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王賁等秦軍將領都倒吸一口涼氣,為全球氣候變暖貢獻了一份力量。


    在這個諜報體係還沒那麽健全的年代,或許很多名將注意到了諜報的重要性,但是因為時效性和情報傳遞速度限製,也隻能擱置。


    然而這不代表他們不知道一份重要情報的可怕。


    隻是任誰也想不到並州的情報居然能直接從一國丞相手中買來。


    “怎麽做到的?”王翦不信郭開不知道這些情報的重要性。


    “先買一些沒用的情報,隻要郭開拿了,那麽他就下不去船了!”言晏隨意地說道。


    這並不是什麽秘密,羅網、影密衛也都知道這些手段。


    除非一開始就不拿,否則就等於是將把柄交到了這些諜報機關手上。


    諜報機關,有進無出,不僅僅說的是諜報機關自己人,也是他們發展的線人。


    用諜報人員的話來說就是,這個秘密,我能吃一輩子!


    當然,這隻是最後的手段,正常情況下,能用錢買的情報,沒必要撕破臉皮。


    而郭開很明顯是個愛財之人,隻要給錢,他就敢賣。


    夜襲的失敗,司馬尚也確實淪為了趙軍的邊緣人物,連武陵騎的指揮權也都已經失去,甚至連中軍會議,作為副將的司馬尚都隻能坐在最角落。


    但是麵對來勢洶洶的秦軍,整個撩陽趙軍大營,居然沒討論出一點有用的辦法。


    “所以,臨陣換將的意義在哪裏呢?”司馬尚有些後悔來了。


    他好好的在家賦閑,呆著不好嗎?


    為什麽還要來趟這趟渾水。


    他早該知道趙國和邯鄲不可付,他為什麽還要來呢?


    他現在多麽羨慕李牧,說走就走,有人幫他安排好一切,瀟灑無比。


    可惜他不能,他終究是趙人,有家室。


    或者說,他作為副將,實際上就是邯鄲安排在李牧身邊監視李牧的存在。


    所以,李牧能走,他卻走不了。


    隻是他不知道,曾經威名赫赫的趙國,自趙武靈王之後怎麽就急劇日下。


    他們趙國一直在笑話魏國將一個個大才送走,可是自己呢?


    一個個名將防著不用。


    猛將撂荒野。


    然後一次次勝利換將,敗了換將。


    生怕人家真的會覬覦趙氏江山。


    司馬尚心中悲涼,沒有在意中軍會議,就算在意也沒什麽用,沒人會聽他的。


    至於撩陽,不過是在慢性死亡,邯鄲也不過是在苟延殘喘罷了。


    若是他來指揮,他會選擇孤注一擲,與秦軍同歸於盡。


    畢竟這裏是趙國,他們補充兵員的速度是秦國所無法相比的。


    隻要將王翦的主力打殘,他們收拾潰軍之後,撤回邯鄲,也才有三麵作戰的機會。


    可惜,他人微言輕,趙蔥和邯鄲都不會選擇他這種搏命的打法。


    “司馬將軍!”


    中軍會議結束後,司馬尚率先離開中軍大帳,然後門口的一個侍衛突然摔倒,司馬尚下意識的去扶,然後一張紙條就落到了他手中。


    司馬尚目光微沉,不動聲色地將紙條藏入了袖中,而那士兵也悄然離開。


    直到無人的地方,司馬尚才將紙條取了出來。


    “嗯!”司馬尚看著紙條上的內容虎目圓瞪。


    這個標誌他太熟悉了。


    一尊黑色大鼎,交叉的雙劍。


    並州軍統的標誌,在雁門關那麽久,他自然不會陌生。


    軍統的人居然盯上了他。


    將紙條翻了過來。


    “子時,後營。”


    司馬尚立馬明白了,這是並州的軍統要約見他,至於想要做什麽,司馬尚也很清楚,無外乎是整個撩陽城的布防圖,行軍計劃。


    若是剛來撩陽,司馬尚會毫不猶豫的將此事告知給趙蔥,但是現在……


    司馬尚將紙條揉做一團塞進了嘴裏咀嚼兩下就吞了下去。


    夜月升起,趙國大軍後營的某個小山丘上,幾道人影飄忽。


    “君上以為司馬尚會來?”墨鴉有些好奇。


    司馬尚怎麽說也是跟隨過李牧的老人,對趙國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墨鴉不認為司馬尚會來。


    “若是李牧為帥,司馬尚絕對會告訴李牧,然後派出大軍來抓捕我們,但是現在……”言晏笑了笑。


    司馬尚現在處境悲涼,兔死狗烹,鳥盡弓藏。


    不需要監視李牧的司馬尚,對趙國來說也就沒了利用的價值。


    而跟隨過李牧的司馬尚戰略眼光是有的,所以也更加知道趙國的處境如何。


    作為貴族出身,又不是大貴族的司馬尚,自然是要給自己家族留條退路,給自己尋找退路。


    果然,子時一刻,山丘下微風掠起,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現,然後巡視四周一眼後才落到了山丘上。


    “聽說你們想見我?”司馬尚看著眼前黑衣蒙麵的兩人,沉聲問道。


    “司馬將軍處境堪憂啊!”墨鴉開口說道。


    司馬尚側眼看了墨鴉一眼,沒有說話,他的處境,以軍統的能力,自然是能查到。


    “不知道閣下是軍統哪一位?”司馬尚雖然處境不妙,但是終究是趙國頂層將領之一,身份不夠的人是給不了他想要的承諾的。


    “軍統邯鄲站校尉!”墨鴉平靜地回答了。


    軍統在各國都設有分站,站長地位等同於軍中校尉。


    而都城站的站長軍銜雖然不高,但是卻幾乎是見將高半級。


    司馬尚也自然清楚,邯鄲站的站長是有資格跟他直接對話了。


    “你們想要什麽?”司馬尚直接問道。


    “撩陽城府庫布防圖!”墨鴉開口。


    “哈?”司馬尚愣住了。


    他以為並州要的是大軍的行軍圖和城防圖,卻沒想到軍統要的居然是撩陽的府庫布防圖。


    “你們不是幫助秦軍來要城防圖的?”


    司馬尚再次確認問道。


    “你會給?”言晏笑著反問。


    司馬尚終究是跟隨過李牧的老人,不可能將大軍的城防圖交出來,去陷害趙國士兵。


    就算司馬尚給,他們也不敢信。


    而且,秦國是秦國,並州是並州,並州沒有義務給秦軍提供這些情報。


    “你們是要趁火打劫!”司馬尚懂了。


    並州是想趁秦軍和趙國大戰的時候,偷偷取走撩陽府庫中的珍寶,這也才符合並州的利益。


    而以軍統的能力,偷偷取走撩陽城府庫中的重寶是很容易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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