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澤山山寨。


    夜色中,大雪紛飛,無邊無際的白雪交織成一幅美麗的畫卷,像是黑色的綢緞上點綴著銀色的紋路。


    道道寒風吹拂過樹葉,在林木之間發出颯颯之聲。


    驀地,一顆小臂粗細的小樹實在支撐不起厚重積雪的負壓,樹幹被壓斷,發出“啪”地一聲脆響。


    易詩言身材嬌小,和韓安娘比起來,就是小孩和大人的區別。


    易詩言貝齒咬著紅唇,感受著背上的動靜,靈動大眼睛噙著濃濃的羞澀以及一縷羞恥,耳際的一縷秀發垂將下來,輕輕掃著香肌玉膚的臉蛋兒。


    她承受著這個年紀不應該擁有的壓力。


    ……


    也不知過了多久,許是子夜時分,屋內一片寂靜,隻能聽到窗外寒風的呼嘯聲。


    “夫君,不來了嗎。”


    瞧見韓安娘從她身上下去,雙臂撐得有些酸軟的易詩言翻身坐起,從旁邊拿過一方手帕,替韓安娘擦拭著臉上的細汗。


    “小鹿,我.我自己來”韓安娘臉色通紅,看著易詩言的目光掃來,心中羞惱不勝。


    她之所以接受不了陳墨的胡鬧。


    還不是她是陳墨的嫂嫂,所以在易詩言和陳墨的麵前,她是長輩。


    既然是長輩,自然就要有長輩的樣,成熟穩重肯定是要有的,而且做長輩的,起碼要給晚輩做個榜樣吧。


    可是現在,她一個做長輩的,在晚輩的麵前坦誠相見,還把自己最羞恥的一幕展現給對方看了。


    以後她再也不能以穩重大姐姐的模樣,和小鹿相處了。


    “嫂嫂,還害羞呢?”陳墨替韓安娘整理著因汗水沾在臉頰上的秀發,然後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笑道:“所謂一回生二回熟,以後適應就好了。”


    “啊!”聞言,韓安娘驚叫一聲,什麽以後適應就好了,他以後還想今晚這般?韓安娘拚命地搖晃著腦袋,帶著哭腔道:“不行,隻許這一回。”


    “那不行。”陳墨還未說話,易詩言先反對了起來,她伸出一隻手,像陳墨那樣,撫了下韓安娘的磨盤,道:“韓姐姐欺負人。”


    韓安娘羞紅如霞,把易詩言的手拿開:“我什麽時候欺負你了?”


    “韓姐姐你看,剛才都是我給你當墊子,可韓姐姐卻沒給我當過墊子,韓姐姐隻占我便宜,卻不肯我占韓姐姐便宜,這怎麽不是欺負我了。”易詩言眸光閃爍。


    韓安娘:“……”


    這種荒唐之事,小鹿竟然還想再來,而且還讓她償還,也當一次墊子。


    陳墨也是愕然的看著易詩言,卻見後者對他眨了眨眼。


    陳墨明白了,敢情小鹿是為了他。


    “那我換別的方式補償小鹿好了,這種事不行。”韓安娘搖著頭。


    “不要。”易詩言道。


    “不行。”


    韓安娘還在堅守,可下一秒便輕哼一聲,被易詩言摁在了身下:“既然韓姐姐不同意,那我就主動討要了。”


    易詩言雖然比韓安娘更嬌小,但她是武者,可不是韓安娘反抗的了的。


    她甚至學著夫君,拍打了下磨盤,既然大眼睛閃爍著一抹亮光,整個人古靈精怪的。


    “夫君快來,妾身摁著韓姐姐了。”


    “呀,小鹿.”


    ……


    長夜未盡,晨曦未起。


    衙門後院的廂房很是安靜。


    露台上擺著幾個花盆,每天都會被夏芷晴精心照料,可是冬季一來,原本鬱鬱蔥蔥的花朵,顯得有些焉焉的。


    夏芷凝本來還帶著些許困意,可是聽到身後的動靜,思緒一下子清醒了。


    回來後,夏芷凝如往常一樣,和姐姐睡在一張榻上,背對著。


    因為天氣冷,即便是蓋著被子,兩人也是背靠著背,挨得緊緊的。


    她明顯得感覺到姐姐動了動,以為姐姐醒了,所以就叫了一句,但卻沒有聽到回應。


    她轉過身去,微微坐起身子查看,隻見姐姐睫毛顫動,似是深陷夢魘,臉兒也有點發紅,估計還是比較緊張的夢,有點害怕的樣子,露在被子外的腳趾頭都弓起來了,時不時掙紮一下。


    “姐姐這是做噩夢了?”


    夏芷凝仔細看了看,可能是好久不見有點想念,她抬手從身後抱住了夏芷晴,用手輕撫著她的小肚子。


    久違的懷抱自周身襲來,正處於夢魘中的夏芷晴,看到的就是一個五官端正的少年,有著虎背蜂腰的精裝體魄,剛鍛煉完,肌肉上流淌著如豆粒般的汗水,少年就是陳墨,正對著她笑,叫她芷晴。


    她羞得背過身去,然後少年一把從身後抱住了她。


    夏芷晴在睡夢中的身體微震了一下,然後本能的掙紮抗拒了起來。


    夏芷凝以為姐姐夢到了什麽可怕的同時,當即抱得緊緊的,不鬆開。


    見抗拒不了,加之睡夢中的夏芷晴也有所意識到是在做夢了,幹脆也回抱住了少年,臉頰在胸口蹭來蹭去。


    隻是很快,她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好潤…


    夏芷晴迷迷糊糊間,表情猛得一僵,鼻間傳來些許女人香,明顯不是那人的味道。


    夏芷凝看著小貓似的姐姐,以為她在夢中受到了欺負,輕輕撫著後背:“姐姐別怕,是夢。”


    “……”


    夏芷晴驚醒了過來,抬眼望向夏芷凝。


    近在遲尺,四目相對。


    夏芷晴臉頰漸漸如同火燒一般,緩緩鬆開了手中被她無意識揉成一團的被角,隻覺得耳垂都有些發燙,憋了半天,才道:“芷凝,伱怎麽沒睡?”


    “原本我是有些困了,但我看姐姐你好像做噩夢了。”夏芷凝好奇道:“姐,你夢到什麽了?看上去你還挺怕的。”


    夏芷晴:“……”


    “呃我夢到我和芷凝你離開的時候,被人追殺,然後芷凝你為了保護我,倒在了血泊中”夏芷晴腦子轉得飛快,想了個理由,道。


    夏芷凝不疑有他。


    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姐姐想著離開,那麽做這種被追殺的夢,也不奇怪。


    夏芷凝眼眸微眯,裝作無意的說道:“現在世道這麽亂,我們若是這時候離開的話,或許真的會發生姐姐夢到的場景。”


    見妹妹沒有懷疑,夏芷晴立馬不動聲色的整理著睡裙,跟著附和道:“是是啊。”


    “姐姐覺得.平庭縣怎樣?我不在的時候,你在這裏過得好嗎?”夏芷凝試探的問道。


    “還不錯,起碼比我們剛來這裏的時候好多了,百姓們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充滿著幹勁,全城繚繞著濃鬱的煙火氣息。


    而且耿伯父將平庭縣治理的很好,最近城裏多了這麽多人,可治安卻一點都不亂,熱鬧繁華程度,已經超過當時的南陽了……”夏芷晴洋洋灑灑的說了許多。


    見姐姐對平庭縣的印象這麽好,夏芷凝也是一愣,旋即下意識的說了一句:“姐姐是不是不想離開這裏了?”


    夏芷晴麵色一滯,趕緊解釋道:“當然不是,這裏再好,也隻是賊窩罷了,終究不是久留之地,而且那人如此對芷凝你,我們.也不能安心待下去。”


    “姐其實我已經不恨他了。”


    “不什麽?”


    後麵的話夏芷凝說的聲音太小,夏芷晴有些聽不見。


    “沒什麽,很晚了,早點睡吧。”夏芷凝轉過身去,這話實在沒有勇氣說第二次。


    畢竟她之前被那混蛋那般作踐,現在說不恨了,那姐姐怎麽看她。


    ……


    翌日,天光大亮,晨曦微露。


    陳墨醒轉過來,轉眸看向一旁韓安娘,和如貓兒一般蜷縮在他懷裏的易詩言,心神不由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觸。


    本想起來吸收太陽紫氣的,但開窗見沒有出太陽,還在飄著小雪,他便有些想賴床了。


    畢竟在這大冬天的,抱著兩女困覺,簡直不要太舒服。


    可瞥了眼係統麵板。


    “不能沉迷溫柔鄉了,既然沒有太陽,那就抓緊把追雲箭破階了,提升附加力量。”陳墨憑借著強大的意誌力,從被窩中鑽了出來。


    見兩女沒有醒,便穿好衣服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


    然而韓安娘已經醒了,在陳墨從被窩中鑽出去的那刻,就有一股寒風鑽了進來,隻是不好意思麵對,就裝睡。


    此時緩緩睜開雙眸,凝睇看著一旁還在熟睡的易詩言,眼中不由泛起一聲嗔惱,正要起得身來,不由膩哼一聲,低頭一看,發現對方正在堆著雪。


    韓安娘臉色微紅,趕緊把易詩言的手拿開。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小鹿跟著叔叔都學壞了。


    陳墨推開屋門,一股寒風倒灌而進,陳墨居住的這間屋舍,地理位置極好,前方視野開闊,可以俯瞰山下、遠方。


    茫茫山野間一片雪白,房舍、群山披上了銀裝,天地間好似煥然一新。


    “墨哥哥,你醒了。”


    宋敏正在屋外堆著雪人,小臉、雙手凍的紅通通的,可卻一點不怕冷,看到陳墨,笑著抬手打著招呼。


    “敏兒,去給我打來熱水。”看著宋敏紅通通的小手,正想訓斥幾句,可是想到自己小時候,也不是這個樣子嗎。


    等宋敏走後,陳墨幫她堆完沒有完成的雪人。


    說一下為什麽寫這麽多女人,首先是戰事暫時結束了,回到平庭縣後,這點是逃不開的,其次,從這書的書名,就是偏向這方麵的,最後,關於這個的訂閱比寫其他要高好幾百,有好多正人君子專門跳訂隻為看這個,我隻能盡量的減少……


    另外提一點,作為另類爭霸文,像王妃、公主、皇後什麽的也不少不了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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