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晏也是有些歎服,真是沒有辜負姬一虎這個名啊,關注點這麽的不一樣。


    “想知道,多挨幾次打就知道了!”言晏冷聲說道。


    “還有,下次請教之前,記得稱呼先生!”


    姬一虎看著言晏,也收起了自己的脾氣,他似乎是真的有點怕了,這個新來的年輕的夫子跟以前的夫子不太一樣啊,他好像並不怕自己的父親啊。


    翡翠虎也很快趕到了案發現場,就看到言晏站在姬一虎身前訓斥著,其他的夫子也都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看著,根本不敢插嘴。


    “怎麽,翡翠虎大人也要來插手?”言晏冷冷地掃了翡翠虎一眼,以及去打小報告的那位夫子。


    “我就來看看,您繼續!”翡翠虎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沒了氣勢,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看著,不敢插嘴。


    “字寫成你這樣,你還有臉說你是大將軍的兒子?”言晏繼續訓斥著。


    姬一虎見到翡翠虎前來,本以為是救星來了,卻沒想到翡翠虎居然也不敢說話,拉聳著腦袋,不敢再有反抗,同時也好奇起言晏的身份來。


    這先生到底哪來的,居然連翡翠虎大人都不敢得罪。


    “現在,寫下你的名字,錯一筆,十戒尺!”言晏在沙盤上寫下了姬一虎的名字。


    姬一虎艱難的拿著刻刀,模仿著沙盤上的字,一筆一劃的在竹簡上臨摹著。


    “……”看著急得滿頭大汗,生硬臨摹的姬一虎,言晏也沉默了。


    翡翠虎、一眾夫子也都沉默了。


    “是個人才!”言晏嘴角抽了抽。


    他坐在的是姬一虎的對麵,所以字的方向也是對著自己,結果,姬一虎是完全照著自己的字來臨摹,連方向都不知道顛倒過來。


    “伸手出來!”言晏冷冷的說著。


    “憑什麽,我寫錯了?”姬一虎不服,明明他一筆一劃都沒寫錯啊,為什麽還要伸手捱戒尺呢?


    言晏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姬一虎。


    被言晏這麽看著,姬一虎咬咬牙,還是將雙手手掌伸開,遞到了言晏麵前。


    “啪~”言晏重重的一尺打下,“知道你錯在哪了嗎?”


    “不知道!”姬一虎老實的回答,他是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啊!


    “不知道還伸手!”言晏也有些無語,真不知道這麽多年,這些人是怎麽教的,但是又是一尺打下,“現在知道錯在哪了嗎?”


    “不知道!”姬一虎依舊是硬氣的回答。


    “反了,方向反了!”有夫子提醒著。


    姬一虎一愣,也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這位年輕的先生嚇到了,然後連這麽基礎的常識都弄錯了。


    “要你多嘴?”言晏冷冷地看向了出聲的那位夫子。


    “現在知道了?”言晏問道。


    “知道了!”姬一虎果斷點頭。


    “啪~”又是一戒尺。


    “為什麽還打我?”姬一虎傻了,自己都知道錯了,為什麽還挨打?


    “說話前要稱呼先生!”言晏淡淡的說著,這才收回了戒尺。


    姬一虎感覺到掌心的劇痛,可偏偏整個手掌居然沒有半點紅印。


    “退下吧!”言晏揮了揮手。


    “先生,學生告退!”姬一虎這下學聰明了,老實的服軟,躬身退出了夫子室。


    “好好的學生,都被伱們教成什麽樣了?”言晏轉頭看向一眾夫子。


    所有夫子都沉默了,他們能怎麽辦?這裏的學生哪一個不是家世顯赫之輩,他們得罪不起啊。


    “祭酒,你該告老了!”言晏轉頭看向私塾的祭酒。


    “啊?”祭酒愣了一下。


    “學生教成這樣,給你麵子是讓你告老,不給你麵子,我讓你臭晚節不保!”言晏威脅著說道。


    “我……”老祭酒愣住了,看向了翡翠虎,有些疑惑言晏什麽來頭,說話這麽霸道。


    翡翠虎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肚腩,他也不知道言晏的來曆啊,不是祭酒自己請回來的嗎?


    見翡翠虎不說話,老祭酒誤以為是翡翠虎請回來的大儒,歎了口氣,大儒,那就沒法了,真能讓他晚節不保。


    想到這,老祭酒交出了祭酒身份令牌。


    “從即刻起,我將出任祭酒一職,誰支持,誰反對?”言晏接過了祭酒令看著一眾夫子問道。


    所有夫子都果斷搖頭,他們也有點怵言晏的身份來曆,才來多久,就敢打姬一虎,還敢讓老祭酒告老。


    關鍵是,翡翠虎大人居然也沒有任何的意見。


    於是都以為是大將軍的意思,也都不敢吱聲。


    “很好,從今日起,我出任翡翠山莊私塾祭酒!”言晏坐到了正中央的祭酒位置上。


    “翡翠虎大人還有什麽事?”言晏看向了翡翠虎問道。


    “沒有!”翡翠虎搖頭。


    “那就請大人離開,這裏是私塾,不是大人該來的地方!”言晏下達了逐客令。


    翡翠虎迷茫的走出了夫子室,愣是沒想明白,為什麽翡翠山莊不在他的掌控了,私塾居然都敢趕他走了。


    “你們幾位也可以離開了!”言晏從幾位不稱職的夫子條案前走過,戒尺一一落下。


    被點到名的夫子們看著言晏,再看向曾經的同僚,但是所有人目光閃躲,不敢去看他們。


    於是,幾人隻能收拾自己的物品,離開了私塾。


    “以前私塾的學風怎麽樣,我不管,但是,隻要我在私塾一日,私塾就是我說了算,哪怕是大王、大將軍來了,也得給我安靜的坐著!”言晏等夫子室裏隻剩下幾位能用的夫子後,才緩緩開口。


    “是,謹遵祭酒令!”剩下的人都知道,私塾這是要變天了啊!


    言晏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按著虞山書院的教導之法,重新給這些夫子安排任務。


    “若是還有學生不聽話,就給我打,出事了,算我的!”言晏繼續說道。


    “是!”夫子們眼前一亮。


    作為夫子,他們自然希望得到學生的尊重,可是曾經的老祭酒根本不敢得罪那些學生,於是他們自然也被學生看不起,學生也不會聽他們的。


    “我不知道是誰教你們的,習慣去打小報告,還攛掇學生也學會打小報告,但是你們可以試試,哪怕你們去找翡翠虎大人,找大將軍,就看看大將軍是會處罰你們,還是處罰我!”言晏繼續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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