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菱銀行內部一片祥和。


    青澤待在銀行背麵,沒有發現內部有報警的聲音,也沒有員工大喊大叫。


    他拎起手中的黑色旅行包,想了想,又拎著這個包走回到銀行門前。


    三名工作人員正在櫃台和排隊的客人解釋。


    “十分抱歉,由於剛才一位客人的取用,我們現金流已經用完,正在打電話給總行,讓他們送過來。”


    “喂,你在開什麽玩笑,我排隊排這麽久,你告訴我這裏沒有錢?”


    身材雄壯的男人當即拍著櫃台,以咆哮發泄心頭不滿。


    青澤拎著旅行包邁入門口,眼眸一掃周圍,三名工作人員和保安都沒有衝上前喊什麽,似乎他剛才真是合法取出自己的錢。


    他上前,再次插隊,將一大包丟在櫃台。


    “喂,小鬼,我這裏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


    “不要慌,我隻是給你們解決問題。”


    青澤說到這裏,將拉鏈打開,露出裏麵的鈔票和閃亮金條。


    壯漢察覺來自於有錢人的壓迫感,氣勢頓弱,“嘛,看你態度不錯,這次不和你計較那些。”


    先前給他帶路的工作人員麵露笑容道:“先生,您還需要辦理什麽業務嗎?”


    青澤摸了摸下巴,感覺萬事皆允這個能力還真是恐怖,類似於法則係的能力。


    隻要他使用那個能力,做什麽事情和犯下任何罪行都能夠被別人以平常的心態接受,不會引起任何騷亂。


    即便他在事後解除能力,都不會有人反應過來,似乎他剛才的所作所為都是合法合規。


    沒有人追究他在使用能力犯下的事情。


    青澤將裝滿鈔票和金條的包往前一推道:“這些還給你們,我不要了,再見。”


    “納尼?!”


    工作人員驚得目瞪口呆,幾乎懷疑是不是耳屎堆積太多導致耳朵有問題。


    旁邊排隊的客人們也是一臉驚容。


    如此大的一筆錢,居然說不要就不要,沒見這位頭上戴白巾啊。


    青澤轉身,瀟灑地離開現場。


    工作人員低頭看著這一包,又掃過在場的其他人,心裏明白,自己想要吃獨食不可能。


    和青澤想象的不同,工作人員不可能將這一筆錢放回銀行。


    在她眼中,所有手續都合規,總行都答應送現金過來。


    這一筆錢變成青澤的合法財產。


    客人合法取走,然後合法送給他們。


    “你們先不要慌,我算算有多少錢,大家平分。”


    “好。”


    男人點頭,現在別說是幾十分鍾,等一天他都不會抱怨。


    人生在世,這種天降土豪撒錢的事,錯過就不會有第二次。


    ……


    新宿,歌舞伎町。


    從大樓到街道,全部失去夜晚的色彩,在白天變得平平無奇。


    青澤化身為火男,正在電腦店前,隨著裏麵放的勁爆dj,激情熱舞。


    像這種街頭勁舞的事情,青澤以前礙於麵子,也不好意思在人前跳自己拿不出手的舞蹈。


    現在,他沒有任何心理負擔,萬事皆允讓他能夠盡情在街上學習二哈撒歡。


    密集的人流沒有誰關注店門口跳舞的火人,似乎在這個世界,有火人跳舞很正常。


    他跳一會,又從火男變成石男,一塊塊熔岩出現在體表,整個人顯得格外高壯。


    青澤用大拇指和食指捏著音箱給老板放好。


    店主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笑容道:“真是有勞你了,先生。”


    聽到這句話,青澤抬頭,看見他臉上的笑容,現實與虛幻的界限似乎正在消失,好像在玩一款大型遊戲。


    他踏出店門外,在嚐試當街勁舞後,心裏便好奇,當街殺人是什麽樣的感覺?


    當然,這個目標要選好。


    青澤雙手叉腰,熔岩化的他,身體超過三米,健壯體型連綠巨人上前都要遞煙,叫大哥。


    周圍的行人看見他,避讓他,卻不畏懼他。


    青澤掃視周圍的景色,大白天想要發現有人作惡,還是有點難度。


    或者說,像這樣一條條街逛過去,想要捕捉到正在犯事的人不容易。


    他使用元素置換,再次將熔岩的軀體換成無形微風,下一秒便鑽入地麵陰影,他使用暗影皇帝的能力在陰影世界極速飛馳,搭配觸媒感應。


    很快,他就離開東京,抓到一名正在屋內試圖違背少女意願的男人。


    整個人從陰影鑽出,抓住男人後頸,隨即往前麵一丟,丟進陰影。


    他重新融入陰影。


    “不要這樣啊,尼桑!”


    在大喊過後,哭泣的少女感覺雙手都已經揮空,她眼眸睜開,麵前是空空如也,看不見想要對自己施加那種行為的哥哥。


    她略微愣一秒後,又迅速地跑出家門。


    這個家她是一刻都不想待下去,就讓母親和惡心的繼父繼兄一起過。


    少女義無反顧地奔向魚龍混雜的社會。


    ……


    山元丈一感覺自己落入一片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似乎有水在急速流動,又似乎沒有動過。


    在這種奇異的體驗中,他忽然察覺到強烈的推背感,“啊。”


    整個人向前走兩步,差點就撞到前麵的牆壁。


    山元丈一急忙止住腳步,心裏鬆口氣,太陽穴忽然傳來痛感,似乎有人用老虎鉗夾住自己腦袋。


    青澤再次化作熔岩巨人,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山元丈一的腦袋,拎著他來到新宿大街,隨手一丟。


    山元丈一落在地麵,耳邊讓各種吵雜的聲音湧入,環顧周圍,視線落在青澤的身上。


    他看著這位由一塊塊石頭堆砌成的人體,如動漫裏麵的角色。


    “伱、你想要幹什麽?”


    他表情露出一絲驚慌,往後退了兩步道:“景子呢?”


    青澤歪頭,發現使用萬事皆允對別人產生惡意的話,對方也會產生自然反應,而不會露出頭等艙空姐對有錢人的恭敬,讓他隨意抽打。


    隻不過,對方還是不會畏懼他的相貌,哪怕變成這個熔岩巨人的模樣,男人也隻是怕他動手。


    很好,接下來就是測試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這個人打死的反應。


    青澤大步走上前。


    山元丈一再次往後退了兩步,大喊道:“你不要過來,當心我報警!”


    “哈哈,報警有用的話,你剛才就不會做那種事情。”


    “你懂什麽,那是我對景子的愛!”


    山元丈一當即大吼替自己的行為辯解,很自信道:“景子也很愛我,她隻是傲嬌,不願意承認。”


    “我對你無語了。”


    青澤搖頭,一個箭步上前,抓住山元丈一的衣服,直接撕開。


    他身上的t恤被撕成兩半。


    “啊!”山元丈一驚叫,敢情自己是遇到變態了。


    眼看大菊不保,他慌忙想要跑開。


    青澤抓住他的腰,又將褲子撕開,鬆手。


    山元丈一什麽都不穿,匆忙爬起來,向前跑去,哭喊道:“救命,有變態!”


    任憑他如何大喊,依舊沒有引起周圍人的注意,他們隻是避開山元丈一。


    連多餘的吃瓜眼神都沒有投來。


    “快,快幫我報警啊。”


    山元丈一抓住最近的路人大喊。


    對方反應非常冷漠,迅速擺開他的手,“你幹什麽,我又不是認識你。”


    山元丈一隻覺得身體發冷,現在的人心如此冷漠?


    還是景子溫柔善良。


    他想著,人們依舊是各自做自己的事情,既沒有畏懼跑開,也沒有好奇圍觀,似乎什麽異常都沒有發生。


    青澤確認周圍的反應,便操控岩石從掌心凝聚一根棒球棍,擊打在山元丈一的肩膀。


    砰!


    肩膀的骨頭碎裂,血肉如番茄那樣爆開。


    “啊!”


    山元丈一發出撕心裂肺地哀嚎,人直接倒下,就像是廁所裏麵的蛆蟲扭動。


    被打斷的右臂掉落在地麵,陽光照在地麵的血,顯得格外鮮紅。


    路過的兩名女高中生笑嘻嘻述說,等下該從哪裏做美甲。


    中年大叔打著電話,向另一方的甲方爸爸卑躬屈膝,極盡討好姿態。


    山元丈一淚流滿臉道:“求求你們,誰都好,替我打報警電話吧,這裏有一個瘋子!”


    青澤沒有阻止他的求救,看周圍人的反應,隻要他的惡意不對其他人釋放,隻針對麵前的男人,就沒有任何事情。


    真是奇妙體驗。


    青澤往常殺人都是在無人處或者是避開鬧市,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如此密集的人流前,將人打死。


    他想著,舉起手中的棒球棍,重重朝下一揮。


    啪,男人的腦袋就像是西瓜那樣被打開,有一部分血濺到路過的少女絲襪上。


    “哇。”


    她發出一聲叫,立刻從包裏麵掏出紙巾擦了擦,很是嫌棄道:“你小心點。”


    青澤點頭道:“抱歉。”


    “算啦。”


    少女回了一句,然後將擦血的紙直接丟在地上,“這是你造成的垃圾,給我拿到垃圾桶去。”


    青澤轉化成火人形態,一把火將地麵的紙燒成灰燼。


    他環顧周圍,想了想,使用元素置換變成無形的風,然後再解除萬事皆允的能力,想看看現場的人是如何處理這具屍體。


    “晦氣,喂,警視廳嘛,我這裏有人被打死,你趕緊過來弄走。”


    這裏是民風淳樸的哥譚市吧。


    連始作俑者青澤都不由在心裏吐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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