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開學也有了一個月,江浦的各位都興衝衝的為月考而準備著。


    從踏進這個校園開始,有些比拚就已經吹響了開始的號角。


    無論如何,既然選擇了,風雨兼程。


    許巷遲坐在窗邊,窗戶半開著,眸子看著夜晚的天空,陷入沉思。


    翌日月考第一天


    陰雲密布著遮蔽了藍天,白色的閃電閃過眸間,伴隨著轟隆作響的雷聲,狂風卷著窗簾,灰塵與濕雨進入了房間裏麵。


    許巷遲整個臉都紅的如同蘋果一般,眉角緊緊的擰在一起,一呼一吸都很倉促,右手抓住被子。


    一夜過來,烏雲漸漸褪去了,打開的窗戶上沾染上了雨珠,窗簾已經被盡數打濕了,許巷遲的被子也濕了不少。


    不時,房門被人推開了,許媽媽的目光掃了一眼打開的窗戶,急忙跑過去關起窗戶。


    又走到許巷遲的床邊,見許巷遲滿臉通紅,她眉角揉成了一團。


    許媽媽抬起手輕輕放下許巷遲的腦袋上,額頭好燙,許媽媽又走到衣櫥那邊,拿出新的被褥,將那床被打濕的被褥從許巷遲的懷裏抽出來。


    將新的被子蓋在了許巷遲的身上,拿著濕被褥先出去了。


    許媽媽連忙給班主任打了一通電話,幫許巷遲請假了。


    教室裏麵一人一座的考場排列已經準備妥當了,太陽靜悄悄的出現了,散發淡淡的光芒。


    一層第一教室裏麵,所有人都在認真的考試,十分紮眼的的那個靠門第二的桌子,空蕩蕩的沒有人來坐。


    考試的時間總歸是短暫的,兩天刷的就過去了,座位被恢複了原狀。


    辦公室裏,常主任拿著實驗班級的名單,右手撫著眼鏡,抿了抿嘴角,不一會兒,轉過身,有所斟酌的說了一句。


    “我聽說許巷遲沒來考試?”


    班主任點頭回答道:“發燒請假了”


    常主任看著名單,手下意識的摩挲著下巴,考慮道:


    “把她留在你們班吧”


    班主任聽到之後點了點頭,以表同意,常主任隨後將名單放在辦公室桌子上後拍了拍衣服,站了起來。


    常主任剛出辦公室往教室走,雙手背在腰間,有幾個同學看到了禮貌性的問候了兩聲。


    走到一班門口,突然,一本書本從常主任的眼前飛了出去,下意識的眼睛瞪大了,嚇得退後了兩步,臉上的汗珠一個一個的掉下來。


    隨後一聲刺破耳畔的尖叫在常主任腦海中竄過,震得他的腦袋直直發響,立刻走進了教室裏麵。


    眼睛裏麵充斥著怒火,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怒斥道:“你們怎麽回事啊,都給我出來”


    薑孜見常主任奪門而入條件反射的看過去,下意識鬆開了手裏麵的板凳,側過身低著腦袋,一言不發。


    站在薑孜對麵的女生,不正是那個找許巷遲茬子的尹一涵嗎?


    十分鍾之前,尹一涵抬著腦袋進入一班的教室,那雙眸子刻意的往許巷遲的桌子上瞟。


    盛喜悅坐在位置上,收拾書本,自然而然的感受得到尹一涵的目光,隨後抬眸與尹一涵對視上了。


    薑孜見尹一涵來者不善,走到許巷遲的作為旁邊。


    尹一涵站在許巷遲的桌子麵前,瞳孔轉了轉,笑著說到:“聽說許巷遲沒來考試啊”


    “這是不是不敢麵對成績所以才不敢考試的吧。”


    “誰知道這入學的成績是真是假呢。”


    在場的許多同學都多多少少的聽到了一些內容,聽到尹一涵話語的故意挑事。


    薑孜麵無表情直視著尹一涵,說道:“許巷遲是生病請假了”


    “你以為她和你一樣嗎”


    說著薑孜抬起眸子,不屑的看著尹一涵。


    尹一涵看到薑孜這般,心裏就像是烈火灼燒一般,直接抓了一個動作砸向薑孜,這薑孜也不甘示弱啊。


    可沒想到的是,那本書直接飛出教室了,就被常主任逮個正著。


    這下兩個人都被常主任帶走了,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尹一涵是故意刺激薑孜的。


    可誰又想要去參合她們都事情呢?


    畢竟這都是不是什麽好事情,同學大多不會去管。


    不能夠怪別人漠不關心,很多事情,不是人人都能做到,或者是能夠敢做的,做什麽事情都要負責的,從來都不是做了就完了。


    有起始就要搭配終止,百因必有果。


    許巷遲的燒退了不少,她一大早就讓許媽媽送她去學校了。


    秋天的江港市是一個愛哭的孩童,一不小心總愛淚流滿麵,總是讓人覺得束手無策,不知道如何才好。


    白色的運動衫與灰色的運動褲,白色的運動鞋,許巷遲到了教室後,盛喜悅坐在位置上,將書從書包裏麵一一拿出來,見許巷遲來了。


    許巷遲將書包掛在桌子一側,坐下了,抿著唇角看著盛喜悅,她知道尹一涵來找麻煩那件事情。


    隨後薑孜過來了,關心的問道:“遲遲你好一點了嗎?”


    許巷遲點了點頭,隨後想起了薑孜為了她怒懟尹一涵的事情,目光炙熱的看著薑孜。


    薑孜抬起手捏了捏許巷遲軟乎乎的臉蛋,笑著說道:“誒呀,不要這樣看我,我會控製不住自己的!”


    說著許巷遲的兩腮便發紅了,桃花眸子下意識的低了下來,她知道,薑孜不想讓她擔心,不知道說什麽好。


    許巷遲抬起手,握住薑孜的手,眸色頓時沉了沉,盯著薑孜的眸子,正氣說到:“以後可不能夠這樣衝動了,會讓人擔心的。”


    許巷遲慢慢接受薑孜這樣的一個女孩,一個大大咧咧的女孩。


    因為許巷遲不是這樣的,所以有一種缺啥補啥的感覺,對薑孜有一些好感。


    許巷遲不希望任何人為了她而受傷,越是她想保護的人,她便更加不忍心看到。


    考完試了,大家或多或少的都會有一些放鬆的感覺,鬆了一口的感覺。


    許巷遲正身坐著,瞳孔發散在思考著,這薑孜和尹一涵的事情知道的人應該是不多的。


    若不是有人有意的告訴她,以薑孜的性格,她是不會知道的。


    到底是誰呢?


    教室後排,淩星往低著腦袋在看試卷。


    蘇坼也在看試卷,看著看著,蘇坼故意的抬起腦袋,左右張望了一下,然後將腦袋湊到淩星往那邊。


    抬起手刻意的擋著嘴角,小聲說到:“淩星往,你知不知道,昨天下午我們班發生了一件事情”


    淩星往的眸子仍然盯著桌子上麵的試卷,那雙眸子是波瀾不驚的專注,他對於這些事情從來不愛關注的。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隻會浪費他的生命,隻有像蘇坼這樣的才會去知道,並且十分關注這些事情。


    蘇坼不愧是八卦小王子,這大家都不怎麽知道的事情,他偏偏知道。


    見淩星往根本不搭理他,蘇坼的腦袋往一邊轉過去,嘴角一撇,雙手環臂,發出那種驕傲的笑聲。


    十分自信的說到:“淩星往,你真的不想要知道嗎?”


    蘇坼如此聒噪,淩星往便側過身子,左邊胳膊搭在了桌子上,瞪了蘇坼一眼,說到:“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特別像什麽?”


    淩星往這麽一問,蘇坼再一次轉過腦袋,眨巴著星星眼睛,盯著淩星往,淩星往被他這一動作搞得直接往後撤了一下。


    淩星無奈一笑,眸子低著看向蘇坼說到:“聒噪的鴨子。”


    不時蘇坼的腦袋裏麵冒出來一個生動的畫麵,一個白色的大白鴨子在不停的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隨後蘇坼坐正抬手揮去腦海中聯想的畫麵,撇著嘴說道:“算了算了,我看你也不想知道她昨天被人造謠的事情了。”


    蘇坼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一下子將想要說的事情全部說出來了,這一下,淩星往低下的眸子下意識的睜大,鼻處輕輕出了一口氣。


    幾分鍾後,蘇坼將尹一涵如何造謠許巷遲的事情,如何和薑孜搞起來的事情,一點不差的講出來了。


    不得不說蘇坼真的很適合去講故事,講故事一流,吊人胃口,被淩星往威脅性的掐了幾下。


    要是把筆給蘇坼寫,蘇坼肯定得被寄刀片,被找上門的催更。


    蘇坼抬起手抻著下頜角,一邊搖頭一邊可惜的說道:“真的是可惜了”


    淩星往毫不客氣的又給了蘇坼一下,說什麽呢?淩星往可是知道蘇坼這些年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畢竟一直玩到現在,蘇坼什麽樣子,淩星往不想知道也都知道了。


    淩星往給了蘇坼一個“你看著辦,如果辦的不好”直接給蘇坼一個清冷肅殺的眼神。


    蘇坼被淩星往這麽一看,“十分委屈”的撇著嘴,點著腦袋說到這裏“好了好了我解決。”


    這向來都是誰惹的麻煩誰解決,那有那種惹麻煩讓其他人處理的道理,蘇坼這一說,淩星往眸子下意識的一眯。


    一副老狐狸的模樣,誰也不可能在淩星往的身上得到一點點小便宜,誰都不可能。


    下午剛還有社團活動,許巷遲,薑孜和盛喜悅都報名了一個社團。


    剛要下樓梯時,隻見淩星往在樓梯口,側著身,高大筆挺的身材,啞白色的運動衫,清爽的發型,高挺的鼻梁,低著眸子。


    路過的女生無一不將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幾秒,三三兩兩的討論著,互相腦補著。


    薑孜看見淩星往後,挽著許巷遲的手下意識的放下來了,兩人走到淩星往麵前後,薑孜十分自然對著許巷遲笑顏說到:“你們聊,我先去。”


    許巷遲點了點頭,倒也沒覺得奇怪,薑孜離開了。


    許巷遲看著這樣一身著裝的淩星往,不禁又會想起從前那一身白色藍褲子的五中學生裝,同樣的人,不一樣的風格。


    兩個人並肩走在校園的一角,淩星往挺高的,他的影子剛好能夠遮住一些太陽,許巷遲眸子低了低開口道:“怎麽了?”


    聽到許巷遲這般的問他,淩星往突然笑了,眯著眼睛,有意說道:“你身體好些了嗎?”


    從許巷遲發燒請假到現在,這是他們兩個人,這些天第一次見麵,不知道說一些什麽,就是想要關心一下。


    淩星往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隨後抬起腦袋,看了看前麵的小花壇,而後轉過腦袋說到:“前麵坐下來聊聊?”


    對於淩星往如此突然提出來的要求,許巷遲點了點頭,聊天這種事情,很少會發生的,不過她倒是有些話想要對淩星往說的。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向花壇,因為是社團課,花壇沒什麽人,大家主要在教學樓和操場上麵活動的比較多。


    小花壇旁邊還有小亭子,紫色的藤蘿花纏繞在亭子上麵,因為還沒有長出來紫色的花,所以一片綠色附在紅色的木頭上麵。


    秋日豔陽正是狂烈,樹蔭下卻出了奇的涼爽,斑駁的樹影落下,少年挺拔的背脊,頎長的雙腿,不時有風輕輕拂過掀起一絲黑發,周身發散著矜貴與暖意。


    許巷遲的桃花眸直勾勾的看著那側影,幾步之內,那清新的氣味都竄入了她的鼻腔內,莫名的安心。


    纖細白嫩的右手下意識的探入運動褲的口袋,拿出兩張漂的雪白的衛生紙,遞了一張給淩星往。


    淩星往自然的接過去,眉眼帶笑的客套一聲:“謝謝”


    場合不知不覺的緩和了下來,花壇不是很高,許巷遲往後坐了坐,纖薄的身子往前傾,雙手抻在腿部的兩邊,桃花眸順勢盯著地麵。


    這時,一個男生的聲音大老遠的傳入兩人的耳畔,許巷遲下意識的抬眸,看到了正在向著他們招手的蘇坼。


    淩星往隨即轉過身,眸子裏麵的清冷的寒氣一層層的疊加,瞳孔微微下沉,默不作聲的。


    渾身若隱若現的發散著澀人的寒氣,說實在的,蘇坼真的是無孔不入類型的。


    蘇坼跑過來滿頭大汗的,額頭的發絲都被浸透了,一喘一喘的到了淩星往麵前,單手扶著自己的大腿。


    “淩——淩哥,走、走跟我走。”


    聽蘇坼這般說,淩星往下意識的側過腦袋,看了一眼許巷遲。


    許巷遲也十分自然的點了點頭,就這樣淩星往被蘇坼帶走了。


    看兩個人越走越遠,許巷遲懸掛的心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己沉下來了,她現在還是不能夠平和的對待淩星往。


    應該是不太熟的緣故吧。


    許巷遲的瞳孔下意識的往上撇,張大了眼睛,搖了搖腦袋,隨後輕輕一聲歎息。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這個度很難去精確的把握那麽一二三四五的。


    *


    江浦的速率一向都是很高的,考完試隔一天成績全部按照高低張貼出來了,沒有考試的同學隻能是排在最後了。


    許多學生都湧了上去,一個靠著一個,想著看看自己的成績。


    分班的情況也都公布出來了,一個兩個背著包,往自己的班級走去。


    走廊裏麵,兩個小女生你一言我一語的好像說相聲似的不間斷的聊。


    “馬上要看見淩神了,好激動有沒有”


    “是啊是啊,和淩神做同學,嘖嘖嘖”


    “不過聽說現在淩神可是....”


    正當兩個女生走到實驗一班的門口,許巷遲從教室裏麵往門口走,下意識的側過身子,避開眼前的人。


    還沒走兩步,剛剛那兩個女生轉過身,抬起手,指指點點的樣子。


    “她就是許巷遲吧”


    “長得確實好看”


    “誰說不是呢”


    兩個女生不時進入了教室,許巷遲步伐緊湊的往辦公室那邊走去,白淨的右手握成了空拳,敲了敲門。


    一聲“進來”後,許巷遲推門而入,班主任正低著腦袋,寫一些東西,隨後慢慢的抬起頭,看了一眼許巷遲。


    “你來了”


    許巷遲知道,班主任找她的用意,她沒考試,留在實驗一班,免不得落人舌根,畢竟資源隻有那麽一些,想要爭取這份資源的人太多了。


    若是憑借自己真材實料,白紙黑字拿到的,大家自然不會詬病,倘若無憑無據,就算有真材實料,那難逃落人話柄。


    往往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


    “老師,有什麽安排嗎?”


    班主任看了一眼許巷遲,嘴角不時微微笑道,隨後拿了幾張試卷遞給了許巷遲“你就坐在那邊寫,寫完給我。”


    許巷遲雙手接過試卷,二話不說走到旁邊的桌子,拉開板凳坐下來便開始寫了。


    在有限的時間裏許巷遲完成了試卷。


    許巷遲將試卷遞給了班主任,班主任有些驚訝的抬頭,那雙有些疲憊的眸子露出一些驚訝。


    “寫完了?”。


    許巷遲點了點腦袋,眸子發著光芒,她明白的,這該要的步驟,一步都不能夠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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