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縣城兵力總共有五千人。


    沒錯,當初陳墨還在的時候,縣城的兵力就是五千(神勇衛+神武衛+預備隊。)


    陳墨出兵帶走了兩千,也就是還剩三千人。


    而在陳墨不在的這段時間,陸續的又擴充了兩千。


    其實這擴充的兩千人,還是被動擴充的,有兩百來人是李雲章從高州帶過來的青州軍殘兵,之後又陸陸續續的有四百左右的青州軍加入了起來。


    到了後麵,由於清亭縣劃分給了陳墨,由於防守的需要,耿鬆甫下令招募了一千兩百人。


    這五千人中,有兩千是神勇衛,一千神武衛,兩千預備隊。


    其中陸續加入進來的青州軍,都充入了神勇衛。


    李雲章是七品武者,所以耿鬆甫讓他負責預備隊,並把魏青從神勇衛抽調了出來,與高於明一起,作為李雲章的副手。


    回到衙門,聽完耿鬆甫講完軍中一事後,陳墨挑了挑眉,五千人,加上泉陽縣那一萬來人,後麵他若是想的話,湊個兩萬大軍完全不在話下。


    而最讓陳墨滿意的是上個月的秋收情況,晚稻全縣收糧達到了八十萬石,收糧十萬石作為儲備。


    且城中的兵工廠,招攬了大量的人才,經過一陣鑽研,能獨立製作出十字手弩、床弩,隻是成品率不算太高。


    明光鎧已經製造出一百五十副,現全都讓神勇衛裝備上了。


    而且陳墨從天水鎮運回來的大量銅錢,正好可以擴建兵工廠,這樣產量也能增加。


    有好消息,當然也有壞消息。


    受戰事的影響,他們和江南盛煌商會建立的商路,已經斷了。


    且從陸遠的嘴裏,陳墨得知了一個他還不知道的事,天師軍已經打過河,占領了豐州,並派了一支大軍,奇襲了淮州,導致勤王大軍第一次打了敗仗。


    也正因為這個原因,通過江南的商路被切斷了。


    還有就是天冷,平庭、清亭兩縣已經凍死不少人了。


    而兩縣又棉、布、柴火緊缺。


    須知,耿鬆甫發往泉陽縣的八千多件冬衣,並不是棉衣。


    大多數平民百姓穿的冬衣,是用楮、藤紙等紙張製作而成的衣物,也叫做“紙裘”。


    這種紙裘綿軟而厚實,但用它來抵禦嚴寒,還是差了許多。


    至於棉衣、狐裘、獸皮等製作的禦寒的衣物,那隻有富貴人家才穿得起。


    聽完耿鬆甫所講,陳墨手指輕輕敲打著桌子,思索了起來,旋即心中有了主意。


    大澤山上有煤炭,自己完全可以挖煤製作蜂窩煤啊。


    蜂窩煤的技術含量可不高,在陳墨未穿越前,許多民間百姓就會做。


    唯一有點技術含量的,就是那個用來給蜂窩煤打孔的鐵器。


    想到這,陳墨立即行動了起來。


    若是把蜂窩煤製造出來,不僅能讓兩縣的百姓挺過嚴冬,也能讓自己發一筆小財。


    ……


    而在陳墨忙碌的時候。


    縣衙後院的廂房裏。


    夏芷凝剛沐浴完,換上了一身素色的襖裙,頭發濕漉漉的,好似出水芙蓉,正坐在梳妝台前擦著頭發上的水漬,道:“好久沒想現在這樣好好的泡個澡了。”


    夏芷晴透過銅鏡,能看到妹妹清豔的臉蛋兒,走上前來,雙手放在妹妹的雙肩,輕輕的按捏著,目光溫和的說道:“芷凝,在軍中的時候,他可有欺負你?”


    夏芷凝動作一頓,眸中顯出幾分羞惱,哪沒有欺負,將她欺負的死死的,可是這事她哪好意思跟姐姐說。


    她當喝一聲:“他敢,這次從軍,我…可是幫了他大忙,把偃月陣都教給了他的部隊,他哪敢欺負我。”


    “那就好。”夏芷晴鬆了口氣,然後問起了前方的戰事。


    雖然夏芷凝不在的這段時間,她沒少出去走動,但對於前方的戰事,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


    她詢問過耿鬆甫,後者隻說一切都好,讓她不要擔心。


    “虞州的地勢太複雜了,到處都是山,而且好多葫蘆口.”


    說到這,夏芷凝好似打開了話匣子一般,直接回過身來,侃侃而談,從地勢與行軍結合,從該如何運用兵書上的兵法。


    “兵書上所記載的驕兵必敗,果然不隻是說說,袁又春的上萬兵馬,就是過於自大了,被梁鬆一步步誘敵深入,最終在石嶺縣被梁鬆所布下的伏兵重創,若不是有陳墨,就要全軍覆沒了”


    聊這種事,夏芷凝特別的興奮,握著夏芷晴的手,道:


    “姐,我跟你說,你別看陳墨是個混蛋,可是在帶兵打仗上,還是有自己一套的,而且他身上還有一股獨特的領導力,尤其是在他發表講話的時候,特別正經,有種書上說的梟雄氣質。


    若不是他,天師軍在整個虞州戰場,會敗得特別的慘.”


    看著妹妹聊起陳墨時,臉上所浮現出的小表情,夏芷晴頓時捕捉到了一絲不對勁,道:


    “芷凝,之前伱不是挺恨他的嗎,怎麽現在推崇起他來了?”


    “還有你最近氣色好像也好了許多?”


    夏芷晴想起當時芷凝離開的時候,氣色可並不太好。


    “有有嗎?”夏芷凝知道自己說的太投入了,趕緊收斂了回來,旋即解釋道:“事情.一碼歸一碼,有些事我確實恨他,但也不能忽略了他的才能。”


    不對勁。


    太不對勁。


    若是剛才夏芷晴隻捕捉到一絲不對勁的話,現在卻捕捉到濃濃的不對勁了。


    之前妹妹討厭他的時候,可不會想他才能什麽的,就是討厭。


    且不會對他說一句好話的。


    現在從軍中回來,對他的態度,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那戰爭結束了嗎?”夏芷晴道。


    聞言,夏芷凝麵色一僵,沉默了下來,想起當時出兵前夕,曾跟姐姐商量過,等戰爭結束了再離開。


    可是現在,自己和那混蛋已經互表了心意,且同意了讓他把姐姐也收入房中的,自是不想離開的。


    但這話,她不能親口跟姐姐說。


    想了想,夏芷凝道:“還沒,天師軍雖然戰敗了,但梁鬆可防備的嚴實呢,想從虞州南下,是不現實的,而走水路的話,天師軍主力還在和豐州水師交戰,把南下的水路堵死了,所以短時間,怕是離開不了”


    “嗯。”夏芷晴點了點頭:“安全無小事。”


    其實她心裏也有些心虛。


    雖然她不想承認,但是這段時間在縣城的生活,讓她對這裏產生了依戀。


    兩女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夏芷凝轉過身去,打開了梳妝台下的抽屜,從裏麵拿起了珍珠項鏈,很快就發出一聲輕咦。


    心虛的夏芷晴連忙問道:“芷凝,怎麽了?”


    “感覺這珍珠的顏色變淡了不少,光澤也沒之前那麽亮了。”夏芷凝嘀咕道。


    夏芷晴更加心虛了,她是了解珠寶的,珍珠項鏈佩戴久了,珍珠會失去原有的光澤的,而且她戴的時候,還時常撫摸著上麵的珍珠,顏色能不淡嗎。


    “沒有變淡.啊,可能是好久沒見了,現在突然一見,產生了差別。”夏芷晴道。


    好在夏芷凝沒有多想。


    見糊弄了過去,夏芷晴鬆了口氣。


    看著重新被妹妹待在脖子上的珍珠項鏈,一向不爭不搶的夏芷晴,心裏忽然有些不舒服。


    “這項鏈,原本應該是自己的。”


    ……


    陳墨畫了很多圖紙,從中挑出一張最滿意,認為最符合記憶中“煤球搗”的圖紙,將之教給了鐵匠,讓他打出來。


    雖然一些細節,圖紙上是畫不出來的,隻能靠陳墨嘴頭上去說,但這技術並不難,他相信以勞動人民的智慧,應該能鼓搗出來的。


    等陳墨畫完圖紙,又去巡查完城中的工廠後,得知小鹿和嫂嫂住在一起,便同張河一起,返回了村中。


    途中,得知張河納妾了,陳墨笑著拍了拍他的肩:“可以啊。”


    他明白張河能納王家女,是因為自己的原因,但也從側麵表現出了自己的威望和影響力,都在上漲。


    而且外麵的人看到張河因為他的原因,都能納王家女為妾了,那麽是不是也會想著投靠自己了.


    作為自己的第一個部下,現在回來了,當然要去張和家裏看一看。


    他也見到了那名王家女,模樣清秀,主要是膚質好,到底是士族的女子,皮膚比鄉村婦女要好不少。


    噓寒問暖了幾句後,陳墨便是返回了自己的家中。


    而對於他已經回山寨的消息,隨著他前往張河家中的時候,就傳到了韓安娘的耳朵裏。


    等他趕到家門的時候,韓安娘、易詩言、宋敏已經等候多時了。


    “怎麽都站在外麵,多冷”


    話剛說出口,易詩言就撲進了陳墨的懷中,緊緊的抱著他:“夫君,妾身好想你。”


    跟在旁邊的韓安娘見小鹿直接就撲上去了,臉頰紅了幾分。


    “叔叔,回來了。”韓安娘走上前來,賢惠的拍去陳墨肩上和頭上的雪花,然後接過陳墨手上的唐刀和包袱。


    陳墨順勢說道:“包袱裏是給你們準備的禮物。”


    “墨哥哥。”宋敏甜甜的叫了一聲。


    陳墨鬆開小鹿,在宋敏的腦袋上揉了揉:“敏兒又長高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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