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妹妹不一樣,夏芷晴是逆來順受,且講究理性,不會無理取鬧的那種,況且陳墨這個要求也並不為難,夏芷晴也想替陳墨分擔一些。


    看著陳墨那俊逸的臉龐,夏芷晴臉色微紅的說道:“當時爹還在的時候,把一些處理過的公務,拿給我看過,我也處理過一些胥吏貪汙的案卷,也算是有些經驗,不過對於監察的架構,沒有了解過,但我一定會盡力完成的。”


    “倒也不急,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陳墨凝神了一下,扶著夏芷晴的香肩,品嚐著她的唇角,給自己分散一下注意力。


    夏芷凝已經忍不住了,鬆開了抿緊的紅唇,化身成了高音歌唱家,她還有些故意,心裏在說讓你跟姐姐說話,那自己就打斷你們。


    夏芷晴哪會不明白,臉色也是變得漲紅,雖然她不想承認,但她心裏卻有些享受這種感覺,芷凝背著身子,看不到自己和墨郎,有種緊張的刺激感.


    她也主動親了陳墨幾下,然後說道:“怎麽想著建立監察衛了?”


    夏芷晴知道,當一個人問一件與現在所做的不搭邊的事情時,肯定是有一些問題發生了。


    陳墨跟她說了張河的事,還有目前軍隊所暴露出來的問題。


    夏芷晴聽到陳墨念舊,將事情壓下來了,不親自去製止,而是讓人側麵去提醒,微微蹙了蹙眉,抿了抿粉唇,柔聲道:“古人雲,道生於微,禍從微。


    雖然俗話說亡羊補牢未為遲也,但俗話又說,亡羊補牢為時已晚,小錯不改正,終將鑄成大錯。


    張校尉作為第一個跟著你的老人,那就是墨郎伱的兄弟,即是你的兄弟,他犯了錯,下麵的人也提醒了你,可你卻並未處罰他。那麽提醒你的人,便會認為你包庇了他。


    那麽張校尉日後再犯了錯,就不會有人再向你告狀了,如此一來,旁邊的人見了,便會有樣學樣,那麽墨郎你剛建立起來的基業就會被慢慢的腐蝕得千瘡百孔。放任小錯發展,終將導致大錯。”


    聽到夏芷晴這般說,陳墨沉默了下來,陷入了沉思。


    而夏芷晴見陳墨已經聽進去了,便又道:“我知道墨郎你念舊,不忍責罰下屬,也不想落了個功成後斬殺功臣的名聲,若你實在不忍處罰,那麽你就得把你的底線、理想跟張校尉他們說清楚,若他下次再犯,到時你再處罰,他也怪不了誰。”


    既然已經當陳墨的女人了,那麽夏芷晴自然會為了陳墨好。


    “芷晴說的不錯,是我想當然了。”陳墨正色道:“既然這麽處理,那我直接責罰並全軍通報了,勢必要把這股歪風邪氣給遏製住。”


    “墨郎能聽進去就好。”夏芷晴抬手,用手指輕輕的撫摸著陳墨的臉頰,到底是男子的臉,比女子要更加的厚實。


    “你們兩能不能別說話了.”夏芷凝終於爆發了不滿,這混蛋.太折磨人了,她眼淚都要流幹了。


    夏芷晴玉容羞紅成霞,正要遠離,陳墨一把拉住她的玉手,溫聲道:“別走,幫我搓背,你妹妹快要下場了。”


    夏芷晴臉兒發燙,輕輕一掐,好似能掐出水來一般:“墨郎,你應該愛惜一下自己的身體。”


    嘴上這麽說,身體卻很誠實的拿過一旁的搓澡巾,幫陳墨搓起了背來。


    次日一大早,陳墨讓人去喚來張河。


    可陳墨派去的親兵,卻並未在張河的家裏找到張河,家裏隻有張河的仆人。


    親兵詢問仆人張河在哪。


    仆人表示不知,並詢問親兵尋他老爺什麽事。


    親兵說侯爺找張校尉。


    等親兵走後,之前說著不知道張河在那裏的仆人,偷摸離開了張家,悄咪咪來到了城西的一個小宅子。


    宅子外有張河的心腹看守,看到仆人過來,忙問出什麽事了。


    他們都相識,知道若沒出事,仆人是不會找過來的。


    “回兩位將軍,侯爺要見老爺。”仆人道。


    心腹趕緊進去稟告。


    此刻的宅子裏,張河正抱著一個風韻猶存的美婦人,美婦人為秦氏,是原先龍門縣守城將領的小妾,這個宅子也是她的。


    而那名守城將領,是在陳墨之前攻下龍門縣時,反抗被殺。


    陳墨並沒有為難這些人的家眷,放了她們的自由。


    可張河卻在這時看上了她。


    秦氏也不是願為死去夫君守貞的人,加之作為小妾,沒有男人的依靠後,日子過得是很慘的,大婦直接把她從家裏趕了出來。


    好在秦氏手裏偷摸的攢了些錢,買下了這座宅子,要不然連個容身之所都沒有了。


    後來在張河的勾搭下,兩人便好上了。


    因為張河並沒有把秦氏納進門,沒有衙門的納妾文書,加之張河做的比較隱秘,連孫孟都不知道他在三原外還有別的女人。


    秦氏知道自己下半輩子就得依靠張河,所以也不作妖,盡心盡力的伺候著張河。


    趁張河沒有醒,就先爬起身來,生了火,幫張河把衣服烤暖和了一些,這樣張河穿上去就不會感覺到冷。


    弄好後,見張河沒有醒,便推了推他,道:“官人,快醒醒,你昨晚不是說你今個當班嗎。”


    張河翻了翻身子,眼也不抬的說道:“再睡一會,這大冬天的,誰起這麽早。”


    “官人,再睡就遲了,若是讓侯爺知道了,會怪罪官人的。”秦氏麵露擔憂道。


    “侯爺更起不了這麽早,隻要不是侯爺來巡查,俺底下的人自會替俺招呼著,而且憑俺給侯爺的關係,誰敢告狀?”張河道。


    人都是會享受的,張河早已經忘記了當初過苦日子的時候了。


    還在福澤村的時候,天未亮張河就早早的爬了起來,處理著手頭上的事,無論天氣多冷,都身以力行,可是現在,值班都開始摸魚了,能晚一會晚一會。


    這大冷天的,更是不願起來。


    見張河都這麽說了,秦氏就不再多說了。


    就在這時,房門敲響了起來,心腹的聲音響起:“將軍,侯爺有事找你。”


    聞聽此言,還裹在被窩裏的張河,頓時一個激靈爬了起來,手忙腳亂的拿過秦氏為他準備好的衣服穿了起來,洗都未洗漱,就慌慌張張的趕去衙門了。


    另一邊,親兵告訴陳墨,並沒有找到張河。


    陳墨皺了皺眉,約莫等了兩顆刻鍾,孫孟來報,張河來了。


    “讓他去大堂等著,記住,不要給他上火盆。”陳墨道。


    “諾。”


    孫孟退下了。


    ……


    大堂裏,由於是急匆匆的趕過來,張河並沒有穿多少,此刻站在空曠的大堂裏,外麵的冷風吹進來,讓他脖子都縮了起來。


    看著站在一旁的孫孟,道:“孫校尉,侯爺他怎麽還沒來?”


    “侯爺去外麵巡視了,待會就回來了,張將軍先等等。”孫孟道。


    張河搓了搓手,訕笑道:“那孫校尉你讓人給俺整幾個火盆上來唄,這大冷天的。”


    “木炭用完了,還沒備上來。”孫孟道。


    等了半個時辰,陳墨才匆匆而來。


    張河已經冷的快縮成一團了,看到陳墨來了,又連忙站起身來,道:“侯爺。”


    值得一提的是,張河已經是入品武者了。


    雖然他資質也差,但和韓安娘不同,他是有努力修煉的,加之生活條件的變好,三餐都有肉食,陳墨得到血參後,還特意把其中一根血參分成數截,賞給下麵的將士,張河也分到了一截,借此突破成功。


    除了張河外,胡強也是如此。


    張河原以為陳墨有事讓他去辦,結果陳墨開口的第一句就是:“跪下!”


    張河一臉懵逼,剛開始以為不是跟自己說的。


    不過見陳墨直盯著自己,意識到是說自己後,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但還是跪了下來。


    陳墨來到上首坐下,道:“張河,本侯問你,你可知自己犯了什麽錯?”


    張河一震,不過他第一想到的不是賄賂以及貪汙的事,而是以為自己養女人的事被陳墨知道了,不過想著這事也沒錯啊,自己又沒有強行占有對方,也沒有始亂終棄。


    因此,他道:“侯爺這話的意思是?”


    軍中給你這麽多的俸祿還有本侯給你的賞賜難道不夠使嗎?”見張河不主動交代,陳墨皺了皺眉。


    聞言,張河心中一慌,預感到事情不對勁了,道:“夠夠使。”


    “那就是覺得本侯虧待你了。”


    “沒沒有,侯爺對俺的好,俺都記在心裏,感恩侯爺的大恩大德。”張河忙道。


    “既然如此,你為何要收受賄賂,為何要克扣民工的工錢。張河,你要知道,你曾經也是底層民眾,連民眾的錢都扣,你愚蠢。”陳墨氣得拍了下桌案。


    見陳墨什麽都知道了,張河臉色一白,此刻也顧不得冷了,整個身體匍匐了下來,但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好,感覺什麽話語都是狡辯,蒼白無力。


    他重重的磕了下頭,道:“侯爺,俺.俺知錯,求侯爺恕罪!”


    “你不是知錯,你是怕了,連民夫的錯你都敢扣,我若是饒了你的罪,律法何在,軍紀何在?”陳墨喝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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