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晏更好奇的是,沒有衛莊的保護之前,紫女是怎麽一個人撐起那麽大的紫蘭軒的。


    如果說在無權無勢的時候,美貌也是一種罪,那麽紫蘭軒無疑是一個罪的深淵。


    因此,言晏更疑惑,紫女是怎麽一個人撐起如此一個有著無數絕色的紫蘭軒。


    或者說,紫女的背後是什麽人,她又代表韓國的哪一方勢力。


    “不過還是要去一趟雪衣堡,畢竟都到家門口了,不去看一眼,真的有些說不過去!”言晏思索了一陣。


    雪衣堡的護衛力量絕不是漾陵君府能比的,畢竟一個是實權上將軍,一個隻是有著封號而沒有權利的封君。


    尤其是現在白亦非並不在雪衣堡,錯過這次機會,就很難再有機會刺探了。


    “幫我做件事!”言晏看向了少司命。


    他現在被翡翠虎盯上了,肯定無法去摸清雪衣堡的情況,而且他也沒有那個能力。


    所以,最適合的人選就是少司命了。


    以少司命現在的實力,隻要不是遇上白亦非這種級別的高手,想要安全脫身問題不大。


    少司命看著言晏,等著他的安排。


    言晏簡單說了一遍他的想法,少司命就直接從房間中消失了。


    隻是少司命消失的這幾日,言晏也不是什麽都沒做,他也不會隻相信自己看到的,或者說隻是那一個村子的情況。


    因此,言晏還走訪了負黍城的其他村子,也和負黍城的一些商賈遊俠兒甚至是一些官吏廝混到了一起,了解到了更多的情報。


    他們所見的確實不是個案,而是整個韓國!


    唯一的區別就是,王畿之外的收益都是翡翠虎說了算,王畿之內,則是韓國的各個封君、貴族說了算。


    而與言晏想的政策的初衷是為民不同,從一開始,這就是翡翠虎提出的計劃,為的就是盡一切可能的壓榨民眾的財富。


    甚至可以說,整個韓國的韓民都欠了翡翠虎的錢,都欠了各地貴族和封君的錢。


    無論是穀種還是肥料,甚至是生產工具,都是翡翠虎以官府的名義借貸給的民眾。


    而這個借貸也不是無息的,而是高價的羊羔利!


    等到少司命再回到客棧已經是七日之後。


    言晏回到房間就看到少司命已經返回,安靜的站在窗口旁,而房間的桌上則是放著一張標注了雪衣堡防衛力量的輿圖。


    “厲害!”言晏感慨,換做是他,肯定無法將雪衣堡的明哨暗哨都探清。


    少司命的輿圖裏標記下了雪衣堡的所有崗哨和甲士巡邏換防的情況。


    “地牢!”言晏有些詫異,不過想想也沒有更多的疑惑。


    這些貴族是有自己的家族宗法的,有自己的牢房也並不奇怪。


    “勝七又被抓了?”言晏看著地牢上標注的名字,又是一愣。


    這個倒黴孩子,剛離開棠溪,就被抓了!


    “走,我們去見一見這個倒黴孩子!”言晏笑著,他更想知道地牢裏除了關押勝七,白亦非還關押了哪些人!


    少司命沒有猶豫,帶著言晏輕車熟路的避開了所有的守衛,潛入了雪衣堡,堂而皇之地進入了雪衣堡深處的地牢之中。


    “侯爺讓我們來提審犯人!”言晏帶著少司命光明正大的走進了地牢之中。


    地牢守衛看了言晏和少司命一眼,又看向了言晏隨手拿出的一麵令牌,然後也沒有仔細查驗,就將兩人放了進去。


    少司命疑惑的看著言晏,這麽容易就進來了,你去哪弄到的令牌?


    走進地牢,言晏笑著將令牌塞到了少司命手中。


    少司命也才發現,這就是一麵普通的令牌,根本不是什麽白亦非的令牌。


    “是你?”勝七也沒想到會在這裏再見到言晏,而且看著守衛恭敬的送兩人進來的樣子,勝七有些疑惑,這家夥怎麽和白亦非混到了一起。


    “都下去吧!”言晏揮了揮手。


    獄卒諂媚的退下,將監牢留給了言晏和勝七。


    “你怎麽被白亦非給抓了?”言晏更疑惑的還是勝七不是逃出了棠溪,怎麽會被抓?


    “此事說來話長!”勝七歎了口氣,想要將自己被抓的經過詳細的說一遍。


    隻是沒想到言晏不按套路出牌,擺了擺手道,“那就不用說了!”


    “……”勝七話到一半,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努力,我相信你能解鎖逃出七國大獄的成就的!這雪衣堡地牢隻是牛刀小試而已!”言晏笑著,貼心的給勝七把牢門再次鎖上。


    “你不是來救我的?”勝七迷茫了。


    “記住,你可是要稱霸七國大獄的男人,這點幽閉算不上什麽,不值得我出手!”言晏笑著,朝著下一個牢房走去。


    勝七之後的牢房也是整個地牢最低層的一個牢房,暗無天日的牢房之中,傳來陣陣冰冷的寒風。


    言晏站在牢門外觀察著,隻見牢房之中,盤膝坐著一個三十來歲的揮發青年,最引人注意的還是他的美貌是赤紅色的,身上也有著龍蛇紋身,還有一道道蛇頭鎖鏈將他束縛在牢房之中。


    聽到腳步聲,青年也抬起頭看向了言晏和少司命。


    “伱們不是白亦非的人!”青年皺眉說道。


    “百越人!”言晏問道。


    整個天下七國,除了被處以墨刑的刑徒身上會有紋身刻字以外,也隻有百越人因為信仰和風俗不同會在身上紋刻下一些圖騰信仰。


    青年身上的紋身明顯不是因為墨刑而留下的,是主動紋刻的,也因此言晏確定對方是百越人。


    “不出意外的話,這些鎖鏈是鎖不住你的,所以為什麽不走呢?”言晏繼續問道。


    他認出來了,被關押在地牢最深處的就是百越廢太子,赤眉龍蛇,天澤!


    隻是有些疑惑,那些鎖鏈是無法囚禁天澤的,那麽天澤為什麽不逃呢?


    “我猜猜,是蠱毒!”言晏繼續說著,然後嘲諷道,“想不到百越的太子,居然會被百越最擅長的蠱毒控製!”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天澤冷冷地看著言晏和少司命。


    “路過的!”言晏笑著,“提醒你一句,白亦非現在不在雪衣堡!”


    “隻有逃出去,才有機會找到解除蠱毒的機會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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