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菲特·阿斯特雷亞在七歲那年,父親埃瑞克就因為地鐵發生槍擊案死亡。


    在美國的洛杉磯,這種事情不值得大驚小怪,槍擊死亡一人都要報道,那全美的報紙將無法報告其他新聞。


    天天都是槍擊案。


    但對薩菲特和弟弟霍爾卡來說,那是一個圓滿幸福的世界崩塌。


    留下來的母親帶他們生活兩年,最終因壓力嚐試服用違禁藥品,怎麽勸都沒用,逐漸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甚至想要賣掉兄弟倆換錢。


    多虧薩菲特機靈,事先察覺不對勁,帶著弟弟逃離母親,在當地找一家華人餐館打黑工。


    以包吃住,全年無休的條件,一直幹到十六歲。


    那年夏天發生一件事情改變薩菲特的人生軌跡,有紋身的白人持槍將餐館老板洗劫一空。


    對常年待在餐館,一天工作十四小時的薩菲特來說,他不再從文字上知曉槍支存在,而是實際看見槍。


    他當即明白一個道理,繼續給老板打黑工是沒有出息,隻有走偏門,才能夠在美國發財。


    薩菲特毅然辭去飯店的工作,和弟弟投身於地下世界。


    和飯店裏麵的平庸不同,在地下世界的薩菲特開始展現自己獨一無二的天賦。


    用旁人的話來說,他天生就是幹這一行的料。


    販賣人生中的第一支手槍,就像男女之間的交流,刺激到來不及回味就已經結束。


    薩菲特靠著膽大心細,沒有任何道德障礙,逐漸在地下世界站穩跟腳。


    靠著軍火,他順利迎娶自己一見鍾情的女神,在洛杉磯購置房產,也替弟弟購買一棟房子,一切都是那麽美好。


    可在生意蒸蒸日上的時候,妻子發現他從事的生意,她是一位偏向於民主黨的選民。


    雖然在從事地下世界生意的薩菲特眼中,他早已經知曉那群扯著自由、民主大旗的政客是什麽德行。


    世間最殘忍的暴行都出自於他們之手。


    但對於底層的選民,他們真被自由民主的那一套忽悠了。


    妻子無法接受他的生意,想要讓他改行。


    薩菲特也確實嚐試想要為妻子放棄,可合法賺錢的生意早已經被那群資本巨頭壟斷。


    何況,他做合法的生意沒有什麽天賦,隻有軍火能夠讓他有如魚得水的感覺。


    他又瞞著妻子投身於其中。


    發現這一切的妻子,選擇離婚,帶走了孩子。


    薩菲特沒有挽留,隻是將自己大部分的資金和房產都給那一對母子。


    他帶著少許的啟動資金,開始自己的軍火生意。


    這讓薩菲特迎來人生第一次的後悔。


    在和非洲軍閥談生意的時候,弟弟實在無法接受自己販賣的槍支被當地軍閥用於屠殺居民。


    所以他選擇炸毀一車的軍火,想要炸毀第二輛的時候,被軍閥的手下開槍打死。


    薩菲特悲痛欲絕,可他還是衝上前,掰開弟弟的手,一邊落淚,一邊將手榴彈拿回。


    他繼續坐回談判桌上,收下一車軍火的報酬。


    從那以後,薩菲特明白自己必須要有一套關於軍火的信念,隻有這樣,才能夠讓下麵參與販賣的人,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這也是薩菲特和其他軍火商不同的轉變。


    黑手套隨時都能夠丟掉。


    可一個擁有完善軍火理念的人,對那些合作者來說,就是一個難以尋找到替代品的存在。


    就像是愛潑斯坦和德肖維茨。


    前者的工作誰都可以做,誰都可以替代,但後者的工作。


    從司法上汙染源頭,降低大眾對律師為惡人辯護的心理負擔,甚至是美化。


    隻有德肖維茨能夠做到。


    所以他很難被放棄。


    ……


    白雪覆蓋山間的土地,沒有任何腳印留在上麵。


    法蒂瑪和薩菲特都是老江湖,自然不會喜歡正麵硬剛。


    哪怕兩人占據絕對的優勢,能偷襲都不會硬剛。


    兩人借助提前窺視到少年、少女的優勢,選擇繞到前麵進行埋伏。


    薩菲特使用一次性法寶駕霧,帶著法蒂瑪一路飛到這個方向。


    然後,兩人落在地上。


    法蒂瑪拿出一張紫色,類似於卡片形狀的變化律令,“變!”


    變化律令當即釋放一陣微光,法蒂瑪從人形化作一把刀落在地麵。


    刀身表麵還釋放著微光,她打算偽裝成法寶的樣子誘惑對方上前撿。


    薩菲特也拿出一張變化律令,“變。”


    身體迅速呈現一絲絲變化,肌膚化作幹枯的樹皮,進而向上拔高,他變成一顆和周圍沒什麽兩樣的鬆樹,紮根在雪地裏麵,靜靜等待著。


    少許,長發及肩的少女踩著積雪出現在前方,背後是一連串的腳印,沒入山頭。


    她看見前方地麵的法寶,眼眸微亮,側頭道:“青澤君,你看前麵有法寶!”


    “法寶再美,又怎麽可能比得上班長~”


    青澤一把摟住荒川玲奈的腰肢,猛然往自己懷中一拽。


    荒川玲奈大腦當場死機,飽滿的曲線在這股壓力之下,呈現一絲變形。


    厚厚脂肪都遮掩不住那一顆怦怦跳動的心,讓她的呼吸都顯得格外粗重。


    青澤君想要在這個雪地裏麵,直接進行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嗎?


    荒川玲奈腦中有無數的雜念和畫麵升起,隻感覺自己心理上沒有準備好,可身體已經準備到沒有任何障礙。


    足以讓青澤一路暢通無阻。


    可如此繁雜的念頭,在青澤食指勾勒的筆畫之中,逐漸回過神。


    薄薄的褲子是無法遮住手指筆畫。


    法寶是敵人。


    荒川玲奈驅散腦中所有的雜念,她立刻意識到,青澤君不是想要和自己大戰。


    不過,青澤君有必要選擇用這樣的提示方式嗎?


    在挺翹的臀兒……


    真是出於隱蔽嗎?還是說另有企圖呢?


    荒川玲奈想到那晚倆人相互說過的月色真美,心裏湧現刺激的情緒。


    或許青澤君對她的想法也是知曉,隻是不好明說,因為摸不準她具體是什麽態度。


    荒川玲奈對鳳凰院美姬不願意戳破的姿態有新一層認知,或許,不是出於畏懼,而是享受這種隔著一層紙的刺激。


    彼此心知肚明的試探,摩擦,遠比直接戳破讓人感到刺激。


    止不住,根本止不住。


    荒川玲奈麵色通紅,早知道就應該穿一個尿不濕出門。


    青澤低頭,他就是借著有敵人,故意以這種方式提醒荒川玲奈,也算是進行一下測試。


    看這位的反應,讓青澤也有了反應。


    可他沒有著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就這樣一點點褪去班長的偽裝,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


    前方,偽裝成法寶的法蒂瑪很無語,隻感覺少年真是一頭完全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就會產生衝動的奇妙生物。


    或者說,人類和動物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在一年四季,二十四小時都可以產生那種原始的欲望。


    尤其是青春期的少年,萬物皆可衝。


    在這個關鍵時刻,兩人要是不上前的話,選擇在原地做事,也是一個偷襲機會。


    法蒂瑪身為一名殺手,沒少在顧客正嗨皮的時候,選擇下殺手。


    美人計、下毒、狙殺,在各種暗殺方法之中,法蒂瑪更喜歡用美人計,一來可以讓自己得到滿足,二來也能夠體現自己的魅力。


    快上啊,少年!


    法蒂瑪在心裏默默給少年加油,她看得出來,那女生的反應無疑就是在說,快!脫褲子!


    相較於法蒂瑪的全心吃瓜,薩菲特感覺到不對勁,什麽時候想要不好。


    偏偏走到兩人麵前,選擇擺出那樣的架勢,真是單純想要在雪地溫存嗎?


    薩菲特想了想,迅速得出一個判斷,倆人暴露了,雖然他不清楚為什麽暴露,可他們確實暴露了。


    “動手!”


    薩菲特不再偽裝,直接開口喊一句。


    變化律令在他開口時消失,從一棵鬆樹化作人形。


    也就在這個時候,荒川玲奈搖動離地焰光旗。


    火光乍現。


    轉眼間,火焰遮蔽鉛色天空,飄落的雪花在火中迅速融化。


    薩菲特感覺眼前是一片火海。


    他迅速拿出一次性法寶,冰霜律令。


    “冰!”他喊出這一聲,再將律令往前一丟。


    刹那間,極寒的氣息從冰霜律令向外爆發,撲來的火焰穿過蔚藍色寒氣,迅速凝結呈浪濤的模樣,也像是冰山的一角。


    薩菲特鬆一口氣。


    電光石火間,一道黑影似是自九天之上撲下。


    刀鋒裹挾著急促的破空聲在人耳邊盤旋。


    薩菲特隻感覺脖頸一涼,視線已經從冰牆轉換到鉛塊般的天空。


    腦袋還沒有落地,肌膚表麵湧現一根根稻草,連身體都變成稻草人的身體。


    下一秒,薩菲特出現在山巔,離森林的距離大約在兩百三十米左右。


    他喘一口氣,隻感覺一陣刺激,要不是及時使用一次性法寶生命草人代替自己承受一次致命的攻擊,恐怕現在就要被淘汰。


    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恐怖啊。


    薩菲特心裏想著,也沒有選擇從這裏逃離。


    戰火越是激烈,槍越貴。


    少年的強悍離不開強大法寶加持,若能拿下,這一單生意必定大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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