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白蹭?”言晏思索新的詞匯之後,確定了一個新詞。


    我就蹭蹭不進去!


    渣男語錄了!


    隻要我真的是去旅遊,公費旅遊那種,不動腦子,秦國就白蹭不到我的智慧。


    隻要我不幹活,老板就賺不了我的窩囊費!


    鹹陽也第一時間收到了並州的動向。


    相比於攻打閼與城,鹹陽更擔心的還是並州的態度。


    雖然這些年,並州和秦國如膠似漆,連繼承人都互相交給對方培養,但是誰都不敢保證對方會不會突然決裂。


    現在並州的君王在朝會上怒斥百官,那麽並州的態度也就不會再有更改,否則並州的思想工作就很難做。


    秦國也徹底鬆了口氣。


    尤其是與並州接壤的那些郡縣的官員也都鬆了口氣。


    他們可是經常互相來往,相互學習。


    也彼此間是良師益友,真要開戰,且不說心裏那一關很難過。


    單單是因為他們與並州交好,他們的政治生涯也已經提前結束。


    所以沒有人比他們更希望秦並一直和睦下去。


    一個能跟自己談到一起的良友極其難得,並州還不僅僅是良友那麽簡單,因為並州對外貿的需求量極大,更是給他們刷政績的助力啊。


    這幾年靠著並州,他們不少上司都在歲末課評得到了甲上的評價然後升遷。


    因此,當並州朝堂上發生的事傳回鹹陽,傳入秦國的時候,他們就跟過年一樣開心。


    “告訴王翦,並君不是來白吃白喝的,閼與城必須下!”


    嬴政也不是吃虧的主,並君既然接受了他們的邀請,那麽他們就要給並君提供相應的接待規格。


    君王出行的規格消耗可不低。


    所以,這個錢,秦國不能白出,讓並君騙吃騙喝。


    羊毛出在羊身上,必須狠狠的薅一把。


    即便不能薅出多少,但是也不能讓對方白吃白喝。


    在這一點上,兩大君王出奇的一致,像個小孩子一樣。


    兩朝文武也都有些無奈。


    但是卻也開心很多,至少這讓他們在兩位君王身上看到了一點感性的東西,而不是那種理智得讓人感到恐懼。


    所以,當言晏來到閼與城下,秦軍大營的時候,王翦也正好接到了鹹陽的來信。


    “王老將軍、王小將軍開門,孤來啦!”


    人未至,聲先至。


    王翦看著手中的大王書信,再聽著空中傳來的聲音,笑意也僵在了臉上。


    你們兩大君王玩小孩子過家家遊戲,為什麽要為難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啊?


    墨家朱雀上,同行而來的蒙恬、蒙毅同樣麵部僵硬。


    蒙恬還好,本來就是冰塊冷峻臉,看不出什麽波動,但是蒙毅不一樣啊,他是文混在武將的文臣,笑臉迎人是必修課。


    於是在所有秦軍士兵疑惑的目光下,齊刷刷的仰望星空,然後就看到了一道身影不等朱雀停好就從空中飛身而下,轟然落地,激起一片塵土飛揚。


    “並君這出場方式真是……別開生麵啊!”王翦不敢說的話,作為兒子的王賁還是當了嘴替。


    “這哪裏是來觀摩的啊,簡直就是來了個爺啊!”王翦有些無奈。


    若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人,什麽都不管的人來,他們還不覺得有什麽。


    可是大王的書信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是要從對方身上盡可能的薅出對戰經驗。


    這也就意味著,對方手上是有著指揮大軍之權的。


    令出雙門從來不是件好事。


    若是普通人也還好,不敢指手畫腳。


    偏偏對方還是打出了名聲的有名將之資的君王。


    整個鹹陽恐怕都認為並君的戰場指揮能力和才華都在自己之上,所以才會委婉的說是從對方身上薅羊毛。


    可是王翦作為穩健之名將,很清楚鹹陽的意思就是自己不如對方,最好是能讓對方來指揮這場大戰。


    作為同樣有名將資格的老將,王翦很想問一句,自己差在哪裏了?


    這代表著鹹陽也不太相信他。


    不是不信他的忠誠,而是不信他的才華,認為他不能攻下閼與城,或者說就算能攻下閼與城也會損失慘重。


    而王翦也有自己的驕傲。


    若是在草原或是野戰,他可以放權,自認不如並君,但是攻城戰,他不覺得自己會不如。


    可偏偏鹹陽不這麽認為啊。


    相比於自己沒有拿得出手的戰績,對方可是打遍草原無敵手。


    因此,王翦也沒法和鹹陽要權。


    “想必鹹陽已經跟王老將軍說了吧?”


    言晏沒有任何隱晦,進入中軍大帳之後,直接坐到了主位上。


    畢竟他是君,王翦是臣,總不能讓言晏坐次席吧?


    王翦和王賁等王氏親信將領心中都咯噔了一下,他們都知道並君會來,並且有可能奪權。


    隻是沒想到對方一來就直接過問兵權之事,要奪權。


    “不知並君所言何事?”王翦不好開口,但是王賁卻沒這個擔憂,直接擺出了一副裝傻充楞的樣子。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嘛。


    “嗯……”言晏沉吟了一下,才開口,“鹹陽想來是希望孤來指揮這場大戰,讓王老將軍可勁的薅孤的羊毛吧?”


    “……”王賁沉默的看向了王翦,這下沒辦法了,對方都將事情挑明了。


    他們也沒法再裝傻充楞了。


    看著秦國諸將的沉默,言晏旋即一笑。


    “換個問題吧,對麵主將是誰?”言晏繼續問道。


    王翦看著言晏,突然有些明白言晏的意思了。


    “趙國大將扈輒!”王翦直接開口。


    “你們聽說過嗎?”言晏笑著轉頭詢問蒙恬和蒙毅。


    “趙國有名的兵法天才,早年曾跟隨過廉頗將軍和龐煖將軍,頗受趙相郭開重用,因而能成為趙國新任大將。”蒙毅解釋著扈輒的來曆。


    “所以,都跟著廉頗和龐煖將軍學習了,但是諸位也應該知道,應該說,孤是繼承了廉頗將軍的衣缽傳人!”言晏笑著說道。


    王翦等人紛紛點頭,這是天下皆知的。


    “可是呢,孤並未聽廉頗將軍提起過此人!”言晏笑著說道。


    “?”王翦、王賁等秦將都疑惑了,不懂言晏想要表達什麽意思。


    “孤從戎以來,還從未參與過低於二十萬大軍的征戰。”言晏繼續說道。


    王翦等人依舊是迷茫,你在炫耀功績?


    可是想想,好像真的是如此。


    “所以,無論是天才還是奇才,都隻是見到孤的門檻,越過他們,才有資格與孤交手!”


    言晏自負的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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