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碧園飯莊。


    見著張誠杯中的酒已經見底,杜青蓮立馬接過服務員手裏的酒瓶又往張導的杯子裏添了一點。


    “張導,這醉春山可是這碧園的特色,用茅台釀出來的,最是濃香,您今晚可要多喝點。”


    張誠卻抬手擋住了杜青蓮繼續倒酒的動作。


    “可以了,我後麵還有安排,喝多了不好見人。”


    杜青蓮從容應對,笑了一下後將酒盞又遞給了服務員。


    “那確實不能喝太多,不過我們家賀筠的事還要多拜托張導呢。”


    聞言,張誠皺了一下眉。


    “他現在人是不是還在西南那邊拍那個什麽綜藝?那可不行啊,我明天要試戲的,人都安排好了,總不能因為你們一個耽誤所有人的時間吧?”


    “這是自然。”杜青蓮道,“當初賀筠上那個綜藝我就是不肯的,要說那沈嵐也真是,為了完成對賭,什麽事情都能做的出來,不過現在好了,她也同意簽解約合同了,明天賀筠保證能按時到片場。”


    張誠淡漠的“嗯”了一聲,也算是對這件事表個態度。


    不過這已經讓杜青蓮足夠欣喜了。


    張誠可是業內出了名的難啃的骨頭,如今能答應這場飯局又表出來態,就說明這個機會已經被她攥緊了百分之八十。


    剩下百分之二十就看賀筠明天的表現了。


    想到這裏,賀青蓮高興的又立馬喊來服務員添了幾個菜。


    正巧這時張誠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


    賀青蓮識趣的避了一下,“張導,您接電話吧,說不定是哪個客戶打來的呢。”


    可當張誠拿起手機看向屏幕時,卻發現是一串陌生號碼。


    看了看ip屬地,還是京城的。


    不疑有他,張誠劃開了接聽按鈕。


    “喂?”


    “張先生,我是江黎,聽說您最近遇到了點難心事,或許我可以為您排憂解難。”


    張誠的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起,臉色也沉了下去。


    這是哪個十八線小演員弄到了他的電話號碼準備自薦?


    還排憂解難?


    他最討厭這種成天不想著提升自己、就想著走捷徑的歪心思的人了!


    正準備摁掉電話時,對方略顯清冷的聲線卻再次響了起來。


    “張先生,您別誤會,我不是那種人,你的家人是不是如今正性命垂危住在醫院裏?並且那個人還是個孕婦?”


    聞言,張誠先是一驚,隨後便怒不可遏了起來。


    他將電話重新放在耳朵邊,從座位上起身,直接來到了外麵的露台上。


    “你是什麽人?你想幹什麽?!”


    連他家裏的情況都調查的這麽清楚,難不成這個人是來勒索威脅的?


    可聽對方的聲音也不過是個年輕的小丫頭而已。


    年輕的小丫頭又是如何知道他家裏有人懷孕並且性命堪憂的?


    這件事他可是嚴令禁止他們家人往外傳的。


    想到這裏,張誠眉間的戾氣止不住的翻湧。


    “你到底是誰?威脅我?”


    江黎的聲音依舊不慌不忙,“張先生,剛開始我就已經自報家門了,我並沒有惡意,說出那些信息也隻是希望你不要誤會而已。”


    “懷孕的人是你的兒媳婦對吧?她從幾個月前就開始不舒服了,並且在上個星期住進了icu,您的夫人為此還去寺廟裏求了簽,還想要為你們的兒媳做場法事,然後拜托住持多多為她祈福。”


    “我恰好和那家寺廟的住持認識,得知此事後覺得有些蹊蹺,所以才冒昧打來了這個電話。”


    江黎的語氣波瀾不驚,完全不像是一個小丫頭該有的狀態,也完全不像是一個說瞎話的人也該有的狀態。


    但她確實說了瞎話。


    前半段是她根據項皓找來的張誠的生辰八字推出來的,後麵什麽認識住持之類的完全就是她胡編亂造了。


    反正也隻是善意的謊言,無傷大雅。


    她本來是打算對張導開誠布公的。


    可是看到他的生辰八字後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遂編了這麽一個聽上去不合理但是又合理的理由來。


    因為她篤定張誠不會因為這個原因掛掉她的電話。


    果然,聽完她說的話後,張誠的怒氣悉數化為了震驚和懷疑。


    這個女生說的確實不假,他的兒媳確實現在在重症監護室,他的夫人上個星期也確實去了寺廟、甚至還把那個住持請到了家裏。


    這些事情除了他們家的人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而他也從未向其他人提起過,所以她說是住持拜托她來的也完全合理。


    可這些還是不能夠打消張誠的疑竇。


    “你說這些是想做什麽?”


    盡管他的聲音依舊冰冷,可語氣卻比剛才好了不知道多少。


    江黎笑了一下,“我欠那個住持一個人情,此番自然是還情來的,在下恰好懂的一些玄門之術,又恰好算出來您的兒媳並不簡簡單單的隻是生病而已。”


    張誠:!!!


    玄門之術?!


    這丫頭莫不是個修道的?


    他們這些上流人士一向是對這種東西保持敬畏的,尤其是他們家,他的夫人篤信佛法,而他也頗信這些道家玄學,每次拍新電影之前都會專門找人算個黃道吉日,挑選演員什麽的,也會看他們的麵相和八字。


    就比如要不是那個老道士說賀筠的八字和他合,他才不會跟這個杜青蓮打交道。


    因此,他才更加知道這些人的高深。


    隻是像對方這種年輕的女孩子修道的,他確實還是第一次見。


    “大師。”張誠清了清嗓子,態度緩和了一些,“您是怎麽知道這些事情的?慧清住持確實來過我家不錯,但我們並沒有將此事詳細告知他,隻是簡簡單單的求了一場保佑雨莉母子平安的法事而已。”


    “我自然是算出來的。”江黎不慌不忙的答道,“看來張先生還是不太相信我,既然如此,我就再證明一下吧,你先把你的生辰八字報給我一下。”


    張誠如實報了過去。


    江黎沉吟了會便道:


    “你出生在一個富貴之家,父母祖上皆從事商業,你的祖母出自戲曲世家,你幼年在她膝下長大,耳濡目染久了對戲曲行業也就有了興趣,後來被父母送到國外後就專門學了電影行業,處女作便是和戲曲有關。”


    “你和你夫人也是在國外認識的,兩個人感情不錯,認識一年便結了婚,但婚後卻不太順利,因為你的夫人接連幾次流產,你現在唯一的兒子甚至都是試管出來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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