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玉替並州百姓謝過秦王和諸位大人!”弄玉款款前身行禮感謝。


    “弄玉姑娘無須多禮!”嬴政急忙伸手虛抬。


    “弄玉就不打擾秦王和諸位大人了!”弄玉笑著起身,主動告辭離開了秦王宮。


    嬴政等人也是目送著弄玉的身影離開。


    “並州去哪弄來這麽多奇女子的!”嬴政忍不住感慨。


    一個能掌控並州所有情報且井然有序的王後,一個能掌管並州教育的二夫人,一個能縱橫外交大事的外相,現在又多了一個能夠在君王麵前侃侃而談的女官。


    “要是你能娶到一個哪怕隻有她們一半優秀的女子為妻,為父做夢都能笑醒。”李瑤再次拍了自己兒子一巴掌。


    “大王不都找不到,我去哪找!”李信不服氣地說道。


    “……”嬴政、李瑤,在場諸臣都沉默了。


    會說話你就多說點,遲早加到九族寂滅。


    “言歸正傳吧,從並州的糧草輜重準備來看,這一戰,並州會調動多少大軍?”嬴政開口揭過。


    說到正事,所有人也都正經起來。


    並州這些年收購的糧草和並州國中的儲備,他們都有在計算,所以隻需要大致計算,就能算出並州這一次大概會調動多少大軍。


    而從大軍的調動又能看出並州這一次是打算教訓一下東胡而已還是要一戰滅掉東胡。


    “說實話,末將不認為並州這一戰會徹底滅亡東胡!”王翦思索許久,搖了搖頭。


    占領東胡不符合並州當前的利益。


    並州好不容易從光腳的變成穿鞋的,若是再跟東胡展開滅國之戰,並州有那個能力吞掉東胡那偌大的疆域?


    就算並州有能力滅掉東胡,也隻會讓並州的經濟重新掉回四年前。


    且不說並州朝臣願不願意,並州的百姓願意嗎?


    他們好不容易過上富足的生活,生活也不再拮據,願意讓東胡之人來跟他們分一杯羹,把他們重新拉回之前那種食不果腹的狀態?


    “臣亦如此認為,並州此次戰爭烈度不會太大,更可能的是步步蠶食,一點點的壓縮東胡和匈奴的生存空間。”內史騰也開口認同了王翦的猜測。


    戰爭不一定是就要將對方打死,打殘對方生力軍,壓縮對方的生存空間,有時候比直接殺死戰爭還要可怕。


    而且從並州一次次大戰來看,若是沒有足夠的利益,並州是不會孤注一擲的。


    並州雖然在所有諸侯看來都暴烈無比,甚至比秦國還要暴,但是仔細研究過並州戰略的都會發現,並州每一次大戰都會獲得足夠的利益,彌補戰爭的損耗。


    嬴政也聽著文武官員們的分析,也十分的認同。


    並州不會在影響自身經濟發展的情況下貿然發動大戰。


    即便這一次是東胡叩關,但是並州又不是守不住。


    而並州要開戰,那麽必然是盯上了東胡的某些地盤,有能力掌控,且不會影響並州本身發展的地盤。


    就像秦國在秦昭襄王的時候,有猛將白起,真的做不到滅國嗎?


    不是,而是秦國沒有能力徹底掌控一方諸侯的地盤,隻能將諸侯的生力軍全部打死,然後步步蠶食,等待後來者一舉鯨吞天下。


    因此,嬴政等人都認為並州是在效仿秦國,步步蠶食。


    “這些是我能聽的?”站在角落柱子下的魏咎陷入了自我懷疑。


    他又不是秦人,也不是秦國文臣武將,秦王和大臣們的討論居然都沒有避開他。


    一直等到天將亮,小朝議結束,魏咎才跟在李信身後離開了蘄年宮。


    “你還沒走?”李信也愣住。


    王翦、王綰等人也被李信的話驚到,然後也發現了縮在角落盡可能不引人注目的魏咎。


    所有人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嬴政也發現了跟在李信身後像個小跟班、宦官的魏咎。


    他們居然都忘了魏咎不該出現在這裏!


    嬴政轉頭看了章邯和黑白玄翦一眼,秦國小朝議,你們居然沒有趕人,放了一個外人在一旁旁聽。


    “朝議之事,由殿中將軍管轄,不是我等職責!”黑白玄翦果斷甩鍋。


    這些事確實不是他們管的,而是殿中甲士統領主管。


    “!”王翦也呆住了,他現在是秦國衛尉,殿中甲士是他的下屬,所以問題好像真的出現在他身上。


    可是他也以為魏咎跟著弄玉離開了。


    “既然知道了我大秦的秘密,那麽公子就別離開了!”嬴政突然笑了起來。


    又多了一個將魏咎留在鹹陽的理由。


    “……”魏咎看著秦國滿朝文武,忍不住瑟瑟發抖,自己為啥就留下了呢?


    關鍵是為什麽沒人趕他走啊。


    “傳令下去,昭告天下,公子咎私自潛入蘄年殿探聽秦國機密,押入黑獄嚴加看管!”嬴政繼續開口。


    “喏!”黑白玄翦瞬間秒懂。


    什麽以萬年長公主為要挾,逼迫魏咎前來,這個理由是很牽強的。


    畢竟小公主人家有並君和並州後做後台,要救也輪不到他這個叔叔來做。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竊聽秦國機密被抓,誰不信呢?


    “公子請吧!”黑白玄翦笑眯眯的示意魏咎跟他走。


    魏咎看著嬴政,又看向了黑白玄翦,然後也懂了秦王是故意的。


    “將軍帶路!”魏咎也沒有反抗。


    黑白玄翦和章邯親自將魏咎押到了秦國鹹陽黑獄的最底層。


    “這是大王的貴客,不可怠慢!”黑白玄翦和章邯特別交待了一番。


    畢竟他們隻是做個樣子給天下人看的,不是真的要關押魏咎。


    “不過……”黑白玄翦突然想到了什麽,然後停下了腳步,“將黑獄最底層封死,每日送去上好的夥食,滿足他所有需求,但是不許與他說話!”


    “喏!”獄卒們點頭,這種事也不是頭一次了。


    一些貴族子弟犯了法,被押入大牢,不也是這個待遇,就是換個地方呆著不許再出去惹禍罷了。


    “為什麽不許人跟他說話?”章邯不解。


    “嗯,並君出仕之前,曾經差點毀了楚國天牢,靠著一張嘴,被監牢守衛們恭送出大牢,那時的並君可還不是後來的心學大家,你覺得作為並君的親弟弟,有幾分並君真傳?”黑白玄翦反問道。


    章邯立馬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據說現在楚國天牢多了一條規矩,不許與犯人說話超過三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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