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披甲門的師弟師妹們和魏武卒的袍澤看來,我可能是個懦夫吧!”典慶沉默的說著。


    言晏也明白了典慶的糾結,隻能說,典慶看到的比梅三娘他們看到的更多,所以不想再去管那些無力解決的事情,選擇了逃避,離開中原,跟著自己來到草原之上。


    而這些,無論是魏武卒還是披甲門都不知道,因為曾經的典慶一力承擔了,讓梅三娘等人都沒有去經曆朝堂的爾虞我詐,始終以為理想和抱負就該是純粹的,是美好的。


    “送女孩子東西,最好不是老虎這類的猛獸!”言晏想了想,還是接過了典慶遞來的木老虎,但是還是提醒了一下典慶。


    誰家送女孩禮物送老虎的,這不是說對方是母老虎?


    哪怕是送一個木簪也比木老虎好啊!


    不過看著典慶那異於常人的體格,言晏放棄了,就算讓典慶去雕刻一個木簪,恐怕也是老虎、豹子、蒼狼之類的,型號恐怕都要大上一號!


    典慶看了看言晏手中的木老虎,遲疑了一下,然後解釋道,“三娘喜歡老虎!”


    言晏點頭,也沒有再多說其他。


    朱雀很快啟程,朝著南方飛去,轉瞬間就消失在了雲中城頭。


    言晏照常先到了雁門關去見了李牧,了解了這三個月來的局勢變化。


    一如之前所想,這一次的合縱終究是達成了,以楚王為縱約長,龐煖為統帥,聚兵於被秦國奪走的趙國壽陵。


    不過這一次合縱,燕國和齊國都沒有參與,反倒是小國衛國派出了軍隊參與。


    “看起來聯軍勢頭不錯啊!”言晏笑了笑,龐煖畢竟是大器晚成的老將,終究還是將蒙驁打得節節敗退。


    恐怕用不了多久,聯軍就能打到函穀關下了。


    “希望能一直如此吧!”李牧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還不是很看好聯軍。


    “這三個月,我又升職了!”李牧笑著說道。


    “恭喜!”言晏笑著。


    因為燕國沒有參與合縱,所以,合縱聯盟也擔心燕國會趁機再捅趙國屁股,畢竟這種事燕國也不是第一次幹了,最終將李牧再次升遷,成為了鎮雲中、九原、雁門、代郡的鎮北將軍!


    “主要還是邯鄲幾次調令,你都不回複,所以,邯鄲也擔心你們,才故意如此的!”李牧無奈地說道。


    本來雲中、九原有言晏在,鎮北將軍府也就不需要再管轄這兩郡,隻需要防範東麵的燕國就足夠了,可是看著王詔上讓他轄製雲中、九原,李牧就知道邯鄲又想幹什麽了!


    “習慣了!”言晏也說出了當初李牧的無奈。


    隻不過與李牧的無奈不一樣,言晏是習慣了邯鄲的這種騷操作。


    說實話,如果讓言晏來選,他更加傾向於讓李牧和龐煖互換位置。


    畢竟聯軍擔心的是燕國的捅腰子,而龐煖可是將燕國打得神誌不清的,對燕國的威懾也比李牧要強。


    而李牧年富力強,更適合率領聯軍長途奔襲和持久作戰指揮。


    隻是,聯軍不這麽想,趙國也不這麽想。


    聯軍各國互相猜忌就算了,趙國自己內部還互相猜忌,這樣一支東拚西湊,相互猜忌的大軍,能打到鹹陽門口,也隻能說龐煖是真的強!


    “我要回大梁了!”言晏跟李牧寒暄之後,再次告別,向著大梁趕去。


    “去吧!”李牧也沒有挽留。


    花了半個月,言晏一行終於是趕到了大梁,隻不過也才知道,魏王午即位之後,改名魏增,然後就隱身了,魏國朝堂也交到了安國君和樂靈太後手上。


    而信陵君也已經返回了自己的封地信陵養病。


    言晏倒是沒忘了典慶的交代,在大梁停留了一天,尋找梅三娘的蹤跡,沒錯就是尋找!


    言晏的猜想並沒有錯,在大將軍死後,梅三娘作為女子,家產也被大將軍梅易的那些族人給瓜分了,披甲門也四分五裂,各自離開。


    梅三娘也失蹤了!


    不過在信陵君府和墨家的幫助下,言晏也知道了,梅三娘還是加入了農家。


    “那就勞煩虎兄弟將此物轉交給梅三娘了!”言晏隻能拜托一道返回的田虎轉交典慶所托之物。


    “小事一樁!”田虎也沒有拒絕,拍著胸口保證一定親手送到梅三娘手中。


    言晏也再次和田虎等前往雁門關助陣的百家高手告別,然後離開了大梁,前往信陵。


    “隻有你回來了?”再次見到信陵君,言晏隻是看了一眼仿佛蒼老了數十歲的信陵君,就知道信陵君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隻是該說不說,信陵君還是有著貴族公子的風流,見麵第一件事居然是在尋找驚鯢的身影。


    “伱就真的一點不恨她?”言晏有些詫異。


    要知道信陵君身上的毒和傷可以說全是拜驚鯢所賜。


    “你不懂!”信陵君強撐著身體,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


    言晏無語了,你們的愛情,老子是真的不懂啊!


    “東不辱使命!”言晏鄭重的跪坐著行禮一禮,然後給信陵君講起了他離開之後的事情。


    “孤軍深入敵後三千裏,若是從前,孤定當與先生飲一大白!”信陵君笑著,隻可惜卻隻能躺在病榻之上,無法再飲酒。


    言晏慢慢的說著,信陵君也是靜靜的聽著,聽的激動之時,卻是連連咳嗽,顯然已經病入膏肓。


    “可惜,孤已經不是曾經那個信陵君,若是先生早生十年,二十年,孤一定親自封先生為北王!”信陵君最終歎了口氣。


    這倒不是信陵君吹噓,若是在信陵君權勢正盛之時,真有這個能力和威望給一人封君,讓諸侯都承認。


    隻可惜,恨不生同時。


    “先生還未加冠吧?”信陵君突然問道。


    言晏愣了一下,算算年齡,如今他確實已經二十了,達到了加冠的年齡,隻不過他達到二十歲的時候卻是在草原戰場之上,自己都忘了。


    “已經及冠,隻是沒來得及回虞山舉行加冠禮!”言晏點頭回答道。


    “你想要我信陵君府的傳承和典藏,但是卻需要一個身份!”信陵君強撐著坐起來,拍了拍手,示意毛遂去將他準備好的東西拿來。


    (本章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秦時明月之君子六藝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魚龍服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魚龍服並收藏秦時明月之君子六藝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