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燕國被秦國滅亡,對並州有什麽好處呢?”


    雁春君還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希望並州能夠幫助支援燕國。


    “雁春君又錯了,並州如今的版圖和疆域加起來甚至比整個華夏中原都要大,我們幫助燕國,又能得到什麽好處呢?”安期生繼續輸出。


    並州的疆域太大了,而且錦衣衛和軍統旗下的扶風軍士還在不斷的扛著並州大旗,前往東、西、北三個方向,不斷的插旗勒碑,留下並州來過的標記。


    隻等著將來人口達到的時候,在繼續擴張占領,給後人師出有名。


    最西邊,扶風軍甚至跑到了大夏以西的藍綠眼睛蠻夷城下百步插旗,更留下旗折國滅的誓言。


    這也就算了,最可怕的還是一些扶風軍士明知道那是西方諸侯邦國的地盤,偏偏有些地方是西方邦國蠻夷都沒有人口駐紮無人地,他們也敢去插旗圈地,宣布此地從此之後歸並州!


    西方邦國蠻夷見並州沒有派遣大軍和人口前來也就當做一個笑話看待,也沒人去管。


    所以,現在並州的版圖之大,說遠超華夏中原一點也不為過。


    隻要插旗勒碑之地,並州都會將之劃入輿圖之中,哪怕是飛地也不放過。


    “並州就真的一點不擔心將來與大秦開戰?”雁春君皺眉。


    “並州從來不惹事,但也從來不怕事!”


    “即便秦國一統華夏中原,隻要秦國敢跟我並州開戰,我並州無懼!”


    安期生霸氣地說著。


    “並州無畏,無懼任何來犯之強敵!”


    似乎是為了配合安期生的話,並州的武將們也紛紛開口表達自己的意誌,給安期生的話提供堅實的後盾。


    雁春君望著並州的文武百官,這樣的氣勢,才是一個強大的國家該有的氣勢,隻可惜燕國沒有!


    秦國連滅諸侯未嚐一敗,並州呢?


    並州自立國至今,何嚐不是披荊斬棘未嚐一敗呢?


    血屠三千裏,打出了並州血騎之威名,打出了並州的脊梁。


    即便是秦國,真的就敢跟並州開戰?


    一旦秦國向並州宣戰,秦國能擋得住並州血騎南下?


    秦國可以入侵並州,並州就不能入侵秦國?


    血屠三千裏的戰績,很多人都忘了。


    可是北境三國誰敢忘呢?


    “這就是並州的態度,作壁上觀?”雁春君最終看向了言晏,要確認並州最後的態度。


    “並州不是作壁上觀!”言晏搖頭。


    聽到言晏的話,雁春君心底一喜。


    安期生等並州官員也都皺眉,將心提了起來。


    並州能有今日是很艱難的。


    隻是言晏開口,他們也不敢打斷。


    “並州會居中協調,不會讓秦燕之戰的戰爭烈度拉到頂!”


    言晏繼續說道。


    “至少,並州不會允許秦國做出屠城,阬殺降卒之事!”


    “並州也會接收因為戰爭而家破人亡的流民!”


    安期生等並州文武都鬆了口氣,這才是並州立國的本意。


    並州是華夏中原文明的最後聖地,也是華夏中原文明的見證者和守護者!


    任何諸侯敢做出天怒人怨,滅絕傳承之事,並州都不會坐視不管!


    並州的存在,也將是讓諸侯保持最後的清醒和克製的保證。


    雁春君深深地看了言晏一眼,他知道,這是並州留給華夏中原最後的溫柔。


    隻要並州還存在,華夏中原哪怕打破天,也不可能做出毫無底線,慘絕人寰之事。


    毒士,是天下人對帝君的誤解。


    雁春君躬身行了一禮。


    談崩了!


    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雙方沒有達成任何的共識。


    燕國拿不出能讓並州與秦國為敵的好處和代價。


    最終燕國使節團離開了,結束了這一次的拜訪。


    隻是國事談完了,雁春君卻還是和言晏私下見了麵。


    這一次隻是好友之間的會麵,不涉及國事。


    “希望帝君能像保住韓國一樣,最後庇護我燕國宗室和百姓!”雁春君請求道。


    現在的他不是燕國的雁春君,隻是燕國宗室的一個家長,希望並州能在燕國滅亡之後,為姬氏保留最後的血脈。


    “可以!”言晏沒有拒絕的理由。


    接收燕國宗室,也會給並州帶來大量的財富,並州沒理由會拒絕。


    至於得罪秦國,並州不會去接收那些秦國重點針對的宗室子弟,雁春君也會很清楚並州能庇護,會庇護的是哪些人。


    “帝君可知道蒼龍七宿?”雁春君又開口問道。


    言晏點頭,何止是知道,他們都暴力拆開了好幾個了。


    隻是得到的東西有些雞肋。


    “這是代表燕國的銅盒!”雁春君將一個金色的銅盒遞到了言晏身前。


    “七個銅盒什麽時候出現,沒有記錄,但是卻言明七個銅盒,七個國家,擁有顛覆天下的能力。”


    “的確有,七個銅盒中,有著太公兵法,有著醫家醫術,農家農書,治國之策……”言晏平靜地說著。


    “???”雁春君愣住了,作為周室血脈,燕國都不知道七個銅盒裏有什麽,言晏是怎麽知道的。


    “很奇怪?”言晏笑著反問,“我得到過韓國的銅盒,魏國的銅盒,趙國的銅盒,還有幻音寶盒,自然也打開過銅盒,拿到了其中的東西!”


    “難怪並州能發展得如此迅速!”雁春君歎了口氣,終於明白並州為何崛起得如此迅速。


    “你錯了,這些銅盒或許在剛剛被鑄造出來之時有著顛覆天下的力量,但是時隔如此多年,很多東西都被後人推陳出新所淘汰!”


    “真正強的不是七個銅盒,而是人!”


    言晏搖頭,接過了雁春君遞來的銅盒,交給了白鳳。


    白鳳看著手中的銅盒,為什麽這種切銅盒的苦力還是自己?


    不過墨家在無情絲的基礎上也弄出了些新玩意兒兒,切起來也更快了。


    白鳳也直接當著言晏和雁春君的麵使用暴力手段將銅盒切開。


    “這……”雁春君呆滯了。


    他想過並州掌握了開啟銅盒的手段,卻沒想到會是這種簡單粗暴的手段。


    銅盒打開,不再是銅球,而是一張曲張的金屬,在銅盒打開之時就彈了出來,變成了一張薄如蟬翼的巨大輿圖。


    “咦?”言晏有些驚訝,真的出貨了啊!


    該說不愧是周室血脈,銅盒的東西都與眾不同啊。


    “瀛洲,蓬萊、方丈!”言晏看著輿圖的標記,更加震驚了。


    這居然還是一張海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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