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齊國了,那是我們管不了,也不敢管的!”言晏搖頭。


    從他出虞山書院的時候,言傲就給他分析過天下的局勢,齊國就是第一個被排除的選項,甚至韓國都在選項之中,唯獨齊國被排除了。


    齊國自己不願修武備,誰也救不了。


    就算齊國願意,並州也不敢幫忙!


    諸侯節製住了並州的生存物資,他們鞭長莫及,不敢也不能幫。


    典慶歎息地望著早已消失在門口的即墨大夫落寞的身影,他們隻能同情和憐憫,其他的什麽也做不了。


    現任即墨大夫想的恐怕是到諸侯之中去走一走,或許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可惜了鹽君的稱號!”河上公有些遺憾,誰說道家不想要,隻知道修仙的。


    荀子歎了口氣,勸人是很難勸的,而勸人的最高境界就是比慘,隻要有人比你更慘就好了!


    “尉繚子?”韓非愣了一下,尉繚子他是知道的,隻是沒想過自己跟尉繚子能扯上關係。


    “學生拜見老師!”韓非跪下行禮。


    至少沒人知道名家大長老那個老家夥現在有多強,沒準真能跟他們一換一,修仙已經那麽艱難了,何必再去招惹是非呢?


    ——


    “唉,終究還是來了!”使節館中,韓非帶著韓國使節團終究還是來了並州。


    “九公子,你就別想著逃了!”大使無奈地看著韓非,這一路,韓非都不知道是第幾次想逃走了,要不是他讓人上茅房都得兩個人盯著,還真就讓韓非給跑了。


    “除了安期丞相的老師,恐怕整個都城也沒有人有這個實力了吧!”典慶老實的回答道。


    或者說使節團是奉了韓王安之命押著他來的。


    “倒是好奇,給他傳音的是道家的哪位高人!”言晏作為大宗師高手,有人給即墨大夫傳音,他是能感覺到的,而且對方也沒有隱瞞,所以他也能聽到對方的話。


    “生活就是如此,在大勢麵前,你什麽也阻攔不了,隻能選擇接受。”


    “你來了!”然而,韓非想不到的是,來的不是質子府的官員,反而是他的老師。


    “起來吧,我幫伱說過情了,但是你看到了……”荀子無奈的指了指自己。


    關鍵是他們拉不下臉麵去求啊,而且名家也不是那麽易與的。


    想蠱惑對方,也要能見到人,說上話啊,河上公是有多慫啊,這點機會都不給!


    在整個草原,有這個實力能夠千裏傳音的道家大宗師,也就隻有那位暗中出手弄死了荒穀老人的河上公了吧!


    “……”韓非無奈,誰懂啊,你是有多聽父王的話啊,連我上茅房旁邊都得蹲著個人看著。


    “你們不用去見並君?”韓非看著大使問道。


    至少並州的情報之中,在並州的道家高人也隻有那一位了。


    一句道友,證明了對方來自道家。


    關鍵還是秦國不缺名將,尉繚子是不是認真幹活,那些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所謂的讓對方去看看這個世界,其實不就是希望即墨大夫離開齊國,放下即墨大夫這個官位帶來的壓力,去尋找自己,認知自己的能力,活的通透一些。


    就你那蠱惑人心的嘴,老夫還是不去犯賤了!


    言晏失望的望著河上公之前所在的位置,準備好了的一堆話,結果全無用武之地啊。


    所以真的算起來,自己似乎真的是比尉繚子更好一些!


    尉繚子:滾犢子,老子痛並快樂著,啥玩意兒都來碰瓷老子!


    “為難老師了!”韓非也有些無語,非但沒能打消並州的念頭,還把自己的老師給搭了進來。


    他遲遲不來,終究還是惹來了韓王安的惱怒,最終趁著這次大典,讓使節團押著他前來。


    “若是這點都做不到,你又能做什麽呢?”


    至少他不會被限製其他,而尉繚子據說是走到哪都有秦王政的護衛之一跟著,甚至還給尉繚子找了幾個得力助手,催促著尉繚子幹活。


    隻是道家一如既往的喜歡搞籖言,什麽話都藏一半,不明說。


    因此,韓非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這個世界終究不以個人意誌為轉移的,你想幫助韓國,首先要做的就是能夠用你的意誌去改變這個世界,改變你當前的處境!”


    言晏點頭,隻是他也有些好奇,河上公既然來了,為什麽一直不願見他呢!


    大使搖頭,“我們已經向並州外相府遞交了國書,在質子府前來接管公子之前,我會寸步不離的!”


    韓非搖頭,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了不願意去知道!


    “癡兒啊!”荀子知道韓非在故作不知,無奈的搖了搖頭。


    韓非震驚的看著荀子,想不到被稱為學者的老師,居然也被勸反了,這並君的功力又深了啊!


    “你到現在都不明白你父王為什麽讓你來並州嗎?”荀子看著韓非反問道。


    隻可惜,這樣的話,恐怕對現任的即墨大夫來說,並沒有什麽用。


    河上公:你當我傻啊,荀夫子、六指黑俠、名家大長老這些高人到了並州都被你拉去當牛馬,我是有多自信能比得過荀夫子這些家夥?


    “若是你想不通,那就想想秦國的國尉繚吧!”


    現在聽荀子這麽一解釋,突然間發現,他好像跟尉繚子是同命相連啊,隻是他比尉繚子好一些。


    “啊~呸,差點被盯上了!”遁走之後的河上公拍了拍胸口,嚇死寶寶了!


    “其實並州並沒有那麽的不堪,至少在這裏,你的學說和才華能夠最大限度的開發和揮霍!”荀子反過來勸說起韓非。


    非但沒有打消並州要韓非入原的想法,自己都被拉了牛馬。


    “你狠!”韓非無奈。


    打又不能打,他能怎麽辦?


    一旦到了質子府,他可就成了韓國和並州邦交的紐帶,也不允許他再亂跑了。


    出了燕丹之事,各國對質子的看護和教育也變得嚴苛起來。


    “並君有句話說的好,知行合一,你首先要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然後去行動,隻有兩者合一,你才有能力去改變一切。”


    “隻會想,而不去做,那你什麽都改變不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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