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統帥聯軍攻打劫國和龜茲。”


    駱兵看著韓信繼續說道。


    “啊這,不還是按照這份作戰計劃來施行?”韓檀驚詫的開口,指了指條案上的那一堆。


    駱兵沒有看他,而是直直地看著韓信,不知道韓信能不能看出他的意圖。


    韓信聽到韓檀的話,本能的也以為是這樣,但是看著駱兵看著自己的目光,韓信知道,這隻是開始。


    “將軍的意思是,讓我收攏降卒,並且將劫國、龜茲掌控在護西域中郎將府手中?”


    韓信遲疑地問道。


    “大差不差,但是格局還是小了點,不過值得培養!”


    駱兵終於是露出了一絲來到樓蘭後第一次的笑容。


    “請將軍明示。”韓信虛心問道。


    “讓我們給西域白打工,我們都不做的事,樓蘭、烏孫和大宛會願意?所以,我們不要龜茲、劫國這些地盤,隻要降卒,而且所有糧草之中,都要聯軍來出。”


    駱兵說著,將手指向了車師方向。


    “不要盯著那些小城小國,我們可是護西域中郎將府,這些小國小城不足以成為我們的大本營。”


    “將軍是要滅了車師,將車師變為我們的!”


    韓信終於明白過來。


    同時一扇新世界的大門也為他打開了。


    他因為身份地位的原因,沒想過什麽大國格局。


    但是現在,駱兵告訴了他,什麽是上位者的格局和眼界。


    那些小國小城的蠅頭小利算什麽?


    他們要做的就是在幫助樓蘭、烏孫和大宛清除小國的時候,收攏起一支數量足夠龐大,兵員素質足夠高的精銳大軍,然後滅掉車師,占領車師,將車師作為他們的地盤,徹底建立起絕對聽從他們命令的護西域中郎將府。


    一旦占領了車師,屆時,他們手上有兵,腳下有地盤,家中有糧,整個西域都要看他們眼色行事。


    而這才是護西域中郎將府應有的風采。


    “借來的終究是別人的,隻有自己的,才真正是自己的。”


    駱兵教授了韓信第一個道理。


    “信受教了。”韓信躬身行禮,心悅誠服。


    “我給你銅印黃綬,這是我能給予的最大軍職,但不代表這就是你的終點,所以,能拉到多少降卒,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駱兵勉勵著韓信,然後又正色道,“但是有一點要求,就是必須是精銳,絕對服從,忠誠可靠,高闕塞出來的,具體方法你應該知道。”


    韓信點頭,高闕塞軍事學院最可怕的不僅僅是軍事人才培養,同樣的,他們培養出來的學生也是絕對信仰著並州和華夏中國。


    在他們學習之餘,還有一課名為思政,穿插在他們生活日常生活之中,無時無刻不在給他們灌輸著並君、華夏中國的概念。


    駱兵這是要讓他將這種思想控製之法灌輸給那些降卒,讓這些降卒徹底忠誠於並州。


    “我能在樓蘭呆上六天,這六天時間,你有什麽疑惑,什麽問題,隨時都可以來請教。”


    駱兵最後給了韓信一個學生的身份。


    韓信急忙再次行禮,能跟隨在一位名將身邊隨時請教,這種資格不是誰都能有的。


    甚至即便是親傳弟子都不見得能有這樣的資格,畢竟名將們也都很忙的。


    而駱兵卻專門騰出了六天時間來專門教授他,這樣的機會,韓信若是還能錯過,那就真是爛泥扶不上牆了。


    韓檀、荊軻等人也清楚這種機會的難得,因此接下來的六天,沒有再給韓信安排任何事務,讓他專心跟在駱兵身邊學習。


    韓信缺的從來不是能力,而是經驗和身份地位。


    現在駱兵給了他機會,給了他身份和地位,還專門騰出了六天來給他傳授各種行軍征戰的經驗。


    韓信也沒有辜負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孜孜不倦的從駱兵身上薅著經驗。


    而六天時間,駱兵也在努力的掰正韓信的格局和眼界。


    “如果你覺得自己地位低下,很多東西都不敢想,不敢代入,不敢去承擔結果,那麽,本座再給你個身份。”


    六天時間很短很短,駱兵已經盡可能將知識灌輸給韓信。


    “請將軍示下。”韓信其實也舍不得駱兵離開,能跟隨在名將身邊學習的機會太難太難了。


    “做我的弟子,亦師亦父的那種。”駱兵認真地說道。


    “啊?”韓信呆滯住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駱兵是誰啊,並州九卿之一,郎中令。


    軍中除典慶外第一人。


    這樣的大人物居然要收他為親傳弟子。


    “我問過了,你的父母早逝,若是願意,稱我一聲義父也不是不可以!”


    駱兵溫和地繼續開口。


    他其實本身的天賦並不高,是因為一路跟著言晏征戰,一路跟著並州的南征北戰,最終才堪堪打出的名將之名。


    可是這幾天的接觸,他發現韓信的天賦遠勝自己,差的隻是經驗和身份、地位而已。


    若是有人能給他撐腰,帶他站到足夠高的位置,眼界格局打開,那韓信的成就將不可估量。


    “我,願意!”韓信果斷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的九叩首,“孩兒拜見父親。”


    “嗯!”駱兵淡定的坐著,喝過韓信遞來的孝敬茶。


    “這是為父的隨身寶劍和令牌,今日一並送與伱。”


    駱兵將隨身之劍和身份令牌遞給了韓信。


    有了這兩樣東西,也能證明韓信的地位,在整個西域,韓信也就會成為僅次於韓檀、荊軻之外的第三人物。


    “戰場之上,戰機轉瞬即逝,所以,看到了,就不要去猶豫,哪怕失誤了也沒關係,莽穿對方所有失誤也就都是戰略的一部分。”


    駱兵笑著教誨著韓信作為父親的第一課。


    哪有絕對完美的戰鬥計劃,隻不過名將有能力將自己的失誤給彌補罷了。


    就好比這一次,他們走出河西走廊,忽略了張掖、酒泉的防守。


    然後呢?


    他還不是照樣敢莽回去,直接將休屠王的先鋒給莽穿了,重新打回了酒泉城下。


    要不是地形限製,他都敢直接去莽穿休屠王的中軍大營。


    隻能說,祁連山救的不是六千血騎,而是休屠王。


    換成草原那種平原,他有把握將休屠王和渾邪王大軍給打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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