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田正雄今年八十一歲。


    他二十六歲從父親手中接過權力,混跡政壇多年,不能說隻手遮天。


    但也可以說是在日本政壇呼風喚雨的大人物,國內能讓他吃癟的人,也就是頂層的幾個大佬和財團。


    他們在政壇和商界的身份地位都是數一數二。


    對那些人,安田正雄沒有意見。


    政界就是這樣,地位更高,權力更大的人,說話的聲音就會格外沉重。


    安田正雄已經習慣這個規矩,所以他不會對那些讓自己吃癟的人抱有什麽怨恨情緒。


    頂多就是生氣的時候,私底下罵幾句泄泄憤,很少想付出行動。


    可迪奧算什麽東西?


    一個偷偷摸摸的殺人犯,就那樣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居然敢破壞他庇護的世界真愛和平教會。


    讓他不得不緊急找人代替佐藤淨清。


    這是死罪。


    角田城身為安田正雄在公民黨的心腹,深知這位的脾氣,他低頭道:“十分抱歉,我們目前還沒有在地下世界找到有關迪奧的行蹤。


    專案組那邊也沒有傳來消息。”


    “角田,你跟我也有一段時間,有些話我不想說太重。


    你沒有找到,是不是你不夠努力的緣故?”


    安田正雄斜眼,臉上的每一道皺紋都像是用刀斧劈出,透著金屬色澤的冷酷。


    角田城額頭湧現汗水,低聲道:“嗨,我一定加倍努力,盡快找到迪奧下落!”


    “好,我不耽擱你工作了,下去吧。”


    安田正雄揮手。


    在他看來,以自己在黑白兩道的勢力,想要找到一個迪奧絕不是難事。


    何況,為抓捕迪奧,他不惜割讓利益,將專案組擴大,從地方警署調來精英的警察。


    給予專案組便宜行事的權力,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


    真出現沒消息的情況,那就是下麵的人不夠努力,懈怠他的命令。


    安田正雄思考這件事情的可能性。


    權力的保質期需要時刻注意,一不留神就會有過期的風險。


    他沉思。


    杯中空掉的酒被羽賀空美倒滿。


    簡單的動作讓安田正雄回過神,看一眼替自己倒酒的她。


    那張清純臉蛋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眼眸透著溫情,似乎很關心他。


    安田正雄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羽賀空美的臉上,喝道:“放肆,誰允許你動我的酒杯?”


    說到這裏,他將杯中的酒直接潑在女人臉上,聲音冷酷道:“看來你很想要解手啊,憋的腦子都不理智。”


    “十分抱歉,主人。”


    羽賀空美連忙道歉,不敢有一絲遲疑,使勁抬起右大腿。


    不管她有沒有,主人說有,那就有。


    在她的努力之下,多少有一些斷斷續續落在廊道外的庭院。


    安田正雄滿意地點頭。


    他的年齡已經不小了,早已經失去對女人那方麵的興趣。


    主要是身體沒有以前那麽精力十足,幹不動了。


    但他還是喜歡年輕的女孩,喜歡她們柔軟的肌膚,喜歡她們的外貌。


    更喜歡用權力讓她們屈服在自己麵前。


    這樣的話,能讓他感覺到年輕人具有的活力。


    “真是令人羨慕的肌膚啊!”


    安田正雄捏著羽賀空美的臉,那柔軟的觸感,令人想起草莓大福。


    粉嫩的嘴唇如果凍,連口水都不會如老人一樣有那種臭味。


    這些是權力無法帶來的青春。


    想到這裏,安田正雄的手從羽賀空美口中離開,一個耳光扇在她白皙的臉上,憤怒道:“為什麽伱這樣的賤人能夠擁有年輕?


    像我這樣具有高貴血統的人,隻能一點點看著肌膚變得皺巴巴。”


    “主人一點都不老,主人非常年輕。”


    羽賀空美臉頰印上兩個通紅的巴掌印,卻習慣了,依舊露出討好的笑容。


    她的尊嚴,她的傲氣是針對那些網友。


    對麵前的老人,羽賀空美隻能用舍棄一切的姿態去順從,以此保證自己的榮華富貴。


    隻要能住豪宅、開豪車,盡情享受生活。


    沒尊嚴,羽賀空美都能忍受,她對自己的選擇不後悔。


    ……


    老人的精力到底比不上年輕。


    安田正雄很懷念以前的自己,經常工作到一兩點,處理各種事務。


    現在他睡覺的時間都不會超過八點。


    許多事情不得不交給長子處理。


    對安田正雄來說,養生已經成為人生最重要的事情,唯有活著,他才能享受滔天的權力。


    他牽著羽賀空美返回臥室。


    這裏是麵向一個庭院的大房間。


    采取日式拉門。


    門外有黑衣的保鏢守著。


    安田正雄打開門,裏麵是榻榻米,中央有巨大而柔軟的棉被。


    睡著十幾名女性。


    有四十多歲,保養和三十出頭的婦人,有二十多歲的年輕女人,也有幾歲大的小女孩。


    安田正雄能如此清楚,是她們都是自己的兒媳、孫媳、曾孫女。


    他沒有對她們下手。


    但安田正雄睡覺的時候,就一定會讓她們過來,幫忙暖被窩。


    在安田家,安田正雄就像皇帝一樣,掌握絕對的權力。


    他不允許任何人違背自己的意願,哪怕是自己的兒子、孫子,都要表現絕對順從。


    忤逆者就是想要挑戰他一家之主的權威。


    而支配家族女性是彰顯權力的一種方式。


    安田正雄放下狗鏈道:“你們都下去吧。”


    “嗨。”


    她們恭敬地回答,緩緩從被窩離開,保證裏麵的暖氣不會外泄。


    光溜溜的肌膚在室內產生些許涼意。


    安田正雄立於門口,看著她們穿上衣服,蒼老的臉頰露出一絲病態滿足。


    這就是他擁有的權力。


    他想的話,可以做任何事情。


    世人的道德倫理在權力麵前,如紙糊的窗戶,一捅就會破。


    安田正雄讓她們離開,拉門一關,臥室陷入淡淡的昏暗。


    他走向棉被。


    羽賀空美爬到角落蜷縮。


    夜晚,老人想要方便的話,就是她工作的時候。


    馬桶不可能放屋內,容易有氣味,放在她胃裏最保險。


    安田正雄掀開被子,鑽入其中,卻驚愕發現,日式拉門上多出一道高大的身影。


    與此同時,另一道本該站著的身影朝廊道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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