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和李信再次對視了一眼,學到了!


    以後沒必要一直去盯著對方的中軍幕府了,更可以通過敵人的輜重補給來確定對方的戰略意圖。


    而往往很多時候,很多將校都會忽略輜重營還有這樣的漏洞和缺陷。


    甚至胡丹自己都不會想到自己隻是負責運送物資,還是這麽重要的一環。


    雁門關中的李牧看著少司命親自送回的情報,也陷入了沉默,不是他不信少司命和言晏,而是這份情報太精確了,精確到什麽時候什麽地方會出現多少數量裝備的胡人部隊。


    就這情報,說是言晏就蹲在東胡王、樓煩王等胡人中軍幕府之中看著對方安排他都信。


    可是也正因為如此,李牧就有些懷疑了,胡人的中軍幕府豈是那麽容易混進去的,而且還要是絕對的核心成員才可能拿到如此詳盡的布防圖。


    “能知道敵軍的兵力部署,末將並不懷疑,甚至我願意相信先生,可是,提前預知對方的戰略部署,這……末將也不敢相信!”司馬尚想了想說道。


    他能夠相信言晏一行北上,能夠觀察到敵軍的部署,但是現在的情報是能夠提前預知對方的行軍動向。


    這個除了胡人中軍的那些決策者和接受任務的將領外,其他人都不會知道!


    “你覺得她會給你解釋?”李牧看著留下情報後就消失離開的少司命反問道。


    司馬尚也尷尬了,鄰家妹妹那隻是在言晏身邊才是妹妹啊,在其他地方,那可就是殺人都毫無感情波動的陰陽家少司命!


    “雖然不是很詳盡到對方各軍的布防圖,但是卻已經夠用了,至少我們清楚敵軍的人數和兵種,可以精準的派出大軍去圍殺!”


    李牧思索著。


    這份情報隻是告訴了他,在什麽地方有多少數量和兵種的胡人大軍,而沒有具體的布防安排,但是對他們來說已經足夠了!


    “可惜就是不知道先生他們現在如何了!”李牧還是有些擔心的望著北方。


    能拿到這麽詳細的一份情報,想必言晏等人的處境也一定很危險吧!


    等到幕府參事將情報中的敵人部署情況在輿圖上標注之後,李牧也開始與各個幕僚討論起了用兵之策。


    等到所有布局完成之後,也才傳令敲響了點將鼓,幕府聚將!


    所有的戰場都不是主將在點將之後才開始討論該怎麽打,再下令。


    而是在已經做好了部署之後,才會下令聚將,等到將校前來之後,直接安排了戰略打法,在將校提出異議之後再做細微的微調。


    真等到所有將校都聚集了再討論,那就是在浪費時間,也會出現很大的紕漏。


    很多時候統兵的將領並不需要知道為什麽這麽打,而隻需要知道該去什麽地方,和誰打,打到什麽程度。


    因此,等到幕府聚將之後,各營將校在接到命令之後,隻是在考慮能不能打過,和有什麽困難,提出自己的疑惑,得到解答後,就第一時間返回了軍中,率領士兵出征了。


    將最後的軍令都下達之後,李牧終於是再一次出現在了雁門關的關隘之上,看著城下漫山遍野的胡人大軍在不斷的對雁門關各線發起衝鋒,李牧淡淡一笑。


    “再容爾等囂張幾日!”李牧冷笑著,等到各軍抵達各自的戰場,就是他發起全麵反攻之時!


    而這一日,輜重營再次迎來了一支回防的騎兵,人數不多,隻有不到一千人。


    “攣鞮氏?”言晏也在輜重營中,看著這支騎兵進入輜重營,有些詫異。


    攣鞮氏是匈奴的王族,可是一個王族出行怎麽會隻有一千騎兵跟隨,哪怕是像樓煩王三王子這樣的不受寵王子,都有一萬精兵跟隨。


    現在的匈奴雖然不如樓煩,但是王族子弟出行,再不濟也應該有五千吧。


    “那是匈奴,頭曼單於的長子,冒頓大王子!”胡丹站在言晏身邊卻是見怪不怪的說著。


    “冒頓!”言晏更加震驚了,這可是草原之中最狠的一位狠人啊,想不到現在居然混的這麽慘。


    “說起來這個冒頓其實還是挺不錯的!”胡丹望著騎在高頭大馬上的胡人青年說著。


    “在很久之前呢,他是匈奴的太子,隻不過頭曼單於有了小兒子,而且更喜歡小兒子,所以就把冒頓派去了大月氏做質子。”


    “隻是,冒頓前腳剛到大月氏,頭曼就後腳派兵攻打了大月氏,以至於大月氏就要弄死冒頓。”


    “卻沒想到冒頓趁著夜色偷了大月氏的戰馬,狂奔幾百裏,逃回了匈奴,撿回了一條命。”


    “然後頭曼單於見這樣都沒殺得了冒頓,就分了一萬老弱病殘給冒頓,將他打發出了匈奴王庭。”


    言晏點了點頭,冒頓的生平他還是有了解過的,不得不說是位狠人,也是草原曆史上少數幾個一統草原的王者。


    “他怎麽會來這裏?”言晏更加好奇的是冒頓為什麽會來輜重營。


    “誰知道呢?可能是察覺到了危險吧!”胡丹笑著搖了搖頭。


    言晏看著冒頓的軍隊,也發現,幾乎身上穿戴都染血,但是卻不見有任何受傷。


    “走吧,我們去接一接這位匈奴的‘大王子’!”胡丹著重音在了大王子之上,顯然是有譏諷的含義。


    言晏也確實好奇能征服草原的一代雄主年輕時的樣子,所以也跟著胡丹策馬趕往了營門。


    營門前,哪怕隻是營門的守將,也敢對冒頓毫不客氣,愣是逼迫冒頓等人下馬,收攏兵器才準許入營。


    言晏和胡丹趕到之時,也正好看到冒頓被營門守軍強橫的剝奪兵器。


    隻不過,長得人高馬大如同獅子一樣的冒頓卻收斂了自己的所有傲氣,老實的交出了自己兵器,任由輜重營的士兵下了他們的兵器。


    散亂的長發披肩,與其他胡人不太一樣的是冒頓說不上俊俏,但是卻長得很霸氣,尤其是一雙眼睛極為明亮深邃。


    “見過東胡王叔!”冒頓也認出了輜重營的主將胡丹,鄭重的捶胸行禮。


    “這位是樓煩的三王子!”胡丹也不下馬,就這麽介紹著言晏,眼中的輕視盡顯無疑。


    (本章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秦時明月之君子六藝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魚龍服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魚龍服並收藏秦時明月之君子六藝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