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隨著長風流淌,春來冬去,帶走憂傷。


    兩個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平板,雖然是網課,但也是格外的重視的,筆記的記錄是動過腦轉化而來的,是學習的經驗。


    學習這件事情是你付出多少它便回報多少的,無論何時隻要認真學習都有用,不間斷的學習可以讓你獲得靈魂與物質的升華。


    我們曾那麽歇斯底裏的熱愛,為了生活平坦些,前頭苦沒關係,可後來發現,隻要開始,就是沒有了窮盡了,因為隻有嗝屁的人才能得到絕對的輕鬆。


    欠下的債,會追著你的屁股,直到你還完了債,它卻讓你回過頭念念不忘它對你的鞭策。


    許巷遲眸子一會兒看屏幕一會兒低下,蔥白的手指握著筆,飛快的移動,一排又一排雋永的字體落下了。


    網課不像往常,一節課就是一個多小時,坐在椅子上,腰背難免會不舒服。


    當然也不乏有人是躺著上課的,畢竟誰也不知道,網課還不好處理,大不了掛一下。


    正是這樣罪惡且懶惰的想法,將一個個本該優秀的學生拉入了萬丈深淵,遁入暗無天日的時光。


    第一節課下課後,許巷遲站了起來,往外麵走,心裏想著這一節課可真的比學校漫長了一點,上個衛生間喝點水休息一下。


    房間裏麵,第一節課剛下課,第二節課的老師無縫對接的來了,淩星往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指點了一下屏幕,進去了直播間。


    並且把自己手機的課也點了上去,課總之是該掛得掛,不想多做接受,以防越描越黑。


    如果解釋起來,他為什麽會和許巷遲一起上課,大家好像在乎的不是為什麽,重點可能會在他和許巷遲一起上課上。


    這樣一想,帶來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學習的時候心裏就有學習,什麽時候幹什麽事情,這一件事他還是知道的。


    畢竟,是否有未來這件事情,他要慎重的思考並且做出正確的選擇。


    沒幾分鍾許巷遲推開門手裏拿著一杯水進來了,往桌子上一放,眸子骨碌碌的看著淩星往,說道:“喝吧”


    說著許巷遲自己又出去了,拿著自己的被子進來了,幾步走到桌子麵前,坐回椅子上,背脊靠著椅背。


    因為剛開始上網課的緣故,很多老師都嚐試連麥同學回答問題,可奈何同學現在是在家,以不知道什麽狀態在聽課,所以想要連麥上一個同學都不是那麽的容易的。


    第二節課是英語課,老師是一個江港口音特別重的男老師,因為上大課的原因,老師都是輪流著上課的。


    潘老師試音說著:“咳咳,沒有進來的,抓緊時間,馬上上課,馬上上課。”


    不時,許巷遲被老師的口音戳中了笑點,單手抻著下巴,轉過腦袋看向淩星往,笑眯眯的說著:“感覺潘老師應該不是第一次上網課”


    特別有一種網絡主播的感覺,就好像那種“沒進來的老鐵,快點進來,上上人數。”


    淩星往反應不那麽強烈,轉過腦袋便對視上了那雙笑眯眯的眸子,沒有說話,隨後轉回腦袋說著:“許同學的關注點真的很不一樣。”


    “你經常看那種網絡直播嗎?”


    聽到淩星往這麽一問,許巷遲想一想,她不看,可直播文化實在是火,無聊的時候刷視頻總會看到一些剪輯,所以對於潘老師那熟稔的口氣不時就會聯想到直播的那些視頻。


    淩星往好像一點也不關注這些事情,也不知道他的業餘生活到底有什麽。


    許巷遲搖著腦袋說道:“沒有,就是偶爾看到過。”


    淩星往給她的印象就是那種連娛樂都是在學習的大學神,不刷視頻,不玩遊戲,不看武俠小說。


    沒幾分鍾,課開始了,房間裏麵除了潘老師生動形象的講課聲音之外沒有聲音了。


    潘老師很有趣,但網課上英語確實還是無聊的,時間好像被拉長了,許巷遲筆挺的腰板慢慢的放鬆了下來,眼皮有些自己的想法。


    不知道為什麽越是要到中午越是困得不行了,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誰也贏不出來,下一秒許巷遲猛的張開眼睛,隨後背脊感受到一股勁和一抹溫熱,是淩星往。


    淩星往表情沒有什麽變化,淡淡的開口說道:“困了就站起來,這樣應該會好一些。”


    說著淩星往把手收了回去,許巷遲好像是收到了什麽指令,一下子站了起來,眼皮好像也感受到了許巷遲的一個激靈,乖乖聽話的分開了,潘老師的聲音又回到了原來的音量。


    冬天坐在溫暖的家裏,聽著網課,真的讓人有些緊張不起來,但是她要警醒,要時刻保持“戰備”狀態,不然網課結束了那就回到出廠設置了。


    淩星往在這裏“監督”著她,她便能效率高一些,不至於拉下課。


    上午課上完了,把筆記整理了一下後,開始寫作業,作業是不能拖遝的,要趁熱打鐵的快點做,及時看學習反饋,要是等到吃完飯再回來寫效果難免會差一些,許巷遲依然是站著的。


    淩星往寫了一會作業後,轉過腦袋抬起來看了看低著腦袋寫作業的許巷遲,關心意味的開口道:“下課了,怎麽還不坐下來?”


    聽到淩星往的問話,許巷遲下意識的轉過眸子,看了一眼淩星往,說道:“還困,所以還要站著。”


    困這件事情真的很難去控製,睡眠這件事情怕是學習路上最大的攔路虎了,正當許巷遲轉回眸子,繼續寫的時候,淩星往也站了起來,淩星往個子高,影子落下正好落在了許巷遲的書本上。


    許巷遲感到奇怪的問道:“你怎麽也站起來了?”


    在她看了淩星往連上課都不困的人,寫作業還會困嗎?淩星往一本正經的說道:“隻許你困,不許我困嗎?”


    許巷遲聽到淩星往這麽一個反問頓時覺得有些受到了威脅,明明都是第一了,幹嘛還要這樣卷,她算是知道了,為什麽淩星往這麽牛了,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可她從來不是別人,所以要下得了狠心。


    就這樣,兩個人都站著桌子麵前,寫著作業,不知道是不是競爭的緣故,寫起作業來比平時快了不少,寫完之後兩個人對調這改了起來。


    許巷遲拿到淩星往作業後,被一手漂亮的字跡震撼了一下,從前有人和她說過,應試考試字跡清晰就好,又不是要做書法家的,不必那麽在乎優美。


    所以她的字最多也就是工整罷了。


    拿回作業後,許巷遲就看到了幾個比較顯眼的大紅叉,對於作業對錯這件事情,許巷遲還是比較在意的,錯題就要好好的訂正一下,淩星往的作業是完全正確的,不時許巷遲感覺到了靈魂的衝擊。


    這就是差距,但是她還有機會去追平,這是上網課第一天呢,後麵有的時間去偷師,不過她得要時刻保持清醒。


    許巷遲用餘光觀察了淩星往,看到完全正確的作業淩星往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隻是拿起筆圈畫了起來,一如平常。


    對待正確與錯誤一律平等的心態,那就是從中提取它的價值,對錯是停留在表麵的答案,真正的答案要看題目背後的價值,考察思維,知識點的組合等等。


    許巷遲覺得自己的路還長呢,量變到質變還有一段時間。


    中午吃飯的時候,都是三三兩兩的吃,因為下午開始工作和學習的時間是不一樣的。


    十一點五十的時候,兩個人從房間裏麵出來,客廳裏麵的飯香飄了出來,許孑早單手拿著碗,見許巷遲和淩星往來了說了一句:“你們快吃吧,不然飯得涼了,我吃完了,先回房間了。”


    說完許孑早站起身,往房間走,許巷遲眸子盯著許孑早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淩星往走到桌邊拿著碗開始裝飯。


    手法十分是嫻熟一看平時就沒少幹這樣的活,見許巷遲的後腦勺一直對著他,淩星往把裝好飯的碗放到桌上,淡淡的說道:“別看了,快吃飯了”


    聽到淩星往的話,許巷遲收回神,走到筷籠前拿了兩雙筷子,遞給淩星往一雙,說道:“淩星往,你說我哥這是怎麽了?”


    “怎麽性情大變成這個樣子?”


    許巷遲確實不知道男生的心裏是怎麽想的,從前她鮮少和男生有什麽靈魂交流,可能是隔了性別這說起話來就是會別扭吧,也是搞不明白的。


    淩星往接過筷子說了一聲“謝謝”,之後坐了下來,骨節分明的手握住筷子,開始吃飯,並沒有回答許巷遲的問題。


    許巷遲見淩星往不搭理她,她也不說話了,那總不能她是那個一天到晚嘰嘰喳喳惹人煩的那個人設吧。


    不認識的時候不說話,熟悉了就嘰嘰喳喳,別人不會以為她是精神分裂吧。


    想想還是安靜的吃飯吧,許孑早一個大學生學習這麽牛,能夠有什麽問題呢?


    她還是操心一下自己的學習吧。


    餐桌上異常的安靜,吃起飯來都有一種莫名的壓力感。


    沒吃兩口,淩星往停下了手裏的動作,開口道:“不要想那麽多了,等有時間我找許孑早聊聊。”


    說完就繼續吃飯了,聽到淩星往這麽說,許巷遲的眸子下意識的抬起,骨碌碌的看了一下淩星往的側臉,好像這一切都很自然的事情。


    許巷遲就覺得這樣有一些奇怪,明明剛剛不搭理人的,現在又要找許孑早聊聊,這種感覺就是說不出來,很怪。


    許巷遲一邊嚼著口腔裏麵的米粒,一邊點著腦袋“嗯”道,她又有什麽辦法,許孑早和淩星往關係好,那就聊唄。。


    吃完飯後,兩個人把空盤子放到洗碗機裏麵,許巷遲回房間了,淩星往去許孑早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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