趕的虞州軍前軍,聽到號角聲,梁鬆一聲令下:“將士們,賊軍已經進了我們的埋伏圈,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殺回去。”


    前軍和中軍帶著潰散的後軍殺了回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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