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見到蓋聶,應該教他人皇幡吧,劍聖之名配不上他!”言晏心底思忖著,但是還是勉勵著那個銳士道,“今日之戰,孤看了,你很英勇,勇冠三軍,孤留下一道浩然正氣給你,能保你將來不必承受銳士秘法帶來的隱疾。”


    “真的嗎?”那銳士欣喜若狂。


    其實他們在成為銳士,修煉銳士秘法之前,就已經被告知了銳士之劍的隱患。


    可是若是不練,他們這輩子也隻能是一個普通的兵卒,根本無法跨越階層,成為有爵者。


    而作為士兵,誰身上沒有點傷呢?


    相較於會死在戰場上,為什麽不學些強大的技能保命呢?


    雖然成為銳士可能會死的更快,但是活下來的銳士,回到自己的村鎮,那是連裏正、亭長見了都要行禮的存在啊。


    裏正、亭長不一定有爵位,但是作為銳士,他們一定是有爵位的。


    現在言晏留下了一道浩然正氣在他身上等於是幫他消除了銳士秘法帶來的隱患,這如何能讓他不欣喜若狂呢?


    即便不能幫他消除隱患,那也是並君留在他體內的真氣啊,這份榮耀是一般人能得到的?


    就算是是他們銳士營的鐵鷹統領去求,並君也未必願意給他留下一道真氣吧!


    更何況,並君說了,他看了今日之戰,注意到了自己,自己勇冠全軍啊!


    這可是來自君王的認可啊。


    傳出去,以後誰還敢為難他?


    沒看到他身邊的那些同僚袍澤和上官們現在都態度溫和的看著自己。


    他將來也不用再去執行那些風險極高的任務了。


    畢竟並君都誇讚的人,你們不拿來做典型也就算了,第二天就噶了,那豈不是在打並君的臉?


    “給你這道正氣,可不是讓你毫無顧忌的去施展銳士秘法,善水者溺,你怎麽知道戰場上沒有比你們更狠的人!”


    言晏還是提醒道。


    萬一這家夥覺得沒有了隱患,就毫無顧忌的每戰當先,那該死還是得死的。


    銳士羞愧的低下頭,他還真是這麽想的。


    軍功啊,能毫無顧忌的施展銳士連斬,那豈不是軍功無限?


    可是並君說的好有道理,萬一自己的袍澤跟不上自己,不能及時給自己提供無人區保障,那自己該死還是得死啊。


    今日戰死的銳士也不在少數啊。


    要知道作為銳士,他們加入之前,都是留有了遺書的,至於什麽時候發出去,那就看是什麽時候死了。


    誰也不希望有一天,自己的遺書會被督郵給送回家中。


    “走吧,出去,飲酒!”言晏笑著說道。


    這時中軍大帳賞賜的瓜果蔬菜,酒肉也都一車一車的送來了。


    至於其他的戰利品,那是等大戰徹底結束之後才會統一封賞。


    現在中軍還來不及去盤點。


    於是,整個銳士營除了正常巡營的銳士外,人均得到了一壺酒水的賞賜,至於瓜果蔬菜和肉,那是不限量的。


    “還是要感謝並君的!”銳士營的校尉主動前來敬酒,或者說能坐在言晏身邊的幾乎都是銳士營的指揮官。


    言晏有些驚訝,他今天可是看了一天的熱鬧,並沒有出力,這個功勞他可不會去占。


    “孤可沒有為諸位的大勝出力!”言晏搖頭說道。


    “末將說的不是今日之戰,而是這些肉食!”校尉笑著指著篝火上炙烤的牛羊。


    “曾經,即便是大勝,我等能吃的也隻是一些彘肉,不到大夫一級是不能吃羊肉的,更何況是牛肉!”校尉說道。


    言晏點頭,階級製度的存在是無處不在的。


    士大夫飲食的菜有幾個,用幾鼎都有明確的規定,能吃什麽肉也同樣有規定。


    牛作為耕作的重要生產力,吃牛肉,就算是卿一級都很難。


    殺人情有可原下,還不是死。


    殺牛,不管伱出於什麽原因,那都得死!


    當然,意外死亡的牛可以,但是那是牛自己死,不能說是殺牛了。


    “哦?”言晏有些好奇,這還能跟自己扯上關係。


    “因為並君占領了草原,所以我們能得到很多牛羊,朝廷也對牛羊的限製放寬了,現在有爵位,有錢,都能買上一些羊肉來烹食。”校尉感慨的說道。


    他是經曆過曾經的,知道牛羊肉的限製有多嚴重。


    可是草原被並州占領之後,每年並州產出的牛羊數以百萬計的輸入中原,而他們秦國作為與並州貿易量最大的諸侯,得到的牛羊數量更是龐大。


    也因此,秦國沒有再限製對羊肉的烹食,隻要你有錢,有地位,就能買來吃。


    甚至一些平民百姓,在節日裏也能買來吃,上邊也會睜隻眼閉隻眼。


    畢竟這已經不是什麽稀罕物了。


    當然,牛還是不行,到處都缺牛作為生產工具。


    不過也不至於因為殺牛就直接死。


    一些貴族世家,偷偷宰牛來吃,隻要不是強取豪奪來的,官府也睜隻眼閉隻眼。


    一切的根源就是源於,最適合生產牛羊的草原現在是他們的了,所以他們有了大量的牛羊,不再拮據。


    “既如此,那這一爵,孤可飲!”言晏笑著一爵喝完。


    “除了牛羊,這精鹽啊,曾經我等也隻能渴望!”校尉顯然是很善於勸酒的,說完肉食,又開始說鹽。


    言晏笑了,他忽悠的後勝,結果後勝沒把握住,但是天下人卻也都知道那個鹽場地圖是言晏給的。


    所以,在他們看來,並君是君,後勝是臣,就算後勝被封為采鹽君,那也是在幫著並君做事,真正的功勞還是並君,隻不過這在他們看來是天大的事,在並君眼中隻是小事。


    “好,飲!”言晏再次飲罷。


    “我也要說!若非並君,沒有並州提供的羊絨棉襖,恐怕我們很多人的高堂老母都很難熬過冬季,可是因為有了並君,有了羊襖棉被,我們的一家老小都能安穩度過嚴冬。”


    又有人七嘴八舌的說著。


    言晏是來者不懼,不覺間也不小心就喝多了。


    並州這三年可是做了很多事的,居延澤和弱水不僅能種桃樹,同樣最適合種植棉花!


    而棉花則是從西域發現的,隻是西域當成了觀賞花卉來種,被言晏發現後就大規模種植,然後采棉,製成了各種棉織品,輸送往中原,獲取大量的物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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