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江黎折返了回來,敲了敲霍萱的車窗。


    “你車上有急救箱嗎?”


    “怎麽了?”霍萱一邊翻找著東西一邊問道,“有,我來給你拿。”


    “前麵兩輛車碰在一起了,有個人好像休克了,剛剛那個人在問有沒有懂藥理知識的過去看看。”


    “行,那我跟你一起去。”


    下車後,霍萱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江黎居然能聽的懂那個老外說的話?!


    還有,她居然還懂藥理知識?!


    但仔細想想,霍萱也覺得挺正常的。


    畢竟她看過那麽多的書,會幾門外國語言、懂一些藥理知識也在情理之中。


    不遠處已經圍了十幾個人。


    車禍並不嚴重,隻是兩輛車在掉頭的過程中不小心碰在了一起,除了一名休克的中年男人外,沒有人受傷。


    男人來自g國,聽周圍人說似乎是來旅遊的,沒想到在沿海公路上堵車了,情急之下想要原路返回,結果不小心撞上了直行的車。


    車上同行的還有他的妻子和兒子,似乎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正有些焦急的求助著路人。


    男人休克有一會了,警車和救護車都進不來,他們隻能寄希望於周圍的人了。


    江黎帶著藥箱趕到的時候已經有一名醫學生在查看男人的情況,他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問向了男人的妻子。


    “病人有沒有什麽疾病史?”


    棕發女人哭哭啼啼的道:“我丈夫有先天性心髒病,但剛剛已經給他吃過心髒病的藥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就有點難辦了。”醫學生說著推了推眼鏡,“我先幫他做心肺複蘇,你把人都清開些。”


    “不行。”江黎出聲打斷了他的動作,“不能給他做心肺複蘇。”


    聞言,醫學生有些不悅的抬起頭看向了她。


    “病人已經休克了,為什麽不做心肺複蘇?你別在這耽誤我救人,快讓開。”


    這個女人渾身上下都是名牌,模樣也這麽張揚,一看就是哪家的大小姐,居然在這指揮起他來了?


    難道不知道人命關天嗎?


    醫學生說著雙手就要按壓下去,卻猛地一把被江黎抓住了。


    “你幹什麽?!”


    “他壓根不是心髒病發。”江黎道,“你這樣貿然做心肺複蘇隻會讓情況更加惡劣。”


    醫學生氣的直接站了起來,“這位夫人都說她的先生有心髒病史了,這位先生不是心髒病發導致的休克又是什麽?我已經檢查過了,他身上沒有外傷。”


    周圍人也數落起了江黎的任性。


    然而江黎並沒有理會這些質疑之聲,屈膝蹲了下去後,一隻手撫著男人的脈,另一隻手查看著他的情況。


    “心髒病發導致的休克病人往往身體潮濕、麵色發紫或者發白,但這位先生四肢僵硬,汗冷而寒,脈象沉微,這是典型的氣厥。”


    醫學生震驚的張了張唇,“你、你也是學醫的?”


    “不是。”


    有眼尖的路人認出了她,驚訝的道:“這不是那個前段時間變形綜藝上很火的江黎嗎?她怎麽在這?”


    “對對對,我說怎麽這麽眼熟,她不是個大專生嗎?怎麽可能會懂醫學?”


    聽到這些話,醫學生冷笑了聲,上前就想要推開江黎。


    “原來是個網紅,你就別在這炒作了,人命關天,休克的病人每秒都很關鍵知不知道?”


    “她說的對,這人不是心髒病病發,而是受驚導致的氣厥。”


    人群中,突然一道擲地有聲的男音落了下來。


    隨後,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人從江黎的身後走出,蹲在了她的旁邊。


    男人模樣俊美,氣質出挑,一看就是豪門貴公子。


    醫學生不樂意了,“你又是誰?你們這些人很喜歡插手別人救命嗎?”


    男人沒說話,隻是用著地道的g國語言詢問著休克男人的妻子。


    “你丈夫這幾天是不是過度勞累,又熬夜了?”


    棕發女人擦了擦眼淚道:“對,他這幾天一直忙著處理各種文件,今天才放了假,我們準備出海玩的,結果就發生了這種意外。”


    男人點了點頭,隨後轉身看向了自己的助理。


    “把我的藥箱取來,快。”


    江黎這才看向了他,“你帶了銀針嗎?”


    男人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你怎麽知道?”


    “我聞到你身上的中藥香了。”


    男人愣了愣,隨後笑了一下,“這位小姐的鼻子可真靈,鄙人俞禮,你也很懂中醫嗎?”


    “略懂而已。”


    助理很快帶著藥箱過來了,俞禮折起袖子,仔細地取了銀針出來。


    正考慮著從何處下手,旁邊就傳來了一道篤定的聲音,“大椎、百會、太陽、委中、十宣,點刺出血,留針三刻。”


    一抹詫異化過了俞禮的眼眸。


    這叫略懂而已?


    連三棱針的穴位都知道的這麽清楚。


    見著男人愣神,江黎皺了皺眉,“你不會嗎?不會的話把針給我。”


    俞禮回神,快準狠的把針落到了這幾個穴位,隨後慢慢的撥動。


    中醫施針過程很漫長,在這期間,俞禮又忍不住的開了口。


    “你真的沒學過嗎?”


    江黎神色淡漠,“看過一點。”


    她大伯父常年在宮中給那些娘娘們施針,她看得多了,結合著醫書,自然也就會了一點。


    俞禮意會的點著頭,“你很謙虛。”


    同時還有些看不起人。


    畢竟這可是他從業這麽多年第一次被人質疑不會紮針。


    一旁的醫學生看著兩人的互動,既羞惱又憤然。


    “你們中醫真的靠譜嗎?病人休克需要醫療器械輔助的,你們就這麽隨便紮兩針不會把人紮壞嗎?”


    再說了,中醫不都是年齡越長經驗越豐富的嗎?


    這兩人怎麽看都不像懂中醫的。


    可這男人的名字聽上去又很耳熟。


    俞禮、俞禮,他到底是在哪聽過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他打開了百度,輸入了這兩個字。


    很快,相關詞條彈了出來。


    醫學生直接瞪大了眼睛——


    他、他居然是華國中醫藥大學臨床學院的副院長?!


    怎麽會有這麽年輕的院長?!


    醫學生以為自己看花眼了,可當他再定睛一看時,那條百度百科還是一字不差的映入了他的眼簾——


    俞禮,男,26歲,華國中醫藥大學臨床醫學院副院長、附屬中醫院院長、禦醫世家禦春堂第三十九代傳人.


    後麵就是他獲得一大堆獎項以及做出的一大堆卓越貢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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