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天堂大學附屬順天堂醫院坐落於文京區本鄉三丁目,在日本私立醫院裏麵,人們要排前三名醫院,必定有順天堂位置。


    以前日本皇室和那些政客,發生什麽事情的話,都願意在這裏接受治療。


    三架直升飛機由遠至近,迅速落在醫院的廣場,閑雜人等全部被警察驅趕到一邊。


    在這個時候,沒有什麽比使徒的治療更重要。


    受傷的使徒被放在診療床上,推往急救室,伊藤乙女也跟在旁邊。


    她掃過使徒的臉頰,隻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比這位更俊美的男性。


    過往解剖的那些魔物,和麵前的使徒比起來,都是無足掛齒的小角色。


    這可是使徒啊!


    伊藤乙女隻要想到自己能夠對這位動刀子,檢查,就感覺一種前所未有的亢奮從心中升起。


    倒不是胡蝶出麵組織,而是醫生們自發通過關係網散布的消息。


    “有可能是精神上的問題。”


    各科的醫生們,也迅速放下手中事務。


    應該是吧。


    “沒有,信息太少了,我想不到。”


    比戀愛還要瘋狂的喜悅,讓她恨不得一步就到急救室對這位進行急救。


    鳳凰院美姬看她想得那麽入神,有些好奇道:“你想到什麽嗎?”


    至於鳳凰院美姬、伊米莉,則是被他們擋在外麵,無法進入其中觀看。


    她敢說,鳳凰院美姬是真敢翻臉。


    急救室內,無影燈很明亮。


    從心電圖判斷,躺在床上的使徒,完全沒有任何需要救治的地方。


    魔物進來都有可能被鳳凰院美姬幹掉。


    還有一些醫生正在從其他醫院朝這裏趕。


    伊米莉更傾向於後者。


    伊米莉連忙搖頭,免得自己心中想法被對方察覺。


    她和森本千代的關係不好,那是她和森本千代之間的事情,並不需要殃及到別人。


    太穩了,簡直就是在睡覺。


    ……


    空間裂縫的愈合是迪奧在暗中搞鬼嗎?


    哪怕是肛腸科的醫生,都要過來湊一湊熱鬧,看看使徒和正常人之間的區別。


    包括伊藤乙女。


    順天堂要救治使徒。


    “事情是這樣的……”


    不然,那些上百米的魔物都能出現在東京,沒理由那麽小的一個空間缺口卻撐不開。


    哪怕知道這位和森本千代關係不錯,卻沒有故意冷落。


    鳳凰院美姬一五一十將自己坐電車前往綾瀨車站,半路遇到空間震動的事情說出來。


    白大褂們如一片白雲簇擁著使徒進入急救室。


    伊米莉視線從麵前的急救室收回,她望向旁邊的鳳凰院美姬道:“你能不能將當時的場景和我說一說?”


    鳳凰院美姬先前和伊米莉算是有點緣分。


    咚咚的心跳聲就像沿著血液傳達到四肢。


    使徒就難說了。


    在這個時間段,大小姐趕到綾瀨車站想要做什麽?


    總不可能是想要到夜晚的學校逛一逛。


    她和鳳凰院美姬的關係,可沒有好到能夠和森本千代那樣當麵損幾句。


    不過,這樣的猜測無法得到具體證據,她又拋開,轉而想了想其他問題。


    前者的話,迪奧很可能不會讓空間缺口愈合那麽快。


    “嗯。”


    紫色的章魚腳是魔物還是其他使徒呢?


    伊米莉想著那些八卦,得出一個正確的答案。


    伊米莉聽完她的話,麵露沉思。


    醫院內部最頂尖的醫生們圍在病床前,他們看著心電圖,又看一眼床上的使徒,表情全是大寫的懵。


    這個消息一傳開。


    伊藤乙女說出這種可能,涉及到非自然的戰鬥,不是人類的醫生能夠理解,並治療。


    可上麵也想不到其他人能夠治療,才選擇死馬當作活馬醫。


    “也可能是他的靈魂遇到攻擊。”


    “不管那些,還是先抽血化驗。”


    “對啊,這種機會不能浪費。”


    “小心點,千萬不要引發對方的本能反應,我們的肉體承受不住對方力量。”


    提到這樣的風險,在場的醫生又陷入遲疑。


    上前抽血或者是做什麽,一不小心戳發這位的本能反應。


    使徒隨手一下,他們身體某個部位就要和自己離開。


    嚴重點,可能當場喪命。


    “血跡可以先從衣服提取,我們先脫下他衣服!”


    伊藤乙女提出自己的意見,讓周圍的前輩們點頭,“很好,時代是年輕人的,就讓你增加經驗。”


    醫生們將這項光榮的工作丟給伊藤乙女。


    她也沒有拒絕。


    在場的醫生都是醫學界大佬,隻有她的年齡最年輕,膽子也最大。


    她想要近距離和使徒進行接觸。


    周圍的醫生們後退,然後指揮伊藤乙女,讓她以最輕柔的動作,將使徒衣服解開。


    身體的正麵出現在伊藤乙女眼前。


    從上到下,構造看起來和成年的男性沒什麽區別,隻是下麵的身體特征異於常人。


    足足有三十厘米。


    這還是沉睡的狀態。


    如果醒來,有反應的話,會是什麽樣子?


    伊藤乙女很認真思考著這些學術問題,沒有帶一點顏色的濾鏡。


    她隻是從這樣的器官,推斷能夠和對方繁衍後代的異性,想必也不會和正常人相同。


    伊藤乙女想著那些,又看著使徒身上傷口。


    正麵數量在七處,六處很淺,隻有在腹部有一道像是被什麽撕裂的傷口,卻已經自動結疤,沒有任何鮮血流出來。


    “你小心點,盡量不要弄疼他,慢慢將衣服脫下來。”


    “不如讓外麵的寶具使幫忙?”


    “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們發揮不了多大作用,還會將使徒留在這裏嗎?”


    另一名醫生連忙反對。


    他們既擔心使徒不小心暴起傷人,又具有強烈想要研究使徒一切的欲望。


    連動手的伊藤乙女都是抱有這種想法。


    她很清楚,錯過這次的機會,接下來再想要觸碰使徒,就不是容易的事情。


    畢竟她隻是一名醫生,而不是一位科學家。


    伊藤乙女小心將使徒的衣服脫下,上衣和褲子被當做聖物,讓醫生們捧到一邊。


    準備好好檢測上麵的血液。


    看起來不需要救助的使徒也被醫生們推著離開急救室,準備做各種身體檢查。


    急救室的門打開,鳳凰院美姬想要詢問。


    醫生們很匆忙地跑出來,“不要擋道,不要擋道!”


    完全不給鳳凰院美姬和伊米莉詢問的機會,他們便推著使徒離開。


    “應該沒有問題吧?”


    “可能還有其他的事情。”


    伊米莉對醫學方麵,也不怎麽了解,卻知道,外行人最好不要隨意插手內行人的事情。


    “我們在這裏等消息。”


    ……


    “這是什麽玩意?”


    “沒有白細胞,沒有血小板,充滿著未知,這就是使徒的血!”


    “拍片裏麵什麽都沒有。”


    “難不成是機器無法檢測使徒嗎?”


    醫生們聚集在一起,討論給使徒檢測身體得來的數據。


    熱鬧的現場氣氛,就像在菜市場買菜的大叔大媽。


    伊藤乙女看著那些紙麵數據,也露出狂熱的表情。


    越是無法理解使徒的身體構造,越是讓她有一種想要動手解剖的感覺。


    x光照不出任何骨骼,用手摸又能夠清楚感覺到使徒身體裏麵的骨頭。


    如果用刀切開的話,會有什麽樣的場景呢?


    “我們不如嚐試用刀小小割出一道傷口,從剛才的動作判斷,我想他應該不會有什麽反應。”


    伊藤乙女提出這個大膽的建議。


    在場的醫生紛紛麵露驚容,第一時間想要拒絕,可又看著拍出來的片子。


    求知的欲望也在蹭蹭往上冒出來。


    “這、這不好吧,上麵交代的任務是讓我們治療他,而不是解剖他。”


    “什麽解剖啊,我們隻是小小割開一道口子,看看他身體恢複的情況如何。”


    伊藤乙女選擇詭辯。


    她實在很好奇,摸著有骨頭,拍片拍不出來。


    到底是使徒自身的能量影響設備,還是說,使徒裏麵真就是沒有骨頭存在。


    “嘛,既然是檢查,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對啊,想必上麵能理解我們。”


    醫生們迅速接受這個借口。


    伊藤乙女拿著手術刀,深吸了一口氣。


    一雙雙視線投在她身上。


    現場的氣氛從熱烈討論化作鴉雀無聲。


    伊藤乙女拿起手術刀,小心捧起使徒右手,刀尖放在肌膚上。


    她深吸一口氣,其他人也跟著吸一口氣。


    嘶,伊藤乙女迅速一滑,很是鋒利的刀在使徒表麵劃開一道口子。


    鮮血從裏麵湧現,卻沒有看見骨頭,隻是發現在類似於正常人類的皮膚之下,包裹著淺紫色的血肉,好似星空那麽深邃。


    “他真沒有骨頭!”


    “可摸起來又感覺有骨頭,這是怎麽回事?”


    醫生們發出震驚的聲音,隨即更讓人震驚的事情發生,那劃出來的傷口,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


    隻有表麵的血殘留在那裏,證明剛才被劃破的傷口。


    “這就是使徒嘛。”


    伊藤乙女用癡迷眼神摸著他的右手,又瞥向腹部結疤的傷口,心變得蠢蠢欲動,“我感覺這一道疤愈合的不完整啊。


    有必要使用手術讓傷疤更好愈合。”


    “確實。”“我讚同。”


    醫生們變得大膽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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