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宿,歌舞伎町,一丁目。


    人間天堂的包廂內。


    據說對人體沒有任何副作用的神仙片塞入香爐之中,在高溫之下,一縷縷煙霧從龍嘴向外吐出。


    聞到這股煙霧的人精神就會大振。


    具體因為什麽原因,懂得人都懂,住友次郎也不想要追究是否真沒有副作用。


    他隻是想要盡情享受。


    “兒子,你好壞~”


    兩名比他年紀大十來歲的熟女在耳邊低聲叫著。


    她們很清楚這位大少爺的興趣。


    隻需要這樣一叫,就能讓這位變得格外興奮。


    住友次郎仰頭,沉浸在這種虛幻的爽感之中。


    “混蛋,誰讓你碰這個吊墜!”


    忽然傳來的咆哮聲讓包廂內的溫馨氣氛有幾分消散。


    住友次郎側頭看了一眼,他花重金聘請的保鏢滿臉憤怒,將女人的右手直接按在桌上,然後拿出吃水果的刀直接貫穿釘在桌麵。


    “啊!”


    陪酒的年輕女孩發出慘叫聲,又被一個酒瓶狠狠砸在頭上。


    正常來說,酒瓶是很難像電影那樣砸碎,可男人的力道顯然超乎常人,直接啪的一聲將酒瓶砸碎。


    碎裂的酒瓶和額頭直流的鮮血落在眾人眼中,沒有引起任何驚訝或者惶恐。


    在煙霧的作用之下,眾人的精神已經變得十分麻痹,自身遇到什麽事情都漠不關心。


    更不用說外人。


    被打的女孩臉上露出一抹痛苦,可這樣的痛苦在吸了好幾口煙霧之後,又變得消失。


    “對不起,都是我錯了。”


    女孩低聲道歉,又哇得嘔吐在桌麵,頭暈目眩。


    “這是你的罪!這個吊墜裏麵裝的是我爺爺照片。


    他可是正直、富有理想,勵誌要改變這個國家的男人。


    像伱這種不知道摸過多少男人菊花的髒手,少給我碰這個吊墜!”


    男人越說越激動。


    住友次郎慢悠悠道:“金太郎,你何必和那個女人生氣呢?


    不喜歡她的話,就殺掉吧。


    我給你善後。”


    金太郎聞言,將手中砸碎的啤酒瓶直接刺穿女人大動脈,鮮紅的血從瓶口之中向外湧出,落在桌麵。


    即便看見這一幕,包廂的女人也沒有露出一絲震驚或者是畏懼。


    她們心無波瀾,身體慵懶地靠在男人們的肩膀,用沒有焦點的瞳孔注視同事一點點失去生命。


    “住友少爺,我先出去透氣。”


    金太郎的好心情被破壞了。


    他的身體格外強壯,對煙霧的抵抗能力很強,不會被這股煙霧弄得腦子不清醒,反而變得討厭這裏。


    金太郎感覺在這裏的每一刻都違背爺爺教導。


    可他已經違背很久。


    從十七歲那年一直到現在。


    十三年過去。


    他走的道路和爺爺期待的道路完全相反。


    每每想到這一點都會讓金太郎變得格外煩躁和暴虐。


    “你出去吧。”


    住友次郎揮了揮手,讓他離開。


    瞧見金太郎離開包廂,另一人開口道:“野狗真是不懂得體驗好東西。”


    住友次郎往後靠著,慢悠悠道:“無所謂,野狗隻需要強大、聽話就沒有問題。”


    “最近東京不太平,他的離開會不會讓我們有危險?”


    “沒關係,他知道該站在哪裏,不會走太遠。”


    住友次郎不擔心這一點,也不想擔心那些。


    吸食這些煙霧就是為避免恐懼。


    大哥的死亡,爺爺的死亡,六大財團異常的動作,無一不是在暗示著,父親有什麽事情瞞著他。


    具體是什麽事情,他不清楚,隻知道和一個叫迪奧的男人有關。


    是迪奧殺死爺爺和大哥嗎?


    不懂啊。


    住友次郎也不想去思考那些複雜的事情,他深深吸了一口煙霧,讓自己的精神變得平靜。


    ……


    燈紅酒綠的歌舞伎町街道上,杜蘭特沒有選擇停在一個地方不動。


    大量的警察巡視在街道,他這樣的身高長時間站在一個地方不動,容易引來盤問。


    他必須不停走動,假裝在挑選想要進入的風俗店。


    可他的真實想法是尋找迪奧。


    按照先前的經驗,迪奧很可能從陰暗的地方出現。


    他真正的注意力落在那些小巷上。


    在杜蘭特心裏懷疑迪奧今晚不會出現的時候,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兩棟建築物夾雜的小道,朝他勾了勾手指。


    杜蘭特立刻意識到,對方又一次識破自己的偽裝。


    他眼眸隨意掃了一下周邊。


    幾名警察站在一家風俗店的招牌下聊天,杜蘭特幾步走入小巷中。


    “不錯,你的進展超乎我預料外。”


    青澤語氣蘊含著一絲誇獎。


    杜蘭特麵色平靜道:“這隻是第一步。


    我要讓那些人明白,隻有悔過,才是唯一的生路。


    他們必須要承認自己國家犯下的邪惡罪行,並做出彌補。”


    “我欣賞你的理想,跟我來吧。”


    青澤轉身走入小巷。


    杜蘭特觀察了一下他的雙手,很確認沒有任何槍械。


    這次恐怕是要到據點了,杜蘭特心裏有些激動,腳落在寂靜的小巷,產生一絲輕微聲響。


    歌舞伎町的繁華和冷清往往隻是一牆之隔。


    “喂,你們停下,例行檢查!”


    背後傳來警察的叫聲,杜蘭特眼眸一沉,看樣子在路口的時候,讓巡查的警察發現迪奧。


    這位高壯的身材已經達到他們需要盤查的外國人標準。


    杜蘭特側頭,兩名警察正在走向這裏。


    他的身子未轉,手已經摸到腰間的槍,不得已的話,隻有幹掉兩人。


    肅殺的氣氛沒有讓兩名警察有任何警惕。


    在他們看來,這隻是一次慣例的盤查,危險什麽的,他們完全沒有意識到。


    “為什麽在我心情煩躁的時候,你們要出現啊。”


    暴躁地聲音響起,金太郎合上吊墜,從人間天堂後門的台階走下。


    這裏離兩名警察所在的小巷就是一段不超過五米的筆直路線。


    他走到小巷內,粗獷麵容滿是怒氣,如野人般披頭散發,灰色背心加短褲,無法掩蓋那結實的肌肉,就像千錘百煉的鋼鐵,充滿力量感。


    金色吊墜佩戴在脖頸。


    他眼眸凶狠道:“我最討厭你們這些混蛋!”


    不好的記憶在腦海翻滾,他無法忘記,一向守法的爺爺,隻是因為堅持走在正確道路上,想要宣揚紅色思想,就被公安部的人以莫須有罪名逮捕。


    反反複複,讓爺爺最後死在牢中。


    四周鄰居傳來的不是惋惜,而是各種詆毀。


    回想那些事情,令金太郎變得愈發煩躁。


    “這位先生請你說話放尊重點。”


    “你們也配讓我尊重嗎?!”


    金太郎低吼,殺意已然在心中升起,他不在乎兩人的身份,不如說,就是這樣的身份更容易激發他心中殺意。


    “我懷疑你和在逃的罪犯杜蘭特有關係,馬上跟我們回警署接受調查,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金次郎咧嘴一笑,拍了拍胸膛道:“有本事就上前抓我!”


    “混蛋!”


    看著三人起衝突。


    杜蘭特本想要趁此機會離開,卻發現迪奧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


    這位似乎對這場鬧劇有點興趣。


    杜蘭特隻能按住想要離開的想法,站在那裏觀看。


    ……


    兩名警察靠近金次郎。


    一人拿出手銬,另一人拿出配備的手槍。


    由於追擊凶犯杜蘭特的原因,他們得到有懷疑對象拒絕配合,那就可以開槍的授權。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說話間,短發男人抓起金太郎右手準備戴上手銬。


    金太郎眼眸閃過一抹淩厲,反過來抓住短發男人的右手腕,再猛然一扯。


    他將短發男人摟在懷中當做盾牌,直接朝前衝去。


    持槍的圓臉男人呆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開槍。


    金太郎又將挾持的人朝前一推,趁兩人撞在一起,他加速靠近,雙手抓住圓臉男人腦袋,直接往左邊一擰。


    嘎吱,圓臉男人的腦袋被巨力擰到後麵,金太郎的雙手猛然收回,勒住短發男人脖頸。


    “嘿嘿!”


    金太郎麵露獰笑,雙臂發力,勒住的脖頸如麵條那麽柔軟。


    他雙手鬆開。


    兩人徹底斷氣,倒在地上。


    杜蘭特目視這一幕,心裏有些懷疑金太郎是中情局派來的臥底。


    格鬥術已經到達殺人比殺雞都要容易的強悍。


    金太郎側頭,眼眸滿是凶煞之氣,盯著杜蘭特和青澤道:“既然你們看見,隻有將你們也一起幹掉。”


    不是嘛……杜蘭特心中想著,也知道不能讓這種厲害的家夥近身。


    他掏出手槍對準金太郎,聲音冰冷道:“再往前一步,我就幹掉你。”


    金太郎前進的腳步一頓,警察持槍也就算了,隨便遇上的一個路人都有槍?


    “杜蘭特,你在這裏開槍,容易引發警察聚集,讓我來吧。”


    青澤搭住杜蘭特的肩膀,製止這位開槍的動作。


    他原先是想要送槍給杜蘭特後,再去找這位。


    既然對方急著送上門,他也隻有成全。


    “你喜歡看煙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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